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一手就抱住她的細腰,把她到自己懷裏,兩人的身軀親密無間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我在。”他聲音低沉,有一絲迷惑人心的屬於男人的魅惑。


    阿福軟綿綿的嘴唇貼在他的手心,睫毛微微抖動,看著他那如深海一般的眸子,手指捏捏他的腰身,發出一聲無聲的滿足歎息。


    他在就好。


    瞧見她的小模樣,賀荊山嗅了嗅她脖頸間的香氣,如猛虎細嗅薔薇,饕足意滿:“乖,早些把官家的病治好,我便直接接你回家。”


    阿福也在幻象回家的畫麵,頓時甜甜一笑,菱唇微啟:“放心,我肯定能把他治好,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賀荊山眼中情緒跌宕起伏,眼眸深深,在阿福看不到的地方手指微微蜷曲。


    忠叔想讓在阿福的藥裏給皇帝動手腳,好早些送他上路。


    可他沒有同意。


    如此,便將她扯進這些腥風血雨,他不同意。


    他手心貼著女人嬌軟的身軀,就好似不堪一擊的薔薇花瓣那麽柔軟,需得細心嗬護,照料,才能讓她永遠快快樂樂地活著。


    他會走上一條更難的路,從正麵,為賀家翻案,再推翻這大齊皇朝!


    屆時,沒有人再敢拿身份欺負她。


    他要讓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無人敢欺的女人。


    “阿福......”他在她耳畔喃喃低呼出她的名字,任由情緒信馬由韁地肆意蔓延。


    阿福聽出他這句話中與平日不同的情緒,從他懷裏抬頭,兩隻小手摸上他的下巴,蹭過略紮的胡茬抱著他的臉:“怎麽啦?”


    此時此刻的賀荊山身上沒有往日的極度防備,全身放鬆,也蹭了蹭她的手心:“沒事,想你了。”


    哦豁,她家賀荊山什麽時候還能說這麽直接的情話了。


    阿福眼睛骨碌一轉,甜甜笑道:“我也想你了呀。”


    說完她小手放在他胸膛上:“摸摸你的心跳,看你有沒有忽悠我。”


    她知道他當然沒有忽悠她,隻是不由打趣揩油罷了。


    誰知她剛說完,賀荊山就低笑:“好,那我也......”


    剩下的話他沒說,好像被他吃了似的,然而他的視線卻落在阿福某處。


    阿福麵上染上薄薄緋色:“不給!”


    “你從前可不是這麽說的。”賀荊山撩起她耳畔一縷柔軟的發絲,別在她耳後,“你從前總是說......”


    阿福睜大眼睛,捂住他的嘴巴。


    小翠竹還在這呢,他竟然要說他們床笫之間說的話嘛,太羞恥了。


    賀荊山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團在手心,滾燙的溫度將她包裹,嘴角勾起:“你從前總是說,天色不早了,該睡覺了。”


    阿福眼睛睜得滴溜溜圓,他就是個壞家夥,忽悠自己呢。


    不過現在天色不早,的確該睡覺了。


    阿福眼尾幾分佯怒,忌憚著他的傷口,給他硬邦邦的小腹一香拳:“你今晚睡哪?”


    賀荊山嘶了一聲。


    她立刻動作僵住,難道他肚子也傷到了?


    “你這裏也受傷了?”她急衝衝去扒他的衣服,“怎麽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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