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十一二歲,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眾人議論紛紛,先前他們沒往這裏想,此刻想來,這武安侯府世子還真不可能是趙女醫的孩子啊!


    那...他們平日怎麽瞞著外人?


    想到平日裏阿福好像和阿元很是親近,有人就說道:“我看說不定是賀侯前麵還有妻子,留下了孩子,趙女醫將這孩子視為親子...”


    雖說她說的很有道理,但其他習慣了爾虞我詐的貴婦們哪裏會信,趙女醫又不是不能生,怎麽可能將賀侯前妻的孩子視為親子,還大方到把世子的位置讓給對方。


    而且這麽看來,賀侯和趙女醫的夫妻關係也沒像外界傳言的那麽好嘛!


    眾人你言我一語,聲音漸漸傳到阿福這邊來,阿福不怒反覺好笑。


    這些人是不是沒別的事幹了,一天天就盯著她的家務事。


    真是閑得慌。


    還有說她怎麽沒看出來花糕裏有毒,大夫也不是萬能的好麽!誰會想到有人大膽到敢在這樣的場合下毒!何況還是無色無味沒被銀碟檢測出來的。


    阿福現在就秉著對無關人等不理不睬的態度來養胎,至於這宴會上的食物,她也根本不會再碰。


    很快李乾到場,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賀荊山和阿福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而後再上位置,說了幾句乏味的客套話。


    接著夜宴就在一串如流水般的琴聲中打開了匣門,嫋嫋婷婷的白衣舞女腰肢搖曳,腳下蓮步生姿登場,眼波如春水輕搖。


    阿福的目光根本就沒停在這些人身上,而是想到賀荊山說的,狗皇帝準備把一位公主許給他,所以目光不斷在席上流轉。


    若是真要讓賀荊山和一位公主和親,那公主自然不可能做妾室,難道狗皇帝還要直接給他們府中抬一位平妻不成?


    那也太可惡了,好歹自己也救了他的狗命一條。


    坐席上,月華公主和阿爾芙公主都不在,看來今晚她們的確各有節目,而其餘兩個王子,拉圖視線不偏不倚,跟本就不往女人們的坐席上移,可見他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和親,至少,是不情願的。而阿斯曼呢,他是把在場的所有女人都看了個遍,眉目含情。


    “惡心。”阿福早就知道這個高密王子不止一次向自己投來曖昧的視線,低聲評價,這丫就一海王。


    可對方發現自己和他對視上,立刻投送秋波,春水蕩漾,看得阿福膈應得快把中午吃的花糕都吐他臉上,毫不留情把視線投向另一邊。


    這麽一看,卻看到了坐在自己母親白氏身邊的蘇墨然。


    因昨日的畫試,她已經被抬成了太子側妃,此時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席。但阿福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蘇墨然不甚與自己對視一眼後,立刻移開了目光,好似心虛一般。


    往日看到自己,她要麽是虛與委蛇一番,要麽就直接瞪一眼,如今怎麽......


    心中猛然閃過一道靈光,阿福握緊了拳頭。


    今日那有毒的花糕是衝著她來的,難道...是蘇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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