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撞前輩高人,被教訓了是應該,衝撞一般人,被打斷腿,師父肯定是要出馬討回場麵的。


    陳三古自認練武勤奮不輸他人,看著張啟的年紀,就算是天縱奇才,經驗也是少了自己一大截,加上陳三古現在雖然是四十多五十歲,但身體也還沒老化到動手會吃大虧的地步。


    “張師傅,江湖規矩,既然你教訓了我徒弟,那陳某少不得要領教幾招!”陳三古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唐膺差點就是一口唾沫吐到陳三古的臉上,開口諷刺:“江湖規矩,原來陳師傅知道江湖規矩的啊?”


    “多說無益!”陳三古懶得廢話,慢步走到張啟的麵前,也不管唐膺的冷嘲熱諷,直接就出手。


    當陳三古走過來的時候,張啟就已經知道了他不會善罷甘休,果不其然。


    由於對張啟的忌憚,又不想背個偷襲的名聲,陳三古這一次的出手隻用半分力氣在攻擊上麵,充其量就是一次試探,其他的力氣全用在防守了。


    如果張啟連這半分力氣都擋不住,那麽陳三古也就不會把張啟放在同一個層次,也就無所謂什麽勝之不武的事情,如果張啟真如自己所料是個高手,那自己也不是吃素的,這麽多的心思放在防守上麵,也不至於被攻其不備。


    陳三古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也都看得出來,所以當他出手的時候,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兩人接下來的龍爭虎鬥。


    隻有唐膺,雖然是屏住呼吸,但他看的不是龍爭虎鬥,而是高手虐老手,在唐膺心裏,陳三古頂多就是經驗大概、也許能和張啟相比較,內力和力道,差大了去,張啟是龍,陳三古卻連貓都算不上。


    果然如唐膺所想,陳三古一出手,張啟看似漫不經心的用力一點陳三古的手臂,後者馬上就跟被馬蜂蟄到了一樣,退得那叫一個迅速,看這速度,不像四五十歲的人,倒像二十四五。


    手麻了,這就是陳三古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陳三古感覺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這還是他幾乎全部心思都放在防守上麵的時候。


    “這怎麽打?”陳三古悲劇了,全力防守都這樣,要是真的和張啟對攻,那他要死得多慘才對得起手上的麻痹感。


    陳三古悲劇,支持張啟的人就全都喜劇,而且還是續集,唐膺的徒弟們看到這種情況,哪還不知道張啟對付陳三古簡直就是十拿九穩,心裏紛紛下定決心要努力修習張啟教導的武術。


    “來而不往非禮也!”張啟一向就沒有什麽窮寇莫追或者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一切憑心,這才是武者的暢快。


    不然實力比人高,別人打上門打輸了,自己還得假惺惺的說你的實力不夠,去練幾年再來。


    對於張啟來說,再來?這一次先教訓個夠,下次敢再來就滅了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一次也能滅了你。


    稍微運起輕功,眾人隻覺眼前人影一閃,張啟就近了陳三古的身,在陳三古驚駭欲絕的眼光中,張啟似慢實快的連連出手,在陳三古的四肢各拍一下。


    後者就覺得身體裏麵好像有一股能量衝了進來,這種能量陳三古很熟悉,因為他也有,不就是真氣嘛。


    問題是陳三古自己的真氣就是一條河流,不對,是一條汗流,張啟輸入的則是一條如同水溝大小的水流,直接讓陳三古嚇得連動也動不了。


    過了一眨眼的功夫,陳三古發現自己不用被嚇,也動不了,他的雙手沒了知覺,至於雙腳,被張啟封了穴道,想動也動不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陳三古現在全身能運用自如給別人看到的,也就是那張嘴巴了。


    “子不教父之過,師等同於父,你身為人師,是非不分,行為乖張,先休息一個時辰再說。”張啟像一個長輩教訓眼前四五十歲的陳三古,說了幾句,自己也覺得膩味,就不再說,留下幾句話就離開。


    “氣死我了!”陳三古怨恨的看著張啟離開的背影,但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行挑釁,不然可能就不是罰站一個時辰,一個月都說不定,他完全不敢低估一個高級武者的鐵硬心腸。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陳三古和楚萬鬆沒臉再留下,陳氏眾徒抬著右腳失去知覺和幾乎成為蠟像的師父陳三古離開了別墅。


    唐膺和一眾徒弟卻是麵麵相覷,然後一窩蜂的散開,各自開始修煉起張啟給的秘籍,那叫一個熱情高漲,想來是被張啟的身手給震撼到了。


    張啟則是和蘇琴一起出門逛街,至於是買衣服還是壓馬路,抑或是看電影等,他們還沒決定,隻是覺得想出來,就走了出來,算是漫無目的的瞎逛。


    “怎麽不說話?”張啟看著挽住自己胳膊的蘇琴,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問,以前和人動手,蘇琴當場不會說什麽,過後總是緊張的埋怨幾聲,勸說他小心一點什麽的,總會讓張啟覺得這就是所謂的甜蜜的煩惱。


    “說些什麽?我才不說你了。”蘇琴繼續她偉大的壓馬路工作,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踩在道路上的方塊磚裏麵,一邊轉頭對著張啟笑道。


    她算是看清楚了,張啟靜不下來,或者說那種對自己來說驚心動魄的事情,對張啟來說那就是常事,作為女人,蘇琴思考了很久,現在已經決定擺正自己的位置,該擔心的就擔心,但是不該嘮叨就別嘮叨,徒惹愛人心煩是不好的行為。


    聽到蘇琴的話,張啟不習慣的摩挲了一下手指,輕輕的用蘇琴也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其實你說出來也沒什麽的,這突然不說,我還有點不習慣。”


    “你受虐狂啊,不嫌我煩嗎。”蘇琴嘴裏笑罵道,心裏卻是甜蜜蜜的,當一個男人習慣了在某些方麵被女人管,就是愛情,雖然很沒邏輯,但卻是真理。


    不料接下來張啟居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確實很煩。”


    “好啊,你居然嫌我煩,晚上不給你做宵夜了。”蘇琴假裝氣惱實是耍花腔的把挽住張啟的手放了下來,拉一拉剛才有點弄偏的衣袖,繼續低頭跳著她的格子路。


    正常的情況下,這個時候就是男方各種甜言蜜語,各種哄女朋友的招數使出來,然後女方轉嗔為喜,兩人又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不過讓張啟說甜言蜜語,比讓他去把全國的賊都抓完還難。


    有點不知所措的繼續摩挲多幾下手指,張啟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好順著蘇琴的話說下來,“那今晚叫童姐幫忙。”


    “你嫌我煩,又嫌我做飯不好吃!”蘇琴嘴巴撅了起來,低頭說道,臉上卻帶著笑意。


    一向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張大俠卻沒有看到她的那點笑意,還以為自己越解釋越偏,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到有什麽好招數出來,很木訥的轉開話題。


    “哇,現在居然有落葉了。”張啟故作驚奇的說,農曆七月低,果子成熟葉子開始泛黃,偶爾幾片被風一吹,然後晃晃悠悠的落到地上,這並不奇怪,被拿來當做轉移話題的對象,也實在是冤枉。


    看到張啟生澀的演技,蘇琴忍不住撲哧一笑,伸手又挽住張啟的胳膊,但也順著他的話,抬頭看起道路兩邊的樹木。


    華異市不算是個知名的大型城市,現在又是上班時間,路上行人不多,偶爾路過的車細數一下也隻有幾輛。


    說句詩情一點的話,每個城市都有屬於自己的美麗,華異市或許就是那一抹綠色比較誘人。


    特別是路邊那兩排豎立了二十幾年的大葉榕樹,為華異市人民擋了半輩子的太陽,讓老城區這邊即使是悶熱的天氣也能感覺到大自然的那一陣清爽。


    “聽說這些樹要砍掉換一些。”蘇琴也是土生土長的華異市人,雖然以前住在塘東鎮,但來到市內的次數也不少,看著這些年齡比自己還大的樹,蘇琴想起最近的傳聞,心裏有點感觸的說:“以前媽媽帶我來的時候,這裏的樹木就在了。”


    張啟木木的點頭,蘇琴看著他木訥的樣子,笑笑的把挽住張啟胳膊的手緊了緊,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說:“如果不砍掉就好了,等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我也帶他來這裏逛街乘涼。”


    張啟繼續木木的點頭,看了下車流的方向,抽出被蘇琴挽住的手,從左邊換到右邊,然後再次伸出手,示意蘇琴繼續挽住。


    這是張啟最近養成的習慣,因為右邊靠近馬路,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遇到車輛失控,男人嘛,有危險的地方總要幫女人頂著。


    蘇琴奇怪的看著張啟,然後繼續用手挽住後者,臉上再次帶著向往說:“你說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會是怎麽樣的?”


    話題從“嫌”蘇琴煩,到“嫌”蘇琴煮飯不好吃,再到落葉、砍樹,現在居然變成了孩子,戀愛中的男女啊,果然是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張啟的答案:“蠟筆小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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