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新得的書看了一下午,秦笑笑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吃過晚飯,她也沒有歇著,帶上這半年裏在學習上遇到的困惑扣開了徐府的大門。


    不是不能向求和求教,隻是秦河的理解總差了點什麽,讓秦笑笑生出更多的疑問。


    出現這種情況,不是秦河學識差,是他閱曆太少了,翰林院的環境又簡單,使得他不能有理有據的說服秦笑笑。


    此時,徐家上下已經用過晚飯了,秦笑笑先是來到後院看望徐夫人,同徐夫人聊了一會兒就來到書房,見到了正在看書的徐則。


    不知道是心性有所變化,還是當了爺爺的緣故,徐則的麵容柔和了許多,難見早前的肅然和刻板,更不會像八年前那樣讓秦笑笑一見就發怵。


    “來了。”看到一步步走到案桌前的學生,徐則放下書朝她伸手:“叫你有疑問就及時來問,你倒是半年不曾踏進徐府的大門。”


    秦笑笑將厚厚的一疊紙雙手奉上,故意扭曲事實擠兌徐則:“之前是先生把我攆回家的,我以為先生不待見我,哪裏還敢輕易找您。”


    自然不是徐則把她攆回家,一來她年歲大了,到了可以相看的年紀,而徐則正好有個與她年歲相仿的孫子,怕她頻繁進出徐府於名聲有礙。


    二來她勤奮好學,才學見識不輸南山書院的學子,徐則也沒什麽好教她的,就讓她回家自學,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他。


    徐則冷哼:“以前不見你這般聽話。”說話間,他接過紙頁一一看起來。


    隻見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清清楚楚的將一個個疑問羅列出來,在問題的下麵還寫了自己的一番見解。


    “不錯,這裏潤色一番能當作一篇策論來看。”看到精彩的見解,徐則眉頭舒展點評兩句,看到見解不到位的地方,他會用筆圈起來留著稍後再講。


    隻是等看到最後一個問題,他的臉色陡然沉下來,目光四下裏找戒尺想抽這逆徒兩板子。


    “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秦笑笑見勢不對,立即退到安全距離:“若有不妥之處,您說出來就是,我又不是不聽!”


    這求生欲,可以說很強了。


    當然,聽歸聽,會不會左耳聽右耳出誰知道呢!


    “你還敢說!”沒有找到戒尺的徐則氣得吹胡子瞪眼,“啪”的一聲把那兩頁紙拍在桌子上:“什麽叫‘父不養,不堪為人;子不養,方成正道’?老夫看是違天反道,敗倫亂禮!”


    秦笑笑料到徐則會動怒,卻沒料到這麽怒。


    她繼續往後退,確定徐則即便動手,她也能順利逃走後,才與徐則辯道:“生而不養,老了無人送終,這不正是應了‘天道輪回,因果循環’?我遵循的正是天道!”


    徐則氣得不行,又開始找戒尺:“子以父為天,自古如此!父不養亦是父,子不養便是不孝,到了你嘴裏就成了不養才是正道!你個不孝徒,鐵了心要氣死老夫!”


    秦笑笑可不敢戴上這頂帽子,再次往後退:“先生,您這想法與‘寬以待己,嚴於律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沒有區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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