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救阿朗,我一直對他心懷感激!”


    河屯長長的歎了口氣,“頌泰跟我有仇有怨,隻希望他能衝著我一個人來!不要傷及無辜!”


    “要不這樣吧義父,等給邢太子檢查好身體,我們把一切告訴給邢太子知道!邢太子跟叢剛有過生死之交,想必由邢太子出麵去說服叢剛,叢剛應該會被邢太子感化 !”


    邢十二覺得,還是化幹戈為玉帛的好。


    因為那個頌泰,是真的很難對付!


    “那個頌泰都已經對阿朗下毒手了……還能跟阿朗好好談嗎?”


    河屯心疼的看向一旁昏沉沉的兒子,“我年歲大了,死也夠本了!要是能用我的死去化解頌泰的仇恨,從而讓阿朗一家免遭頌泰的毒手……我願意一死!”


    “唔唔唔……”


    一旁的封小蟲發不出話來,隻以怒怒的瞪著眼。


    封小蟲說什麽也不相信大蟲子會對渣爹下毒的!


    這大諾諾的爺爺,分明就是在詆毀他的大蟲!“行了你這個小叛徒、小幫凶,你就不要開口說話了!你應該做的,就是讓叢剛化幹戈為玉帛,而不是添亂的當小幫凶!封行朗可是你親爹!你這孩子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


    ?!”


    邢十二揪了揪封小蟲的耳朵,“你這是要當逆子麽?小毛蟲子?!”


    “唔唔唔唔……”


    封小蟲:你才是逆子!你全家都是逆子!!


    義父河屯要跟叢剛決一死戰,邢十二還真沒什麽勝算。


    所以,邢十二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邢太子身上。希望他能化解叢剛跟義父河屯之間的陳年舊仇!


    剛到淺水灣,河屯請的毒劑方麵的專家就等在了別墅門外。連擔架都一並給準備好了。


    邢十二和邢十七剛把邢太子扛出防暴車放上擔架之後,那個專家就給封行朗上了吸氧機。


    “你們要幹什麽?不要動我爹地啦!”


    封小蟲嘴巴上的封帶,已經被妹妹封林晚給撕掉了。


    得以說話的封小蟲,立刻朝那兩個折磨自己爹地大聲嚷叫起來。


    可任由封小蟲如何的叫喊,都阻止不了那些人對爹地封行朗的一通亂聽、亂摸、亂紮。


    封行朗醒來的時候,正發現一個金發碧眼的醫生,正拿著個針筒在抽他的血;


    “你幹什麽?”


    封行朗本能的拔掉了紮在他手臂上的針頭。


    “阿朗……阿朗,你冷靜點兒,多普勒醫生隻是在給你檢查身體!”


    在河屯的示意之下,邢十二跟邢十七立刻上前來按壓住邢太子亂動的四肢。


    “河屯,你又發什麽精神病呢?老子又沒病,檢查身體幹什麽!”


    封行朗低厲一聲,言語中滿是抵觸和排斥。


    “阿朗,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個頌泰給你下了一種慢性的毒藥,導致你出現了易怒、暴躁、且無征兆昏厥的症狀!”


    已經到達淺水灣相當安全的地方,所以河屯也就把事實真相告訴了自己的兒子。


    “你說什麽?叢剛給我下了慢性毒藥?”


    封行朗微微蹙眉:因為河屯所說的那些症狀,他還真有出現!


    但封行朗肯定不會相信,是叢剛給自己下的毒!


    “是的!你老實跟我說,這些症狀,你是不是這些天都有顯現?”河屯反問道。


    的確都有顯現!可問題是……


    “河屯,你聽誰說叢剛給我下毒的?”


    封行朗微眯起了眼,“白默那個嘴不把門的家夥?!”


    他記得自己在白默麵前昏厥過;就在白默的夜莊裏。白默以為自己得了什麽腦部腫瘤,還將他送去了急救中心搶救。


    “另有其人!她給我看了頌泰給你下毒的全過程!”


    河屯微微換息,“我想頌泰應該是想拿你當人質,以報我殺他母親之仇!”


    “都什麽陳芝麻爛穀子的仇啊?叢剛會記這個?”


    封行朗微微斂眉:因為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叢剛真會給自己下什麽毒!


    “阿朗,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河屯長長的籲歎了一口氣:“雖然這個頌泰平日裏跟你兄弟相稱,但保不準他會因狼子野心對你動以邪念啊!”


    “河屯,我看你是多慮了!”


    封行朗低嘶,“第一,叢剛並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當年的事兒,他早就釋懷了!第二,叢剛不會給我下毒!這一點兒,我能用人格替他擔保!”


    “啊朗,你要我說多少遍:防人之心不可無!”


    河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己的兒子。


    “行了,我的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封行朗冷哼一聲,怒瞪了邢十二和邢十七各一眼後,便從手術台上翻身而下。


    “阿朗,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


    河屯當然不會把唯一的兒子就這麽放走。


    種種跡象表明:叢剛的確有軟禁封行朗的意圖。而且兒子封行朗也已經出來了服用慢性毒藥後的一係列不良症狀。


    “河屯,你想幹什麽?難不成你還想軟禁我不成?”


    封行朗低厲一聲後,推搡開河屯便走出了理療室。


    客廳裏,封小蟲正在跟五大三粗的邢老五玩著上竄下跳的抓捕遊戲。


    “爹地……爹地!河屯這個壞老頭兒竟然要把我們父子三人關在這裏!”


    看到爹地封行朗後,封小蟲立刻朝自己的親爹飛衝過來。


    封行朗直接抱住了朝自己奔過來的小兒子。


    “我們走!看誰敢攔我們父子三個!”


    封行朗一手牽著小兒子,一手牽著女兒,準備強行離開。


    邢十二橫在了門口。


    “邢太子,我義父也是為你好!千裏迢迢的飛來申城,就是擔心你的安危!”


    也隻有邢十二敢跟邢太子頂上幾句嘴:“不良症狀,你有!叢剛的動機,也很明顯!邢太子你就以大局為重,在義父處理好這件事之前,您就安心的呆在這裏!”


    微頓,不等封行朗開口,邢十二又補充上一句:“我當然也想你發揮聰明才智:最好能勸說叢剛,直接化幹戈為玉帛!但你身體的檢查結果現在還沒出來,也不知道你染的是什麽慢性毒藥……你還是別到處溜達了!保命


    要緊!”


    “我沒病!所以不需要做任何的檢查!”


    封行朗冷哼一聲,“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邢太子,你就別強了!你毫無征兆的昏厥過三回了!這鐵的事實就擺在你麵前,你總不能視而不見吧?!而且你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症狀!”


    邢十二從那個小秘書那裏調查出:封大總裁已經在公司裏昏厥過兩回了!


    還有一回是在夜莊裏,當著白默的麵直挺挺的摔倒的。後來還被白默送去了急救中心。


    說真的,其實封行朗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症狀;叢剛那家夥也沒有跟他老實交代過究竟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難道……自己真得什麽不治之症了?!


    留在河屯這裏,做一個係統體檢也好。


    封行朗並不怕死,隻是舍不得丟下自己的老婆和三個孩子。


    至於叢剛那個狗東西,他死的時候,一定會把他先帶走的!


    生,是伺候他封行朗的人;


    死,隻也能是伺候他封行朗的鬼!


    “我可以留下,晚晚總要去上學吧!”


    封行朗冷哼一聲。“晚晚是你最寶貝的女兒!叢剛拿你來威脅我義父,和拿晚晚來威脅你,效果是一樣的!再說了,以你女兒的聰明才智,幾天不上學,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要實在好學


    ,我們可以給她請家庭教師的!”


    總之,邢十二就是不想讓邢太子一家離開保護圈兒。


    “我發誓:大蟲蟲絕對不會傷害我爹地的!大蟲蟲為了救我爹地,可以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他又怎麽會傷害我爹地呢?!”


    封小蟲再一次的嗷嗷直叫起來,“你跟傻河屯是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了?!一個個傻傻的就相信了?!”


    “嘿呦,瞧瞧這小毛蟲子,現在已經完全被叢剛給喂熟了!”


    邢十二哼著聲,“或許叢剛不會真要你爹地的命,但利用你爹地來對付你親爺爺,還是極有可能的!小p孩兒,你不要把叢剛想得太好了!”


    “瘋十二你跟你說:如果我大蟲蟲想對付河屯,根本用不著利用我爹地!”


    封小蟲傲慢的說道,“就你們幾個沒用的義子,我大蟲蟲要對付你們幾個,簡直易如反掌!”


    “這熊孩子,還真會拍馬屁呢!”


    邢十二被封小蟲的這番話氣得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個說得好像叢剛真給自己下毒了一樣!


    雖說,封行朗能堅信不疑:叢剛是不會給自己下什麽毒的;


    但有一點,封行朗還是有所懷疑的:就是叢剛有什麽事隱瞞著自己!


    出現在自己身體上的那些症狀,肯定是叢剛給他注射藥劑後所產生的一係列後遺症。


    現在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麽病,叢剛才給自己注入了那枚奇怪的藥劑!


    而且它的副作用也挺詭異的!


    看來,還是先留在河屯這裏等待檢查結果為上!萬一自己真得了什麽絕症,也能做到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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