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地人群密集,摩肩接踵,揮袖成雲、揮汗成雨;不隻是有本星之人,亦有修者不遠億萬裏,橫跨不止一兩個星係前來此地。


    都很希望在夢神的成道地發現些什麽得到些什麽,但都成空。


    此地著實了不得,一整座大山都充滿了道韻,那些崖壁被切得光滑如境;其上有很多潦草的刻痕,至少起始於幾千年前,但此時依舊有莫名的道則流轉。


    那是夢神留下的痕跡,按照夢家的說法,那是夢神神技初創時的草圖,林凡仔細觀摩,都是一幅幅美女圖,搖曳生姿,很傳神像是要從崖壁上飛出來。


    “夢神有大氣魄,不留傳承於族中,就是不想後人走她的老路,希望後世中有人能跳脫出她成道的囚籠來。”宇主開口,他眼中露出遺憾。


    這些美女圖各不相同,纖纖玉手在捏著一個個道印,成百上千幅;這應該是就是夢神留下的傳承,但幾千年過去,沒人能讀懂。


    林凡苦笑:“我的神眼也失效,窺不破,尋不到入門的點滴。”


    他們下山,本蜂擁而上的人群,陡然分開,且寂靜無聲,這讓林凡都詫異,都在刹那間出現了錯覺;這些人是給自己等人讓路。


    小公主喜滋滋,但那種錯覺隻是在林凡腦海中出現刹那,就被拋開,這不現實。


    他們在這片時空中極為的低調,沒與任何人爭鬥,怎麽可能得到禮讓?


    終於,林凡知道為什麽了,夢家來了,那是一個豆葵年華的女子,她穿著鵝黃的紗裙,不施粉黛,雖還很年幼,身段初成;如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已經可以看清,待她成長後,肯定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絕色女子。


    “夢青月……”


    有人低語,那是一方俊傑,眼中出現迷醉與炙熱。


    林凡心中一跳!


    這就是青月仙子嗎?


    隨後,山呼的聲音響起,這女子被譽星空下第一。


    在她這個年代,就是三千界最是傑出的女子,無論家世還是長相又或者是修為等皆排在第一位。


    她來了,目不斜視,身後跟著一尊抱劍的女帝皇。


    還是那般的拒人千裏之外,與未來沒有多大區別,除了年齡外。


    “走吧。”


    林凡與她擦肩而過,本目不斜視的青月仙子卻是突然扭頭看向林凡,黛眉彎彎:“你是誰?”


    林凡微停腳步:“我是林凡。”


    “我怎麽感覺我對你很熟悉,像是幾千年前都認識了。”


    青月仙子黛眉皺得很緊:“但這種感覺怎麽會出現?我才十五歲呢。”


    林凡先是心中一緊,隨後一笑:“也許真的相識吧。”


    林凡笑著,他完全忽視了那些男子對他的怒目而視與殺機閃閃。


    “你要去哪裏?”青月仙子開口,她是真的有那種感覺,與林凡相識了很多世,如前世今生。


    “不知道。”林凡老實回答。


    “那和我去看始祖留下的道痕啊……”


    夢青月笑了,晶瑩且潔白的小虎牙忽閃。


    “好啊。”林凡笑了,他本準備下山,此時則是與夢青月結伴而行。


    夢青月身後的女帝皇皺眉,她本抱劍,但在此時那劍微斜,這是最適合拔劍的方位。


    兩人結伴行;像是一步就能邁出三百年,如夢似幻,十步後,林凡身邊所有人都消失,包括夢青月等,而這夢神成道帝也坍塌了,整座山脈都像是要炸開。


    “怎麽回事?”


    林凡詢問,他看向宇主。


    宇主搖頭:“我不知,當你和她走出第一步時,我看見雷神與夢神牽手而顯,第二步後,一條金色的閃電與夢蝶相互輝映,三步之後,一切都消失不見,你原來站在原地沒有走動。”


    “不可能。”林凡搖頭:“我分明能嗅到身旁人身上的芳香,能感知到她的體溫。”


    “這也許真的是一個錯覺。”宇主低語。


    此時,這成道地哪裏來的人山人海?


    坍塌了,腐朽了,那些道痕圖等都殘破了,縈繞在一整座山脈上的道韻等都消失,此地像是發生了什麽恐怖的大戰,一切都被打殘。


    “這可是夢神的成道地,有她的道韻與神則縈繞,應該天難傷,地難葬;到底是要發生什麽恐怖的大事,才能毀壞至廝?”


    林凡在歎息。


    他們走出夢神成道地,整個山河都破碎,這顆美輪美奐的星辰大變樣了,被毀得不成樣子,其內的生靈不再樂意融融,眼中都有驚恐,那是一種知曉自己要死,但卻是不知道將死在何時的絕望。


    “轟!”


    天搖地動。


    林凡驚恐!


    隻因,又是那隻大手,就是差點讓夢神隕落的那隻手,膽敢將雷神與夢神都覆蓋在內的那隻遮蓋蒼穹的黑手!


    “殺!”


    一聲嬌吒,一個女子從夢家飛起!


    應該不過雙十年華,很美,她穿著戰裙,戰裙上雕著一朵朵潔白的蓮花。


    這是夢青月!


    她的手中托著夢神府邸,逆衝蒼穹而上。


    無盡生靈跪拜,將她視作最後的救世主,她逆戰而去,在狂衝天際的刹那,有晦澀難懂的咒語從她紅唇中飛出,這顆星球上一切都夢幻了,從哪花瓣中,從哪泥層下,從哪碎石中,有一縷縷神暉衝起,匯入夢青月的軀骸內。


    那是屬於夢神的氣機與神則!


    “她在借助夢神的力量一戰……”


    林凡低語,為何這些事,他沒有在後世聽到青月仙子吐露過哪怕半句?


    當然也明白了為何夢神的成道地會毀的原因。


    大戰起,波及到諸天,很多生活有百億生靈的星辰都爆開了,成為宇宙塵埃,成為最絢爛的流星劃過漆黑的宇宙。


    砰的一聲,夢青月身上的戰裙被擊得潰散了,身軀坍塌大半,遍體猩紅,但依舊倔強不肯退半步。


    再一次被擊中,半個身子都爛掉,她要死去。


    林凡怒吼,他逆衝蒼穹,要去一戰,不可能看著青月仙子慘死。


    但他無能為力,隻因他不屬於這片時空,且這段往事早就發生了。


    “轟隆隆!”


    大淵浮現,壓在一個女子身上,這女子竟然身負大淵而來,一劍斬出,逼退了哪一隻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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