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這個名字重新開始吧”少年開始接受了這個世界。摸了摸自己右臂上的青痕,少年能夠感覺到自己能夠重生,應該是手臂上這個青痕的緣故。


    神秘的觴的印記,到底有多少秘密,少年不知道,更加不知道這印記為何出現在自己身上。生活從此時才開始。遙望天邊的雲彩,少年眼中變得有神起來。


    秦觴在老鐵匠家開始新的生活。


    一身的怪力,負責這打鐵實在是在好不過。於是這打鐵的工作有了專門的人才。看著秦觴那不斷揮舞著鐵錘,鐵牛臉上帶滿了笑意,這一次師父可是找了一個好夥計。


    “鐵牛,你讓他歇一會。”海伯看了秦觴一眼,抿了一口茶,向著一旁傻笑的鐵牛說道。


    “秦觴,來,你先歇一會,老師應該有話對你說”鐵牛接過秦觴手中的鐵錘,向著秦觴說道。臉上的笑意更甚了許多。


    秦觴一愣,不知道這老人想要對自己說什麽。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向著老人走去。“海伯,您叫我”少年自從開始接受這個世界之後,不再像以前那麽冷漠。


    “秦觴,我有意想要收你為徒,不知道你怎麽想”老人沉默少許,向著秦觴道。眼前的少年,一身的怪力,實在是做鐵匠的人才。這事情,老人早已考慮多日,今日還是提了出來。


    老人的話,讓秦觴一愣。除了秦觴吃驚外,那屋裏叫做小豆子的少年,也是吃驚不小,眼中露出羨慕的神情。


    鐵匠鋪中小豆子隻是個夥計,那鐵牛才是老人的徒弟。小豆子自然要羨慕秦觴的好運氣。秦觴沉默了稍許,便應了下來。他又無處可去,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沒有那麽多繁瑣的禮節。秦觴便在來到這裏五日後,正式成為了老人的徒弟。海伯很用心,親手教秦觴打鐵這般手藝。


    “秦觴,你看到沒有這捶打的時候,一定要看到這鐵塊蘊紅,這樣脆性最為宵落。如果不趁蘊紅時進行錘製,就難以進行定型了。記住咱們這活,靠的不僅是實用,還要有賣相”老人一邊捶打著鐵塊一邊向著秦觴說道。


    秦觴點了點頭,目光盯在那蘊紅的鐵塊上,仔細看著老人敲下去的力道,速度和敲下去的次數。秦觴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打鐵有著出乎自己預料的感知性。


    老人不愧是遠近聞名的鐵匠,打鐵的技術顯得很是嫻熟,右手握小錘,左手握鐵鉗,眼睛緊緊的盯著不斷翻動鐵料,鐵塊漸漸有了模樣。


    夾起鐵塊,老人看了看,點了點頭,指了指身旁的拉著風箱的小豆子,道“風箱要在平緩均稱的節奏中加速,強力的節拍。讓灶中的火苗,一起隨風箱的節拍跳躍,在勁風的吹奏中升騰。這拉風箱也不是簡單的事”


    最後老人把鐵器放入水槽內,隨著“吱啦”一聲,一陣白煙倏然飄起,淬火完成。


    “好了,秦觴你這幾日先看看你鐵牛哥是怎樣打鐵的,過幾日等你熟悉了,在自己動手。這打鐵的技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老人活動這麽幾下,臉色變已經紅潤起來。顯然是有些勞累了。回房休息去了。


    海伯其實身體早不比當初,現如今鋪中的生意,幾乎都是鐵牛在做。鐵牛是老人鄉下親人的孩子,從小便跟著老人學習打鐵這門技藝。鐵牛為人憨厚,兩人相依為命過了好多年,老人也不擔心把自己的手藝交給鐵牛後,鐵牛會扔下自己。


    “秦觴,別著急,這打鐵的手藝,我也是學了一年多,才掌握點訣竅,你剛剛接觸,急不得”鐵牛看著秦觴注視著爐中的火焰,笑嗬嗬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鐵牛哥”秦觴點了點頭,目光依然放在這爐火之中。思考著老人剛才說的話。


    秦觴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聽從老人的話,仔細的觀摩了鐵牛打鐵數日。


    半個月後。秦觴才開始第一次動手打製。


    烘爐燃起,風箱一拉,風進火爐,爐膛內火苗直躥。秦觴注視著火苗的變化,等待中自己覺得適中的溫度。這溫度也是有講究的,不能過高也不能過低。這都影響著捶打的效果。


    拿起鐵鉗,把要鍛打的鐵器放入火爐之中開始燒紅。目光盯著那鐵塊顏色的變化,等到了鐵塊蘊紅了,秦觴把燒紅的鐵塊移到打鐵墩子上。


    右手緊緊握住鐵錘。目光盯在燒紅的鐵塊上,猛然用力擊打。火花四射,秦觴左右敲打,燒紅的鐵塊在秦觴的敲打下,慢慢開始變形。此時秦觴完全投入到打鐵的境界中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關注秦觴的老人。


    海伯臉上有吃驚,有欣喜。激動的神情,都放在打鐵的秦觴身上,從秦觴表現出來的打鐵手法,老人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是第一次打鐵的學徒能夠做出來的。這少年不僅力量恐怖,甚至這打鐵的天賦也極為的駭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沒有人去打擾秦觴,秦觴完全投入到打鐵的過程中去,那額頭上的汗水流到眼睛處,他也不在乎。


    此時的秦觴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自己的控製一般,身子自己在動,確定的說是自己的右臂帶著身體在動。那一份力,一份角度,都出乎意料的恰如人意。


    鐵器模樣已經出來了,這是一把斧頭,秦觴看了看,感覺自己還算是滿意,轉身把鐵器放入了身旁的冷水之中,一陣白煙而起,鐵塊迅速變硬,等到完全冷卻,便完成了淬火的過程。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秦觴終於完成了第一次鐵打。目光轉向海伯,等待海伯的教誨。而此時他才發現,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


    “師父,我這打鐵如何”秦觴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這是他自己第一次,心中有些不安。


    “哈哈哈,秦觴,你真的是一個天才,為師太高興了,哈哈,我的手藝終於找到傳人了”海伯很是高興,大笑吼道。一把抓住秦觴的肩膀,雙眼通紅,顯得激動異常。


    鐵牛雖然跟老人學習打鐵多年,但是由於自己天賦的原因,很難傳承老人的技藝,而秦觴不同,驚人的天賦,非同尋常的力氣,都顯盡了秦觴不可限量的前途。


    “師父,我……”秦觴想要說些什麽,突然感覺自己右臂疼痛的厲害,如火燒,如針紮,劇烈的疼痛,讓秦觴想要大吼出來。額頭上冒起了冷汗,汗流浹背。


    “嗯?秦觴,看來你這是脫力了,沒事,你先去休息,過幾日便好”海伯看到秦觴的不妥,以為是第一次打鐵脫力的緣故,趕忙讓秦觴去休息。秦觴,可是他眼中的寶貝疙瘩,不容有失啊。


    秦觴劇痛難忍,也沒有說什麽。回到了內房之中,這鐵匠鋪雖然有些雜亂破舊,但是裏麵的內房顯得很是幹淨,甚至連秦觴這個剛來沒幾日的新人,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


    勉強支撐著身子,秦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關好門,癱倒在自己的床上。右臂上的巨疼,已經讓他再也忍不下去,全身像是脫水了一般,身上的衣服完全的濕透了。


    秦觴最終還是昏迷了過去。


    右臂上青芒發放,籠罩了整個房間,那如觴的青痕,仿佛是活了一般,如水如霧,青色的虛影浮於空中。飄蕩。在秦觴周圍不停的旋轉著。嗖的一下,衝進了秦觴的額頭處。房間裏的青芒也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而此時昏迷的秦觴,陷入了另一道時空之門。無盡的黑暗之中,到底有著什麽在等著他,那神秘的青痕觴印,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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