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跟老公剛煲完電話粥沒多久,便接到了左安岩打來的電話。和袁朵朵預料的一樣,雪落的手機果然是被屏蔽了陌生來電。還有跟白家有關的號碼,也都在黑名單裏。至於是誰操作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可卻沒想到袁朵朵會通過左


    安岩找到雪落。


    “左隊長……您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是不是又有什麽活動了?等我家晚晚辦了百日宴,我就帶她一起去給你當下手!”


    比起袁朵朵在雨夜裏那淒慘的苦苦哀求聲,雪落這邊則是溫和又靜好。


    說真的,左安岩是真的希望雪落和朵朵這兩個從小苦命的女孩子能得到一個好的歸宿。至少雪落現在的生活,是幸福美滿的!從她的言語中就能聽出來!


    “那你女兒的百日宴,打不打算請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呢?禮金沒有,就隻帶一張嘴的這種!”


    “隻要左隊長賞臉,我肯定熱烈歡迎!”


    “那你……做得了你家封大總裁的主麽?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


    左安岩試探性的問。似乎他在判斷,雪落能有幾成把握能說服公公河屯放了袁朵朵的兩個女兒。


    鑒於河屯在石郫縣的那通鬧騰,可以看得出他是個極度疼愛親孫子的人。也一定會愛自己的親兒子!如果雪落能做得了封行朗的主,那還是很有把握的。


    “就這點兒小事根本不需要跟我家行朗商量的好吧!我能做全部的主!”


    “那就好……”


    左安岩的聲音低沉了很多,“雪落,幫幫朵朵吧,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麻煩你的!”


    “朵朵怎麽了?她竟然找你當說客,來勸我原諒白默麽?白默讓人打傷我老公,我們一家也沒怎麽白默啊!難不成還要我主動去跟他們示好不成?”


    雪落也是滿滿的委屈。因為自己的丈夫還在醫院裏躺著,熬著疼,遭著罪;她實在做不到去原諒白默,更不可能主動示好了。


    “是朵朵的兩個女兒……被你公公給挾持了!”


    左安岩到是相當河屯真能做出這種事的。當初在石郫縣,那麽的橫,那麽的彪,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他親孫子尚且如此,親兒子挨了打,肯定隻會更加的戾氣。


    “什……什麽?你說……你說豆豆和芽芽被河屯給劫持了?這是……這是真的嗎?河屯不是還在德國定製假肢麽?”雪落著實一怔。


    “朵朵剛剛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裏哭得挺焦急的!雪落,知道你很為難,但我希望在你能力範圍之內,你還是幫幫朵朵吧!畢竟豆豆和芽芽是無辜的!”


    左安岩是大愛的。一切以生命為重。


    “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給朵朵打電話過去好好問問!”


    “就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女人!”


    左安岩微微輕籲,“看來封大總裁是真的很愛你……你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他還能讓你始終保持著這份純真的善心,著實的難得!”


    “哪是他保持的啊?是我天生善良好不好!不跟你聊了,我得給朵朵打電話了!”


    這一刻的雪落,也沒有心思去深悟左安岩的話。其實左安岩說得很對:封行朗從不會讓妻子去觸碰太過黑暗的東西,一直小心嗬護著她對這個世界的美好看法。


    也源於雪落的堅韌和樂觀,不然在佩特堡的五年,她是熬不過來的。


    袁朵朵一直等在離封家不遠的站台。直到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雪落打來了電話,她再次失聲哽咽。


    “雪落……求求你……救救豆豆和芽芽吧!求你了!”袁朵朵已經泣不成聲。


    “朵朵,你先別哭!究竟怎麽回事兒啊?豆豆和芽芽怎麽會被河屯給劫持走的呢?”


    “我也不知道了。那天諾諾來找白默……豆豆和芽芽追出門送點心,後來就消失了!”


    “那報警了沒有啊?警察怎麽說?確定是被河屯給挾持走的嗎?”雪落緊聲問。


    “警方隻找到樹林裏留下的越野摩托車印……因為證據不足,還不能下發搜查令!”


    “那白默呢?”


    “白默也一直在找豆豆和芽芽……”


    “他怎麽會沒事兒?”


    按理說,這冤有頭債有主的,白默不應該是首當其衝被河屯給挾持的對象麽?怎麽被劫持的人卻成了豆豆和芽芽呢?!


    雪落這才想起來,就在兩天前,白默是來封家鬧過事:說兒子林諾劫走了豆豆和芽芽!


    當時雪落相當的生氣,認為白默是在信口雌黃!


    但聽袁朵朵這麽一說,雪落便相信豆豆和芽芽是真的失蹤不見了!因為袁朵朵這個當媽的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孩子跟她開玩笑。


    “雪落,求你跟河屯說說情,放過豆豆和芽芽吧!我願意代替她們倆個!”“你就別說傻話了!如果豆豆和芽芽真在河屯手裏,我會替她們求情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了白默!他讓我打傷我丈夫,我實在是無法容忍!行了,我先掛了,等我打電


    話問過之後再告訴你結果!”


    掛斷電話的雪落,默怔了好一會兒。對於豆豆芽芽在不在河屯手裏,她是持懷疑態度的。以河屯的暴脾氣,他不應該是把白默逮過去暴打一頓麽?


    思前想後,雪落先給邢十二打去了試探電話。這萬一豆豆和芽芽不在河屯手裏,自己咋咋呼呼的去向河屯要人,也挺沒禮貌。


    邢十二的電話作響了三四秒之後才被接停。這跟他平日裏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到是有那麽點兒不符。


    “十二,在幹什麽呢?”雪落溫聲問。


    “剛伺候完義父吃晚餐!義父最近心情不太好,所有胃口也就不好!”邢十二吊兒郎當的作答。


    “你義父……是不是知道他寶貝兒子受傷住院了?”這就問得有點兒顯傻了。


    “你這不是廢話麽?邢太子受傷,我義父能不管嗎?最兩個茶不思飯不想的,人都憔悴了!”


    也隻有邢十二敢跟雪落這麽對話。


    “那你義父……就沒采取點兒什麽措施?”雪落進一步的試探。


    “林雪落,你就直接說什麽事兒吧!我這邊忙著呢!一會兒還要把這骨頭湯送去給邢太子當夜宵呢!”


    邢十二著實覺得:這林雪落孩子越生越多,也就越發的傻氣嘮叨。


    “那個,你義父是不是抓了豆豆和芽芽?”雪落索性挑明了。


    在旁敲側擊套話的技能上,她還得跟封大總裁再好好學學。


    “沒……沒有啊!”


    卻沒想邢十二直接就否定了,“我義父抓那兩女娃幹什麽?回來當孫媳婦啊?”


    “啊?那你義父真沒抓豆豆和芽芽啊?”雪落也是一愣。


    “當然沒有啦!”邢十二拉長著聲音,“原本我義父想把白默給暴打一頓的,可邢太子讓我義父不要多管他的閑事,所以我義父就什麽也沒幹囉!”


    “真的什麽也沒幹?”雪落重複的追問一聲。


    或許早料到今天這樣的情形,“當然了!我義父現在很聽邢太子話的!”


    突然想起什麽來,“對了老十二……我突然想諾諾了……麻煩你把我大親兒子送回來唄!”


    雪落想好好的問一問大兒子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小東西跟河屯合謀挾持走了豆豆和芽芽。


    “林雪落,你這麽麻煩人很過分的好吧!十五陪義父陪得好好的,你怎麽能橫刀奪愛呢?再說了,你不是剛生了個小女娃的麽,還不夠你抱、你親的啊!”


    邢十二這兩天也挺惆悵的:每每義父跟邢太子父子倆鬧情緒,最受傷的還是他們這些無辜的義子!


    “你不給送是不是?那好,我打電話讓河屯親自給我送回來!”


    對付小傲嬌的邢十二,用河屯來壓他,就綽綽有餘了。“別別別!”邢十二立刻叫停,不滿的嘟噥起來:“瞧邢太子把你給寵的……都快無法無天了!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就把十五送回去!今天太晚了,十五跟我義父都已經睡下


    了!再說了,十五正長身體,這大半夜的送來送去的,你不嫌累著他,我還舍不得他呢!”


    現在很晚嗎?這才八點多!


    雪落如實的給袁朵朵回了電話:說豆豆和芽芽並不在河屯手上!


    “肯定在的!除了河屯,沒人能悄無聲息的從白公館門口帶離豆豆芽芽,而不留下一點兒線索!”


    “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淺水灣看看!如果真是河屯劫持走了豆豆和芽芽,那目的肯定是要挾白默!既然白默現在人沒事兒,說明豆豆和芽芽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雪落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也是河屯一向的行事作風。


    “那……那就麻煩你了雪落!”


    雖然袁朵朵希望雪落現在立刻就去,但雪落畢竟剛剛生養身嬌體弱,她也不能強求。再說了,即便雪落現在去,封家的管家也未必會肯!


    這一晚,注定將是一個煎熬之夜!


    ……


    兩天時間,沒能找到豆豆和芽芽,白默已經徹底的按捺不住了。


    他再一次撥通了叢剛的電話。雖說一天前他剛被叢剛拒絕過。


    叢剛的理由是:他最近有點兒忙!沒時間處理白默的事!


    不過他說的的確屬實!


    “頌泰先生……你答應過我:會保我兩個女兒此生平安的。”白默的聲音帶上了沙啞的泣意。“那也得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河屯……很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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