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光影,起初僅僅隻是一個模糊的形態,但是隨著室內所有的白光全部和她聚攏之後,她的形體變得穩定起來。我為什麽要說是“她”呢?因為首先,她也留著一頭長發,其次,我注意到她的胸很大,尺碼應該是和陳落一樣大。也不知道為啥,一旦我開始發覺到這個光影是個女人的時候,我好想就沒那麽害怕了。尤其是這注意到這光影身材非常棒之後,好像除了恐懼,還多了一絲興奮的情感在裏麵。


    不過我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剛才陳落費那麽大勁,大概就是為了救這個光影。不然她在屋外就可以把我剁了。陳落那時候摸我胸部,大概也不是想直接殺死我,而是她在計算插哪才能把我體內的那個觸手引出來。我能感覺到陳落一定和這個光影感情非常深厚,不然她也不會在jc的槍口下做那麽冒險的動作。要是這樣的話,這人應該是個對陳落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可這人是誰呢?


    我在腦海裏把我知道的陳落的朋友都過了一遍。感覺裏麵好像沒哪個對她來說重要到這種程度啊。小雪倒是不錯,基本上能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但是我感覺她和小雪親那也僅僅是因為小雪比較單純沒心機而已。當然,我感覺可能是小雪的另一個理由是小雪的胸也挺大的,據我目測,其實應該比陳落的還大一些,而且口感好像還很好的樣子,讓人想起我最愛吃的果凍布丁喜之郎(超大版),咳咳,我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想偏了。


    光影已經近在眼前,她開始用手輕輕了事我的那個不停擺動的觸手,而且慢慢的我還發現她已經用一直手順著觸手伸進了我的體內。她的下一步會做什麽呢?占據我的身體麽?要是那樣的話。我想到一個故事,妖狐占據了妲己的身體,那個被占據了身體的妲己的下場就是當場魂飛魄散,連投胎重來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裏,我恐懼重新代替了興奮。


    我還不想死,尤其是不想這麽不明不白的死。我努力的用還能動的左手,抬手去捅咕了一下嚴文山。嚴文山回過頭來,此刻他剛剛打完120的電話,現在好像正在要給110打電話。我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光看了看他,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處境。嚴文山皺了皺眉頭,我以為有戲,結果他把我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還小聲安慰我說,別緊張一會兒就好了。


    我知道嚴文山對這事完全幫不上忙,沒辦法,我隻好開始想辦法跟光影交涉,讓她別占據我的身體。具體交涉的辦法就是我用一種像小狗一樣的可憐汪汪的眼神去看著光影,希望她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能繞我一命。也許是我的目光攻勢有了效果,也可能是這光影幹脆就沒打算占據我的身體,她伸進我體內的手,有順著觸手抽了回來。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我的這招光之觸手上。她將觸手放在她的胸前來回擺弄,也正因此,我才注意到,這光影胸前還空了一塊。


    但是據我觀察我,這屋肯定是沒有白光碎片了。那剩下的那塊白光去哪了呢?看著她玩弄我的觸手的那雙小手,我在想她會不會是在打觸手的注意,也許她想用這觸手去填補她胸口處的空白吧。臥槽,雖然我不知道這光之觸手有啥用,但從我身體裏伸出來的玩意肯定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好麽,要是就這麽被她抽出去了,那我是不是就會變成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啊?那光影繼續把玩了一會兒我的光之觸手,沒抽走,反倒是想將它重新塞進我的體內。


    不過我的那個觸手非常的不老實,放進去又伸出來,放進去又伸出來,最後她使勁拍打了一下那條觸手,然後將它係成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然後塞回了我體內。觸手這回才變得老實,沒再從我的傷口處爬出來。她的這一舉動,大大的提升了我對她的好感度。我衝著她充滿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光影對我做了個聳肩的姿勢,她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陳落,我以為她也要對陳落做什麽樣的事。結果完全沒有,她隻是看了倒地不起的陳落一眼,就不再管她,好像陳落的死活與她無關。


    光影再次飄了起來,順著月光飄出了窗外。看那光影已經遠去,我大大的深呼了一口氣。這時候嚴文山還一手按著我傷口呢,見我大喘氣,他關懷的看了我一樣,感覺我並無大礙,就繼續回頭打的電話。嚴文山從頭到尾沒發現光影的存在,這點讓我很失落。屋內沒了那光影的存在,一下子就顯得正常多了。


    而且自從那觸手被重新塞回體內,我的呼吸好像也平穩了一些,當然,如果仔細看的話,胸口依然在花花冒血,也就是說,我的生命依然處於倒計時狀態。嚴文山打完電話,對我報以安慰性的一笑。他跟我說要堅持住,120馬上就來。我發現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虛弱,再仔細一瞅,看他腦門上全是汗。我說你怎麽了。


    他看了看我,用越來越小的聲音跟我說,沒事,就是那叉子好像被打進他肚子裏去了。他指了指黑色警服上的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位置應該是在肚臍的右下方吧,我以前看過點兒科普知識,據說那個位置是人的盲腸所在,如果叉子被打進那裏去了,那他現在疼痛的效果應該急性闌尾炎的效果差不多。


    那種病我沒得過,但我看人在我眼前發作過。185的壯漢,痛得跪地上起不來。嚴文山大概是怕劇痛影響他的戰鬥力,他一手捂著我的傷口,一手握著槍。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再沒多餘的手去捂住自己的傷口。我想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然還想問他陳落到底是怎麽回事,法醫不是已經鑒定她已經死了麽?


    我還想問他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我們立案。其實我想問他的東西還有好多好多。但是我沒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開始嚐試性的跟他說一些無關的話,希望能分散下他的注意力讓他感覺不那麽痛苦。不過作用好想不大,自從他打完電話之後。他的聲音就越來越微弱。而按在我身上的那隻手,好像也在慢慢的失去力量。


    我聽說極度的疼痛能使人休克,當然也可能使人發生別的不好的事,反正不管怎麽說,我現在覺得他的情況比我還要不好。“我這樣做,算是對得起業界良心了。”他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我看向他,發現他臉色蒼白,然後他再向後靠了靠,重新將槍口對著廚房門,重新用力按住了我的傷口。這時候他快不行了,我也快不行了。我倆慢慢都沒再說話。


    醫務人員到的時候,我還殘留著一點兒意識。他們在進廚房門的時候被嚴文山那黑洞洞的槍口嚇了一跳。他們想讓嚴文山把槍放下,卻發現嚴文山已經毫無反應。有個大膽的醫生走過槍口上前拍了拍嚴文山,結果嚴文山像塊誇了的雕像一眼跌倒在地上。醫務人員來了好多,他們把嚴文山的手槍放在一旁,然後就開始對我們幾個做急救處理。屋外警笛大響。看樣子jc也終於都來了。


    有個醫生反複的拍打我的臉,我看了那個醫生一眼,他在我耳邊很小聲的問我感覺好不好。我用盡最後的力氣也同樣很小聲的對他說:“好,好你妹。”最後,擔架來了,我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開始隨著醫務人員的步伐,在離開廚房,離開陳落,離開了我的小窩,離開了這個揮之不去的噩夢。屋外的世界,一片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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