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少喝點麽。”秦笑笑隔著老遠聞到一股酒味,臉上帶著幾分嫌棄,卻是沒有遲疑的走過去把人扶住了。


    “今日是侯爺跟您的大喜之日,侯爺一時高興,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石頭自覺的退到一旁,恭敬的解釋道。


    秦笑笑和大布把不省人事的景珩扶到床上躺下,見他麵色通紅眉頭緊皺,似乎很不舒服,不禁心疼了,問道:“石頭叔叔,廚房裏應該備有醒酒湯吧?”


    “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會兒就有人送過來。”石頭連忙說道:“小的當不得您一聲叔叔,以後您直呼小的名字就好,”


    秦笑笑有記憶起,就一直對剪刀石頭布冠以“叔叔”二字,直呼其名她真的叫不出口。不想讓他們為難,便笑道:“在人前我喚你們的名字,私下裏還是跟以前一樣。”


    石頭和大布心裏感動,躬身道:“多謝夫人。”


    沒過多久,就有侍女端來了醒酒湯和溫水。


    在石頭和大布的幫助下,秦笑笑把醒酒湯給景珩喂了下去,又擰幹手帕給將他的手臉擦洗幹淨,脫掉了沾滿酒氣的喜服,給他蓋上了被子。


    自始至終,這人醉的深沉,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待石頭等人離開了,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連外麵的風聲也聽不到。


    秦笑笑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漸漸的起了困意。隻是這屋子裏就一張床,她瞪著麵容俊俏的家夥,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兩人熟的不能再熟了,據說很小的時候還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午覺,但是在她的記憶裏壓根沒這回事兒。現在讓她爬上床,跟他排排躺,這、這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昨晚娘親的交代,秦笑笑苦惱極了。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咬了咬牙,雙手放在景珩的胸口用力推他:“鯉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


    景珩毫無所覺,一動不動。


    秦笑笑不死心,探身去扒他的眼皮。見他黑溜溜的眼珠也沒有動一下,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看看能不能把他憋醒。


    隻是捏了一小會兒,還是不見蘇醒的跡象,她擔心把人悶壞了,不得不鬆開手,嘟噥道:“醉成了這樣,還怎麽洞房啊!”


    她不想在肚子上紮個洞種人種,可是這事兒早晚得來一下,況且她也做好了今晚受苦的準備。要是今晚種不了,以後就不一定能夠鼓起這份勇氣了。


    就在她滿腦子都是紮肚皮種人種的時候,一道充滿愉悅情緒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這麽想跟我洞房?”


    秦笑笑嚇了一大跳,張嘴就要喊,一隻修長的大手及時伸過來,把她的嘴巴捂住了。她的身體失去平衡,不受控製的往床上撲去,直直的撲進了景珩的懷裏。


    “噓!”景珩另一隻手的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噤聲,然後指了指窗外:“別出聲,外麵有人。”


    “唔唔。”秦笑笑想到了雪丫洞房花燭夜時的情景,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他快鬆手。


    景珩放下手,眼裏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鯉哥哥,你幹嗎裝醉啊!”秦笑笑沒好氣的瞪著他,剛才是真的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魂都快飛了。


    “不裝醉怎麽能早早回來?”景珩把她緊緊鎖在懷裏,不讓她離開:“為了不讓他們鬧你,我讓人把他們攔在了新房外麵,好不容有大好的機會‘報複’我,他們豈會輕易放過。”


    秦笑笑一聽,愈發來氣:“你騙騙他們就算了,騙我又做什麽!”


    景珩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低聲道:“不騙你,怎會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與我洞房?”


    秦笑笑眼裏的洞房,是在自己肚子上紮洞種人種,不是什麽值得害臊的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不洞房哪來的孩子,難道你不想?”


    被她無意中反將一軍,景珩不爭氣的紅了臉:“你、你不知羞恥!”


    他眼裏的洞房,是摟著明媒正娶的媳婦兒親親抱抱。至於打架就算了,他怎麽舍得對她動手。


    不知羞恥這幾個字,秦笑笑都不記得聽過幾回了。見他反應這麽大,不明白這有什麽好害臊的:“行叭,你是正人君子,那今晚你睡別處去,不要跟我搶這張床。”


    說罷,掙脫他的懷抱,脫下鞋子和喜服,利索的爬到裏側躺下,還不忘拿腳丫子踢了踢他的腿:“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見這丫頭來真的,景珩臉色漆黑:“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你竟然趕我走?”


    秦笑笑懟他:“不是你說我不知羞恥麽?可見你是不願洞房的。既然如此,你還賴在這兒幹嗎?不怕我玷汙了你這位正人君子麽?”


    景珩被她懟的說不出話來,憋了好一會兒,僵著一張俊臉說道:“我願意,不知羞恥的是我。”


    “噗!”秦笑笑沒能忍住,趴在床上悶笑捶床。要不是顧及外麵聽壁角的人,她已經爆笑出聲了。


    “別笑了!”景珩的臉漲得通紅,萬般無奈的把人抱在懷裏:“別笑了,是我的錯,嗯?”


    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相互傳遞著彼此的體溫,氣氛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秦笑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想要爬出這個讓她感到燥熱的懷抱:“我、我累了,要睡覺,你、你自己玩兒吧。”


    說著,身子就滾到了最裏側,拉過大紅色的繡著錦鯉和貓的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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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珩看著這隻大蠶繭,怕她把自己悶壞了,把她整隻抱了過來,將被子拉開一個角,讓她的頭露出來,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洞房後,我陪你睡。”


    秦笑笑兩眼瞪圓,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鯉哥哥,你很不對勁!


    她說不出哪裏不對勁,隻覺得這種話不可能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難道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殊不知,這副兩頰暈紅,櫻唇微啟的模樣多麽可人。


    景珩情難自禁,在她的眼睛上輕輕落下一吻。


    “鯉……”秦笑笑下意識的閉緊眼睛,剛要開口,剩下的話語悉數被吞沒了。


    窗戶外麵,擠擠攘攘的趴著十幾個人,之前堵在新房門口叫嚷的也是他們。


    “怎麽回事,剛剛不是還有聲音嗎,現在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應該睡著了吧,表叔醉成那樣了,肯定不能洞房。”


    “表叔八成是裝醉,我不信他的酒量這麽差勁。”


    “對,今日喜宴上的酒味道極好,但是沒有後勁,十幾杯酒不可能放倒他。”


    “……”


    這幫少年跟景珩沒有多大的仇怨,隻因小時候因為某些事情,他們合起夥來排擠他。一來二去梁子結下了,一有機會雙方就要幹一架。


    景珩是個狠的,打起架來不要命。無論落在他身上的拳腳有多少,他隻逮住他們其中一個死命的揍,把人揍的鼻青臉腫,鮮血直流。


    偏偏以多欺少的是他們,不管雙方誰傷的更重,受責罰的一定是他們,被憐惜的一定是他。如此一來,他們對景珩的積怨越來越深,越發看他不順眼。


    後來長大了,不會再見麵就打,隻是也沒有多少往來就是。趁這次機會,他們就想在喜宴上把景珩灌醉,以報小時候被打的半死的仇。


    即使不能讓他當眾出醜,也要讓他無法洞房。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剛輪了一輪人就醉了,根本沒有讓他們盡興。


    到底是長輩,他們不敢鬧的太過分,生生把酒往景珩嘴裏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扶走了。


    後來連承裕偷偷告訴他們,說景珩婚前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是個地地道道的童子雞,根本不知道怎麽洞房。


    這個消息讓他們震驚了,懷著景珩到底會不會洞房這個問題,各自找借口溜下喜宴,偷偷摸到新房這裏聽壁角。這會兒聽不到屋子裏麵的動靜,他們糾結到底要不要離開。


    過了一會兒,屋子裏還是靜悄悄的,就有人待不住了,說道:“還是走吧,表叔肯定醉了,咱們待在這兒也沒用。”


    被他一說,其他人也打起了退堂鼓。他們看了眼依然沒有動靜的新房,慢慢往外走:


    “早知道這樣,剛剛就不應該灌他酒。堂兄也是,這麽重要的消息,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


    “嘖,表嬸真可憐,洞房花燭夜不能洞房就算了,還得照顧醉鬼。”


    “不知道表嬸性子如何,若是個綿軟的,估摸著不敢埋怨;若是個強勢的,表叔有得受了。”


    說到這裏,這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閃爍著興奮之色。


    這一刻,他們無比希望未曾謀麵的表嬸是個強勢的主兒,最好壓得表叔夫綱不振。


    此時,秦笑笑不知道這幫人的想法,她渾身無力的靠在景珩的懷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水光瀲灩的雙眸惡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


    剛剛,她差一點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了。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心跳加速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


    “好些了嗎?”景珩的拇指抹去她嘴角的水漬,觸手的柔軟讓他忍不住多碰了兩下,臉色卻比秦笑笑的還要紅,仿佛是他被怎麽樣了。


    “不許再來了!”秦笑笑猛地捂住自己紅腫的嘴巴,害怕他又像剛才那樣對待她。


    “不來了,我們睡覺。”景珩盯著她殷紅的唇瓣,克製住親吻的衝動,慢慢把她放下來,給她蓋好了被子。


    秦笑笑連忙滾向裏側,拉過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著他,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已經上過兩次當了,她傻了才會上第三次。反正今晚任憑他怎麽哄,她都不會挨著他睡。


    “笑笑,房間裏沒有第二床被子。”景珩無奈的看著她,希望被子能分他一半。


    秦笑笑拽著被角不鬆手,指使道:“你去別處拿一床,咱倆剛成親還不熟,就別睡一個被窩了。”


    這會兒她已經沒有共睡一個被窩,盡快種人種的想法了。她一點也不想再體驗窒息的感覺,腦仁現在還有點懵懵的。


    景珩的臉色微微一變,盯著她問道:“什麽時候才能一起睡?”


    秦笑笑很認真的想了想,果斷的說道:“至少得適應個把月,一個月後再說。”


    景珩沒有說話,直接把自己的枕頭挪了過去,在秦笑笑反應過來前,連人帶被子一並卷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趁她方寸大亂之時,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別動,乖乖睡覺!”他的手腳纏住她的,不讓她亂撲騰:“再動,我就親你!”


    這句話威力巨大,原本用腳蹬他的秦笑笑立馬安靜如雞,乖巧無比。


    景珩想笑,又不想她害怕,便問道:“不喜歡我親你?”


    秦笑笑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呆了一下,神情糾結的說道:“也、也不是不喜歡,隻要你別一直堵著我的嘴,不讓我呼吸,就、就還好……”


    她從來沒有跟誰做過如此親密的事,這種新鮮的體驗讓她緊張,讓她惶然,也讓她沉迷,隻是那股憋悶感讓她害怕。


    這下輪到景珩愣住了,隨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秦笑笑眨了眨眼,含糊不清的說道:“鯉哥哥,你堵我嘴幹嗎?”


    景珩輕笑道:“看看你會不會用鼻子呼吸。”


    秦笑笑無語:“你當我傻嗎?”


    景珩緊緊地抱著她,埋首在她的頸窩裏悶笑不止。


    秦笑笑反應過來,氣惱捶了他兩下:“你又沒有教過我!”


    景珩止住笑,一手抵著她的後腦勺,一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瓣,眸色變深:“現在教你。”


    說罷,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一次,秦笑笑沒有掙紮,臉紅紅的虛心向學。


    不知道是不是夫子教的好,兩人來來回回的試了幾次,笨學生終於學會用鼻子呼吸了。


    事後,秦笑笑軟軟噠噠的縮在他懷裏,臉色酡紅如抹了胭脂,一隻爪子不老實的動來動去:“鯉哥哥,你這麽熟練,跟誰學的?”


    一臉饜足的景珩驟然一僵,避開了她似笑非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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