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司法筆跡鑒定機構之前,袁朵朵先去了一趟封家。


    袁朵朵知道自己在申城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平頭老百姓,如果想把雪落從警察局裏保釋出來,去找封立昕那樣的大人物,才更合適一些。


    可惜封立昕一早就出門了,並不在封家。


    封家偌大的餐廳裏,就隻坐著正吃著早餐的藍悠悠母女。


    一想到自己的好閨蜜這些年來所飽受的顛沛流離之苦,而藍悠悠卻一直鳩占鵲巢著,袁朵朵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安嬸帶了個年青的阿姨進來,封小公主頓住了吃早點,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的朝袁朵朵看了過來。


    “你是誰啊?是安奶奶新請的保姆嗎?”


    “……”袁朵朵那叫一個氣急敗壞啊!自己看起來就那麽像保姆麽?


    的確!袁朵朵的穿著是樸素了點兒。這些年為了攢錢買房子,都快把自己累成狗了。身上的衣物大部分也就是那種地攤貨。


    難怪會被封團團看成新請的保姆。


    其實封團團也沒有什麽惡意。因為自從藍悠悠生病之後,封立昕的確讓安嬸再多請個保姆的。


    “我是你媽的克星!”


    袁朵朵瞪了悠然坐在餐桌上吃早點的藍悠悠一眼,嗤聲冷哼道。


    “克星是什麽東西啊?”


    封團團萌甜著口氣又問。她的世界還是純潔的,沒有被世俗所汙染到。


    真是個傻白甜的小丫頭片子,袁朵朵到也不討厭這小東西。


    袁朵朵來過封家幾次,大多是為了尋找雪落的下落。而那個時候,這小妮子還隻是個小卵泡呢。所以不認識袁朵朵也正常。


    “一會兒讓你媽媽告訴你吧。”


    袁朵朵也懶得跟封團團解釋什麽‘克星’,便將這一難題丟給了裝深沉的藍悠悠。


    “媽咪媽咪,什麽是克星啊?”


    小家夥果然天真得讓人心疼。還真跑過去追問親媽藍悠悠。


    藍悠悠冷眼掃了一下袁朵朵,卻柔聲跟自己的女兒說道:“就是她是壞人的意思!”


    “哦,原來你是壞人啊!”


    小家夥瞪著袁朵朵,很不友好的說道。


    原本這些日子來,袁朵朵心裏就壓著火,憋屈得都快發瘋了;而藍悠悠的無意挑釁,更是火上澆油。於是,袁朵朵便找了一個發泄對象。


    “藍悠悠,你說你沒名沒分的,死賴在封家不走,還要不要自己的臉呢?”


    藍悠悠的動作僵了一下,抬頭冷睨了袁朵朵一眼,嗤聲道:“潑婦!”


    “我再怎麽潑婦,都好過你藍悠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鳩占鵲巢,恬不知恥!”


    袁朵朵今天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發難藍悠悠的,但就這麽話趕話的跟藍悠悠宣戰了。


    “藍悠悠,封行朗並不愛你,懂麽?


    活著的林雪落你比不了,死了五年的林雪落,你還是比不了!


    說來說去,隻能說封行朗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至於這個團團,即便是封行朗的基因,肯定也是你不擇手段搞到的!


    我可以肯定:即便你把自己脫光了送到正常的封行朗麵前,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死乞白賴利用自己的女兒鳩占鵲巢,就能上位了?


    林雪落不在的五年時間裏,你都沒能上位;她現在回來了,你就更加別想了!


    藍悠悠,我真同情你!”


    丟下這通殺傷力很強的話,袁朵朵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封家。順便從安嬸那裏要到了封立昕的手機號碼。


    “哐啷啷……”


    還沒走多遠,便聽到別墅裏傳來的摔砸之聲。然後就是封團團的哭哭啼啼。


    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袁朵朵歎息一聲,便加快步伐離開。


    在去筆跡鑒定機構的路上,袁朵朵給封立昕打去了電話。


    告訴封立昕:他弟媳婦林雪落已經被警察帶走的事。懇求他想想辦法先保釋出雪落再說。


    封立昕接到袁朵朵的電話後,原本想趕回封家伺候女人吃早餐的他,徑直讓司機調頭去了警局。


    可封立昕雖說見到了雪落,卻沒能保釋出雪落。


    簡隊長也很為難:河屯的施壓,讓上頭亞曆山大;一切跟這件案子有關的人,都不能做為擔保人。


    包括封立昕,也包括嚴邦。


    以封立昕在申城顯赫的身份,好歹還能見著林雪落;可袁朵朵在做完痕跡鑒定來到警局時,連見林雪落的麵兒都沒能見著。


    鬧騰了一會兒後,迫不得已,袁朵朵再次把封立昕給叫了過來。隨封立昕一起來的,還有新請好的律師。


    事關重大,袁朵朵一定要見著林雪落。


    因為有些秘密生死攸關,袁朵朵更要親口跟林雪落說。


    走的是法律程序:在律師的帶領下,袁朵朵終於見到了被拘押的林雪落。


    “朵朵,你去找班花的老公了嗎?”


    一見到袁朵朵,雪落就急聲問道。


    “當然去過了。一得到結果,我這不就趕過來告訴你來了嗎!”


    “那個被血汙的字……究竟是什麽字?”雪落突然緊張了起來。


    袁朵朵瞄了一眼一旁的律師,雖說律師應該有一定的職業操守,但袁朵朵還是不放心的貼過去和雪落耳語。


    “那是字,是‘朗’。”


    雪落著實一驚,“朗?什麽朗?”


    “就是封行朗的朗!”袁朵朵肯定道。


    “見吾朗……思朝暮……見吾朗……思朝暮?”


    雪落喃喃自語了好幾遍。


    封媽媽口中的這個‘朗’,應該就是她兒子封行朗的‘朗’無疑了。


    加上河屯的肖像畫……封媽媽想表達的意思是不是:見到我的兒子‘朗’,從而沒日沒夜思念畫上之人?


    “對了,這六個字,其中的‘朝暮’兩個字,有改動過的痕跡。”袁朵朵又補充道。


    “被改動過?那,那知道原來寫的是什麽嗎?”雪落急聲追問。


    “那個怪才說:原來寫的應該是‘阿穆’。穆桂英的‘穆’。而且還是同一個人的筆跡,應該是寫好之後又修改成‘朝暮’的。”


    微頓,袁朵朵眉頭直皺,“雪落,你知道‘阿穆’是誰嗎?”


    雪落當然是知道的。


    穆桂英的穆,也就是邢穆的穆。


    見吾朗,思阿穆……


    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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