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唐膺突然搖頭晃腦的說了句不著調的話,然後平地起驚雷,小聲的把張啟的身份說出來,“我師父,姓張諱啟,這些都是他教的……”


    “哦,唐師傅,你拜師了?”陳三古很奇怪的問,作為圈內人,他知道唐膺唯一的師父是唐膺的父親,現在突然冒出個張啟,自然很奇怪的問。


    拜師這種事情,圈內人都知道,那是比娶老婆還嚴肅的問題,娶了老婆不合適可以離婚,拜了師父,那就跑不了,你敢跑,就會身敗名裂。


    不僅是陳三古,楚萬鬆也在旁邊一臉很感興趣的期待著唐膺的回答。


    “是的,我拜了師,還是華異市人,土生土長的,師父武功直趨化境。”唐膺臉上帶著一絲向往的表情,然後對著楚萬鬆說:“楚先生,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燈下黑,嗬嗬,你應該不會不承認吧。”


    “能夠讓唐師傅心甘情願拜師的人……”楚萬鬆毫不介意,反而奉承著說:“這肯定是楚某燈下黑了,居然有眼不識泰山,身邊有個大師,居然不懂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


    近水樓台先得月,唐膺心裏好笑嘀咕一聲,他很想知道,如果眼前楚萬鬆知道了張啟的年紀,會不會把這句近水樓台先得月給吃回去呢?


    “唐師傅,既然有長輩在此,你不帶我們過去拜問一下,這傳出去,陳某和萬鬆兄豈不是成了不懂禮數之人。”陳三古臉上帶著責怪,心裏存滿了好奇,對著唐膺說道。


    楚萬鬆也是嗯嗯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這個……”唐膺心想不是我不帶,師父都不知道怎麽想的,我怎麽敢帶你們過去。


    “唐師傅不用為難,令師於我同是華異市人,以後還多的是認識的機會。”在唐膺為難的時候,楚萬鬆開口說道。


    這句話內裏的意思就是,不管是你,還是你師父,瞞著都沒用,我也是華異市的,你不說出來,明天我自己都能打聽出來,到時候還不是一樣。


    能說出這樣的話,楚萬鬆其實敬重這些武術高的人,但也不會把自己放到比他們低的位置,因為他是楚氏集團的開創者和掌舵人,在華異市,還找不出幾個能讓他放低身段的人。


    唐膺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拿不定注意,不過很快的,他就不用猶豫了,因為他聽到了那邊翁淩博對張啟的稱呼。


    翁淩博叫了出來,就代表著陳三古的徒弟們會知道,那自己還隱瞞什麽,直接說了就是。


    “什麽?那個小年輕是你師父,你在開玩笑吧唐師傅?”等唐膺這麽一說,陳三古差點就跳腳,這太扯了,張啟是唐膺的徒弟還差不多,師父?這太挑戰思維了。


    不止是陳三古,楚萬鬆也是一臉呆滯,他還沒忘了剛才自己的那句近水樓台先得月,月個屁啊月,自己年紀這麽大,跑到一個小年輕麵前喊師父,楚萬鬆一想到這個就會打寒顫。


    有了唐膺師父的光壞,陳三古和楚萬鬆兩人這一次看向張啟就仔細了許多,這一看,還真看出了點什麽,楚萬鬆很意外的開口說:“咦,這人,我好像見過?”


    絞盡腦汁的想了很久,楚萬鬆還是想不出來,這也沒辦法,他想的方向的往知名武師那邊想,哪會想到,張啟就是個警察,還是和武師圈子交集不多的警察。


    “對了,警察,張警官,華異市掃*黑英雄。”等到看到別墅某房間陽台上掛著的警服,楚萬鬆才一拍大腿喊了出來,他以前是混黑道的,對於華異市的那些黑勢力也有點關注,之前張啟出力掃*黑,楚萬鬆留意過一段時間,也看過張啟的照片,這才記了起來。


    不過這一說,陳三古卻是坐蠟了,小年輕有沒有,警察有沒有,重要的是,自己還說要去拜訪有沒有,更重要的是,你妹的,自己和唐膺輩分一樣,要真的是去拜訪,等下豈不是要行晚輩禮,那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沒錯,我師父在公安機關工作。”唐膺一點不覺得這有什麽好丟人的,客觀的說,更丟人的是拜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為師,既然後麵一點都不介意,那做了警察也就沒什麽了。


    “呃……”陳三古和楚萬鬆斟酌一下,想要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要接上什麽,他們倆的心思都一樣,受不了啊,這要見麵了,輩分怎麽算?做晚輩他們接受不了,平輩的話,眼前的唐膺豈不是低了一輩。


    “我師父不是很喜歡別人去打擾,所以拜訪一事還是算了吧。”唐膺一看就知道了兩人的想法,笑著為他們解圍,心裏卻是在罵這兩個家夥,居然狗眼看人低,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師父。


    來到了別人師父家裏,不去拜訪人家,那還要指望身為徒弟的唐膺賞臉參加武館開業儀式嗎?


    再說了,唐膺這人不算高傲,但練到高級武者的,孬種還真不多,能讓唐膺心甘情願拜師的,這最少也得同是高級武者吧。


    隻要是高級武者,那身份就比自己高。


    陳三古和楚萬鬆對視一眼,兩人都是見多識廣,這內裏關係一捋就順,而且他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馬上的站起身來,對著唐膺拱手說:“張師傅喜歡安靜,但我們既然來了,那也得去拜見一下才好。”


    被唐膺帶著到了張啟麵前,拱手行禮,陳三古和楚萬鬆兩人卻也喊不出張前輩這麽別扭的稱呼,拿了個張師傅的萬金油喊法。


    “陳三古,見過張師傅!”


    “楚萬鬆,以前有眼不識泰山,以後應該就要叨擾叨擾張師傅了。”


    “不用客氣,唐膺,你招呼你的朋友,我和你師母要出門。”張啟客套的笑了一下說道,他看得出陳三古和楚萬鬆的心情,既然別人看到自己不自在,那還留著礙眼啊,不如陪蘇琴去壓馬路比較好。


    落在陳三古和楚萬鬆眼裏,卻是覺得張啟有點端架子了,明明是個小年輕,還真把自己當前輩高人看,即使是武功高,這行為也太自以為是了。


    “那秘籍說不定是挖墳得來的呢,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陳三古和楚萬鬆能忍住,還能笑著送張啟離開,但是陳三古那個明天就要開武館的徒弟卻是沒忍住,看著張啟那架勢,直接小聲的出言諷刺。


    他小聲的嘀咕馬上就引來了身邊幾個唐膺徒弟的怒目而視,翁淩博更是戲謔的說:“梁榮德,要不,等下我用挖墳得來的功夫,讓你進墳?”


    被翁淩博一激,梁榮德臉上露出一個冷笑,剛才陳三古徒弟和唐膺徒弟的比試中,為數幾個不多的勝場就是他掙下來的,梁榮德也正想和翁淩博比試一下,隻是害怕武館還沒開,自己就打輸了,這就不太好看了。


    “好啊。”被人說上門了,梁榮德也不是孬種,一張嘴就答應了,不過在此之前,梁榮德看了下等下就要從他身邊經過的張啟,心裏想起一個壞主意。


    等到張啟從後院石凳上走到梁榮德的身邊,後者看準張啟和自己平行的時候,壞心眼的伸出一條腿,抓了個視覺的死角就想要絆倒張啟。


    練武之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梁榮德以為是死角,張啟卻是注意到了,而且梁榮德剛才的話,張啟也聽到了。


    這兩罪並罰,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瞧一瞧,張大俠就白練了這身功夫。


    腳上一用力,順便一道真氣輸過去,張啟輕輕一撩,一踢,梁榮德就來了個斜身一百八十度體操動作,然後張啟輸過來的真氣起了效果,直接就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我第一次看到這麽精彩的摔倒動作,太他媽自由體操了。”翁淩博見狀一愣,然後樂嗬嗬的開起了玩笑,他當然知道這是張啟動的手段。


    不止是翁淩博知道,剛剛臉色大變的唐膺知道,陳三古和楚萬鬆也知道。


    “操,你別走!”被人取笑了,梁榮德覺得臉麵掛不住,撐起身子走到張啟的麵前,口無遮攔的大聲說。


    “梁榮德,你他媽給臉不要臉,對我太師父說髒話,想死嗎?”翁淩博就站在附近,聽到梁榮德的話,臉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他是臉冒青筋,唐膺則是直接飆粗口:“就這種烏龜王八蛋兔崽子,別告訴我,他就是明天開武館的,陳師傅,如果是這樣,那你的請帖還是免發了,唐某還沒有去給辱罵我師父的人祝賀的習慣。”


    陳三古臉色一變,但還真沒話接,梁榮德這聲粗口一說出來,唐膺明天不去踢館就好了,還祝賀個屁。


    “暗箭傷人,有種光明正大的來。”剛才摔倒的姿勢,是梁榮德練武有成以來最難看的姿勢了,居然是狗啃泥,這傳出去,梁榮德自覺連開武館的麵子都沒了。


    而且梁榮德其實心裏也存了個心思,張啟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實力能高到哪去呢?剛才他又和唐膺的徒弟比試了幾場,全贏了,這要是把張啟也給打敗了,那豈不是代表自己打敗了唐膺的師父,太漲臉了這是。


    “光明正大?你說蒸的還是煮的,其實紅燒這種事情,我太師父也是很擅長的。”聽了梁榮德的話,翁淩博直接一跳就蹦了過來,語氣興奮的說,他還沒見識過張啟出手是個什麽樣的景象。


    不止是翁淩博,其他的人也都圍了過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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