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真的就有點紮心了。


    張文定張了張嘴,卻發現完全無法反駁。


    武玲比他大很多,他和武玲結婚了,黃欣黛比他大很多,他對黃欣黛是暗戀過的。然後,苗玉珊也比他大很多!


    搖搖頭,張文定無奈地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不會以為我和杜秋英有什麽吧?”


    楚菲道:“你們有沒有什麽我怎麽知道?你現在是在幫她出頭!”


    張文定就道:“我都說了,我欠她姐姐一個人情,她姐姐找到了我了,我總要盡力幫一幫。”


    聽到這個話,楚菲也就沒再老女人這個問題上糾結了,畢竟黃欣黛年紀也不小了,剛才她話一出口,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心中有點後悔,怕黃欣黛生氣。


    現在眼見張文定的話題還在往正事上靠,她自然也樂得回應,免得黃欣黛多想。


    “條件呢?”楚菲看著張文定,很認真地說道,“你不會就這麽白忙她們吧?”


    “我沒條件。”張文定搖搖頭,“你有什麽條件,可以講出來。”


    “她們要我講條件?”楚菲冷笑一聲,道,“求到我頭上,還要我自己提條件,她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


    張文定心中歎氣,這個楚菲,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傲氣,對於這種提條件的事情,很抵觸啊!


    或許,在她心中,也就隻是為了麵子,或者說是為了感情,並沒有想過提什麽條件吧?


    就算她真的有什麽條件,苗玉珊兩姐妹,又哪有那個能力能夠滿足得了她呢?


    想到這裏,張文定就道:“苗玉珊說了,隻要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她們都能夠接受。”


    這個話,就算是暗示了,你楚菲要賠錢的話,直接開口吧!


    楚菲臉上閃過一道糾結之色,然後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但我也不會任人欺負。你告訴她們吧,杜秋英離開白漳,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就這樣?”張文定有點懵,這個,根本就不算條件好不好?


    這完全就是直接放過杜秋英了。


    “用你的話講,我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楚菲搖搖頭,道,“隻要她不出現在白漳,我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結果,倒是張文定沒有想到的。


    他還想著,讓苗玉珊兩姐妹出點血,給楚菲一些補償,讓楚菲滿意了,事兒也就好辦了。


    卻不料,楚菲啥都不要,就這麽輕輕鬆鬆地放過杜秋英了。


    不過,轉念一想,張文定也明白了,楚菲雖然為人挺驕傲的,但卻並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人家是要做藝術家的。


    這種人,追求的就是一個精神上的自在,對於物質,並沒有太大的要求。


    當然了,張文定也明白,楚菲能夠這麽痛快的表態,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給黃欣黛一個麵子。


    “行。”想通了這一點,張文定就點點頭,“那就讓她離開白漳。楚菲,謝了啊,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嗯。”楚菲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你自己說的,欠我一個人情。等我要你還人情的,你不要拒絕。”


    張文定真的很想說自己剛才隻是說了一句客套話,但是吧,事已至此,自己的麵子,得自己撐起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點了點頭,張文定道:“隻要不違黨紀國法,隻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不拒絕。”


    這個話,也算是給自己留了後路了。


    楚菲並沒有對這個話表示出不滿,反而很認可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黃欣黛笑著插話道:“張文定這小子別的沒什麽,但是說話還是很算數的。”


    張文定隻能笑了,就這麽點事兒,還要黃欣黛背書,也是頗為無奈。


    事兒談好,楚菲也就謝絕了接下來的安排,說自己要回去了,並且,還不要張文定相送。


    張文定也沒有堅持著要送她,要不然會被誤會成對她有什麽想法呢。


    與黃欣黛作別之後,張文定便給苗玉珊打了個電話:“談過了,叫你妹妹離開白漳吧。要不然的話,你在白漳都會受到牽扯。”


    這個話,就是一種警告的意思了。


    張文定相信,苗玉珊知道這個警告的份量。


    果然,苗玉珊一聽到這個話,馬上就表示:“好,我給她安排,先讓她去外麵旅遊。之後,不管是安排她回隨江,還是去燃翼搞點事情,我都會再告訴你。如果要去燃翼的話,還要你幫忙照看著點。”


    “其實有你掙錢就行了,她呆在隨江安安穩穩過日子不更好嗎?”張文定不是很想幫她照看,畢竟,他跟杜秋英又不熟悉,而且,杜秋英也不像苗玉珊那麽高情商,到時候如果在燃翼搞出點什麽事情,那真是很鬱悶的。


    苗玉珊也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些不靠譜,但是,那畢竟是親妹妹,她得管著啊!


    “如果隻她一個人,那都還好。”苗玉珊歎息了一聲,“但是她兒子吧,看得嬌,現在花錢如流水,總要給她一個來錢的路子才行。”


    說到這個,張文定也就不再勸了。


    父母為了子女,有些事情,真是無法理喻的。


    這種方式,張文定不認可,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也管不了。


    “行吧,如果她到燃翼來的話,你告訴她,做事還是要規矩一些。”張文定想了想,還是先打個預防針,“隻要她在燃翼規規矩矩的,不主動惹事,那也不用擔心別人會去招她!”


    “謝謝。”苗玉珊很真誠地道謝,並且作了保證,“這個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叮囑她的。”


    說到這兒,仿佛是怕張文定不相信,苗玉珊又加了一句:“其實經過這次事情之後,她也知道怕了。現在做事說話,都比以前本分多了。”


    對這個話,張文定不會輕易的相信。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隻不過,他和苗玉珊之間,關係畢竟不一般,而且平時苗玉珊對他又很是尊重,現在嘛,不好聽的話,他也不太適合說。


    “嗯,這樣就行。”張文定笑了笑,“其實還是想你親自過去投資,以你的人脈,到時候燃翼又會多許多老板呀。”


    “那我過去投資了,會經常向你匯報工作的,你會不會煩我呀?”苗玉珊的話直接就纏向了張文定。


    對於這種話,張文定應付起來也是毫無壓力:“我的工作,就是為投資商做好服務,跟你們討論工作,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嘛。”


    苗玉珊就笑吟吟地說道:“那……要不你今天晚上抽點時間,我向你匯報一下工作?”


    聽到她這個笑聲,張文定有過一瞬間的心動,但瞬間就止住了,很嚴肅地拒絕了:“今天晚上不行,我還有些工作。下次吧。”


    “好,那就下次。你先忙,等過段時間,我去燃翼看看。”苗玉珊的可愛之處就在於她懂得什麽時候撒嬌,更懂得什麽時候應該識趣。


    這時候,張文定的電話顯示出有人打進來了,他沒再猶豫,直接和苗玉珊結束了通話,然後接通了來電。


    電話是呂萬勳打過來的:“班長,市電業局在向木灣電站施加壓力了。”


    這才多久,就施加壓力了?


    張文定有點惱火,問:“具體怎麽個情況?”


    木灣電站那邊,張文定以後怎麽對待,那以後再說,但是,現階段,張文定是要靠著那邊保證縣裏的用電的——沒有電的話,招商引資就是個笑話!


    到時候,樂泉公司的考察,如果因為電力問題而考察不上燃翼,那真就鬧笑話了。而且,樂泉公司放棄之後,武雲和黃欣黛的手機企業會不會放在燃翼,也就不是那麽十拿九穩的了。


    所以,對於電業局現在就給木灣電站施加壓力,張文定真的很惱火。


    “電業局要把木灣電站的電統一收購,不準他們外賣。”呂萬勳道,“電站那邊,有點頂不住了。”


    “頂不住?”張文定冷哼一聲,“真要頂不住,他們直接就給我打電話了!以前那麽多年都頂住了,現在頂不住了,哼!”


    呂萬勳又說了一句:“聽說是市電業局賀國慶親自出麵了。”


    賀國慶是市電業局一把手,上次張文定去市電業局,沒有見著賀國慶。


    現在,呂萬勳既然說出了這個話,那麽賀國慶肯定就是真的親自出麵給木灣電站施壓了。


    這種施壓,肯定還有省電力公司的影子在背後,就算木灣電站背靠著水利廳和林業廳,但要說想完全不理會,那也不可能。


    壓力,真的比較大。


    “市電業局這是要想幹什麽?”張文定這一瞬間,火氣就開始冒了,“要他們給我們縣裏多計劃一點電,他們調不出來!現在我們自己搞定了木灣電站,他們又來摘桃子,真當我們燃翼好欺負?”


    呂萬勳苦笑道:“正因為我們搞定了木灣電站,所以,他們正好出手了。以前木灣電站沒有什麽變化,他們找不到理由動手,現在木灣電站既然收回了對那幾家外賣的電,那電業局真好有借口,就算是林業廳和水利廳,也說什麽好說的。”


    這個原因,張文定自然也是知道的,他隻是生氣電業局這不講究的做法!


    略一沉吟,張文定就道:“叫木灣電站給我頂住,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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