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黛眼角帶嬌地掃了他一眼,道:“好好坐著說說話。”


    “不想坐。”張文定搖搖頭,拉著她的手,“現在洗都洗好了,該睡了。你看我們兩個,現在都是關係著許多人的工作和生活,所以啊,一定要早早休息,隻有這樣,我們第二天才有精神上班,才能夠帶領同誌們把工作幹得更好。”


    “你……”黃欣黛搖頭著,但還是順勢就這麽讓張文定拉了起來,腳下卻還沒邁步,嘴裏嘀咕著,“你這張嘴呀,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麽好,這都找上借口。”


    “這不是借口,是我對老師發自內心的關心。”張文定鬆開手,但手卻又放到了黃欣黛肩上,笑著道,“走走走,趕緊去休息。我這是為萬物公司的所有股東和員工著想,萬物公司需要你養足了精神去開拓進取呢。”


    “哼……”黃欣黛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心情,腳步輕移,被張文定半推著走進了臥室。


    眼見著張文定直接就奔向了床邊,黃欣黛趕緊道:“把燈關了。”


    話說完,黃欣黛不等張文定回答,就自己緊走幾步,抬手把燈關了。


    張文定下意識地就問:“你這是……考慮好了?”


    “什麽考慮好了?”黃欣黛反問了一句,然後便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生孩子的事情了,頓時焦急地解釋道,“考慮什麽考慮呀,哪有那麽快考慮好,這又不是什麽小事……”


    “沒考慮好你關燈幹什麽。”張文定很是不解。


    這大晚上的,一洗澡就進了房間,然後就關了燈,那接下來……不就應該要辦正事了嗎?不然的話,關燈幹什麽?關燈,不就是因為害羞嗎?


    “我關燈……”黃欣黛也想到了關燈的問題,可是,關燈不就是因為害羞才關燈的嗎?但是,這個害羞和那個害羞,它不是一回事!


    黃欣黛心裏是這麽想的,但肯定不能這麽說。


    “不是你說要休息,要睡覺嗎?”黃欣黛冷哼一聲,“不關燈你睡得著嗎?我開著燈可睡不著,到時候失眠了,你負責嗎?”


    張文定就一把抱住她:“不管什麽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對你負責。”


    這個話,含義可就深了。


    黃欣黛能夠感覺到張文定今天晚上的不對勁,趕緊先打個預防針:“今天晚上你可就別想了,我親戚來了。”


    “啊……”張文定頓時就有點鬱悶了,“不是昨天都沒來嗎?”


    黃欣黛道:“對呀,今天剛來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文定也沒辦法了。他隻能選擇相信她說的這個話,要不然的話,難不成還要親眼看一看是不是到底來親戚了嗎?


    “唉……”張文定歎息了一聲,沒再追問這個了。


    反正早就說過,要給她時間的,那就給她時間好了,今天晚上,不多想了。以後多到好這裏來休息,總有一天,能夠讓她動心的。


    黃欣黛感覺到了張文定瞬間心情的低落,便主動抱著他,親了一下,然後又在他耳邊輕聲說:“今天晚上可以多讓你親一會兒……”


    張文定瞬間就來精神了:“這麽好?什麽地方都能親?”


    “你想得美!”黃欣黛冷哼一聲,“不準親了,趕緊睡覺!”


    她沒說讓他去客房睡,這讓他心中大定,知道她隻是害羞了,倒不是真的完全拒絕。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張文定頓時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沒白來。


    嘿,比昨天晚上更進一步了,說不定再多來幾次,她就想通了呢?


    ……


    次日一早,張文定就穿著黃欣黛買的新衣服,去了辦公室。


    鍾華華很早就跑過來匯報木灣那事兒的輿情:“班長,木灣那個事件,網上的討論,現在基本上都是有利於我們的,而且,這個事情的熱度,比昨天降低了一些。”


    沒辦法,輿情這東西,有時候似乎沒多大的殺傷力,但有時候,真的特別重要,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有些人物,不就是因為輿情鬧得太大,而辭職了嗎?甚至還有些直接就被立案調查了!


    那些輿情,有些可能隻是因為一塊手表或者一條皮帶啥的,初始不注意,後悔就來不及了。


    鍾華華現在對這事兒,是相當上心的。


    畢竟這是她的工作職責啊!


    至於搞網絡活動這個事兒,她現在還沒理出頭緒來,好在,張文定也知道這個需要時間,並沒有問也關於這方麵的工作,隻是點了點頭:“嗯,你們部裏的工作還是很有成效的。但不能看到現在形勢不錯,就開始鬆懈了。現在的網絡輿情,雖然說一般的熱點隻有幾天時間,然後就會被另一個熱點取代,但這幾天,有可能會是三天,也有可能會是一個星期,甚至有可能會有十幾天。叫同誌們都辛苦一點,上點心,繼續關注!”


    “班長的指示,我回去就向他們傳達。”鍾華華點點頭,然後道,“本來昨天要去省裏的,但跟省裏溝通了一下,老領導讓我過兩天再去,到時候,省裏可能也人有一個網絡方麵的小型活動……”


    這算是解釋了一下,為什麽她今天還繼續留在縣裏。


    張文定點點頭,沒心思管這些具體的事務:“具體時間你自己安排,我這就負責給你支持。”


    等鍾華華離開之後,張文定正想著是不是把兩個副手,以及組織布長叫過來,一起研究一下人事問題的時候,楚菲打電話來了:“張文定,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動植物項目,真的有前途嗎?”


    “有沒有前途,要你自己去分析,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會做生意。”張文定對這個問題真是不想多說什麽,“你有什麽不了解的,就詳細地和柳如風談,不管是生意上還是法律上,黃老師那裏,都能夠給你提供最好的谘詢,她有專業的團隊,我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對生意方麵的問題,真的不懂啊!”


    “可是,欣黛姐叫我問你啊!”楚菲的聲音倒也沒有什麽生氣的意思,就是帶著幾分苦惱,“你不會是和那個柳如風有什麽關係吧?”


    張文定和楚菲之間是鬧過不愉快的,但這二人卻又並沒有因為那些不愉快,而懷恨在心,甚至連看對方不順眼的情緒都沒有。


    有時候吧,這二人之間,竟然還有那麽點相互欣賞的意思。


    當然了,這個欣賞,隻是純粹的欣賞,沒有摻雜男女之情在裏麵。


    隻是,不管欣賞不欣賞,張文定都覺得,楚菲這個女人,有時候,真的很不會說話——她大致上能夠聽得懂別人的話外之音,但她自己說出來的話,大部分卻很得罪人。


    呃,還有,有時候吧,她連別人的話外之音也聽不出來。


    至於現在嘛,她所說的話,那真的是完全沒過腦子了。


    張文定的身份,注定了有些話是不能問出來的,哪怕問出來之後,他堅決否認,並且事實也確實如他否認的那樣,但還是會讓人多想的。


    這畢竟不是陌生人之間的猜測與懷疑,這算得上是朋友之間的對話——朋友之間,往往玩笑話才是真相啊!


    雖然現在隻是在通電話,並不是朋友一起的聊天,但張文定聽到她這個話,還是很不爽:“你不要亂說!我要心為你拉項目,你就這麽看我的?”


    聽到這個話,楚菲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太不合適了,趕緊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麽?她卻沒說了,這話就在這兒停住了。


    “隻是怕我坑你?”張文定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


    楚菲真是很尷尬了,她確實有這樣的懷疑。


    這個,還真不能怪楚菲多心了。畢竟,她母親的身份不一樣,很多人接近她,其實就是為了從她母親那兒得到一些什麽。所以,她不得不小心一點。


    郝卓機和柳如風要搞的那個生態動植物園,有些人看來,毫無前途,有些人看來,前景非常好,但不管是毫無前途還是前景非常好,都是兩個比較極端的看法,基本上沒有人會覺得這個項目比較好。


    所以啊,這種極好或者極差的評價,就由不得楚菲不多想了。


    如果往項目極好的方向去想,這麽好的項目,不會缺少她楚菲那一點點投資。到時候,萬一她投資之後,公司的要求,並不僅僅隻是讓她去跑相關的許可證,還要不停的跟各門主管部門打交道呢?那一來二去的,說不這什麽時候,就會行差踏錯,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往極差的方向一想呢,楚菲心裏也不踏實。


    項目都差到缺我這二十來萬的投資了,你還口口聲聲多少多少億的大項目,這有點太坑人了吧?


    所以啊,越想,楚菲心裏就越不踏實了。


    然後,她就打了這個電話。在打電話的時候,她是想著,和張文定之間,應該算是朋友吧,是朋友的話,那就要珍惜,那有些話就要說清楚。可現在電話一通沒說幾句,話趕話就成了這樣,她心裏都有點後悔了。


    怎麽就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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