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的手正好搭在男人的胸膛上,指尖觸及到的皮膚在發燙,男人的視線映著黑暗裏的光,身上胡作非為的小胖子。


    她視線一低,就看到自己手指摸到的胸膛,她忍不住按了按,肌肉結實,很硬,不比女人滑膩的皮膚,賀荊山的更有粗糙感。


    “好硬啊……”趙阿福不由感慨道。


    小胖子沒看到黑暗中,摟著她的男人那雙眼,顏色變得更加暗沉,呼吸聲也急促了起來。


    “什麽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趙阿福覺得男人的嗓音發緊,格外的欲,她理所當然的答,“你的胸肌啊,肌肉好硬。”


    硬邦邦的,都按不動!


    賀荊山垂眸,沙啞的笑了聲。


    占夠了便宜,趙阿福隻穿了薄薄的裏衣,現在開始冷起來了,而且這個姿勢,讓她很羞恥,總感覺自己在霸王硬上弓。


    她忍不住的動了動,想下去。


    可賀荊山的大掌牢牢的禁錮她的腰肢,讓她動不了。


    賀荊山被小胖子磨得難受,低喝一聲,“別動!”


    趙阿福嚇住了,怎麽還生氣了呢?


    難道碰到賀荊山的傷口了?


    “你傷口裂了?”趙阿福趕緊問。


    要是傷口裂了,得重新上藥,不然感染了,就完了,還得刮腐肉,疼死賀荊山。


    半晌,賀荊山歎氣,嗓音沙啞,“沒有。”


    泄氣似的捏了捏趙阿福的臉頰,將人往上提了提,然後用被子蓋住,粗聲粗氣的說,“你睡覺!”


    然後將人摁在自己的被子裏,他卻下了炕,出了屋。


    趙阿福眨眨眼,臉頰慢慢的紅了,剛剛賀荊山提自己的那一下,她猛得感覺自己身下有個東西頂著自己。


    額,賀荊山出去得那麽快,她連問都來不及問。


    但是一時之間,又有些委屈,她是他娘子呀,同原主成親一年多了,不可能……沒有做過吧?


    所以,寧願碰原主,也不願意碰自己?


    這個問題不能想,越想趙阿福越崩潰,氣得掀了被子,也下了炕,不行,要找賀荊山問個清楚。


    中堂沒有人,趙阿福順著就去了廚房,看到柴房還有一點燈光,趙阿福想也不想就走過去,推了下門,就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賀荊山,你什麽意思……”


    還沒問完,她的話就生生的卡在嘴裏。


    趙阿福目瞪口呆的站在柴門口,一張小胖臉呆滯的,不知所措的看著裏麵的男人。


    他……


    他竟然在……


    作為一個醫生,趙阿福努力的讓自己覺得,這沒什麽!每個男人一周平均都要做那麽幾次的事情,古代男人,也是會的。


    趙阿福深吸口氣,本能的轉身就跑,想回炕上老老實實的待著,她好好睡覺不香嗎?


    一轉身,就想起那一秒,對上男人的眼眸,幽深的,汪洋的,炙熱如火的,還有一些按捺不住的東西。


    可她剛跑了一步,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還有快速的腳步聲,就被男人有力的臂膀一勾,帶回了柴房,將她摁在粗糙的木門上。


    趙阿福一口氣提了上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結結巴巴的說,“那個……賀荊山你手臂受傷了,不宜做……”


    草,劇烈運動幾個字還未說出來,男人手臂用力將她帶向自己,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賀荊山的吻,跟他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人沉穩克持,吻是炙熱的,是冰火兩重天。


    趙阿福連驚呼聲都沒叫出來,所有聲音就被男人咽在吻裏。


    小胖子插科打諢,還要撩人,可眼裏分明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他忍著,不去弄她,自己來。


    可她倒好,自己送到眼前來。


    這不能怪他!


    趙阿福嚇得咬了一口他的唇,男人從她唇齒中稍微的退了出去,粗重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縈繞。


    “阿福。”他沙啞了的嗓音喚著小胖子的名字,捉住她的一隻手,將她軟綿的手往他的身下帶,趙阿福腦袋轟的炸開。


    她口嗨是口嗨,但是一來場麵就這麽刺激,不大好吧?


    賀荊山鬆開一手,粗糲的大拇指劃過趙阿福被自己吻過的唇瓣,聲音若有若無,“我睡得好好的,你偏要撩撥。”


    “撩撥起來了,又不負責滅火。”


    “我出來了,你又要跟著來。”


    “我……”趙阿福嗓子也有點啞,努力做出後悔的表情,“我現在就回去,我不打擾你。”


    賀荊山的大掌將人往自己身上一壓,讓她緊緊的靠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上,“你不來,我可以解決,可誰讓你冒出來了?”


    趙阿福有些委屈,所以是自己的錯咯?


    可她的手也不敢動,整個人也不敢動,總感覺她一動,就有很嚴重的後果。


    但讓趙阿福看清事實的是,不管她動不動,後果都很刺激。


    緊張不安中,賀荊山貼著她的耳朵,低低的道,“我想要你了。”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雪白的脖頸,有些癢。


    趙阿福的唇瓣張張合合,想說ok!但是身上的肉肉在說不行!她還沒變美,還沒瘦成楊柳細腰。


    她眯著眼,聲音細細的,有點抖,“我怕……”


    賀荊山咬了下她的耳垂,輕聲笑出來,小騙子,剛才摸他的肌肉摸得那麽歡實,現在說怕了。


    他堪堪一笑,趙阿福就被再度吻住,男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她耳邊,“那你幫我弄出來,我就放過你。”


    整個晚上,趙阿福都不敢睜眼,手心滾燙,酸酸麻麻的,折騰得她的手都快廢了。


    最後她腦子都是漿糊,是被賀荊山單手抱著上了炕。


    一沾著炕,趙阿福連滾打趴的就要掀開阿元裏麵的被子爬進去。


    可才一動,就被身後順勢而上的男人掐住腰,往後一帶,躺入一個滾燙的胸膛。


    隨後被子包裹住兩人,賀荊山的胳膊橫在她腰上,錮著她,“我手受傷了,你別動。”


    趙阿福被欺負得眼睛都紅了,嘟嘟囔囔的說,“那你放開我,我和阿元一起睡。”


    嗬,你還知道你手受傷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受傷了呢。


    “阿元都睡著了,別吵醒他。”男人閉著眼,唇角彎了下,手掌微微扣住她的腰貼向自己,才淡淡的開口,“倒是你這個當娘的,一點都不安分,還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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