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錯過了這麽好的機會,萬一大蟲蟲又開始跟安安躲貓貓的話,那安安還得傷心好幾天了!


    本著心疼自己的小女朋友,封蟲蟲捏叢安安鼻子的手放得輕柔再輕柔。


    一看就是個將來會疼愛自己老婆孩子的大暖男!


    被捏了鼻子截住呼吸的叢安安,這才從沉睡中驚醒過來;看得出她真的很用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的。


    “安安……安安……快醒醒!你爹地回來了……你朝思暮想的爹地哦!”


    擔心安安會生自己捏她鼻子的氣,封蟲蟲連忙柔聲提醒著叢安安。


    “爹地?我爹地在哪兒?”


    不同於封行朗的藥膳催眠,被化學藥劑催眠後的叢安安,肯定會比封行朗來得泛困很多。所以她被迫醒來時,也就艱難上很多!


    但叢安安的耐藥力顯然要比封行朗好很多。要換成封行朗是被化學藥劑催的眠,估計現在敲鑼打鼓也叫不醒他的。


    “你看,大蟲蟲就在你旁邊呢。”


    封蟲蟲立刻體貼的托抱起叢安安有些吃勁兒的小腦袋,把它轉向叢剛的方向。


    “爹地……爹地……”


    來默爾頓古堡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爹地,叢安安高興得直嚷嚷。


    雖說自己疲軟無力,但叢安安在小蟲子的托扶之下還是吃勁兒的爬了起來。


    “安安你小心點兒……”


    封蟲蟲一直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疲軟無力的叢安安,並帶動著她朝大蟲蟲那裏挪了過來。


    當時的叢剛想阻止卻力不從心,被封行朗像隻寵物一樣緊勒在懷裏的他,幾乎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宕機得有些嚴重。


    叢安安挪了過來,直接薅過封行朗後麵的衣領往後拖拽。


    “你不要碰我爹地了!爹地是我的!”


    原本被叢安安薅衣領也沒什麽,但封行朗的脖子卻被前麵的紐扣卡得十分難受。


    “蠻丫頭……你爹地先得是我的,然後才是你的!懂麽?”


    就好比一件心儀的玩具有人要搶著玩了,這一刻的封行朗卻不想鬆開自己的懷抱把叢剛讓給這個小蠻妞兒。


    “爹地是我的……是我的!你寫過保證書的!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叢安安急得就差伸另一隻手來薅封行朗的頭發了。


    “什麽保證書?我不記得了!”


    封行朗故意逗耍著生氣中的叢安安,還把自己的懷抱勒得更緊,就是不讓她接近叢剛。


    感覺叢安安表現得還不夠著急,封行朗便挑釁式的抱著叢剛的腦袋,在他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那種能聽得到響聲的狠親!像是在跟叢安安宣布自己對叢剛的所有權!


    “不許親我爹地!小蟲子爸爸你壞透了!”


    叢安安立刻伸過手來替爹地叢剛把封行朗親過的臉頰擦了又擦。


    “爹地!你不要欺負安安了!安安都好多天沒有見到自己的爹地了……爹地你不可以這麽自私的!”


    在關鍵時刻,封蟲蟲展現出了他超強的男友力:幫著叢安安一起拖拽著緊勒著叢剛的親爹封行朗。


    一句‘爹地你不可以這麽自私的’,直接紮狠了封行朗的心。


    封行朗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懷裏緊勒著的叢剛,把他還給了上竄下跳薅抓自己的叢安安。


    “爹地……爹地!安安好想你!”


    叢安安快速的撲進了叢剛的懷裏,在叢剛的臉頰上連親了好幾口,“難道爹地不想安安嗎?都忍心那麽多天不見安安……不給安安打電話!”


    叢剛有些出竅的靈魂這才慢慢的回籠到自己的身體之中,然後將那雙本無處安放的手,輕輕的環住了女兒的後背。


    “爹地當然想安安……想的。”


    叢剛的聲音有些疲乏,似乎還沒能從剛剛心悸中完全緩過神來。


    “那爹地為什麽不見安安……不給安安打電話啊?安安好擔心爹地的!”


    叢安安撒嬌起來時,是唯一像女孩子的時候。


    “有什麽好擔心的!沒有爹地,你一樣可以生活下去!不要把自己的生活附屬在別人的身上!即便是爹地,也不可以!”


    感覺到女兒安安的黏人,叢剛便說出了這番冷漠的話語,“做我叢剛的女兒,就必須要做到這一點!”


    叢剛就是這麽個冷情又冷意的人。即便是對自己的女兒,也能冷漠如此。


    他要讓女兒安安做到:沒有他這個父親,也能獨自生活下去!


    “可安安很想爹地……”叢安安弱聲喃了一句。


    “小蟲也很想大蟲蟲的。”


    見叢安安難過得都快哭了,封蟲蟲連忙跟著說道。


    “想我作什麽?還是想你自己的親爹去吧!”


    感受到一旁的封行朗獨自一人黯然神傷著,叢剛便淡聲朝封蟲蟲說道。


    似乎……有那麽點兒小尷尬!


    封蟲蟲跪挪到床邊,輕輕的抱了抱偌有所思中的親爹封行朗,“爹地,小蟲每天都有想爹地哦!”


    封行朗深吸一口氣,將小兒子抱進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撫著他柔順的短發。


    “蟲子,菲恩他……”封行朗還是將心中的鬱結問題問出了口。


    “怎麽,你還在擔心自己的投資款打水漂呢?”叢剛故意曲解著封行朗的意思。封行朗深蹙著眉宇,“蟲子……你說我選擇了菲恩……想扶持菲恩……是不是間接的害了這孩子?他比諾諾大不了幾歲……是我的私心害了他!讓他成了他伯父們攻擊的焦點


    ……”


    封行朗的這番自我審問,越發能窺探到他內心的柔軟。


    他已經不似從前那個邪惡滿身、野心滿腹,且做事不計後果的愣頭青了!


    現在的封行朗,更醇厚,更溫情。


    “菲恩的成長環境,以及生存環境,並不是你造成的!如果沒有你的提攜和扶持,他跟他母親,還有他的弟弟妹妹們,隻會死得更慘更冤!”叢剛剖析著殘酷事實來安慰封行朗,“像默爾頓這樣的家族,兄弟之間的爾虞我詐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這樣的家族裏隻能有一個決策者!並不是所有的兄弟都能像你跟


    封立昕一樣情同手足的!”


    微頓,叢剛又補充上一句:“當然了,現在的封立昕,還能不能把你這個弟弟的命放在第一位……那就難說了!”


    其實不用叢剛這麽挑明,封行朗都知道答案。或許現在能把他封行朗的命放在第一位的,隻有眼前的這隻毛蟲子了!


    “蟲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這麽拚命……會很茫然?”封行朗突然憂傷的問道。


    這一刻的他,或許是因為菲恩的英年早逝,真有些茫然於自己如此的奔波勞命。無論是為金錢,還是事業。


    茫然的隻是封行朗;而叢剛卻一點兒都不茫然!


    或許叢剛是唯一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又或者要做什麽的人!


    目的明確,且心無雜念!


    當然,叢剛的這種境界,封行朗永遠都不會有!因為他們的生活模式是完全不相同的!


    “怎麽,封大總裁這是不想從默爾頓生物科技公司撈金了?”叢剛淡聲問。


    “金錢那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封行朗歎了口氣。


    “這種話竟然能從封大總裁您的口中說出來……這覺悟成長得挺快啊!看這樣子,封總您這是要把自己的所有家產無償的捐獻出去了?”


    叢剛幽聲說道。有那麽點兒調侃封行朗的意味兒。


    因為他知道封行朗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至少曾經是。


    這樣的感歎,某人也就隨口一發;估計今晚睡上一覺之後,等到明天早晨就已經忘卻了自己這刻說出的‘視金錢如糞土’的話!


    封行朗抬眸瞪了叢剛一眼,是真沒心情跟他逞口舌之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阿裏婭急匆匆的出現在了寢殿門口。


    “頌泰……迪盧卡呢?我說過我會代替他去死的……”


    阿裏婭噗通一聲跪在了叢剛的麵前,“你為什麽不能開開恩發發慈悲?迪盧卡他……他還是個孩子!”


    “你以為我是神呢……別太貪心了!”


    叢剛幽幽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自己跟前的阿裏婭,“這個結局……總比你帶著四個孩子慘死在赫爾塔的手裏強吧!”


    阿裏婭沒有說話,隻是低低的淺泣著。為了自己的孩子。


    在憐憫和同情之餘,讓封行朗好奇的是:從他回古堡,阿裏婭都沒有問過她大兒子菲恩的情況!隻是在重複的哀傷於她的小兒子迪盧卡!


    這是的表明:隻有小兒子迪盧卡才是她親生的嗎?還是說大兒子菲恩是撿來的?


    又或者……另有乾坤?!


    “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叢剛追問一聲。


    “行凶者已經供出了赫爾塔……警方已經派人傳喚他了!”阿裏婭抬頭作答。


    “這還不夠!必須要有將他一擊致命,永無翻身可能的證據!”


    叢剛之所以大費周章引一誘赫爾塔露出狐狸尾巴殘害自己的侄兒菲恩,而不是將他給密密的解決掉,就是為了製造他殘害兄弟手足和至親的證據。


    要讓赫爾塔在默爾頓家族裏無法立足,家族才能擁護新的決策人菲恩!


    默爾頓家族那些唯利是圖的老家夥們,幾乎個個都是牆頭草。


    風往哪裏吹,他們就往哪裏倒。


    要他們不受赫爾塔的擺布,首先就要撕開赫爾塔醜陋且惡毒的麵具。而且還要借助於警方的手。讓其它的牆頭草們沒了赫爾塔這個依靠,他們才能接受菲恩,並認可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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