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板匯報,和留下來,這二者之間,沒什麽關聯吧?


    張文定直直地望著白珊珊,心中有些異樣。


    珊珊,你可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啊,我最近很受不住激的,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留下來了啊!


    白珊珊迎著張文定的目光,沒說話,但眼中閃爍著極為大膽的光芒。


    張文定覺得她這個目光極為危險,想著她年紀其實也不算小了,而且又是常年沒有男人,現在自己跑到她家裏來,頗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啊!


    歎了口氣,張文定邊往房間外麵退,邊說了一句:“珊珊,你不要惹我啊!”


    “我就是要惹你。”白珊珊突然就抱住了他,語氣有幾分急促地說道,“你和你老婆兩地分居,她那麽忙,根本就沒時間去看你,你也沒時間去找她。你這樣長時間一個人呆在燃翼,難道你就不難受?”


    張文定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也太大膽了!


    不過,貌似她以前就喜歡去酒吧玩,這樣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敢愛敢恨的,對於愛情,沒那麽害羞。


    而且,一直以來,都是白珊珊在對張文定展開愛情的攻勢,而張文定不是假裝沒看出來,就是變著法子拒絕。


    以往,白珊珊的攻勢還頗為收斂,而這一次,她的攻勢變得很是張揚,甚至是有些瘋狂了。


    也許,她是怕張文定過不了這一關,所以急著要在這事兒發酵之前,就把關係徹底改變一下。


    她總是心裏很煩躁。


    她需要把這個煩躁的情緒釋放掉,最好的釋放辦法,當然就是找張文定了。


    解鈴還需係鈴人啊!


    張文定不明白白珊珊為什麽要這麽步步緊迫,隻能半是誠實半是借口地說道:“我一心隻想著工作,沒那些啊!縣裏的工作那麽多,那麽忙,天天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借口!”白珊珊抱住張文定,有點生氣地說道,“今天晚上你不準離開這兒。哪怕你穿著衣服,也要你睡在這兒,不準你離開。”


    張文定道:“你這是耍賴啊。”


    “我隻是想任性一次。”白珊珊看著他,很平靜地說道,“我今天都這麽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我也都做了。我會盡我所能,把你留在這兒,哪怕我們什麽都沒發生,我就在你身邊,和你僅僅隻是聊著天,聊得困了就睡著了,我也認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文定還真的沒辦法再拒絕了。


    本來想要回酒店的,可現在如果真的回了酒店,那真的就一點都沒有照顧到白珊珊的麵子了,那就算是真的把白珊珊傷透了,其實說傷了她也不對,應該說是,對她的尊嚴一點都不在意了。


    對於白珊珊,張文定一直都是心存欠疚的。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發現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要離開,這理由說沒辦法說出口了。


    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複雜心情,張文定伸出手,也抱住了白珊珊,身子定定地站在那兒,臉在她頭發上輕輕摩挲著。


    白珊珊再次輕聲開口:“留下來好不好?”


    “好。”張文定說出一個字,抱得更緊了一些。


    感覺到了張文定的溫暖,感覺到了張文定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白珊珊心情大好,略帶歡快地說道:“其實我今天來大姨媽了,你留下來也完全可以放心,不會讓你配合我生孩子的。”


    聽到這個話,張文定頓時心神大定。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還猶豫個什麽勁?


    既然今天晚上不會再有發生什麽不能發生的事情的風險,那留下來聊天,也是一個極好的選擇。至少,不會比在酒店裏難受。


    張文定想得簡單,但實際上,白珊珊卻有簡單地隻想著聊天。


    所以,這天晚上,張文定連自己選個房間睡覺的權力都沒有,隻能跟白珊珊一起睡在臥室。


    用白珊珊的話講,她現在有大姨媽護體,不怕張文定變成禽獸。


    她都不怕,張文定也不能怕啊!


    所以,兩個人最終還是都睡在了白珊珊的主臥室裏。


    好在,到底是大姨媽威力太強,白珊珊沒有借機把張文定給吃了,但也是時不時抱一抱他,或者親一親他,弄到了淩晨三點才睡覺。


    這一晚上,可說是特別折騰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張文定精神倒還可以,畢竟修為精深,但白珊珊卻頂著兩個熊貓眼,一個人躲在衛生間好一頓化妝,出門的時候還總是擔心自己今天不夠漂亮。


    對於女人的妝容問題,張文定一直都是理解不了的,所以,也沒附和她的話。


    二人在小區門口就分開了,白珊珊要去上班,張文定還有廳局要跑,縣裏那麽多的項目,能夠跑下來一個是一個。至於說紀律方麵的檢查,這不是還沒發生嗎?


    幹工作,在崗一天,就要好好地把工作幹好一天,不能因為擔心一些有的沒的,就不幹工作了吧?


    ……


    跑了一上午的廳局,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文定接到了楚菲的電話:“張文定,你來白漳了?”


    張文定就不明白了,自己的行蹤雖然說不上隱密,但也沒有多張揚啊。


    要說那些平時有來往的廳局裏的人,知道他來了白漳,這不奇怪,但是楚菲為什麽會知道?她這是專門了解他的消息了?


    張文定不太相信,楚菲是偶然間知道他來白漳的消息的。


    所以,楚菲這個電話打過來,他沒錯得,她應該是故意打電話來的,有些刻意。


    “來白漳了,怎麽了?”張文定對於楚菲還是比較欣賞的,但有時候也有些頭疼,這姑娘做事有點天真。


    “我們見個麵吧,有點事情要跟你說。”楚菲說話沒有那麽多客套,說得很直接,“你下午有時間吧?是你定地方還是我定地方?”


    我都還沒答應呢,你就料定我下午沒事了?


    張文定心裏嘀咕了一句,嘴上卻答道:“行,你定地方吧,定了告訴我,我直接過去。”


    張文定對於白漳並不熟,當然不會用自己當初在省地稅工作時候的幾個常去的地方用來和楚菲見麵。


    地點和時間,都由楚菲來定,顯得他對楚菲很放心。


    楚菲這種人,張文定很對胃口,自然不會像和別人交往的時候那麽小心翼翼了。


    掛斷電話沒五分鍾,楚菲就發來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地方不難找,楚菲說得很詳細,而且還發了位置。至於時間嘛,倒是有些奇怪,不早不晚,下午三點半見麵。


    這個時間點,吃晚飯早了點,不擔心喝酒,飲飲茶倒是挺合適。


    但楚菲定的地方偏偏不是茶室,而是酒樓。


    ……


    張文定如約而至,楚菲已在裏麵等著了,桌子上擺了一壺茶。


    “來了,挺準時的啊。”楚菲看著張文定,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並沒有起身相迎。


    這可以視為她對張文定很親近,不講那些繁文縟節,也可以看作她不是很在意張文定。從哪個方向去理解,得看個人的感受了。


    張文定其實沒什麽感受,他甚至都沒考慮這點,點了點頭,從鼻子裏嗯了一聲,然後很自然地坐下來,看著楚菲。


    楚菲提起茶壺,給張文定倒了一杯茶,然後問:“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知道你來白漳了?”


    奇怪隻有一點點,而且張文定對這種問題,也沒那麽強烈的好奇心,隻是楚菲問到這一點了,他就順口應了一聲:“嗯。你怎麽知道的?”


    “不告訴你。”楚菲給了一個很欠揍的答案,然後又道,“我聽說你現在遇到點麻煩了?”


    聽到這個話,張文定心裏頓時就是一緊。


    這個事情,按說應該是保密程度很高的事情,怎麽連楚菲都知道了呢?


    她畢竟是一個對公務方麵的事情沒興趣的人,一心隻想著畫畫,就算現在開始準備要做生意了,但也絕對不是那種有心情去關心黨務和政務的人,突然問出這個話,是怎麽回事?


    她先是莫名其妙的要見麵,現在又點出這個事情,張文定就覺得,楚菲今天的見麵,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了,一定是事出有因。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張文定皺了皺眉,直視著楚菲。


    雖然有些疑惑楚菲的目的,但張文定不想,也沒時間和楚菲兜圈子,所以,直接就這麽問了。


    “我沒什麽意思。”楚菲搖了搖頭,道,“我……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還不知道。”張文定看著楚菲的眼睛,道,“你既然這麽問我,那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


    他一個字都沒說紀律方麵的檢查,這樣的小心,是基本素質,並不是因為他欣賞楚菲,而讓自己主動提起這樣的事情。


    既然是楚菲主動要求見麵的,當然要等她先提起話頭才行。


    倒不是他想從楚菲嘴裏套話,而是擔心,萬一楚菲說的不是自己心裏的事情呢?


    “我有辦法。”楚菲點點頭,“要是沒辦法,我今天找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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