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條法律叫做反坐,就是你誣陷別人犯了什麽罪,被查出來後你自己就得承當什麽後果,比如張三誣陷李四殺人,查出來事情真相後,張三就慘啦,別以為坐坐牢就沒事,砍你的頭沒商量。


    從這條法律上來看,可見古人對誣陷這種事是多麽的深惡痛絕,什麽李老太沈老太,放在古代那全都是一盤菜。


    從小接受到這種道德教育的張啟,對於被人設局誣陷這種事,比之現代人更為氣憤,如果是雙方有深仇大恨那也就算了,對方使什麽齷齪招式,在客觀上都是可以原諒的。


    現在呢,小孩子做錯事被人教訓了,梁夫人就要設局讓張啟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就讓張啟忍無可忍了。


    要知道這案子要是破不了,張啟以後就得背負一個臭名。


    別過宋家父子,和華尚回到警校宿舍之後,乘著夜色尚未褪去,張啟拿了劍就出門。


    梁天明住的醫院,張啟已經從宋家父子那裏得到了名字,至於地址則很好查,網絡時代幾乎就沒什麽地方難找的,開了下手機上的GPRS,就有許多條路可供選擇。


    為了不被監控錄下確切證據,張大俠隱藏自己的方式很簡單,換了身衣服,趕路的時候不從路麵上走,直接選擇……飛簷走壁。


    沒錯,現代是有許多的監控,但是這些監控多對著路麵,或者樓道之類的路也有監控,但無一例外,這些地方張啟都不走。


    屋簷、窗邊、路燈上麵等地方才是他喜歡的位置,而且隻要躲過了警校和醫院附近的監控,其他的地方就算被拍攝到一兩個畫麵,那也不要緊,宋謙道那律師可不是吃素的,沒有確切證據,想要定張啟的罪,那簡直就是不可能。


    “太依賴太相信科技,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看著那些所謂的城市之網,張啟很鎮定的一一躲過,腦裏卻是突然冒出了這聲感歎。


    這就是張大俠老古董了,現代人誰能像他這樣放著大路不走,全跑路燈上麵去了,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好吧,就算可以,就算不被半路摔死,那你進入建築物等地方總得經過監控吧,不經過監控你難道爬牆進去的啊?隨便來個十幾樓就有幾十米高了。


    對於警方的這些想法,張啟可以告訴他們,武大郎當初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潘金蓮出牆了。


    當然張大俠不是去做西門慶,泡妞這種低俗的舉動不屬於張大俠的行動選擇,有意義的湊人,有內涵的報複才是他的業務範圍。


    淩晨五點多,秋季的天空還是一片烏黑,視線被夜色阻礙住的醫院保安,自然無法看到牆壁上那一閃而過的身影。


    巧妙的避過監控,從外牆直接登樓的張啟,在看過了幾處病房的號碼之後,就直往梁天明所在奔去。


    此時的梁天明剛好被頭疼折磨起床,他母親感覺到這種情況,自然的也是起身照顧自己的兒子,一點假手於人的意思都沒有,她把對梁天明的愧疚轉化成了如今的溺愛。


    “阿明……”看到梁天明用手錘著床沿,梁夫人很是心疼,恨不得代替兒子受罪卻也無能為力。


    “好難受……”腦震蕩最討厭的就是頭疼和頭暈,有時候還會犯惡心,梁天明此時總算知道那些個被他打到腦震蕩的人是什麽感受了,喊完這聲之後,又揮手錘著床沿,要不是醫生的警告,現在他錘的就是自己的腦袋而不是床沿了。


    到了窗邊的張啟聽到這一聲喊叫,剛好連猶豫都不用,直接打開窗戶進了病房。


    這一進去,房裏母子兩個人就是一愣,接著梁天明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用怨毒的語氣對著張啟喊:“你還敢過來,真是不知死活。”


    “呃……”張啟被梁天明這麽富有建設性的智商打敗了,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家夥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如此。


    “梁公子生病了,我來看望一下,”對著梁天明揶揄了一聲,張啟才轉過頭看向表情凝重的梁夫人,開口說道:“最毒婦人心,更毒的是老婦人的心,梁夫人,你覺得我有沒有說錯。”


    “錯與對,有法律去評定,你來這裏幹什麽?”裝作不經意的向病床床頭挪了一步,梁夫人鎮定的和張啟周旋。


    可惜梁夫人的這種小算盤,張啟是不可能讓他打響的,“醫生過來需要時間,我手裏的劍揮過去也需要時間,梁夫人,你覺得哪一邊耗時久一點?”


    “你是個警察!”聽到張啟的話,梁夫人臉上幾道皺紋仿佛更深了,陰沉著表情說道,但是如張啟所料,越是有錢的人越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可以換一句話形容,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


    如果梁夫人不顧一切先按了鈴,張啟也不會殺人,而梁家母子也就不需要忍受接下來的煎熬,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梁夫人還是清楚的,她隻是錯在相信短痛不如不痛這一句而已。


    “不倒杯茶給我這個警察喝?”聽了梁夫人的話,張啟揶揄道,意思就是居然你說我是警察,又不相信我來者不善,那就拿出待客之道來。


    幾句話下來,梁天明再怎麽傻也知道張啟來這裏肯定不是奉茶賠罪,他心裏很害怕,這一害怕似乎就覺得頭更疼了,卻是不敢在張啟麵前繼續的錘床沿。


    “你想要幹嘛?”沒有母親的見多識廣,沒有張啟的胸有成竹,梁天明在三人沉默的時候,最先開口,略帶驚恐的詢問。


    這話問得很白癡,作為打破沉默之用卻也足夠。


    “我很好奇,設局陷害我的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又怎麽會生出一個那麽白癡的兒子。”張啟掃視著梁夫人問。


    被赤裸裸的蔑視,梁夫人卻是毫不在意,被別人在言語上占便宜,她在商界闖蕩的時候已經習慣了。


    張啟願意對話,梁夫人心裏還有點小開心,她最怕的就是那種不說不話直接拿刀砍人的人,那樣的話即使她有千般智慧,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抵別人菜刀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梁夫人很鎮定,一邊在張啟看不到的地方用手輕輕的捏了梁天明一下,接著就順著姿勢把捏了梁天明的手掖了掖被子。


    這女人比之宋謙道也不遑多讓,張啟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但是相比較之下,他還是相信宋謙道的話,加上梁夫人對梁天明的溺愛,也確實足以讓她做出這種事情。


    “不管你認不認,我覺得是你,你就遭殃。”張啟隨口回答道,這話一落,梁夫人臉色就難看了一點,但還是冷靜的試圖狡辯,即使狡辯不成,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說不定會有人發現房間裏的情況呢。


    可惜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更可怕的是,這個隊友還是自己兒子。


    “我們犯得著撒謊嗎?我媽這兩天都在醫院看護我,公司的事情她怎麽可能知道,你被抓了關我們屁事。”梁天明說完最後一句話,似乎覺得自己膽氣不錯,想要坐起來和張啟對峙。


    不料梁夫人臉色一變,伸手按住梁天明,心裏卻是泛起了苦水,這兒子要是沒有自己照料,現在應該已經死得很通透了。


    “梁公子也知道我被抓了啊,那你還知不知道為什麽被抓呢?”張啟很好笑的問,這家夥簡直太極品了,他母親在掩飾,他卻在自以為是。


    頭疼於自己兒子的幼稚無知,梁夫人對於麵前的這種情況卻也還是試圖挽回,“木已成舟,現在我改變不了你的處境,但是張先生自己可以。”


    梁夫人一邊說,一邊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麵,提起水壺倒了杯水,在把水遞給張啟的同時又開口道:“這件案子辦下去,張先生頂多就是有嫌疑。”


    看到張啟不接水杯,梁夫人嘴角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繼續說:“但如果張先生和我們梁家的關係很好,那麽隻要宋家默認,誰又會說這件事是張先生做的呢?”


    漂亮!即使是敵對關係,張啟也不由得在心裏為梁夫人喝一聲彩,這女人太詭計多端了,先是否認得不露痕跡,接著看到事情無可掩蓋,直接就開始反客為主。


    她的這些話無疑對張啟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繼續和梁家做對,那麽張啟的嫌疑就算坐定了,到頭來兩敗俱傷,如果張啟選擇罷手,梁家也不是不可以幫張啟洗去嫌疑。


    而且洗去嫌疑的方法很巧妙,隻要這一次丟東西的宋家和梁家,在事情發生之後都還是和張啟關係很好,並且一直的好下去,那麽誰認為張啟有嫌疑,誰就是把宋家和梁家當成傻瓜。


    毫無疑問,梁宋二家肯定不是傻瓜,即使其中有一兩個像梁天明和宋哲東這樣的傻瓜,但他們的的確確是精英比較多,那麽事實就隻有一個,張啟沒做這件事,宋家梁家也相信張啟,嫌疑洗去。


    到頭來,誰拿這件事攻擊張啟,誰就會被人當成傻瓜,而傻瓜的話,自然不可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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