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山莊,仙音嫋嫋,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如夢如幻。讓人不知覺沉浸其中。


    “秦觴,你看看這一次我可是給你帶來一個老朋友。”悠長的聲音,從山中小道便已經傳出。聲音不小,透過山門,在虎嘯山莊飄蕩。


    此時秦觴眾人已經回到山莊之內,聽的來人,一個個突然氣質大變,判若兩人。身上沒有一點威勢散發,仿佛是茫茫雲海之中,隨處可見的普通人。任誰都難以把武學高手,與這些人聯係在一起。


    “三皇子,不知道此次帶來的是哪位老朋友,幾年來,你可是第一次代外人前來”秦觴臉上冷漠已經不見,聲音柔和。舉步向著莊門迎去。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書生氣。


    眼睛一擰,秦觴沒有想到秦燦此次帶來的人,居然是韓家千金,韓心。兩人自從蘇府一別之後,便再也未見過。幾年不見,韓心更加讓人心動。


    藍色長衫,頭戴朱紅白釵,兩對銀飾在陽光下閃閃發著光芒。眉似新月,玉麵淡拂,肌若凝脂,人未到,遠處便有一陣醉人香氣撲來。


    “韓小姐,遠道而來,秦觴不曾遠迎,失禮了”秦觴禮遇待之。他和這位城中百合並未有太多的交集,心中不知那秦燦帶人前來何意。


    韓心微微還禮,一副官宦小姐模樣。嫣然巧笑,道“秦公子,我此次冒昧前來,還請不要怪罪。”聲音如仙樂,含嬌細語。


    秦觴把兩人迎入山莊之內,眾人奉茶。幾人的存在,自然不能夠瞞住秦燦。秦燦是這六年來多次拜山中的一位,這六年來,除了秦燦來過虎嘯山莊,就隻有蘇沐幾次來往了。


    “秦觴,剛才的琴聲相比是葉琴姑娘所奏,幾日未見,沒有想到葉琴姑娘的琴之造詣更深了不少”秦燦微微說道,那琴聲讓人迷幻其中,聽過了宮廷樂曲不知道多少,但是與這琴聲相比,都要黯然失色了。


    “素我冒昧,幾次聽到三皇子提起彈起之人,不知我有幸否與之一見”韓心自小琴棋書畫,剛才的琴聲,讓人都不禁敬佩不已,遠遠強於自己的琴藝,想要討教一番,尋求琴藝之道。


    “抱歉了,最近葉琴正在閉關練琴,最近幾月很難見到了”秦觴微微說道。


    葉琴所練琴法,可不是尋常之物,那是殺人琴聲,講究天人合一,幾個月前,便讓其住在青山之頂,不達大成,不許下山。此時已經是緊要關頭,萬不得外人打擾,一句便否決了兩人的請求。


    “這個,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打擾葉姑娘練琴”秦燦不以為意,他已經見過那位彈琴之人。不過那韓心,眼中明顯露出一絲的失望。


    “不知,三皇子怎會與韓小姐一同前來”秦觴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哦,剛才我正要上山,正好碰到山下閑亭之中聽曲的韓小姐,便請了她上山來。”秦燦微微道。“不過,韓小姐,我當時瞧你,眉頭緊鎖,是否心中有事,如果有什麽難處,我們二人或許能為你一解憂愁。你說可是,秦觴”


    這秦燦說話居然把自己也帶上,秦觴心中也不怒,含笑了一下並未說什麽。此時的秦觴與往日大大不相同,身上充滿了和氣。目光盯在韓心身上。


    “多謝三皇子,秦公子好意了,我並未有什麽憂愁,隻是一時心中鬱結而已”韓心勉強一笑,不願多講。說完,臉上又是一臉苦澀。


    “小姐既然不想多講,我也知道小姐心中愁事,想必應該是那一個月之後與司徒公子的婚事吧”秦觴抿了一口香茗,突然講到。韓心臉色大變,身體微顫,顯然是被秦觴說中,一臉驚愕的看著秦觴。


    “對啊,再過一月,韓小姐被要嫁給那司徒公子了。可喜可賀啊”秦燦此時打趣說道,瞧得越是難看的韓心臉上,不得住了嘴。


    “三皇子,天資過人,豈會不知韓小姐心中不願這門親事,如此打笑,豈欺我等無知不是”秦觴望其一眼,鄙夷說道。幾年來,兩人相處,秦觴可是直到這位平日不顯山不漏水的三皇子,可是非比常人。其才遠勝幾位皇子,隻是掩藏甚是厲害,多年來,居然無一人知道。


    “三皇子莫要打趣小女子了。”


    “小姐不願,韓大人卻是極力推崇,哎,苦了小姐了”秦燦收起笑臉,眉頭微微皺起,他自然知道韓心心中苦楚,嫁給司徒向南那樣的登徒子,實在是委屈了這天之驕女。甚至在曾經何時,自己也為此女神傷過。


    “對了,秦觴,你從小聰明過人,有著驚世之才,定能為韓小姐,說的一好主意”秦燦道,韓心也有些心動,向著秦觴看來。


    秦觴雖然已閉門六年,但是當年驚世才學,震霎帝都,韓心曆曆在目,心中早無良策,此時心中抱有一絲的幻想。希望秦觴能夠為她脫離苦海。


    “此事說難辦也甚是難辦,說簡單也極為簡單。”秦觴自語,兩人眼中希翼,目光激動起來,此時韓心有些失態。“不知,秦公子有何良方,請予相告,事成,我定要重謝公子”


    “小姐言中了,小姐不願,自是當麵回絕便是。想那司徒向南也不能擄人不是”秦觴搖手說道。


    聽聞秦觴的回答,韓心滿眼失望,沉坐在石墩之上,心中僅存的希望也破滅了,眼睛微微紅潤,無奈歎了一口氣。


    “喂,秦觴,你這是什麽注意,你這不是打趣我們嗎”秦燦沒有想到秦觴會如此說,拍桌而起,心中有些生氣。“韓小姐,如果這般舉措,那將如何麵對韓大人。那司徒一家也不會輕易罷休的,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荒唐”


    “小姐不願,不答應便是,哪裏管得上那韓千鶴的想法,那韓千鶴要是真的關心韓小姐幸福,也就不會逼迫韓小姐嫁於司徒向南那等人,說明白了,不過是想憑著司徒相國之勢,謀取財權罷了”


    “秦觴,你”


    秦燦自然知道事情,確實如秦觴所說。想要張口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無奈歎了一口氣,再次坐下。


    韓心心中發冷,她聰慧不在兩人之下,自己父親是抱著什麽樣的想法,他怎麽會不知,但是百善孝為先,她自幼學習,深知其意,自己心中不管有多麽的不願,也不敢違背自己父親心意。


    秦觴如此說,還是因為他上一世為人的緣故,那個年代早已沒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話才讓秦燦兩人一時難以接受。


    兩人停留不久,秦燦瞧得韓心早已經沒有了心趣,便帶其離開。秦觴默然看著離去的韓心背影,眼中不禁露出一絲的憐憫。這是一個苦命的女子,世俗的言語,讓她僅僅的包裹在其中,早已經沒有了自主的意識。


    輕風拂柳,淨空寧守,兩人離去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少爺,你沒事吧”宋宣瞧得秦觴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出神,微微叫喚道。


    秦觴沒有說話,自己一個人轉身回房了,想到韓心的無奈,他想起了沉浸在內心許久的痛楚,那個自己深愛的女子。他胸口如被捶打一般,難以讓自己平靜下來。


    “少爺這是怎麽了,他心中到底有什麽樣的心事。宣妹,你跟隨少爺的時日最久,你可知道”沐風有些不解的向著宋宣問道。


    搖了搖頭。“這也許是少爺,僅屬於自己秘密吧。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這樣的少爺,我總會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仿佛被什麽東西刺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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