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聞遠的話,上麵好像有人要動他,事情到了最後,就是把屬於張啟的功勞分給了同行的人,而張啟頂多就是得個同行跨國辦案的履曆,什麽大功一概沒有,大家就是集體榮譽,個人英雄主義不可信。


    “恩,我知道了。”張啟輕輕的回了一聲,心裏卻不是很淡定,他知道踏入體製內會有貓膩,但當這種東西落到身上時,任何人都不會開心。


    如果是一般人,那就隻能忍氣吞聲,或者有背景的也可以找找關係,疏通一下,看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更強悍就是打臉回去,隻要關係到位,這事能查出來的話,那就是壓下此事的領導瀆職,給對方一個處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張啟有關係嗎?找孫宓?得了吧,大男人主義那麽嚴重的張啟,會去求女人,女性朋友也不行;找詹力和齊湛,那還是欠人情,而且這是首都,張啟就算是個古代人,也能知道京城水深,一個普通城市的官,來到這裏就是個玩笑。


    “有人要動自己?”張啟思考著有可能搞事的人,黃默算一個,還有同行的那群警察,甚至連徐聞遠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徐聞遠,張啟的卻是搖了搖頭,心裏覺得自己想多了,依照徐聞遠的性格和辦事能力,他出力壓自己,還不如把蛋糕再做大一點,到時候分到他身上的功勞也不會比現在少。


    至於其他的人,張啟首先就鎖定了黃默,眼裏閃過一絲憂慮,這是首都北京,依照自己的性格,這事他絕對不會忍,那麽……


    孫宓在開車,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會發現張啟眼裏一閃而過的憂慮,祁霸燾卻是和張啟一樣坐在後車座,氣氛稍變,他就很敏感的轉過頭,剛好看到了張啟的神情。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祁霸燾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對著張啟說:“張先生是哪裏人呢?”


    祁霸燾不會開口說什麽有什麽事要幫忙的請開口,他自認能量和孫宓差不多,張啟看樣子是孫宓的朋友,如果有事,找也是找孫宓,不是找他。


    但有了心思想結交一下這個猛人,祁霸燾不介意做一個傾聽者,或者出個把力氣也不是不可以,說不定還能和孫宓來一次並肩作戰。


    “霸道哥真是笨,我去華異市工作,帶回來的木頭肯定就是華異市出產的。”孫宓一邊開車,一邊不甘寂寞的說。


    “你帶回來的,小宓這是要帶張先生去見父母了沒?”祁霸燾知道了張啟是孫宓閨蜜的男朋友,現在開起玩笑來毫無壓力,反正是無威脅人群裏的。


    殊不知孫宓心裏對張啟也是有種拉來做模板的想法,聽到祁霸燾的話,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知曉,臉色微紅,低聲嗔道:“霸道哥,你和誰學得那麽油嘴滑舌了。”


    “呃……”祁霸燾沒話說了,但他卻是知道原因,孫宓回來之後,變得更合他的標準,好像、似乎,在那群適齡又家境適合的女人當中,是個很優質的結婚人選。


    男人在心裏水準之上的女人麵前,隻要有合適的話題,百分之九十會有意無意的說多點話。


    話題就從張啟的煩惱,變成了孫宓在華異市工作的情況,變成某某某結婚了,聽說是哪家的人,某某某生孩子了,聽說父親不知道是誰。


    首都塞車的情況,去過的人都知道,那叫一個欲仙欲死,這些年整治一番好了一些,但到了下班和飯點,還是塞,就和生理期一樣,時間是差不多固定的,出意外的塞車就和意外懷孕後要打掉一樣,咳咳……


    好不容易全聚德在望,孫宓抹了把莫須有的汗水,略帶嬌憨的說:“我以後嫁人就不嫁北京人了,這車塞得,生命的十分之一都耗在這上麵了。”


    張啟奇怪的看了孫宓一眼,心想你這女人真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居然和兩個大男人說這事。


    “哪都一樣,除非你去那種連開車都沒有路的地方,不然該塞的還是塞。”祁霸燾似乎無意的解釋了一句,然後開口提醒孫宓:“開車過去太慢了,我們在這邊找個地方停車,然後走過去。”


    看看交通的狀況,孫宓很讚同祁霸燾的話,真是開車不如走路,三人找個了停車場停車,然後下車往著全聚德過去。


    “早知道去三環馬家堡那一家了,和平總店這裏老是這麽多人。”吃飯看的是心情,在路上消耗了太多的時間,有的時候就會覺得倒胃口,也不排除有些人覺得越是艱難越值得,孫宓屬於前一種人,或者說今天的孫宓屬於前一種人。


    張啟則是無所謂,既然都走到了這份上,不吃一下鼎鼎有名的全聚德,還真不會甘心。


    和平總店離天安門不遠,吃完烤鴨,很方便的就可以去參觀一下這個舉世聞名的地方。


    作為東道主,孫宓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展現自己家鄉機會,帶著張啟就往那邊走,祁霸燾跟在後麵,像個小廝。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交通狀況好了一些,不過走去停車場和走去天安門路程差不了太遠,三人也就帶了點聊天的興致為北京的環保事業做一份貢獻。


    一國之都,硬件自然不甘人後,路邊的花圃什麽的,裏麵種植的花草盡都是能美就美,能貴就貴,看起來煞是誘人,大人不好意思做出采摘的舉動,小孩子乘著大人不注意卻是不會想那麽多。


    三人走著走著,張啟就看到有個小男孩一臉笑容的趴在上麵撥弄著一朵黃色的不知名花朵,成長在大都市的孩子,對於綠化帶邊上來來往往的車流見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值得害怕的。


    “哈哈,那小孩的父親慘了,肯定要被罰款。”孫宓一眼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戴著臂章的工作人員,幸災樂禍的說,看這表情,肯定是小時候沒闖禍,現在看到同道中人,莫名的有種開心。


    “多大的事,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張啟開口說,看那小孩也就三歲左右,等下要是因為自己的天真爛漫而拖累父母被罰款,如果工作人員是一個比較尖酸刻薄的人,父母被落了臉,可能會一時間遷怒於小孩子,給他留下童年的陰影,以後成為新中國的“製式”人才,那才是最大的錯誤。


    不過看來這小孩可能等不到成為“製式”人才的那一天了,一輛明顯失控的銀灰色現代汽車往著綠化帶衝去,好死不死的正好是小孩的位置。


    如果有把計算變成條件反射的高人,應該可以計算得出,汽車在一秒鍾內,就可以衝到綠化帶,然後依照汽車前半部略微揚起的角度,小孩子的頭部剛好會被撞到。


    “啊……”看到了這一幕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叫,然後一窩蜂的散開,有的是看到了小孩子而自覺無能為力,有的則是連看不到,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趕緊躲避。


    沒有被撞危險的其他人,膽大一點的就揪心的看著小孩,等待恐懼時刻的來臨,膽小一點的人卻是連看都不敢看。


    尖叫聲和汽車的轟鳴聲嚇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就在大家都紛紛躲避的時候,其中的兩道身影卻是往著孩子處跑去,一道是距離小孩不遠處在商店門口買東西的男人,另一道是張啟。


    依照距離來看,張啟這麽做隻是無用功,等他到了,小孩早就被撞上了,就連那個隻離著幾米的另一道人影,這麽近的距離他也已經絕望。


    不過距離除以速度才是時間,張啟後發先至,堪堪比那輛汽車快了一步撈到孩子,這個時候車頭已經快要碰到張啟的身體。


    “張木頭……”孫宓不知道為什麽張啟“傻”成這樣,明知道救不了還衝過去,看到張啟抱起孩子,腦裏馬上浮現出張啟被撞後飛起來的畫麵。


    至於到時候張啟是保護好孩子成為英雄,還是和小孩一起去醫院深切治療部遊玩,兩者的概率,通過全國車禍傷亡數量就可以反應出來。


    “不會的,他連炸彈都不怕,區區一輛車算什麽……”孫宓馬上把念頭拋開,心裏暗暗的安慰自己。


    孫宓想得沒錯,張啟前世與人爭鬥,被高手一拳下來,比被汽車撞的力道都要大,區區一輛汽車,還真奈何不了他。


    但要是能不被撞,誰願意當沙包。


    張啟抱起小孩的時候是背對的汽車,剛好身體稍微前傾,迅速的提起腳,用腳後跟對著略有揚起的車頭就是一下子。


    “砰”的一聲,讓大家的眼神從讚歎中帶點驚恐變成完全呆滯的情況發生。


    隻見被張啟一腳踩下去的汽車後半個車身也揚了起來,然後像是滑板被踩中的那樣,飛到半空中,三百六十度一個旋轉,摔到地上,最後吱的一聲繼續前行,撞中了一邊的建築物,總算停了下來。


    “超人哥哥……”小孩子不明白其中的驚險,反而稚嫩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個內褲外穿的外國人,奶聲奶氣的抱住張啟說。


    (等下還有兩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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