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悠悠是凝血功能出現了障礙。


    具體是什麽原因引起的,暫時還檢查不出。醫生推斷:應該是跟她吸一毒有關。


    “悠悠,你醒了?”


    藍悠悠醒來時,映入她眼簾的,是封立昕。


    或許,也隻有封立昕吧!


    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可卻偏偏是他!


    “團團呢?團團……怎麽沒來?”


    藍悠悠的氣息依舊微弱,本就白皙的臉,因為不明原因的失血而變得慘白一片。


    “今天是周五,團團要上學呢。”


    封立昕一邊應答,一邊將藍悠悠頭部抬高了一些。


    “是上學重要,還是來看我重要?我都快死了!”


    藍悠悠戾氣的吼叫。一陣氣息短促,嗆得她連連咳嗽,連呼吸都無法維持。


    “悠悠,你別生氣!我隻是想等你病好一些後,再帶團團過來看你。”


    麵對藍悠悠的厲嚷,封立昕依舊溫和謙謙。他一邊給藍悠悠順著氣,一邊和風細雨的作答。


    “我知道了……一定是林雪落那個賤女人不讓團團來看我對不對?”


    “悠悠,你誤會雪落了!雪落一直對團團視如己出。”


    封立昕依舊堅持著他對林雪落的看法。也許從給弟弟封行朗選妻的那一刻起,他就認定了林雪落是個善良的好女人。


    而事實亦是如此!


    “封立昕,連你也被林雪落那個賤女人灌了迷一魂湯?”


    藍悠悠依舊暴怒難平。


    封立昕微微的低垂下眼眸,淺聲歎息,“悠悠,你陷得實在是太深太深了!”


    “是林雪落那個賤人太壞!把你們兄弟倆都給蒙蔽了!”


    藍悠悠慘白一片的臉上,堆積著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化解的憤怒和怨恨。


    封立昕又是一陣長長的歎息。


    “也許是人之心性天生如此吧!雪落帶著諾諾,在河屯昏天暗地的佩特堡裏度過了不堪回首的五年,可她依舊能保持和堅守心中的那份善良……”


    “可悠悠你呢?經曆了這麽多的事,你怎麽還不知悔改呢?!”


    “雪落對團團如何,不僅我看得到,安嬸莫管家他們都能看到!”


    “就算我會騙你,安嬸莫管家都會騙你;那團團呢?”


    “團團已經四歲半了,她也有了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她一直都說叔媽是好人,你怎麽就聽不進去呢?”


    “悠悠,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懇求你能帶上一顆健康且陽光的眼,去看看真實的雪落!她的善良和大度,會讓你感動的!”


    封立昕沒想到自己竟然能一鼓作氣的說上這麽多的話。


    說真的,他真的希望藍悠悠能好。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好,還有精神層麵上的好。


    “滾!滾!你們都是一夥兒的……你們都被那個賤人同流合汙了……封立昕,你根本就不配當團團的爸爸!你滾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藍悠悠聲嘶力竭的咆哮,震顫著封立昕的耳膜。


    他站起身來,朝後退了一步,“悠悠,我就在外麵,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出院!”


    “滾!”


    ******


    下午兩節課後,雪落本能的想到了接兒子林諾放學。


    可一想兒子還在佩特堡呢,又惆悵的歎息了一聲。


    愣神了一會兒後,雪落還是決定去幼稚園。


    接不了兒子林諾,還可以接團團啊。


    無論醫院裏的藍悠悠是不是假裝作死的,雪落還會問心無愧的去對待團團。


    也是源於小可愛一早便嚷嚷著要去看出院後的豆豆和芽芽。


    想著自己反正是要去看朵朵的,把團團一起帶上也好。人家親爹親媽不在家,自己這個叔媽也算半個媽吧。


    “叔媽……諾諾哥哥不在,你是專門來接團團的嗎?”


    小可愛比雪落想像中還要高興。


    “是啊!你跟諾諾哥哥,叔媽一樣疼!”


    雪落抱起了歡快朝自己飛奔過來的封團團。


    當時的邢八在想:自己要不要把這張‘感人’的情景照片發送給傲嬌又小心眼兒的小十五弟呢!


    好像不太好吧!


    這萬一小崽子哭著喊著要回申城來奪他的‘嫡太子’之位,佩特堡裏豈不是要亂套了?


    其它事還好,這一回可是義母的祭日。萬一義父暴怒,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自己還是不惹事的好!


    不過這個林雪落還真把自己當成情敵女兒的親人了呢?


    關鍵問題是,人家藍悠悠領你這個情麽?


    邢八就這麽不緊不慢的跟著小胡的瑪莎拉蒂車後。這款限量版的瑪莎拉蒂,一看就知道是邢太子買給太子妃林雪落的。


    ******


    “雪落,你怎麽才來啊?我都快鬱悶死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就知道跟你家封痞子過二人世界!”


    一看到雪落,袁朵朵都快哭了。


    “拜托了白太太,有這麽多人圍著你打轉,把你伺候得像祖宗一樣,你還哪裏不自在啊?”


    剛進房間,團團就丟開叔媽雪落的手,朝著嬰兒床裏的豆豆和芽芽奔了過去。


    卻被白默一把拎起,朝洗手間快步疾走而去。


    “大白叔叔,你要幹什麽啊?”


    冷不丁的被白默這麽一拎,團團有些驚慌的問。


    “要先洗手!下回記住了!”


    所以的人,要摸和碰他白默的女兒,都必須先把手洗得幹幹淨淨。無人可例外。


    雪落的目光追著白默拎起團團的身影,“朵朵,白默這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怪怪的啊?”


    “是啊……他已經有五十多個小時,沒肯跟我說上一句話了!任憑我怎麽死皮賴臉,他都不肯搭理我!”


    這才是袁朵朵快哭的原因。


    “……一天多時間沒搭理你?為什麽啊?”雪落不解的問。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呢!哪有丈夫知道自己的妻子生下的是他自己的親生孩子後,反而跟妻子生氣的!”


    其實原因袁朵朵是知道的。但這一刻,也隻能苦中作樂的這麽冷幽默的說了。


    “啊?你終於跟白默攤牌了?”雪落驚聲問。


    袁朵朵苦著一張臉點了點頭。“這知道豆豆和芽芽是他自己親生的後,他就這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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