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的敗類!簡單就是禽獸不如!


    自己沒本事也就罷了,就知道威脅自己的親爹!


    真是個低能兒!


    邢十二實在是聽不下去封行朗有恃無恐的得寸進尺。


    恨不得蹦噠出來將封行朗暴揍一頓,但隻要義父河屯還活著一天,他便不敢這麽去做。


    畢竟封行朗頂著的,可是親生兒子的免死光環。


    “我要安藤老鬼血債血償!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幹掉他!”


    從目光的博弈中,封行朗應該是占了上風。他清楚的知道:河屯說什麽都不會同意自己去給安藤老鬼當幹兒子的!


    因為那是活生生的在狠打他河屯的臉!


    河屯是個極度要臉的人!即便是死,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給別人當幹兒子!


    “對嚴邦下手的,並不是安藤!而是墨隱團的殘餘!也就是吉田的兩個老部下!”


    聽得出來,河屯有意在為安藤開脫。目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去找安藤報仇。


    以山口組的勢力,那樣的冤冤相報,將會是無窮無盡的。而且山口組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後任的老大必須替前任報完仇雪完恨,才能接任。


    墨隱團的餘孽之所以會這般迫不及待的對嚴邦下手,也是覬覦吉田原先的位置。


    “那我不管!既然安藤老鬼是山口組的老大,我隻有擒賊擒王!”


    封行朗有那麽點兒無賴的意思。也剛好讓他坐在把柄,好好的利用一回河屯。


    有河屯連同任淩遠,再加上自己的周密策劃,他不相信弄不死安藤老鬼。畢竟這裏是申城,並不是安藤想撒野就能肆無忌憚撒野的地方。


    “阿朗,其實安藤並不想對嚴邦下毒手……他的本意是要讓我買他個人情,好將墨西哥城那邊的生意讓給他!”


    這一刻的河屯,真的是掏心掏肺,他已經跟封行朗兜底了。就是不想看到親兒子去找安藤血拚。


    “但你卻沒有買安藤的人情?!” 封行朗反問一聲。


    “不錯!因為我也巴不得嚴邦死!一個敢覬覦我兒子的人,死有餘辜!”


    河屯冷哼一聲。毫不掩飾他對嚴邦的憎惡。


    “嗬嗬!”


    封行朗冷笑一聲,“你說……覬覦你兒子的人都死有餘辜?那好啊……要是我當了安藤的幹兒子,那是不是安藤也就死有餘辜了?!”


    “邢朗!你這是在故意作賤我這個父親嗎?”


    河屯再次暴怒,“那你也是在作賤你自己!懂嗎?”


    “河屯,要是沒有嚴邦,你早就見不到我這個生物學上的兒子了!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非要置嚴邦於死地呢?!”封行朗也跟著戾氣的咆哮。


    “那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麽對嚴邦次次留情?阿朗,你可是有家室的人!難道你想讓雪落知道你跟嚴邦之間不清不楚的同性戀關係麽?”


    河屯這番卑鄙的言論,著實讓封行朗狠怔了一下。


    “我隻把嚴邦當兄弟!這一點,我自己的女人會懂我的!用不著你操心!”


    父子倆總是這般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般的互相攻擊對方的軟肋。


    封行朗帶著怒意離開了;河屯也氣得夠嗆,一個勁兒的在喝茶水來平息自己的暴怒。


    “義父,這邢太子是鐵了心要替嚴邦報仇呢……可他為何又會主動去拔嚴邦的氧氣管呢?這不科學啊!”


    見義父河屯沒心情搭理自己,邢十二又自言自語了起來,“我懂了:邢太子是想先讓嚴邦幹淨利落去死!因為嚴邦這樣活著,幾乎就是生不如死……然後他也可以安心去找安藤報仇了!”


    “什麽狗p的理論?阿朗這有妻有子的,怎麽就能安心去找安藤報仇了?!”


    暴躁中的河屯,狠斥了邢十二一句。


    “義父,您別動怒了!一會兒十五放學過來,又要說你臉上添新褶子了!然後又得埋怨我沒把您照顧好!”


    邢十二長長的歎息一聲,“我發現封行朗這兩父子,都是愛遷怒他人的主兒!還是邢蟲蟲比較可愛……”


    回頭瞄了一眼麵容陰沉沉的河屯,邢十二打住了後麵‘給我做幹兒子’的話。


    ……


    封行朗試圖作賤自己去給安藤當幹兒子的舉措,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三天後,在河屯的重重逼迫,和衙門任淩遠的圍攻施壓之下,安藤老鬼不得不把墨隱團那兩個偷襲嚴邦的人給交了出來。


    審問的一個細節,卻引起了封行朗的注意。


    其中一個偷襲者交待:朝嚴邦後腦勺發射的鋼針,一共是兩枚;其中一枚被一個衛衣人用匕首給擋下了。原本墨隱團的那兩個偷襲者是想上前再給嚴邦補上一刀的,卻被那個衛衣人給阻截了。


    當封行朗問及那個衛衣人是誰是,他們一口咬定那個衛衣人應該是山口組的。而且還是等級極高的隱客。


    山口組的人竟然會出手救嚴邦?難道是安藤指使的?


    會不會正如河屯所說的那樣:安藤的本意並不想對嚴邦下毒手,而是想讓河屯買他一個人情,然後得到墨西哥城那邊的生意?


    在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裏,封行朗依舊不斷的給衙門施壓,逼迫他們先把安藤軟禁在申城再說。


    可以安藤的身份和地位,又豈是任淩遠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能夠說禁就禁的。沒過幾天申城就來了一個少將軍銜的人,愣是把安藤從申城一路護送回了東京。


    封行朗雖說富甲申城,但還是動不得政治方麵的東西。連任淩遠都無可奈何,更別說他隻是一個單純的商人了。


    憤怒也好,無奈也罷,一切似乎隻能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這兩個月裏,白默他們給嚴邦請了各國形形色色的腦科專家以及神經類前沿學者,不停的折騰著依舊重度昏迷中的嚴邦。


    因為封行朗曾經有拔過嚴邦氧氣管的前科,所以這兩個月來,白默他們每次看到他出現,便是咬牙切齒、如臨大敵。


    再後來,封行朗便自覺的不去了!


    nina一直在醫院守著嚴邦。任由封行朗如何的威逼利誘,她都不會趕回gk辦公。偶爾隻會讓wendy將資料送去醫院給她簽閱。


    可今天早晨,封行朗卻看到在總裁辦公室裏等著他的nina!


    “什麽風把你這個賢妻良母給吹來了?”


    封行朗冷哼一聲,“不用在醫院裏守著你心愛的男人了?”nina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封總,我想跟嚴邦結婚!在醫院裏辦個簡單的婚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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