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美。


    秀發濕漉漉的,有水痕在那如潔白美玉的肌膚劃過,劃過那平坦的小腹。


    若非他急時閉眸,都不敢確定是否還坐懷不亂。


    而此時,這女子竟然嬌弱弱,又在哪裏給他下了一記猛藥,讓其好不容易被強製性下壓的‘畫麵’再次那麽清晰。


    “追月,你別鬧。”


    林凡開口。


    “我沒鬧。”流追月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委屈:“始祖真的這麽說過。”


    林凡苦笑,他封閉了自己的神識。


    “始祖說過,我流日族的女子,錯非未來的夫君外,誰看了自己的身子就殺誰。”


    初始的委屈,變得殺氣騰騰,然後又忽而軟了下來:“當然,或者是成為自己的夫君。”


    “追月……”林凡歎息。


    流追月從後,定定的看著這能讓她心安的背影,那雙本戲謔,本應成功捉弄了對方而帶有喜色的眸子,忽而就寧靜了下來,手一拂,便有鵝黃的紗裙將那天下男子都癡迷與瘋狂的酮體遮了起來。


    “你是有心愛的女子了嗎?”流追月開口。


    “是的。”


    林凡沒有任何遮掩,帶著溫情。


    “她很美嗎?比我美嗎?”


    流追月臨空而來,腳踏水波而上岸,衣決飄飄。


    “情人眼裏出西施。”林凡笑著,話語中帶有一絲堅決:“追月如月中仙人,如謫仙似神女……”


    他未說完,就被流追月打斷:“你是在告訴我……我沒有她美嗎?”


    林凡終於回頭:“我與她們共患難,經生死,風雨同舟數千年,她們為我生兒育女,為我擔起另一片天……並非是美醜可言。”


    “不止一個?”


    流追月眼眸瞪得大大的。


    她古怪的盯著林凡:“看來你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呢,真的看不出來。”


    林凡苦笑。


    突然,流追月的眸子就立起來了:“什麽?你已經有了兒女?”


    林凡點頭,眼中盡是自豪與驕傲,道:“兩個兒子,一名小諾,資質逆天,此時怕是能戰少主級,一為小天,現在肯定也破了臨神境,一女為小希,盡得我丹道傳承,怕是不弱諸多所謂的天師絲毫。”


    “哼。”流追月冷哼,且傲嬌道:“我又不是不會生。”


    林凡被這句話差點噎死。


    “不信你來試試看,老娘我誕下的子嗣,可不會比其她人差。”


    她的手拂起一縷秀發,儀態萬千,美得不可方物。


    試?


    怎麽試?


    這是個大問題。


    所以林凡保持沉默。


    “木易,我都說到、做到程度,你還要怎樣?”流追月的眼神淒苦了下來:“我已經向你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哪一步,想要你走來,就這麽困難嗎?”


    林凡皺眉。


    他很清楚與明白。


    他與流追月之間,不可能,兩人間,雖然此時隻距離不過十尺,但其實上,中間隔著天塹。


    況且,木易,隻是他的化名而已。


    “我們不談這個問題好嗎?”林凡開口。


    流追月定定的看著林凡,美眸灼灼,道:“始祖說過,遇見傾心的男子,不能退縮,就如修道一般,勇往直前,至少要去嚐試,若非不努力,之後會抱憾終身。”


    林凡沉默。


    結合其流櫻淑與海狂之間的舊事,心緒萬千。


    “若幹年後,當一切都爆發的時候,若你還一如今日,我帶你回家。”


    林凡開口,笑著。


    “好啊。”流追月亦笑了。


    林凡說得很簡單,流追月回答得更果決與幹脆。


    其實上,林凡之所以這般開口。


    完全是因為流追月的身份,地位。


    他所說的一切爆發,當然是指,他的真實身份被戳穿。


    若真到那個時候,身為神族之主的流追月,又怎麽可能還亦如今日?


    流追月之所以回答得幹脆與果決。


    那完全是因為,她懂自己的心,堅信自己百萬年初心不改。


    但孰不知。


    這世間,比初心更堅決與殘忍的,是現實,是有些不可逾越的天塹與規矩。


    ……


    “風起雲湧。”流追月歎息著:“這段時間,血河上下死傷慘重,為了機緣大打出手,少主級人物都死了不止一兩尊。”


    林凡盤坐在洞窟內,聞言看向流追月。


    流追月道:“這段時間內,天人族大出風頭。”


    林凡道:“你應該說是,通天大出風頭才對吧。”


    “咦……你知道?”流追月詫異。


    林凡笑了笑。


    這根本不難想象,也不難猜測。


    “通天隱藏得太深了,在天族中盛名不顯,在這混沌界中,亦不曾受到點滴關注,但此時表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任何人都震驚,怕是不弱天子多少。”流追月道。


    “不比天子弱多少?”林凡搖頭,道:“你們還是小覷了通天,他肯定比天子強。”


    “怎麽可能。”流追月瞪大了美眸:“天子那是誰,公認的少主級最強,淩壓諸少主上。”


    林凡笑了笑,沒有辯駁。


    “有聽見無相的消息嗎?”林凡問的是這個問題。


    通天此人,想殺他,近乎於偏執。


    不可能向其他人袒露出他的真實來曆與根腳。


    唯一擔憂的,就是這無相。


    “他?不再我們方圓三萬裏內,在血河最上遊,殺遍他所在方圓三萬裏,無抗手,一人獨得天大機緣,有傳聞稱,他在覓地潛修,要消化所得。”流追月美眸皺起,道:“據言,他曾在外界一敗,而後消失很多年,此番出世後,實力不可同日而語。


    有人說,天子與他隔空對視一眼,當時處於他二人之間的萬山都崩裂,最後,天子卻是退了一步。”


    林凡表現得很淡漠。


    無相與他一戰時,囂張跋扈,但實力的確夠強,逼出他的諸多後手,敗在他手中過後,知恥後勇,有了大漲進,這是情理當中。


    反倒是對於諸人口中的天子,根本不看好。


    這人太過的順風順水,出道至今隻在他手中一敗,故而亦缺少了某些該有的磨難。


    更何況,他早就被確認為天族的繼承者,其中的威名,怕是也有天族不遺餘力造勢的原因摻雜其中。


    “追月,我想要靜靜地修煉一段時日,那本古法博大精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感悟。”林凡開口,道:“我也建議你與我共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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