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就要跟她好好說道這後續養護流程,卻見女人滿麵嬌羞還想往她家裏瞅,頓時兩條胳膊插住,嘴角帶著諷笑不說話。


    好一會,芙蓉姨娘才發覺,趙阿福根本就沒回她的話,不悅皺起秀眉:“趙女醫怎麽不說話?”


    趙阿福上下打量她一番,視線在她胸部停留兩秒,拎起裙擺就要邁進自家門檻。


    “你這已經不需要我再醫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哎哎哎!你怎麽這樣啊!那別的大夫能給我看麽!你給我站住!”芙蓉姨娘不料這人竟然說走就走,真不給自己看病,伸手就要去扯阿福的衣衫。


    趙阿福是不喜她覬覦自己男人,她是醫者仁心不錯,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她屁股一扭靈活躲開芙蓉姨娘的手,鑽進自己家。


    後麵的芙蓉姨娘簡直是氣急敗壞,追著阿福後麵拍打門:“你這什麽大夫,簡直沒良心,看病都不願意給人看,還當什麽大夫!”


    阿福一進來,就自動關閉耳朵聽不見後麵聒噪的聲音,而是眯眼朝自家男人笑。


    還沒等男人有什麽反應,她三步兩步蹦躂帶跳一下跳男人腰上,兩腿夾住不下來:“賀荊山你是我的,不準看其他女人!”


    賀荊山反應迅速大手拖住她拖穩,細品她說什麽,低聲在她耳邊笑:“不看。”


    阿福知道自己這是吃莫須有的醋,可她好喜歡賀荊山,別的女人就算多看一眼也不行,她心裏就打翻小醋壇子似的不是滋味。


    小手摸摸賀荊山的臉頰,趙阿福蹭他的脖頸:“那你說你那天看到我給她怎麽治病沒有?”


    賀荊山漆黑的眸子離她極近,睫毛濃密垂落:“嗯。”


    趙阿福沒想到他還敢嗯,啊嗚一聲咬他臉一口。


    賀荊山才補充:“不小心看到一眼,就沒看了。”


    當時那個情景,他的確想目不斜視,可意料之外。


    “那...那你也該給我治病!”趙阿福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冒出這句話。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這,自家男人的能力她還不知道麽,要是他不知收斂,自己明天就別想下床!


    果不其然,賀荊山眼神更暗,隨著傍晚至夜光落,幽幽而深邃,像是要把阿福拉入不可控的深淵。


    賀荊山拖著她的屁屁就往屋裏走,阿福還梗著脖子充膽大的。


    “治不好不讓你走!”


    薄紙燈籠上的纖維隨著夜風打出朦朦朧朧窸窸窣窣的光,廖寂冬夜裏這燈光也尚且溫暖著彼此的深處,蠟淚溢滿到無法承受的極致邊緣,忽而一閃,柔軟的溢出,遍布斑駁紅痕。


    三月末,四月初,偌大的寧古塔也沒有絲毫轉暖的跡象,反而更是寒冷入骨顫。


    趙阿福早上迷迷糊糊睜眼,感受到某人的手還在她胸前放著,臉先紅再黑,兩隻爪子把他挪開。


    熟料下一秒男人已經睜眼,側倚著自己臂膀看著她,光裸在外的健壯蜜色臂膀反射著光澤,看得阿福不由咽口水。


    “病治好了麽。”男人伸出胳膊,把她那邊被角往上提。


    阿福大早上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反應過來想去敲他腦殼:“荊山你怎麽這麽壞蛋!”


    賀荊山握住她的手塞回被窩:“別著涼了。”


    從前的他明明不愛說話,一副老實被人坑的樣子,那會村裏真是誰誰都要欺負他,村民欺負幹娘欺負老婆欺負,但現在怎麽看他都不是那種老實憨厚的人。


    哎,也許她家荊山聰明著呢,就是不愛說話而已,這可能也算對自己敞開心扉?


    趙阿福默默安慰自己。


    穿好衣服趙阿福打扮得幹淨利落,帶好自己的醫用小口袋去醫館,今天賀荊山也要去雇人開荒山頭了,夫妻兩人一起經營自己的家,阿福心裏是新一天新氣象。


    出門也沒瞧見職家那些煩人精,阿福心情大好,走路都輕快,到了醫館,住在醫館裏的半夏和忍冬已經在清理衛生。


    醫館如今隻要一開門,就有排隊來買養顏產品的,幸好如今大郎和舅舅也對生意上手,不然醫館裏還真忙不過來,這些買養顏產品的隻用在外堂就能完成購買,不會影響真正的病人。


    “什麽!最後一瓶了!不行啊,我們大娘子說我今天再買不到就不用回去了,掌櫃的你就行行好吧!”


    “最後一瓶?怎麽這麽快!”


    “啊完了完了!”


    鄭有才聽到這樣的話也著急,可都快習慣了:“抱歉各位客人,如今這潤膚膏和養顏露,還有妝品都是供不應求的,我們醫館已經在盡可能加快趕製,可也必須得保證質量不是。”


    “哎......”


    “掌櫃的,我們知道你們這東西好,下次有先通知我們家哈......”


    “對對,通知我們!”


    “還有我還有我!”


    送走這群客人,大郎在白紙上寫下今日各類養顏品售罄,掛在醫館外。


    如今這阿福女醫醫館的養顏產品徹底在清水鎮打響名聲,來買的人滔滔不絕,幾乎是口口相傳這養顏品的好處。


    阿福女醫醫館肉眼可見的富有起來,原先一些不搭理他們的藥材供貨商也慢慢求上門來合作。


    也有幾家和職家關係不錯的在逞強,不與阿福女醫醫館來往。


    不過總得來看,傳言中趙女醫的醫術雖然頂呱呱,可人家隻醫治女患者,這讓其他許多醫館反而覺得挺好,原先他們不方便給女患者看得病,如今有人替代了。


    生意並不衝突。


    隻是他們也很好奇,趙阿福的醫術,到底是不是像傳言中那般出神入化。


    阿福女醫醫館的養顏品,又是不是那般如靈丹妙藥。


    趙阿福這會正端坐在醫館裏,提筆練字。


    行醫月餘,她的一手簪花小楷慢慢成形,再也不會叫人覺得她是個不識字的初學者,好歹也能說得過去了。


    從門口進來的小魚掀開簾子,本還畏縮,見內堂安靜無比,除了阿福,其餘兩個姐姐也在練字,她輕手輕腳走到阿福跟前來。


    剛才在外堂,她見爹爹和大郎哥哥都在提筆記賬,進來,嫂子和兩個姐姐也在學習,小魚歪歪腦袋,安靜找個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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