啊銘和阿新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緊張,見我不顧一切的跑了回來,兩個人立刻就問道:“王哥,對麵是誰,你怎麽回來了……”


    “是林草木,媽的,他正在鋸對麵的木架,明擺著是不讓我們過去了,這橋是沒有辦法過了……”我咬著牙說道。


    “啊?怎麽會,他明明就在我們的後麵……”啊銘失聲道。這時候我終於到了山崖這邊兒了,但也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了繩索猛然間一緊,回頭一看,對麵的木架子轟然倒塌,整個吊橋快速的垂落到了山崖的下麵。


    我拉住了啊銘阿新,趕緊向後麵退了幾步,接著就聽見吊橋橋身砸在石壁上發出的轟鳴聲音。


    好在在我們這邊兒的木架子還算結實,沒有被沉重的吊橋扯落到懸崖的下麵,但是也岌岌可危,在雨中不住的晃悠著。


    “王哥怎麽辦?”啊銘扭臉向我問道。


    “走,沿著山崖走,我就不信這山崖沒有別的地方能過去……”


    實際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十分的沒有底兒,之前藏族小夥說這裏有一座吊橋,但是沒有說別的地方還有,我有些不確定是否還有別的能過去的橋。


    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回去是不可能了。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沿著山崖走了很久,雨漸漸的小了,林草木仿佛是陰魂一樣一隻跟著我們,就在對麵的山崖,如果不是有這幾十米的距離的話,我絕對過去狠狠的揍他一頓。


    “王哥,如果前麵有橋,林草木還是和剛才一樣怎麽辦……”啊銘一邊兒走著一邊說出了心中的擔心。


    我心中一緊,是啊,如果再出現一座橋的話,林草木還是和剛才一樣,那我們怎麽辦?不還是無功而返嗎?


    “操,我們往這邊兒走……”我指了指遠離山崖的方向說道,“繞一個圈子,讓他不知道我們往哪裏走了……”我稍微的思索了一下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兩個人也點頭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了。隻要我們走到林草木看不到的地方,剩下的方向我們怎麽決定都行。


    我們三個立刻就掉頭,向著原理山崖的方向走了過去,飛快的走著,我回頭還看了看林草木,他在山崖的對麵站定了,仿佛是知道沒有辦法追上我們,他竟然就地坐下了……


    我們走的飛快,走了一兩公裏以後,林草木山崖基本上已經看不見了,我鬆了口氣,正要和啊銘阿新說換方向時候,阿新喜出望外的叫了一聲:“王哥,你看,你看是不是大熊他們……”


    我順著阿新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為剛剛下過雨,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能模糊的看見幾個人正在走著,走在最前麵的人卻異常的高大和臃腫。


    “應該是,老爺子的腿受了傷,大熊背著老爺子呢!你們看,應該是……”我說道。但是沒又像他們兩個那麽的驚喜,人情冷暖,我心裏麵還存著芥蒂。


    “追上去,跟他們一起,我天,想不到在這兒遇見他們了,太好了……”啊銘和阿新兩個人都十分的興奮,說話間就緊了緊背包上的背帶,快速的追了上去。


    我有些提不起精神,雖然最後我是自己讓他們走的,雖然他們的臉上有猶豫,但是結果是他們放棄了我,把我丟下了。


    我不知道再回去的話,該怎麽麵對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麵對我,但是間到啊銘和阿新急切的追了過去,我也隻能是跟上了。


    大熊他們走的很快,快的要命,雖然我們三個速度不慢,但是追了十幾分鍾,距離仿佛一點都沒有拉近一樣,還是模糊的看見他們幾個的身影。


    “大熊……大熊……我是啊銘……”啊銘有些著急了,對著大熊那裏叫了起來,而且還把自己的雙手舉了起來,不住的揮舞著。


    但是前麵的人顯然是沒有聽見我們的叫聲,一個勁兒的走著,頭也不回的走……


    “王哥……”啊銘轉過頭來向我問道:“他們不會……不是大熊吧!又是林草木弄出來的鬼把戲?”


    他這麽一說,我也感覺出來的詭異,這地方一馬平川,按說啊銘的叫喊聲他們應該是能聽到,怎麽不停下來等我們呢!


    “王哥,他們不見了,快看,他們不見了……”阿新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指著大熊他們的方向說道。


    我向前一看,果然,大熊他們的身影消失了,就這麽突兀的消失了。


    “追還是不追?”啊銘的話音裏麵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喜悅。


    “追,追過去看看……”我心頭一動說道,前麵如果真的是大熊的話,我們就就能匯合在一起了,畢竟大熊有地圖,人多力量也大,更有安全感。


    我們三個奔跑了起來,下過雨的草地很是濕滑,甩不開腳,跑的也不怎麽快,十來分鍾以後我們就到了大熊他們剛才消失地方。


    到了這地方我就知道我誤會了,這是一個陡坡,可以看見他們的腳印,是從這裏下去了,而且看的出來,一個人到這裏還滑了一跤。


    “看他們就在下麵,不遠的地方……”啊新的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在不遠處的幾個人,這一次的距離很近,能看的清楚,的確是他們,老爺子還是在大熊的背後上麵。


    “大……”阿新把雙手放在了嘴邊兒上,撐起了一個喇叭狀,第一個字剛出來一半,卻被啊銘一把捂住了嘴。


    “別叫,我操……”啊銘的臉上一陣的急躁,死死的捂住啊銘的嘴。


    “幹什麽,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喊他們他們肯定能聽見我們的……”阿新掙脫開了啊銘的手說道。


    “我操,你看看隊伍裏麵的人……”


    我正感覺啊銘的舉動有些奇怪,聽啊銘這麽一說,我立刻就向隊伍裏麵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大熊隊伍裏麵應該有四個人,大熊,老爺子,張雅,丁麗。剛來離的遠,我們沒有看仔細,現在離的很近,我看的明明白白。


    隊伍的最後麵多了一個人,這個身影我十分的熟悉,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有背上背的包,我十分的熟悉。


    “王哥你……”阿新回頭看了看我,拉住了啊銘向一邊兒退了好幾步,把我們的距離徹底的拉開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阿新顫抖的說道。“你是不是王哥!如果你是王哥的話,那隊伍裏麵的王哥是誰?”


    我這一刻都快崩潰了,大熊隊伍的最後麵多的一個人,就是我,明明白白的就是我,絕對是我,不但衣服背包和我一樣,並且發型就是我的現在的發型。


    “難道是鬼嬰變成了我的樣子?”在這一瞬間我想了很多,立刻想出了這個結論,因為前麵和大熊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經曆過鬼嬰假扮藏族老頭磕長頭的事兒。


    看著兩個人還在慢慢的向後麵退,我知道兩個人肯定是誤會了,如果我是他們的話,也一定會懷疑的。


    “媽的,你到底是誰!我就知道你不是王哥,王哥跟大熊他們在一起,怎麽會隨便就離開隊伍了呢!我告訴你,你別過來……”啊新一邊兒後退,一邊兒顫抖的說道。


    “我不管你們現在相信不相信,我就是真的我,那隊伍裏麵的那個絕對不是我,你們用你們的腳趾頭想想,如果我不是我的話,我他媽會在雪地裏麵救你!”


    “那我問你,在成都的時候我們在不在一起?”啊銘忽然甩出了一個問題出來,“如果你說的出在成都的時候我們在不在一起,住的那一家的酒店,我就相信你……”


    “成都?”我楞住了,成都的記憶我有點都沒有,唯一的知道的就是他們六個在一起,還去了一家小裝備店買裝備,並且在門口留了照片,甚至那一張照片還被我問老板要了過來,但是現在照片不在我的身上,當時的照片上沒有我,隻有一個虛幻的身影,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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