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火速趕到了這家汽配中心,在三樓找到了叢剛和大兒子封林諾。


    或許是年紀越大,封行朗就越發的溺愛自己的孩子。大兒子都已經二十歲了,他還想著整天要將大兒子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諾諾……諾諾……你怎麽了?”


    封行朗趴伏在大兒子的身邊,急切的呼喚著沉睡中的封林諾。


    “放心,你兒子生命體征正常……隻是少了點兒無關緊要的東西。”


    叢剛安撫著緊張的封行朗。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他有可能發生的事件。


    “少了點東西?什麽東西?”


    封行朗立刻掀開大兒子身上的無菌布,這才發現大兒子竟然沒有穿衣物。


    “諾諾……諾諾……你這是怎麽了?”


    封行朗開始在大兒子身上仔細的細查,尤其是腹部檢查得格外仔細。生怕大兒子被人割走了任何人體上的器官。


    “往下看。”


    見封行朗又是按胃,又是壓肝髒,聽心跳的,叢剛便淡聲提醒了他一句。


    按照叢剛的提示,封行朗才發現了大兒子身上的異況。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封行朗也看到了大兒子身上殘留的東西。


    “你這麽聰明,不會自己聯想呢!你寶貝兒子八成是被別人給……”


    叢剛沒有繼續往下說,以封行朗的睿智,隻要他冷靜下來,就一定能想到。


    “你說諾諾被什麽人給……給侵犯了?”


    封行朗急聲問,隨後又怒聲:“那個薑酒……一定是那個薑酒!”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照片上騎著機車且英姿颯爽的薑酒,“那丫頭怎麽這麽野啊?她……她竟然把諾諾給強……強睡了?”


    “也有可能是你兒子把別人給……犯了!”


    叢剛朝著三樓外瞄了一眼,有意無意的提醒上一句。


    封行朗神情微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被人家小姑娘給犯了,他是接受不了的;但要是自己的兒子犯了人家小姑娘,似乎心裏還是能接受的!


    “不會吧?那諾諾怎麽會昏迷不醒呢?”封行朗哼聲問。


    “得逞之後被紮暈了唄!”叢剛瞄封行朗父子一眼。


    “毛蟲子,你快過來仔細給諾諾檢查一下!他老這麽昏睡著,我心裏慌得厲害!”封行朗撿拾起一旁的衣物,準備在叢剛檢查之後給兒子穿上。


    “放心吧,已經檢查過了!除了丟了點兒荷爾蒙,其它的五髒六腑都在!”


    對於封行朗那種年紀越大越溺愛子嗣的行為,叢剛也很無語。


    “那諾諾怎麽還沒醒?”


    封行朗又大致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生兒子身上前明顯的傷痕,這才替兒子把衣物給穿上了。


    “你這麽著急……我到是有個辦法讓他快速蘇醒過來。”叢剛幽聲。


    “你丫的別賣關子了!有辦法你到是趕緊的說啊!”封行朗怒聲。叢剛朝封行朗丟來一把匕首。一把套著刀鞘的匕首。因為就憑封行朗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接得住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多也就會瞎抓一把,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


    把自己的手割破。


    “用這把匕首,朝你兒子手掌心裏割一刀……他就會立刻醒了!”


    “我x!叢剛你丫的缺心眼兒吧?!”封行朗謾罵一聲。


    “那就別磨嘰了!趕緊扛上你兒子離開這裏吧!”


    叢剛有嚇唬的意味兒,“萬一默爾頓家族的人殺回來……你跟你寶貝兒子就會被甕中捉鱉了!”


    雖說默爾頓家族家族的人難搞,但有叢剛在,還不至於讓封行朗父子被捉。但用這話來嚇唬封行朗,還是很管用的。


    在父愛的爆棚之下,封行朗竟然成功的扛上了大兒子封林諾。叢剛本想上前來幫忙的,可看到封行朗的步伐還算穩健,便成全了他的滿滿父愛。


    看來,某人還是有潛力可挖掘的,隻是平時懶散了一些。


    “叢剛,要不要把諾諾送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把兒子小心翼翼的放上車的封行朗,氣喘籲籲的問道。


    “送醫院最多也是紮針輸液,還不如給他紮一刀來得快捷。”叢剛漫哼一聲。


    “……狗東西,你怎麽這麽歹毒呢?不是你親兒子是吧?”封行朗怒斥。


    “行吧!算我多管閑事了!你自己的親兒子,你愛咋咋辦吧!”


    淡歎一聲,叢剛便轉身離開;卻被封行朗一把抓住了手。


    “別走……跟我一起陪著諾諾醒過來!”


    封行朗就差來上一句‘沒你我心虛’。潛移默化中,他越來越依賴叢剛。每次遇到危險的境地,感覺隻要有叢剛在,封行朗才能安心。


    “我這麽歹毒……你不怕我害了你寶貝兒子麽?”


    叢剛想甩開封行朗的手,卻低估了封行朗的握力。其實他要真心想甩開,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叢剛身上還有一把未出鞘的匕首。


    “是我口不擇言了……叢大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等叢剛再次拒絕,封行朗三下五除二便將叢剛塞上了勞斯萊斯。


    等上車之後,封行朗才意識到了一個關鍵詞。


    “對了蟲子,你剛剛說什麽‘默爾頓家族’?”冷靜下來的封行朗,思維還是盯當敏銳的。


    “嗯……是一家專門搞生物科技的家族。二戰前,屬於黑暗家族;後來因為研製出多種疫苗和抗生素,挽救了很多非洲難民,就逐漸被洗白了!”


    叢剛避重就輕的跟封行朗大致的解釋了一下默爾頓家族的曆史。


    “你的意思是……那個叫薑酒的丫頭也是默爾頓家族的?”封行朗緊聲問。


    叢剛眯眼點了點頭,“她是默爾頓家族唯一的小公主。也是繼承人。”


    “那……那她接近諾諾……究竟想幹什麽?”


    封行朗再度緊張起來。他不關心默爾頓家族的黑暗曆史,但事關大兒子的安危,他不得不多想多究。


    “估計隻是想跟你兒子談情說愛吧……聽林諾說,他跟那女孩一年前就認識!應該沒你想得那麽複雜!”叢剛淡聲寬慰。


    “諾諾都被那丫頭紮暈過三回了……談情說愛會弄成這樣?”封行朗帶著護子心切的怒意。


    “你以為現在的女孩兒都像林雪落那樣逆來順受啊?不管她願不願意,你都要她無條件的接受你的愛!”叢剛悠聲。


    “……”封行朗嗆了個無言以對。


    隨後又駁斥道:“那也不能,不能這麽傷害諾諾吧?把人說紮暈就紮暈?”


    “就放你兒子非禮人家小姑娘,就不許人家小姑娘反抗你兒子?”


    叢剛眯眸嗤聲,“封行朗,你兒子是兒子,人家的女兒也是女兒!”


    “我靠,那丫頭又不是你女兒,你怎麽盡幫那丫頭說話啊?”封行朗不滿的哼著氣。


    “要是我女兒……你兒子敢亂來,我直接讓她胖揍你兒子!”


    叢剛似笑非笑,“一次不行,就多揍幾次!直到你兒子順服為止!”


    這不僅僅隻是恐嚇,因為叢剛就已經這麽做了。封行朗的小兒子封蟲蟲,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封行朗沒接話,隻是怒意的瞪著叢剛。


    ……


    薑酒本不想把自己落在河屯的手裏。


    傳說中,河屯就是個凶殘歹毒之人。落在他手裏,即便自己的小命能保,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受到非人的虐待。在河屯手裏多一分鍾,就多上六十秒的危險。


    於是,薑酒便想辦法逃離。


    她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讓二哥用封林諾來交換自己!


    以河屯對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孫子的封林諾的疼愛,他一定會同意用自己去交換封林諾的。計算著時間,此時二哥應該已經從封林諾身上取到了想取的東西;而三哥應該也已經趕回去跟二哥匯合了,所以薑酒便跟河屯提出要給二哥打個電話,讓二哥用封林諾來


    叫喚自己!


    河屯接受了薑酒的提議。


    在河屯心目中,這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有他寶貝兒子和孫兒們更重要了。


    薑酒用邢十二遞過來的手機撥通了二哥的電話。


    “二哥,我在河屯這裏,我很安全,東西取到了嗎?”


    接通的那一刻,薑酒快速的飆出了幾句德語。


    “已取到!也接到老三了。”作答薑酒的,也是低沉的德語。


    “說中文!”


    感覺到情況不對的邢十二,一掌擊打在薑酒的後背上,並直接從她手裏把手機奪了過去。


    “薑酒在我們手上,讓封林諾接電話!”邢十二低厲一聲。


    “你們不要傷害阿九!不然,封林諾將會遭受十倍的報複!”薑酒二哥嘶聲。


    “哦,是嗎?你放心,如果你們敢動我孫子封林諾,我們就會拿你們整個默爾頓家族的人來陪葬!我河屯說到做到!”


    河屯不僅僅是在恐嚇,也有這樣的示威底氣。


    “義父……義父……別傷害薑酒……她是我喜歡的女人……你不要傷害她!”


    手機裏冷不丁的傳出了‘封林諾’的聲音。


    “十五……十五,你在哪兒?你還好吧?”河屯急聲追問。


    “河屯,隻要你不傷害阿九,一個小時後,我們在申大校門外做交換!”薑酒二哥沉聲到。


    “好!就一個小時!我們申大校門外見!”河屯滿口答應了下來。


    剛剛封林諾的聲音,有七八成相像;估計是愛孫心切,河屯並沒有分辨出來異常。


    但薑酒能聽得出,那是三哥迪盧卡假冒了封林諾的聲音。難道封林諾還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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