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林諾小朋友用邢十二的手機撥通了親爹封行朗的電話。


    “封行朗,你在幹什麽?”


    小家夥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兒。


    “在給你賺nai粉錢呢!”封行朗悠然著聲音。


    “我從不喝nai粉的好不好?”


    小家夥對‘nai粉錢’的理解還很局限。


    “那就賺錢養老婆孩子!”封行朗換了個通俗易懂的。


    “是不是想親爹了?”封行朗問。


    “沒想!”小家夥氣嘟嘟的。


    “那親爹想你了!很想很想!”


    “既然想我,為什麽還把老婆孩子丟給別人也不接回去啊?”


    小家夥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混蛋封行朗不攔下生氣中的媽咪和他。


    “你媽咪那麽任xing……”


    “哼!是你自己沒誠意吧!封行朗,你再這麽慫,我就不給你當兒子了……啊……”


    林諾小朋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傳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然後是手機被撞落翻滾的聲音。


    “諾諾……諾諾……”封行朗驚聲疾呼。


    遊樂場裏,本來就是人聲鼎沸,一陣喧鬧之後,封行朗似乎聽到了邢十二的聲音。


    “十五……十五……你醒醒啊……十五!”


    手機那頭的封行朗,幾乎是一陣窒息。


    大概過了兩分鍾後,手機才再次被接通,“封行朗,十五被別的小朋友從滑梯上推下來,把額頭撞破了,正流著血呢。”


    邢十二覺得,自己戲耍一下封行朗的機會實在不多!


    半個小時後,封行朗便趕到了邢十二口中的兒童醫院。剛剛進門,便被人一個手刀給打暈了過去。


    看著被邢老五打暈的封行朗,邢十二露出了明媚如陽光一般的笑意。


    “封行朗啊封行朗,你也有被我當猴兒耍的時候啊?!”


    利用的,隻是一個父親心切於自己親兒子安危的心理。


    ******


    看著庥上酣然大睡中的父子,雪落微微的歎息一聲。


    她不知道河屯想搞什麽名堂,隻知道今晚的淺水灣一定不會太平。


    因為河屯把她們一家三口送出了淺水灣。


    深夜中的淺水灣,一片靜謐。


    海浪聲似乎也小了下去,變得寧靜異常!


    河屯靜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正等著嚴邦來他的淺水灣‘甕中捉鱉’。


    至於結果,誰最後被誰捉去了,還都是個未知數。


    相比較於擺弄著那些功夫茶具的河屯,其他人則是一副兵臨城下的緊張氣氛。


    在別墅群外的一大片略顯荒蕪的沙灘上,一排身著迷彩服的雇傭兵,每人都扛著一支衝鋒槍,所有紅外線的亮點,都聚焦在別墅的入口處。


    突然,前排的身著迷彩服的雇傭兵,從中間分開一個小口,最先出現的是高大威嚴的嚴邦。


    嚴邦從來都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既然他敢來淺水灣圍攻,就不怕河屯這隻甕中之鱉咬傷了他。


    隨著嚴邦的邁步上前,身後的雇傭兵立刻圍攏了上前,呈現出一個品字型將嚴邦半包圍在其中朝著淺水灣的別墅裏潛入。


    別墅的門大開著,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嚴邦的準備。


    在申城,他嚴邦的地盤上,容不得別人來挑釁他嚴邦的地頭蛇地位。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不變的定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趕過來送死!嚴邦,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河屯抿了一口功夫茶,隻是抬眸淡淡的瞥了嚴邦一眼。


    “河屯,我們之間的仇恨,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隨嚴邦一起進來的,是幾個身著迷彩服的雇傭兵;真槍實彈的裝備,一看便是訓練有素。


    “你還不配跟我做什麽了結!我之所以見你,是看在你曾經救過阿朗的麵子上!你留下一樣東西,我留你一條命!”


    對於河屯突然喊出的那聲‘阿朗’,嚴邦覺得格外的惡心。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東西,竟然改口如此親切的稱呼封行朗為‘阿朗’,想不出任何緣由的嚴邦,隻能將河屯的這種行為歸類於他對封行朗有非分之想。


    “河屯,閉上你的臭嘴!‘阿朗’也是你叫的?”


    或許嚴邦做夢都想不到:河屯之所以叫封行朗‘阿朗’,那是因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稱。


    嚴邦刺耳的嘶吼聲未落,‘吧嗒’一聲,河屯手上的茶盞掉落在地。


    河屯這個動作剛完,像是信號一般:


    “噗噗噗噗……”


    突然從客廳的牆壁上躥出三四條火苗,槍聲如雨般,密集得讓人抬不起頭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木料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終於一陣猛烈的射擊之後,短暫的恢複了平靜!


    河屯用手揮了揮青色的火藥煙霧;穩如泰山磐石。


    嚴邦這才發現,在河屯的跟前,有一個透明的屏風,上麵已經被子彈打上了幾個劃痕。是防彈玻璃!難怪他會這般的有恃無恐。敢直麵嚴邦的子彈!


    等嚴邦下意識的回頭之際,簇擁著他進來的幾個雇傭兵已經是東倒西歪的橫躺一片。


    相比較於嚴邦這個申城的劊子手,河屯才是徹頭徹尾的屠戮者。


    “嚴邦,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留下身上的一樣東西,我留你一條命!”


    河屯的聲音泛著陰寒之氣,像是催命的黑白無常。


    “老東西,大不了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刺啦一聲,嚴邦扯脫掉了身上的衣物,腰際露出一排zha彈。足以將這幢別墅炸個底朝天的分量。


    “你這又是何苦呢?原本,我還能留你一條命的……現在看來,是你自己不要命了!”


    河屯並沒有因為嚴邦腰際的zha藥而麵露懼色。


    “那咱們就一起下地獄玩玩吧!哈哈哈哈……能為封行朗除掉你這條毒魚,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嚴邦知道河屯不好對付;也知道自己這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他實在不想讓自己和封行朗一而再的被河屯被動的牽著鼻子走。


    如果弄死河屯非要搭上他嚴邦的命,他也認了;


    至少能給封行朗鏟除後患。


    封行朗活著,他嚴邦不一定是活著的;


    但如果封行朗死了,那他嚴邦也一定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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