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的話,似乎一針見血到了封行朗的疼處。


    或許叢剛說對了,他封行朗的私生活的確夠亂的。所要顧及的東西太多!雖說封行朗想努力的追求著有妻有子的歲月靜好。


    “ok!”


    封行朗優雅的將指間的煙灰輕彈在了叢剛的庥沿邊上。


    在叢剛麵前,他就是這麽的沒素質!


    似乎封行朗故意想看看叢剛厭棄他的低素質行為,卻又滅不掉他的樣子!


    “既然你的事我管不了……那我就隻能管管我自己的事兒了!”


    封行朗直視著叢剛的眼底,言歸正傳的厲問:“說說吧,你半夜三更的將我兒子從別墅裏帶走,究竟是幾個意思?”


    “為什麽懷疑是我?卻不懷疑河屯?”


    叢剛不答反問道。他並沒有為自己辯駁,亦沒有否認。


    “懷疑過!但事實證明……不是他!”


    封行朗盯視著叢剛那張不動聲色的臉,想一點一點兒的將他的心理防線給擊潰。


    可封行朗或多或少還是小看了叢剛堅韌的蟄伏能力。就像一隻訓練有素的忍者。


    喜不上顏,怒不於色。


    “是什麽樣的事實,能夠證明河屯是清白的?”


    叢剛接著追問。似乎他們兩人的切入點並不在同一點上。一個隻想追究結果;而一個卻執意於某種過程。


    “把我兒子從別墅裏擄走的人,完成的相當完美!”


    封行朗並不著急下文,而是深邃的吸了一口煙氣,緩緩的在叢剛麵前輕吐著煙圈兒。


    他知道叢剛不吸煙。還知道叢剛更討厭吸別人的二手煙。


    而且還是如此的近距離!


    沒見著叢剛臉上的怒意,封行朗再吸了一口煙。這一回,他沒有吐出,而是傾身靠近叢剛那張像是戴上了麵具的臉龐。


    隨之,將口中積聚的煙氣,急促的吐在了他的臉上。


    就是這麽的沒素質!


    叢剛終於動了一下。他用手輕輕的揮散著臉龐四周的煙氣。


    淡淡一聲,“封行朗,你越來越沒素質了!”


    封行朗嗤聲冷笑,“那又如何?你咬我啊?”


    叢剛側過頭來盯看了封行朗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好男不跟低素質的賤男鬥!


    見叢剛如此的能隱忍,封行朗似乎也服了氣了。


    整個一忍者神龜!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嗯,說到你是怎麽從別墅裏把我親兒子擄走的事兒……”


    封行朗揚了揚英挺的眉宇繼續道:“出乎意料的完美,便是致命的硬傷!後來我思前想後,也隻有你叢剛有這樣的能耐!”


    “你抬舉我了!”


    叢剛有手微掩著自己的鼻間。似乎起不到什麽效果。


    但至少能給封行朗反饋一個信息:他是抵觸他抽煙的!


    好像在證明:他反抗了!隻是你封行朗的素質太低,沒起到應該有的作用!


    “怎麽會呢!你叢剛的身手想在申城排第二,就沒有人敢排第一!”


    封行朗另類的誇獎,聽起來著實的紮耳。


    “別這麽表揚我,我會驕傲的!”


    叢剛不但沒被封行朗的冷嘲熱諷激怒,反而學著封行朗的口吻冷幽默了一把。


    說實在的,叢剛喜歡聽封行朗說話。


    無論是正經的,或是不正經的。


    總能愉悅他的心境!


    “叢剛,你想跟嚴邦幹架,拿我兒子當導火索,這恐怕不仁義吧?”


    封行朗的麵容一下子肅然清冷了起來。


    “辛虧你隻是懷疑,而沒有證據!要不然,你還不得把我屋頂給掀了?”


    叢剛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作答了封行朗。依舊那麽雲風不驚的,看著就讓人想抽他!


    其實用不著什麽證據,封行朗同樣可以掀了叢剛的屋頂。


    “叢剛,要不這樣,你發個誓:如果是你幹的,你就……你就是個x無能!這輩子都用不了那東西!”


    “……”幼稚得讓人牙疼!


    叢剛沉默是金著。以他的城府,自然不會跟封行朗玩這種小p孩子過家家般的弱智行為。


    “叢剛,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看在你沒真想傷害我兒子的份兒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去為難一個孩子,我絕不饒你!”


    言畢,封行朗站起身來,“別跟我玩這種小聰明!老子捉弄別人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著檔的褲子呢!”


    叢剛依舊不反駁,也不承認的狀態。


    而封行朗直接將這種狀態理解成那是叢剛的一種默認。


    “說說吧,接下來你又想耍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封行朗問。


    叢剛低垂著的眼瞼這才微微眨動了一下,輕抿著唇,不急不緩:


    “你那麽聰明……自己不會猜啊!”


    這話說得,不僅欠揍,而且還讓人牙癢癢。


    原本都要準備離開的封行朗,再次坐回了庥邊的椅子上。


    封行朗冷生生的盯視著叢剛的眼底,眉宇燥意的上揚,“老子就不明白了:嚴邦是搶了你女人,還是抱你孩子丟井裏了?你要這麽借河屯的手除掉他而後快?”


    “封行朗,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想借河屯的手除掉嚴邦的人,是藍悠悠!”


    終於,在封行朗看來一直處於半死不活中的叢剛,總算是說了一句人類能聽懂的言語。


    “原來……我跟嚴邦的風豔之事兒,你都知道了?”封行朗問。


    “那是你個人的興趣愛好,我沒興趣知道!”


    叢剛微擰著眉宇,“但我覺得:你應該抽個空,回去好好的盤問一下藍悠悠……她好像發現了什麽秘密!一個有關你跟河屯的秘密!”


    封行朗俊逸的臉龐,隨著叢剛的話慢慢的冷凝上來;


    寒氣積聚的俊臉上,似乎能刮得下一層冰霜;


    隱匿著隨時有可能爆發而出的利齒和獠牙!


    叢剛深深的凝視著封行朗的眼底,想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試探和被試探,便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可你卻在當藍悠悠的幫凶!不是麽?”


    封行朗低嘶著聲音。


    有時候腦子太過好使,也不見得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你太低估藍悠悠了!一個能徒手殺掉邢三的女人,會需要別人的幫忙嗎?”


    叢剛淡淡的笑了笑。


    那笑意,一派清明,一派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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