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長空,這定然是不眠之夜,整個帝天城的居民都不敢熟睡,躲在自家房中,聽著外麵的動靜。時而傳來的呐喊聲,讓他們心驚不已。


    奉天城城門已被攻破,大門癱倒在地,上麵一道道驚人的裂縫,周圍盡是屍體,淌著血液,死相異常淒慘,讓人毛骨悚然。刺鼻的血腥氣,讓這裏顯得更加的幽森恐怖。


    永和殿內,氣氛緊張,大戰一觸即發。秦嘯層出不窮的底蘊,讓眾人吃驚,而其本身居然也有著不俗的實力,已達武師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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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府,此時顯得格外清幽,大門緊閉,府中似是空無一人一般,沒有人聲。司徒公攻打奉天城,幾乎帶走了所有府中的兵衛。府中隻是留下了手無寸鐵的司徒世家人。


    空幽的夜空,突然出現了幾道黑影,速度很快,如同靈貓一般,眨眼出現在司徒府院中,並沒有任何人發現。


    來人共有六人,有男有女,靜視著幽靜的司徒府。借著月光,看清了領頭人,此人概有十餘歲,麵貌俊朗,身體清瘦,身穿青色長袍,一雙眼睛如滴血一般,讓人心悸。身後無人也是一身的殺意。


    “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吧,記住,我要一個不留。給我殺”秦觴聲音低沉,強烈的殺意如一股勁風,吹襲在這司徒府中,霎時周圍變得冰冷起來,如同霜雪。


    “是”幾人聲音清脆,毫不猶豫,飛身向著四周奔去,不久後,一聲聲淒慘的叫聲響起。


    秦觴聽著驚恐的叫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六年前,他曾發誓要讓司徒家橫屍遍野,今日便是來索命的。司徒公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氣勢轟轟攻打奉天城之際,有人來他司徒府邸殺人。


    此時的秦觴如同惡魔,席坐於閑亭石凳,靜靜賞著月色,臉上冰冷冷漠。這一日,他足足等了六年,可是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卻顯得異常沉靜。


    血腥氣越來越多的從周圍彌漫,此時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秦觴不在意,今夜這司徒府中的人,不管是誰,都要成為刀下之魂,奪目的血色一定要染滿整個司徒府的土地。


    司徒世家足足七百餘人,上到百歲老人,下到吃奶幼童,秦觴都不會放過,或許,有人謾罵秦觴沒有人性,秦觴不在乎,他隻為自己而活,這世間誰的拳頭大,就是道理,如果這天下人得罪自己,他就屠遍天下人。


    樓雲、南宮陌、莫白、嶽卿、楚寒塵,他們都是秦觴一手調教出來,既然是殺手,那麽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這司徒世家所有人,必定要盡數成為冰冷屍體,明日之後,權傾天下的司徒家便要徹底的消失不見,成為曆史的塵埃。


    “少爺,我從司徒向南密室之中,找到了一個女子”莫白腳步如煙,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但是衣裳卻不染血液,臉色平淡無常。倚樓聽風雨,寒月不染刀,絕對不是叫叫而已。樓外樓的恐怖,讓無數人聞風喪膽。


    “觴兒”聲音清幽,卻帶有一絲的驚異,聽得著熟悉的聲音,秦觴臉色霎時蒼白,轉身相望,熟悉的麵容,數年夢中的身影,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消失六年的呂冬兒,居然未死,身穿月白衣裳,臉色微微蒼白,與六年前一樣,一副病態。目光盯在秦觴的臉上,仿佛不敢相信兩人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義母”秦觴驚呼,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呂冬兒還存活於世。六年裏,他讓樓外樓找遍了大江南北,這司徒府也曾派人查探過,可是一點消息都不曾找到,仿佛人真的人間蒸發一般,心中雖然不甘,當已經不抱希望。


    呂冬兒緊緊抱住秦觴,眼淚無止境般滴落,她六年裏雖然苟活於世,但是早已心死,如果不是司徒向南囚禁自己,不給自己自殺機會,自己怎會忍辱偷生。


    仿佛要哭盡自己心頭的苦澀,仿佛要哭盡自己多年來所有的傷痛,呂冬兒難以自控,眼淚沾濕了秦觴的衣裳。秦觴雙眼通紅,這是他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流眼淚,聲音低泣。


    莫白默默離開,並沒有打擾這兩人。


    秦觴與呂冬兒再相逢,如同隔世,許久之後,秦觴詢問呂冬兒六年過往。呂冬兒並沒有相隱瞞,仿佛宣泄所用的痛苦。秦觴臉色越是陰寒嚇人,手中緊緊握拳,莫大的殺氣籠罩全身。


    “觴兒,觴兒,你沒事吧,我……”呂冬兒臉色更加蒼白,秦觴身上那恐怖的氣勢,讓她難以忍受,如同沉入冰窖,全身血液被凍結,身體不自然打起寒顫。


    “給我殺,殺,我要血染帝天”秦觴如同未聽見,聲音破蒼穹,身上泛起黑色的光芒,整個人陰森恐怖。


    司徒向南所做,簡直令人發指,囚禁呂冬兒,飽受淩辱,起先司徒向南並不強迫,不過時間拖久,沒有了耐心,硬是與呂冬兒與之*歡,呂冬兒尋死不能,關於密室中,整整六年之久,時常受司徒向南侮辱。


    感受到呂冬兒的不妥,秦觴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氣息粗喘,難以自控,越是呆在這司徒府中,他心中的怒火越盛,他要殺人,殺無數的人,他要讓赤紅的鮮血,讓自己的冷靜。


    “觴兒”


    “義母,我沒事,我送你回蘇府”秦觴擔心自己發狂,帶著呂冬兒要離開。


    呂冬兒臉色蒼白,聽到秦觴送自己回蘇府,神情複雜,腳步微退,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呂冬兒,無臉在見蘇真,搖頭不止。


    秦觴見呂冬兒如此,自然知其心中所想,不過他定要把呂冬兒送回蘇府,飽受淩辱的呂冬兒脫離如此,定會不願存活,隻有蘇真能夠救她。


    “義父等您六年,您就不想再見見他嗎”秦觴勸解,蘇真對於呂冬兒的心意,呂冬兒很是清楚,六年來,蘇真從未放棄尋找呂冬兒。這個女人,他從未忘記。


    呂冬兒臉色微變,她又豈會不想再見蘇真。六年來,她日日苦念,無時不刻不再想念那個她深愛的男人。猶豫許久,最終同意與秦觴回蘇府,隻遠遠望其一眼,便離開。


    秦觴與呂冬兒離開了司徒府,如黑夜裏的蒼鷹,破風離去。司徒府淒慘的叫聲依然持續,呂冬兒驚於秦觴的狠辣,為那些人求情,她除了恨司徒向南之外,隻恨自己命苦,並不想秦觴亂殺無辜,秦觴不予理會。司徒家的鮮血,遠遠不夠讓他散去怒火。


    呂冬兒被送回了蘇府,交於葉琴手中。秦觴轉身離去,幾個呼吸間,站於司徒府中,巨厥劍緊握在手,雙眼通紅如血,如嗜血猛獸一般,劍身上散發這一股濃烈的氣勢,衝進房中。


    “老人”“婦人”“丫鬟”“嬰兒”隻要是他眼中的,無一不死在劍下,出手狠辣,眾人體無完膚。


    “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她才隻有三歲”司徒公一個小妾緊緊抱著懷中的女童,臉色驚恐,雙眼含淚,女童臉色蒼白,響著哭聲。秦觴不答,一劍劈去,兩人屍體不存。


    “大爺,饒命啊”老人概有七十有餘,布滿皺紋,枯糙的手臂抓住秦觴的褲腳,哀聲懇求。秦觴雙眼冷漠,劍下,頭顱滾落,死不瞑目。


    冷漠的雙眸,不帶一絲色彩,“魔鬼”“惡魔”不停有人喊出,整個司徒府異常慌亂,府中人瘋狂向著大門湧去,他們此時想盡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那全身淋血的少年,實在可怕。


    想要逃離的人最終退了回來,司徒府的出口,樓雲五人早已等候,任何人都逃脫不掉,屍體堆積如山,無一活口。


    這是秦觴的獵物,他如猛獸,襲殺著司徒府中的人群,一聲青色衣袍被鮮血說染紅,呼救聲從未停止,但卻顯得蒼白無力。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鮮血,赤紅的鮮血,讓秦觴宣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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