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自己去夜莊,就隻喝了幾口酒,還全部給吐出來了吧?!


    大哥封立昕要是信他才有鬼呢!肯定又得說他狡辯!


    “行朗啊,就今天晚上開始,我每天晚上過去陪你!”封立昕下決心說道。


    “哥,你晚上過來陪我幹什麽啊?大眼瞪小眼呢?”封行朗一怔。


    “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腦子跟著下麵半身跑,再這麽下去,你小子都要廢了!”封立昕憤聲說道。


    “跑什麽跑、廢什麽廢啊,我……我真的沒玩女人!”


    封行朗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疼,“夜莊的女人千人玩的,你覺得我會下得去手?即便下得去手,也下不去口啊!”


    “那你深更半夜跑去夜莊幹什麽的?”


    封立昕冷聲問,“千萬別跟我說,是你想白默了!”


    “……”


    說真的,封行朗已經被大哥封立昕像老媽子一樣‘教育’了近四十年時間。


    小時候吧,是那種關愛的的勸導,封行朗還覺得有這麽個大哥關心自己挺幸福的;


    長大後,封立昕對弟弟封行朗的關愛,儼然已經升華到可以用生命去保護的地步;封行朗是萬般的感動!


    可現在呢,封立昕儼然成了嘮嘮叨叨!一點兒小事都能被他放大了說上好幾天!


    而且執意的要讓封行朗改過自新!


    這種‘關愛的負擔’,已經讓封行朗有些不堪重負了!


    大事兒嘮叨他一下也就算了,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也能說上個四五六來。


    於是,下一秒,封行朗就頑劣了起來:


    “大哥,還真被你猜對了,我就是想白默了!”


    封行朗開始了他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我打算跟我家雪落離婚,然後娶白默當老婆!”


    “……”封立昕著實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封行朗,你要瘋了吧?!”


    “大哥,你要是覺得我娶白默不合適,那我娶你得了!這樣就能每天都聽到你教導了!多好!”


    封行朗索性讓大哥封立昕無話可說。


    “封行朗,你自己做錯事,還滿嘴跑火車?!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想鬧個妻離子散嗎?”


    封立昕著實被弟弟的這通不著邊際的混賬說法給氣得夠嗆!


    “大哥,隻要您不跟著我p股後麵煽風點火,我跟我家雪落,一定能白頭到老!”封行朗嗤聲。


    “我要不替雪落盯著你點兒,你小子怕是要上天了吧?”


    封立昕拿出了當大哥的氣勢。


    “放心吧,你寶貝弟弟上不了天的!即便真要上天,也會把你帶上!”


    言畢,封行朗便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真影響心情!


    連上個廁所,放個便,封立昕都不肯放過他!


    三支煙後,封行朗終於完成了。


    在烘幹時,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件惡劣趣味的事兒。


    封行朗知道叢剛就在衛生間的門口守著。


    因為有嗜睡的症狀,所以叢剛一直忍氣吞聲的跟封行朗保持著三米之內的距離。


    封行朗就想知道:有潔癖的叢剛,在看到連p股都沒擦拭的自己時,會嫌棄的跑人呢?還是替他把身上弄幹淨呢?


    其實封行朗已經自己弄好個人衛生了。智能的坐便器,該洗的洗了,該烘幹的烘幹了!


    可封行朗就是想測試一下:叢剛在看到褲子沒提的自己時,會是嫌棄呢?還是會幫自己處理幹淨呢?


    封行朗的頑劣,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思考範圍!


    於是,下一秒‘砰咚’一聲響,衛生間裏傳來了重物摔倒的聲音。


    正如封行朗所預料的那樣:叢剛果然守在衛生間的門外。


    剛剛封立昕跟封行朗兩兄弟之間的對話,叢剛聽到了一些:大概就是為了封行朗昨天晚上跑去夜莊喝酒泡歐洲女人的事兒。


    尋思著讓封立昕說教一下封行朗,讓他在這半個月內收斂一下也好,可到後來,似乎兄弟倆吵上了?


    在聽到衛生間裏傳來的摔倒聲後,叢剛立刻衝了進去。


    便看到封行朗倒在了洗手間的地麵上。而且還光著……光著p股!


    “封行朗……封行朗?!”


    叢剛立刻半跪在地磚上,將封行朗的頭小心翼翼的托在自己的掌心裏,查看了一圈,在沒有發現封行朗的腦袋上有磕碰傷後,才朝他還沒有來得及撈起的西褲看了過去。


    探了一下封行朗的鼻息,呼吸還算均勻;應該是跟封立昕吵了幾句後引發了嗜睡現象。幸好沒磕到自己的腦袋。


    “封行朗……封行朗?”


    叢剛又輕喚了兩聲,確保封行朗隻是秒睡之後,他便將封行朗托起身來,放坐在了智能坐便器上。


    再然後,叢剛的動作,讓封行朗感動得差點兒就醒了過來。就像對待年幼的孩子一樣,在不確定封行朗有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個人衛生,叢剛又重新啟動了衝洗的裝置,將封行朗再次清洗幹淨。再用殺菌的濕廁巾給封行朗擦拭去多


    餘的水珠!


    替封行朗撈上西褲的時候,叢剛還是有那麽點兒難為情的。他側著頭,有些艱難的將封行朗的西褲撈了起來。


    再然後躬身過來,將酣睡的封行朗扛上自己的肩膀。


    本以為叢剛把自己丟在休息室的沙發床上就完事的;卻沒想叢剛在把封行朗弄上沙發床之後,卻又弄來了一盆溫水。還拿來了換洗的衣物。


    叢剛是有潔癖的。因為他不確定剛剛封行朗在倒地的那一刻,有沒有把不幹淨的東西弄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便準備把封行朗裏裏外外的衣物都給換掉。


    給封行朗換上身衣物的時候,動作很嫻熟;還順便給封行朗用溫毛巾擦拭了一下!可在給封行朗的換西褲的時候,動作似乎僵化了不少;他先拿了一條毛巾毯給封行朗蓋上,在看不到那些惹眼的東西後,叢剛才替封行朗把下麵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然


    後就是一點一點兒的用溫水擦拭幹淨,再用幹毛巾擦拭幹爽!


    封行朗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叢剛,比護工還有細致耐心!


    有潔癖的叢剛,不但沒有嫌棄他,而且還幫他換下了全身的衣物,並擦拭幹淨。


    等叢剛將封行朗穿好之後才發現,封行朗竟然睜著眼睛一直在看著他。


    “耍我呢?”


    叢剛將手裏的幹毛巾丟在了地上。


    “毛蟲子,要是哪天我老了,生活不能自理了……就找你給我當護工!”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叢剛那張剛毅的臉龐,溫聲說道。


    “封行朗,你這麽耍我……有意思嗎?”叢剛微怒道。


    “有意思!至少我不再懼怕生老病死!因為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給你!”


    封行朗平靜的看著微怒中的叢剛,這一刻的他,到是無比的安寧。


    這一說,到是讓叢剛找不到繼續生氣的理由了。


    “毛蟲子,我剛剛在想: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老到生活無法自理了……你一定會讓我幹幹淨淨,且有尊嚴的去死,對吧!”


    封行朗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叢剛,感受時間慢慢的流逝。


    那是一種很安寧的感覺,無畏疾病,無畏生死。一切都能坦然的去麵對!


    叢剛沒接話,隻是蹲身開始處理封行朗換下來的那些衣物。


    “毛蟲子,告訴我吧……我究竟得了什麽病?”


    封行朗順勢詢問起了叢剛有關自己的病情,“放心,我扛得住!不會有心理壓力的!有你在我身邊,即便是死,我也能安然!”


    叢剛抬起頭來,賞了封行朗一刻冷眼,“像你這個禍害,想死哪有那麽容易啊!你還得禍害千年呢!”


    見叢剛還是不肯說,封行朗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麽。


    既然能夠坦然麵對,什麽時候停下最後一口氣,都已經不重要了。


    “對了毛蟲子,你別光顧著我的身體,你也得把你自己的身體保養好!要不然,我沒有人禍害了,那這後半輩子多無趣啊!”封行朗眨動了幾下困乏的眼眸,“你活著,我這後半生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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