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斂眉:難道封林諾還沒醒過來?!


    不過以二哥的手法之重,估計封林諾在兩三個小時之內是醒不來的。


    可讓薑酒二哥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他帶人趕去汽配中心時,封林諾竟然不見了!


    “二哥,封林諾怎麽就不見了?是他自己蘇醒離開的?”迪盧卡急聲疑惑。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一定會留下自己去引開河屯;而讓小妹阿九得以脫身。


    薑酒的二哥四處環看了幾眼,敏銳的搖了搖頭。


    “以我給封林諾注入的藥劑量,他應該不會這麽快醒過來的。肯定有人找來這裏,並把他帶走了!”


    “會不會是封林諾的義父河屯?” 迪盧卡緊聲問。


    “應該不會!如果真是河屯,他就不會答應我們一個小時後在申大校門口做交換了!!”


    薑酒的二哥微眯起眼,“你說,會不會是封林諾的另外一個義父?”


    “對對對,我跟那個怪胎義父交過手……他動作快如鬼魅!上回在醫院裏,他竟然沒被我們的霧劑迷暈……簡直就是個非人類!”


    迪盧卡口中的怪胎義父,說的應該是叢剛無疑了。在醫院的停車場,他跟叢剛交過手。其中一人還中了叢剛的飛針。


    “如果封林諾真是被那個怪胎義父救走了……那我們就麻煩了!”


    “對啊,一個小時後,我們拿什麽跟河屯交換阿九呢?”迪盧卡更為急切。


    薑酒二哥一臉憂沉:要從河屯手裏硬搶回小妹阿九,怕是不太可能。


    “迪盧卡,去看汽配中心的監控,以確定封林諾究竟是不是被他的怪胎義父給救離的!如果是,我們就去找他!”“啊?與其從封林諾那個怪胎義父手裏劫回封林諾,再用他去跟河屯交換阿九,還不如直接去跟河屯搶人呢!我覺得封林諾的那個怪胎義父,並不比河屯好對付!” 迪盧卡


    覺得二哥完全是多此一舉。


    “如果封林諾還是個男人……他會讓河屯放了阿九的!畢竟我們的阿九可是他的女朋友!既然他平安無事了,讓河屯放回阿九,也是他應該做的。”二哥沉聲。


    “是呢……阿九是封林諾的女朋友,既然他平安回去了,河屯沒理由不放回阿九的啊!”迪盧卡恍然。


    “可問題是,如果封林諾昏睡上幾小時不醒,又跟河屯失去聯係……那阿九就要受河屯的折磨了!”薑酒二哥擔憂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迪盧卡再度緊張起來。


    “你去找封林諾,試圖把他弄醒。再讓他聯係河屯,讓河屯放人!”


    “好,我這就去!”


    “記住!千萬別跟那個怪胎交手!你把話帶給封林諾就行!我尋思著封林諾這兩個義父,應該不是一路人!”


    “好!那河屯約我們一個小時後在學校門外做交換……我們要怎麽辦?” 迪盧卡擔憂道。


    “你抓緊時間……我先去跟他見個麵!能拖延則拖延!”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封林諾!”


    ……


    半個小時後,封林諾被父親封行朗帶回了gk風投的休息室。


    一並帶回來的,還有無辜的叢剛!


    把兒子送回封家修養等醒,那是行不通的。因為封行朗不想讓妻子擔驚受怕。


    至於淺水灣……封行朗還是覺得自己的兒子自己照顧比較安心一些!


    人是從淺水灣跑出去的!而且河屯也派人跟蹤監視了,可他兒子還是被薑酒那丫頭第三次迫害到昏睡不醒,封行朗不得不懷疑河屯及他義子們的能力了!


    所以,封林諾便被親爹封行朗帶回了gk風投的休息室。而叢剛也被封行朗硬生生的拖拽了回來。


    “諾諾不醒,你哪裏也不許去!”封行朗厲聲。


    “封行朗,我成你家保姆了?小兒子要我管,大兒子也要我管?”


    叢剛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但又帶上了那麽點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意味兒。


    “反正你不能走!”封行朗不由分說的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跟你說過了:你兒子兩三個小時內就會醒過來……”


    叢剛掃了封行朗一眼,“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拿刀把他刺醒?”


    “你敢!”封行朗低厲一聲,“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把你那些照片……送去商業街滾動播放!你懂的!”


    “你有個毛線!早被我黑過來了!”叢剛不削的哼聲。


    “我有備份!”封行朗靠近過來,“你不信是麽?”


    叢剛幽幽的盯看著封行朗那玩味的眼眸,“我……信!你向來就這麽卑鄙無恥!”


    “知道就好!”


    封行朗輕拍著叢剛的肩膀,“乖乖替我做事兒,我不會虧待你!”


    這種收買人心的說辭,對叢剛完全不管用。


    “你坑了我多少年的分紅了?這就是你不虧待我的方式?”叢剛嗤聲。


    “你女兒出嫁不用嫁妝呢?!她那麽刁鑽凶悍,嫁妝少了沒人娶!”


    封行朗探了探大兒子的額頭,“萬一你哪天暴死街頭了,我是不是得替你幫她留著嫁妝錢?!”


    “封行朗,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麽寫的嗎?”叢剛悶聲。


    “是你不知道怎麽寫吧?!你連命都是我的!還有臉跟我在這裏討價還價?”


    隨之,封行朗又反問一聲,“那你知道‘知恩圖報’怎麽寫的嗎?”


    “……”叢剛不想跟封行朗再多說一個字。


    從洗手間擠來溫熱的毛巾替兒子擦拭著那張有六七成酷似自己的臉龐,封行朗滿眸的舐犢情深。


    “這歲月啊……說無情也無情,說有情了有情……這一轉眼,諾小子都這麽大了!”


    輕觸著兒子那張俊逸的年青臉龐,封行朗感慨萬千,“而諾小子也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像我的人……你說我能不愛他嗎?!”


    叢剛靜靜的聆聽著封行朗父愛滿滿的話。


    感覺那個滿眸染血的午後,就像是在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毛蟲子,你這麽閑,怎麽不再弄個兒子出來?”封行朗問向叢剛。


    叢剛抬眸瞄看了封行朗一眼,“好主意!謝謝封大總裁的善言提醒!”


    叢剛站起身來,“要不我現在就去弄個兒子出來……”


    “別!”封行朗立刻叫停了想離開的叢剛,“就你這種隨時有可能暴死街頭的非人類,還是別禍害子孫後代了!有個安安就夠了!”


    其實剛剛封行朗隻是想挖苦一下叢剛的,卻沒想叢剛竟然當了真;叢剛一當真,封行朗自私且獨占的內心便又無法接受叢剛把關心分攤給別人!


    封行朗安靜了沒多久,秘書就過來休息室叩門,說是申城信托的顧董來了。


    “毛蟲子,你在這裏守著諾諾!我出去辦下公!就幾分鍾時間。”


    休息室隻有一個出口。必須經過總裁辦公室。所以封行朗不怕叢剛中途逃跑。


    叢剛掃了封行朗一眼,沒接話。封行朗便當他是默認了。


    封行朗離開沒多久,叢剛身上的手機便振動起來。


    “boss,河屯抓了那個薑酒。現在趕去申大校門口跟默爾頓家族的人做交換!交換封林諾!”


    叢剛朝沙發床上的封林諾瞄了一眼,“人在我這兒呢,他們拿什麽去跟河屯做交換?”


    “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他們會直接搶人!”


    “靜觀其變吧!我也想看看,默爾頓家族的人,究竟有幾斤幾兩!”叢剛幽哼一聲。


    叢剛不但要看看默爾頓家族的人有幾斤幾兩,他還想了解一個那個化名薑酒的丫頭,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又或者,她能跟河屯糾纏多久!


    不過要想從河屯手裏全身而退……的確需要一定的能耐!


    又掃了一眼依舊在酣睡中的封林諾,不想久等的叢剛起身朝智能門走去。剛把智能門打開一條縫隙,便聽到封行朗跟信托公司顧董爭吵的聲音。


    動不動就大發雷霆……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易怒呢!


    靜頓了片刻之後,叢剛又將智能門關上了。重新折回了封林諾的身邊。


    微眯著眼眸盯看著沙發床上的封林諾,叢剛醞釀了片刻後,緩緩的拿起了封林諾的一隻手。


    解鈴還需係鈴人,事經封林諾而起,他就有責任去處理好這件事。


    叢剛跟封行朗有著不同的育兒模式:封行朗是溺愛為上,外加羽翼庇護;而叢剛則會選擇放養,給孩子獨立時間和空間。


    十指連心慢紮的疼,沒有十級,也有個七八級了。


    “呃……啊!”封林諾從昏睡中疼醒了過來,一陣囈語的喃叫:“薑酒……薑酒……臭丫頭,你又拿東西紮我?”


    等封林諾完全清醒過來時,才發現了遠坐在窗口正把玩著手機的叢剛。


    給人的感覺就是,封林諾從疼痛中驚醒,完全跟他無關。


    當然,即便有關,封林諾也不敢拿他怎麽著。叢剛隻是為了提防封林諾小心眼的親爹而已。


    “毛蟲叔?你在啊……”


    封林諾是欣喜的,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裏竟然是親爹封行朗的休息室,“我怎麽會在這裏?”


    “嗯!你又昏睡了過去!是我從一家汽配中心把你弄回來的!”叢剛淡聲。


    “毛蟲叔……謝謝你去救我呢!還是你對我最好!”


    想到什麽,封林諾有些憋屈的哼聲:“薑酒那個死丫頭……竟然……竟然又坑我!!”事不過三,以為薑酒不會再坑他的,卻沒想還是被她坑了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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