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封行朗爬個屋頂應該挺費勁兒的,塔尖屋頂黑暗處的某人就快把持不住,從屋頂上翻身上來時,封行朗身上的手機卻作響了起來。


    申城的這個時間點……封行朗趕忙接聽,還真是朝思暮想的心肝小寶貝打來的!


    “爹地……你怎麽才接晚晚的電話啊?晚晚昨天晚上打了好多的電話你都不接!”


    手機剛接通,就傳來林晚那撒嬌的聲音。昨晚就在大伯封立昕家打了一個電話,到她口中變成了很多的電話。


    “晚晚?真是爹地的小晚晚呢!”


    封行朗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是不是想爹地了?爹地也很想很想最愛的晚晚小公主了!爹地想得心都疼了呢!”


    “哼!爹地才沒有想晚晚呢!都不給晚晚打電話的!爹地都快把晚晚給忘了!”


    被嬌慣的林晚就差打滾兒撒嬌了,“既然爹地不想晚晚,那晚晚也把爹地忘記得了!等爹地回家,我們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個小p孩子……這都哪裏學來的台詞啊?!


    “別別別……爹地就算把自己給忘了,都不可能忘了晚晚小公主的!晚晚就是爹地的心頭肉!而且還是唯一的心頭肉!”


    這一刻的封行朗,直接忘掉了還在塔尖屋頂處的某人,便拿著手機下意識的想找個舒適的地方躺下來,跟心肝寶貝好好的煲父女情深的電話粥。


    在半遊離的狀態,封行朗竟然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舒適的躺在了床上,然後溫柔再溫柔,慈愛再慈愛的哄著生自己氣的小公主。


    “晚晚才不是爹地的心頭肉呢!大諾哥才是!小安安也是!小蟲哥也是!就是晚晚一個人不是!”


    林晚撒起嬌來,那真是刁蠻又任性;關鍵封行朗還很享受女兒這樣的小刁蠻。


    “怎麽會呢……爹地可以把心掏出來給晚晚看的!爹地真的真的隻愛我家晚晚一個人!”


    封行朗柔聲又柔聲,“晚晚是爹地的心頭肉、小棉襖、前世的小情人……你說親爹能不愛你嗎?”


    “哼!晚晚才不相信你呢!晚晚在被人欺負了,你都不管晚晚的!還說什麽最疼最愛晚晚啊?都是爹地信口開河的!爹地根本就不愛晚晚!”


    小蠻丫頭開始了她無休無止的撒嬌和任性。


    “親爹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了?什麽人呢?”


    封行朗急聲詢問,“誰這麽的膽大包天?他還想不想活了?”


    “是一個你不敢得罪的女人!你就不要吹牛說大話了!”


    林晚哼哼的嗤著聲,“因為你根本不敢對付她的!爹地你還是省省吧!”


    封行朗瞬間便想到女兒口中那個‘不敢得罪的女人’是誰了!


    “晚晚,你又招惹你媽咪了?”


    某人的口氣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要給女兒做主來著,這一刻明顯有點兒底氣不足啊!


    “媽咪就知道護著薑酒,我都快在這個家裏呆不下去了!每天我隻能跑去團團姐姐家避難!”


    林晚好似有鋪天蓋地的委屈,“你要再不回來給晚晚主持公道,怕晚晚就要像一一一樣,連嘴巴都要被摔壞掉了!”


    封行朗聽到女兒的這番話,感覺問題挺嚴重的啊!


    “晚晚,發生什麽事兒啊?一一是誰?薑酒又怎麽鬧騰了?”


    一時間,封行朗並沒有想到一一是那隻布偶貓。他把問題的側重點歸結在了戾氣本就嚴重的薑酒身上。“一一是團團姐姐養的那隻布偶貓啦!薑酒不喜歡團團姐姐,就把團團姐姐的貓給砸了……嘴巴砸出了血,聽團團姐姐早上說,一一的一個尖牙都被砸斷了,以後一一就吃


    不了小魚幹兒了……團團姐姐哭得好傷心好難過……晚晚也跟著好傷心好難過!”


    說到動情之處,林晚還配上了嗚嗚咽咽的抽泣聲。


    “晚晚……晚晚……你別哭啊!這個薑酒,也太戾氣了吧?”


    封行朗有些憤怒,“難道你媽咪和大諾哥就不管她了嗎?還有你邢管家,他們都幹什麽去了啊?”


    “大諾哥凶了薑酒幾句,可又被媽咪凶走了!昨天晚上都沒回家呢!媽咪讓團團姐姐以後不許把一一帶到我們家!媽咪就知道護著薑酒啦……連親兒子親女兒都凶的!”


    見自己‘封家第一寵’的地位被動搖了,林晚便跟爹地告狀了起來。


    “你媽咪這是無原則偏寵呢!!”


    封行朗低厲一聲,“昨晚是砸貓……下一步,那個薑酒是不是就要砸人了?”


    “爹地,晚晚也很害怕!好擔心薑酒生氣起來連晚晚都砸……而且媽咪就知道幫著薑酒!這個家我跟大諾哥都要呆不下去了呢!”林晚故意帶上了嗚嗚咽咽的泣聲,“大諾哥昨晚沒回來,而我還要去大伯家避難……我跟大諾哥這對親兄妹都可憐到這份兒上了!爹地你趕緊回來替晚晚和大諾哥……還有


    團團姐姐和小一一主持公道吧!”


    “乖了晚晚,別害怕!有爹地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你媽咪也不行!”


    封行朗低厲著。女兒晚晚,就是他的底線;誰在真敢打他的心肝寶貝,他真會動狠動粗的。


    “那爹地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晚晚好想爹地!”林晚泣著聲。


    “最遲明天晚上!爹地會盡快趕回去!”


    封行朗深嗅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哪兒?讓邢十四接電話。”


    “晚晚現在在去學校的路上呢!十四叔不在,他要在家保護媽咪和兩個小寶寶!最近都是卡耐送我上學的!”林晚不知道自己又告了一狀。


    “爹地知道了!你安心去上學,爹地會處理好這一切的。相信爹地!”封行朗胸口積聚起了怒火。


    “那爹地再見!晚晚在家乖乖等著爹地!”


    掛斷電話的林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想跟自己爭‘封家第一寵’,門都沒有!


    ……


    緊隨其後,封行朗的電話就打給了邢十四。帶著質問和慍怒。


    “封總,您還沒休息呢?”


    按照時差,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慕尼黑的深夜了。


    “我女兒都要去別人家避難了……你說我還能睡得著覺嗎?”


    封行朗低嘶著。聽得出他言語著滿染的憤怒和責備。


    “封總,都是誤會。晚晚她……”


    “誤會?!邢十四,如果你不能勝任管家,那就別當了!” 封行朗怒吼一聲。


    “對不起封總……”


    邢十四被封行朗這麽一吼,連後麵要解釋的話都忘說了。


    “你表姐護著薑酒,你也跟著為虎作倀是吧?讓薑酒在公然在家裏砸貓?你知道會給晚晚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封行朗怒聲低吼,“昨晚你又死哪裏去了?讓你當管家,是讓你享受的?還是讓你一味討好你表姐的?!”


    邢十四默了聲,不敢再跟邢太子頂嘴。


    “邢十四,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別忘了,晚晚和諾諾姓封,他們是我封行朗親生的孩子!孰輕孰重,你拿捏不到嗎?!”


    封行朗這通憤怒可以理解。畢竟林晚和林諾是他親生的骨肉。而對於薑酒……封行朗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心機頗重的丫頭!


    鑒於邢十四沒有反駁,看來薑酒公然在家裏砸貓,應該是確有其事了!


    而且還得到了妻子林雪落和邢十四的維護……難怪女兒晚晚要逃到大哥封立昕家去避難!


    “對不起封總……是我疏忽了!”邢十四又是一聲道歉。


    “邢十四,我警告你:如果晚晚在家受到什麽傷害,你也別想活著從封家離開了!”


    封行朗怒不可遏,“即便是你表姐打來的柳樹條,你也得替她擋著!如果薑酒敢傷害晚晚……你可以直接動手!不用跟你表姐請示!一切我回去擔著!”


    “封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保證好晚晚的安全!不會讓她再受到驚嚇的!”


    邢十四被封行朗這一通吼斥,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邢十四,該怎麽當好一個管家,得空多去跟莫管家好好學習著!”封行朗的火氣慢慢的消退,“一味的討好你表姐,是維持不了一家人之間的平衡的!你表姐偏袒薑酒,你也跟著縱容她?你這是要加快她早點兒爬到你表姐的頭上當家做主


    麽?!”


    從一家之主的角度出發,封行朗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什麽錯。


    大不了可以分開住,但他絕對不會縱容薑酒爬到妻子和自己的頭上來!


    “封總,薑酒她……還在輸液。從昨晚一直昏睡到現在。”


    邢十四這才得空插了句話。也算不得替薑酒說情了。


    “薑酒怎麽了?” 封行朗淡聲問。


    “醫生說薑酒是受刺激之後的機體過激反應!加上生龍鳳胎的虧虛……”邢十四弱聲替薑酒解釋了兩句。


    “受刺激之後?她受什麽刺激了?” 封行朗不緊不慢的問。


    “好像是薑酒怕貓……”邢十四如實說道。


    “怕貓?嗬嗬!”封行朗冷笑一聲,“一個敢生下兩個孩子來超控我大兒子人生的女人,竟然會怕貓?她怕的就是那隻叫一一的貓吧?那貓隻是一隻溫順的布偶貓,團團給我抱過它的!那隻


    貓連我都能抱,別說它會去攻擊薑酒!!!”


    在封行朗看來:薑酒怕貓,隻是裝出來的假象!


    一個玩心機玩手段,且生性狠毒的女人,竟然會怕一隻貓?!


    既然怕貓,那不應該是躲得遠遠兒的嗎?她試圖砸死那隻貓時,難道就不害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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