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行朗又是獻殷勤,又是拐彎抹角上好一陣子,最終還是萬變不離其宗,說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讓他把藍悠悠給放了!


    嚴邦就這麽不動聲色的看著封行朗,從他俊朗的下巴開始,緩緩的上挪著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他清冽的五官。


    濃鬱的劍眉上揚,嚴邦懶散著姿態靠進躺椅裏,“老子偏偏不放,你咬我啊!”


    嚴邦傲慢的作答,是封行朗意料之中的。他知道嚴邦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把藍悠悠給放了。


    藍悠悠跟嚴邦結下的梁子,已經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事了。


    藍悠悠一而再的挑釁嚴邦的底線,無疑是作死的節奏。


    但做為一個小叔子,他還是應該盡自己所能幫助大哥封立昕贖救回嫂子不是麽?


    “嚴邦,這好男不跟女鬥……發揚點兒風格行麽?”


    封行朗的言語依舊溫和,並沒有拿過激的話去嗆秉xing臭得跟茅坑裏的頑石一般的嚴邦。那樣隻會是適得其反。硬碰硬的結果,大多都會是兩敗俱傷。


    “老子不是好男!老子就是個敗類!而且還是一個‘有病’的敗類!”


    聽著嚴邦自嘲自諷的話,封行朗真想上前一拳手打散嚴邦那張不思悔改的臉。


    封行朗隱忍著怒意在嚴邦的對麵坐下,時不時的把玩著嚴邦的那枚燙金的火機,又平息自己的心情。對付嚴邦,的確需要耐心。


    不過有一點兒封行朗還是清楚的:就是隻要嚴邦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藍悠悠至少暫時還是安全的。


    對於藍悠悠這種高級別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嚴邦一般都會親自‘處理’。


    封行朗用掌心狠揉了幾下自己的臉部肌肉,讓表層的皮膚能夠更放鬆一些。


    “邦,你跟我,跟我大哥,都是生死之交的摯友……在申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這麽對待我大哥封立昕的老婆,不太好吧?”


    封行朗還是選擇了以理服人。他跟嚴邦開啟了長篇大論的大道理。


    “是你嫂子先惹到我的。”


    嚴邦斜眸睨著封行朗,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揍模樣。


    “不就是幾張照片麽?你嚴邦這麽不拘小節的人,也會計較?”


    封行朗覺得自己說這番話的時候,格外的‘昧良心’。


    “那你也不計較嗎?”


    嚴邦來了興趣,傾身過來盯視著封行朗的眼底,等著他的下文。


    封行朗掃了一眼嚴邦的那張賤臉,淡聲應答:“不是跟你說過了麽,下不為例!”


    對於藍悠悠,封行朗也是怒的;


    但他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嚴邦這樣的糟賤他大哥封立昕的老婆。好歹也是他封行朗掛名的嫂子。


    “再說了,你羞辱藍悠悠,就等同於在羞辱我哥!而我哥受了羞辱,這不就等同於打了我封行朗的臉麽?看在我也是受害者的份兒上,就放她一回吧!”


    封行朗已經說得快口幹舌燥了。因為他很少跟嚴邦這頭蠻牛講什麽大道理。大部分情況下,都隻會是對牛彈琴。


    但今天,封行朗不想對他講大道理,也被逼著給講了。而且還講得足夠的多。


    有效果,但效果不大!


    “就不放!你咬我也不放!”


    嚴邦似乎有些順杆子往上爬的意味兒。


    他跟封行朗矯情上了!


    “嚴邦,我好話跟你說了一籮筐……你真要這麽不近人情的打我們封家兩兄弟的臉麽?”


    封行朗的話犀利上幾分。


    “打你的臉?我會舍得?你封行朗不打我嚴邦的臉,我就感恩戴德了!”


    嚴邦挪動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就這麽深深的凝視著奈他不得的封行朗。


    對於嚴邦來說,這一刻靜謐得讓他沉溺。他喜歡這種感覺,隻有他跟封行朗兩人無聲的對視著。


    “嚴邦,你確定要這麽一意孤行?連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們封家倆兄弟?”


    封行朗做出最後的厲問。


    嚴邦靜默著,沉寂了良久,才緩聲開了口:“藍悠悠說她已經聯合了河屯,想要置我於死地!”


    封行朗默了。肅然著神情默了。


    雖然那晚上的兩個黑衣人蒙著麵,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從他們的身手和手段,封行朗還是能夠判斷出:那兩個襲擊嚴邦的人,就是邢十二和邢八。


    河屯果然想要置嚴邦於死地!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藍悠悠!


    “藍悠悠還跟你說了些什麽?”封行朗問。


    “你就這麽想知道?”


    嚴邦笑了,“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藍悠悠吧?她就是暗室裏鎖著呢!你可以趁你哥不在,好好的跟她敘敘舊情的!我就當什麽也沒看見!”


    “……”


    封行朗真的想揍人,“嚴邦,麻煩你不要用這種下三濫到流膿的想法,來強占我的思想!”


    “被我一針見血了?”


    見封行朗怒了,嚴邦笑得更加的意味深長。


    “好了,別它媽惱羞成怒了!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心虛!”


    微頓,見封行朗冷凝的臉著實陰沉,嚴邦這才言歸正傳:“她說,你跟河屯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會讓我死成糊塗鬼!”


    隨即又眯眸反問一聲,“朗,你跟河屯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還如此的不共戴天?”


    微頓,嚴邦又冷幽默一句:“你抱他親兒子丟井裏了?難怪那老不死的東西隻有一堆的義子,卻連一個親生的都沒有!”


    嚴邦的冷笑話真的很冷;冷得封行朗一陣呼吸窒息。


    似乎,藍悠悠知道了什麽,卻沒有完全告訴嚴邦!


    封行朗這才意識到:藍悠悠所做的這一切,是想借河屯的手弄掉嚴邦?


    結果看起來的確如此!


    “差不多吧……”封行朗敷衍一聲。


    嚴邦的眼眸微眯,“你還真弄死了河屯的親兒子啊?夠牛!要是換了老子,也一定弄得那老東西斷子絕孫!”


    “咳咳!”封行朗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邦,放了藍悠悠吧。我相信我哥會管束好他自己的女人的!”


    “不放!無論你咬不咬我,我都不放!”


    嚴邦冷厲的補充一聲,“我這是在幫你們兄弟倆長痛不如短痛的割毒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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