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年月倒也不是什麽特別隱私的事情,邵夜勳沒有任何壓力的說道:“我今年29歲,是1991年出生的。”


    朱鳳渾身如遭電擊,聲音都顫抖、結巴起來:“你,你說你多大?你……你說你哪年出生的?”


    邵夜勳看朱鳳說話都結巴了,以為她是臨上手術台實在是太緊張了,所以想要聊點別的東西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他頗有耐心的說道:“我今年29歲,1991年出生的。”


    “幾月?啊?幾月?”朱鳳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邵夜勳。


    “農曆七月,公曆八月。”邵夜勳說。


    朱鳳腦子裏又嗡的一聲,腦海裏有個聲音,不停的對她說:就是他啊,就是他,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啊!他和當初那個男人長得那麽像啊!


    朱鳳突然用力的一拍腦門,暗想:怎麽就這麽蠢,繼續打聽啊,快打聽啊!


    邵夜勳嚇了一跳,立即出聲製止:“阿姨,您別傷自己。手術真的不可怕,您別緊張。現在的手術都很安全,是我朋友親自主刀。他主刀經驗很豐富,從來沒有出過意外,您可以放心。”


    朱鳳仍然盯著邵夜勳,她問道:“我姐說你是富家的少爺,你姓什麽?”


    “姓邵!”邵夜勳說。


    嗡——


    朱鳳突然淚如雨下,嗷嗷的喊起來:“我的兒啊!”


    邵夜勳:“……”


    完了,病人手術前緊張過度,已經語無倫次了。


    “宋秋凝,你認識宋秋凝對不對?”朱鳳突然看緊邵夜勳。


    邵夜勳也怔住了,看向朱鳳。


    朱鳳神情十分痛苦,她一把拽住邵夜勳的手:“她是你媽對不對?是不是?”


    邵夜勳眉頭緊緊的擰起來,說:“不是。”


    朱鳳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軟了,那前一刻還滿是希冀的眸子突然變得黯淡無光。


    她喃喃自語:“為什麽?怎麽會不是?怎麽會弄錯?不會錯的啊!長得那麽像,簡直一模一樣。”


    出生的時間也正好對得上啊!


    突然,她眸子裏又再升騰起希冀的光芒,她再問邵夜勳:“那你認識宋秋凝對不對?”


    當年,她在郵輪上工作,當服務員,服務的是至尊vip包間。


    那天,她照例過去送紅酒,突然就被裏麵的男人拽住了。


    她拚命的掙紮,無濟於事。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她發現那個男人不清醒,她想要先砸暈那個男人,但是,她根本動彈不得,沒辦法拿到東西砸暈男人。


    就那樣,她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那個男人,得到她以後就陷入了昏睡。


    她恨死那個男人了,她哭得肝腸寸斷。


    明明前幾天都沒事啊!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倒黴。


    一離開房間,就看到了宋秋凝。


    宋秋凝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她和宋秋凝,是在郵輪上認識的。


    宋秋凝比她早到郵輪上工作,她去工作的時候,宋秋凝帶她,對她比較關照,她一直很感激宋秋凝,有些什麽話也會和宋秋凝說。


    但是那樣難以啟齒的事情,叫她怎麽說得出口?


    她說沒有事,然後就準備跑開。


    宋秋凝拉住了她,問她是不是被人怎麽樣了?看她身上到處都是紅痕,而且衣服也破了。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


    那一年,她才十九歲。


    未諳世事的年紀,單純得跟白紙一樣。


    宋秋凝也才比她大一歲,但是宋秋凝什麽都懂,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寬慰她,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容易讓人看不起。


    這種事情,她當然不願意告訴任何人,她立即點頭應下了。


    宋秋凝又問她,要不要考慮嫁給侵犯她的那個男人?


    如果考慮的話,她去幫她說。


    她當即排斥得不行。


    被侵犯已經是十分倒黴的事情了,她又怎麽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要嫁給對方?


    她說她不會嫁給他,她要報警。


    宋秋凝握著她的手勸她,說她是個傻姑娘。


    宋秋凝讓她看,這郵輪多奢華啊,那至尊vip包間,更是郵輪上最奢華的所在。


    每一個至尊vip包間裏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


    她們普通人,就算去告,又怎麽可能告得倒對方呢?


    而且,這種事情拿出來說,不過是自取其辱。


    再有,又如何取證呢?


    取證的時候,不是又增加了一重羞辱麽?


    她冷靜下來想,確實是這樣的。這種事情,根本不好取證。何況,對方出身富貴,她這樣的窮人根本告不過對方。就算真的取證了,人家也可以白的說成黑的。


    她隻能忍氣吞聲。


    宋秋凝讓她不要多想,這個包間以後不用她去服務了,宋秋凝親自去。


    她一聽宋秋凝去,她也擔心宋秋凝會遭遇同樣的事情。


    宋秋凝說,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男朋友在船上做酒保。以後那個包間的客人要什麽,她就讓她男朋友和她一起去送,這樣就確保萬無一失了。


    朱鳳總算放下心來,同意了宋秋凝的安排。


    後來,郵輪終於靠岸了。


    朱鳳無心再繼續在郵輪上工作,感激了宋秋凝一番,與宋秋凝互留了聯係方式以後,就上岸重新找工作了。


    一段時間以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很害怕,她想要拿掉孩子。


    但是,那個年代,流產並不常見。獨自一個人去流產就更不常見了。


    她整個人陷入了恐慌和迷茫,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個時候,她正好接到了宋秋凝的電話。宋秋凝問她過得怎麽樣?那晚有沒有懷孕?


    這件事情裏,宋秋凝是唯一的知情人,她整個人真的要憋瘋了,她忍不住和宋秋凝傾訴了這件事情,說她懷孕了,現在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麽辦?


    流掉的話,她覺得太殘忍。不流掉同樣殘忍,讓孩子活在一個隻有媽媽的世界裏,未來的缺失,她又要怎麽彌補?


    宋秋凝對她說:“流產太殘忍了,正好我也懷孕了,我要結婚了,家庭完整。要不然,你生下來,寄到我名下,我先幫你養著,到時候你條件好了,再接回去?”


    朱鳳一聽,這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


    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


    如果可以生下來,讓孩子好好活著,誰又願意把孩子打掉呢?


    她當即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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