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跟在他身後;


    乖乖坐上了他的車;


    時不時瞄上一眼他那粉嫩妖孽的側顏;


    男人長得這麽好看,的確是女人們的福利啊!


    袁朵朵真想伸手過去捏一捏白默那張雋秀非凡的俊臉。


    不著急!


    以後有的是機會捏他!


    想怎麽捏,就怎麽捏;想捏哪裏就捏哪裏!


    想到不該想的地方,袁朵朵抱著懷裏的結婚證,羞羞的低下了頭。


    以為袁朵朵的抵頭,是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挺著個大肚子去相親?虧你想得出來!那麽挫的男人,你竟然還能跟他談笑風生?你眼瞎啊你!”


    袁朵朵不敢抬頭,一直保持著低姿態任由白默訓斥著自己。


    其實白默在斥她什麽,她已經聽不進去了;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領證時,那不可置信的恍惚之中!


    自己終於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自己暗戀已久的男人!


    也終於給自己的兩個孩子牽回了正牌的親爹!


    不管前麵的路還有多少的艱難困苦,她袁朵朵會一直一直的勇往直前;給自己的兩個小baby樹立堅強不屈的好榜樣!


    再一次忍不住的,袁朵朵又偷偷摸摸的瞄看了白默一眼。


    “看什麽看?回去給我好好的閉門思過!聽到沒有?”


    “聽到了!”


    這麽凶?袁朵朵還是溫順的應答了一聲。


    白公館外,瑪莎拉蒂穩穩的停了下來。


    白默側過頭,對著副駕駛上的袁朵朵低吼,“下車!好好呆在家裏陪著老爺子!我去去就回!”


    “哦,好!”


    袁朵朵應得溫順,下車之後才緊聲又問,“那你去哪裏啊?”


    “要你管!”


    白默帶著怨氣哼哧一聲後,便一腳油門呼嘯而去。


    “白默……你慢點開車!慢點兒!”


    後視鏡裏,看著袁朵朵挺著個笨重的大肚子,吃勁的朝他揮手提醒,這畫麵又溫馨,卻又心塞。


    溫馨的是,這個傻不甜竟然這般的關心自己;


    或許一直是關心的,隻是他白默忘了去體會這份關愛罷了!


    心塞的是:自己怎麽就缺心眼的選擇了這條‘喜當爹’的下下路呢?


    這要是讓嚴邦和封行朗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麽嘲笑他呢!


    堂堂的白家太子爺啊,竟然挑了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結了婚?


    這還買一送二呢?!


    越想越糟心的白默,腳下的油門就更快了!


    ******


    白公館的門外,袁朵朵狠狠的在結婚證上親了兩口,又傻乎乎的獨自竊笑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結婚證和戶口本等資料,按下了門鈴。


    被掐疼的胳膊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真的!


    她袁朵朵真的跟白默結了婚!


    之前,袁朵朵一直自卑的擔心,自己母憑子貴的綁架了白默,被白老爺子給逼婚娶她!


    而現在,白默那禍害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娶了自己……


    還真夠戲劇性的!


    真是人生無處不驚豔呢!


    “太太,您回來了?累著了吧,快進來。”


    白管家早就等候在了大門處。見袁朵朵一個人抱著結婚證又親又笑的,白管家也沒打擾。


    太太?叫誰呢?


    犯二的袁朵朵下意識的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


    “太太,叫您呢!”


    白管家被袁朵朵那蠢萌的模樣逗樂了。


    “啊?白管家,您叫……叫我?”


    袁朵朵愕住了,還真沒緩過來。


    “對啊!可不是叫您麽?您現在可是我們白家的少奶奶了!哈哈,快進來吧!您身子重,別累著!”


    白管家上前來給袁朵朵送上了遮陽傘。


    “白管家,您……您還是叫我朵朵吧!別叫我什麽太太,我擔當不起。”


    袁朵朵有些難為情,更有些局促惶恐。


    “擔得起,擔得起!您現在就是我們白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了!”


    “白管家,您還是叫我朵朵吧!求您了!”


    這也要求的?


    “好好,朵朵太太,您快進來吧!老爺子還等著您呢!”


    朵朵太太?


    親切中,又帶上了尊敬之意;挺好的稱呼!


    “我家朵朵回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老爺子竟然自己拄著拐杖走出了迎接孫媳婦袁朵朵。


    “爺爺,您怎麽……怎麽自己走出來了啊?”


    袁朵朵立刻迎上去攙扶住拄著拐杖等在客廳門口處的老爺子。


    “爺爺今天特別高興!”


    白老爺子欣慰的拍了拍袁朵朵攙扶著他胳膊的手背,“朵朵啊,結婚證領了沒?讓爺爺看看!”


    袁朵朵嬌羞的點了點頭,連忙從手包裏拿出結婚證送到白老爺子的跟前。


    白管家隨之遞送上老花眼鏡。


    “好啊……好啊!爺爺總算是圓夢了!”


    “爺爺……像我這種普通得滿大街都是的女孩給您當孫媳婦……您是不是特掉麵子啊?”


    袁朵朵哼哼卿卿的問。她有自知之明:以白默的身價,娶了她簡直虧大發了!


    “哈哈,爺爺一點兒都沒覺得掉麵子!反而心裏特別的寬慰!即便我走了,也能放心的把我家默小子交給你照顧了!”


    老爺子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讓袁朵朵聽了感動不已。


    “爺爺……您別這麽說!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袁朵朵抱住了老爺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行!那爺爺就借我家朵朵的吉言,再活個十年八年的!哈哈哈哈……”


    白老爺子爽朗的大笑著。驗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咦,默小子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老爺子這才發現袁朵朵的身後沒跟著愛孫白默。


    “白默說他去去就回。”


    袁朵朵應得溫婉。


    “去哪裏去啊?這新婚當前,他亂跑個什麽勁兒啊?有這麽丟下自己新婚妻子在外麵瞎晃悠的麽?”


    白老爺子揚了揚手,“老白,趕緊的給默小子打電話,讓他回家!”


    “好好好,我這就去打!”


    “還是我來打吧!那小子準跟你耍皮!”


    ******


    書房裏,雪落怔怔的盯看著無名指上的粉鑽出神。


    女人在鑽石麵前,尤其是自己心愛男人所送的鑽戒麵前,免疫力總會大打折扣。


    因為女人們都會這鑽戒所賦予的神聖寓意所迷惑:永恒的信物,代表永恒之心,燃燒永恒之火,表達永恒之愛,作為愛的語言訴說天長地久。


    這是封行朗送給她的。就在幾個月前。


    然後自己就傻乎乎的答應了男人的求婚,再一次嫁給了這個叫封行朗的男人!


    鑽石的光芒依舊是閃亮的;可欣賞者的心,卻不似從前那般興奮。


    雪落微微歎息一聲,便緩緩的從無名指上取下了那枚鑽戒。


    應該是瘦了,取下來的時候很順暢。


    不應該啊!


    之前的自己,被禁錮被約束;而現在的自己,可以如願以償的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怎麽會這般鬱鬱寡歡到清瘦呢?


    應該是封行朗回來了,院落裏傳來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喧鬧聲。


    左擁右抱的封行朗進來客廳後,卻沒看到賢惠的愛妻上前來相迎自己,眉宇上落下一絲的不快。


    “諾諾,你親親媽咪呢?”


    “媽咪在書房裏用功學習呢!”


    林諾小朋友最討厭進書房了。因為書房裏除了那些方塊書,還是那些方塊書!看著都頭疼!


    每次進書房,媽咪都會逼著他認字兒!


    枯燥又乏味!


    那些寓教於樂的認字卡通片,又幼稚之極!


    林諾小朋友就搞不明白了:是誰這麽無聊,發明了那麽多的方塊字兒?


    還一個個的長得不一樣!


    長得不一樣也就算了,同一個字,有時竟然還有好幾個不同的讀音!


    天呢,人都快要學瘋了!


    封行朗進來的時候,雪落的確在用功。


    用功的隻是樣子,其實此時此刻的雪落,可以說是心猿意馬。


    封行朗自行推著輪椅貼了過來,故意用氣息撩吹著女人鬢角的青絲。


    一條勁實的臂膀環了過來,從雪落的腰身上繞過,探在了牛仔褲的邊沿裏。觸及一片瑩潤之膚,雪落一個激靈,打開了男人的手。


    “今天小姑娘成人之美了,自己怎麽還不開心了?”


    男人的聲音滿染著浮魅,撩動著雪落的心弦。


    雪落轉過身來,深深的凝視著丈夫那張俊逸的臉龐:清冽的五官,染著男人特有的陽剛氣息。


    雪落用雙手抱過男人的臉頰,用指腹一點一點兒邊磨邊蹭著男人濃鬱的眉眼,男人高挺的鼻梁,和那多情又無情的菲薄唇片……


    “封行朗,你敢愛我嗎?”


    雪落突然問。問得有些唐突,還有些生澀。


    愛上這個男人,雪落似乎傾注了自己畢生的勇氣!


    “必須敢!”


    男人勾唇壞壞一笑,撈起女人的腰際,將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在書房裏愛?還是臥室裏愛?”


    雪落不說話,而是緊緊的抱住了男人。


    “行朗,今天白默好man……他問朵朵:你敢不敢嫁給我?然後朵朵就說:隻要你敢娶,我就敢嫁……真的好讓人感動!”


    帶著泣音,雪落匍匐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那是別人的愛情……我們應該開啟我們自己的愛情模式!”


    男人在女人的臉頰上落下細細碎碎的吻,從女人的眉心,一路吻下,直到覆蓋上她想傾訴的紅唇。


    由淺而深的吻,帶上了男人的柔情和霸道,入侵著女人的領地;


    溫吞著女人的甜美;蠶食著女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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