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厲靳南伸手攬住秦書畫,“爺爺呢?”


    “屋裏呢,走,去見你爸爸。”秦書畫拉著厲靳南,正要走的時候,厲司承的房門又被打開來。


    厲靳南見他出來,也不急著去見爺爺了,停下腳步:“二哥,老地方。”


    厲司承眯了眯眼,邁步走在了前頭,道了一聲:“走。”


    蘇千瓷走出來,就看見他們兄弟倆一前一後走了。


    看向秦書畫,“媽,他們去幹嘛?”


    “誰知道呢,這兩個人老是有秘密,哎,長大了。”秦書畫幽幽歎了一聲,隨即就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對著蘇千瓷招手,“來你看看你姑姑從國外寄回來的小孩子衣服,我拿給你。”


    “啊?太快了吧?”


    “不快了,得趕緊讓你爺爺給孩子取個名字。”


    蘇千瓷有些囧,“這才多大呀,一個月都還沒到呢……”


    “有備無患嘛,來來來。”


    ……


    ——————————


    厲靳南甩給厲司承一根煙,點燃徐徐吸了一口。


    厲司承眸光複雜,看著他,“決定了?”


    “嗯。”


    “混到現在不容易,你想好了。”


    “我已經提交申請了。”厲靳南長長吐出一口煙霧,“已經無法回頭了。”


    厲司承冷笑一聲,伸手一圈揍在他肩上,“爸會打斷你的腿。”


    “打就打,大不了腿不要了。”厲靳南咧嘴一笑,陽光燦爛,但是又痞氣十足,“不是還有你嗎,大不了跟你當初似得,被家法伺候一頓,住幾天院,完事兒就好了。”


    “家法很疼的。”厲司承吐了一口濁氣,“你自己考慮,但真的有點可惜了,都混到那地步了,說不幹就不幹,多少人一輩子都混不到這個級別。”


    厲靳南一聽,就知道是厲司承認可了自己的做法,笑嘻嘻地將他的手拿開,抖了一下煙灰,“這種生活沒意思,這不是我想要的。”“想去闖天下?做世界?”


    “還沒打算,到時候再看吧,反正不回部隊了,沒勁。”


    厲司承同情又欽佩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想想怎麽跟爺爺還有爸爸說吧。”


    “過完年再說,這幾天先過幾天瀟灑日子,”厲靳南勾唇,一如既往地痞氣十足,伸手錘了他一下,“明天晚上帶你去一個局,保證新鮮又刺激。”


    “明天是大年三十,在家陪陪爺爺吧,你一共在家也沒幾天。”


    “不行,明天一定得去,你也去。”


    “我要陪你嫂子。”


    “帶上嫂子一塊兒。”


    厲司承掃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什麽局?”


    “賭局,”厲靳南聲音小了下來,“我沒錢。”


    厲司承:“……”敢情打的是這個主意!


    轉過身,厲司承決定不去理他。


    回到裏頭,六嫂已經在準備晚飯了,秦書畫跟蘇千瓷兩人坐在沙發上,倒騰著一大堆的小東西。


    有小孩的衣服、小孩的玩具。


    厲靳南不厚道地笑了:“媽,嫂子不是剛懷上嗎?你這也太心急了。”


    “你懂什麽,單身漢,快去給我找個老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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