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我兒子踹不踹我,管你什麽事兒?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兒寬呢!”


    封行朗受不了叢剛甩了自己小兒子一跟頭,還如此凶神惡煞的訓斥他兒子。


    “小蟲,你有兩個選擇:要麽,跟你親爹回去;要麽,站到牆角麵壁思過去!”


    叢剛沒有搭理封行朗無腦的護犢子,而是厲聲都封小蟲嗬斥道。


    封小蟲立刻爬起身來,乖乖站到牆角且麵對著牆壁靜立思過。


    這是封小蟲自己的選擇:寧可留下受罰,也不想跟親爹封行朗回家!


    封行朗沉默了幾秒,然後怒目瞪向叢剛:


    “叢剛,當著我這個親爹的麵兒,你懲罰我兒子?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不允許我未來的女婿,是個連自己親爹都敢踹的逆子!”


    叢剛用上了‘未來的女婿’一詞。


    這一說,直接把封行朗的怒火如數的滅了下去。


    以‘未來老丈人’的身份教育他封行朗的兒子,應該夠資格吧?!


    “那小蟲剛剛還不是為了護你?”


    說這話的時候,封行朗還是有點兒小心酸的。


    自己親生的兒子為了護叢剛,差點兒踹踢他這個親爹!


    “一個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孝順的人……將來又怎麽會孝順我?以及寵愛我的女兒?”叢剛反問道。


    或許是因為有封十五這個看客在,叢剛的情商也跟著提高了不少。


    “終於肯承認我家小蟲是你女婿了?”


    封行朗微勾了一下唇角,“既然你是以老丈人的名義教育自己的女婿……嗯,原諒你了!”


    封行朗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的本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行了,你可以離開了!下樓找安安準備晚餐去吧。”


    這話明著是跟封小蟲說的,實則是說給暗處拐角裏的封十二聽的。


    脖子上的鮮血,從齒印中溢出,順著叢剛的頸脖蜿蜒流下;叢剛下意識的取了幾張紙巾按壓住。


    因為他知道封行朗對鮮血很排斥。看多了晚上會做噩夢。


    “你在我臉上寫‘孫子’的事兒……咱們算是扯平了!”


    封行朗又給自己找了台階。


    “你女兒脫離了你的視線範圍……你就不擔心她去找封十五麽?”


    叢剛淡聲跳轉了另外一個話題。封行朗上心的話題。


    “我家晚晚可以去找封十五;但封十五卻不能讓我家晚晚找到!”


    封行朗冷厲一聲,“如果封十五那小子還敢出現在我家晚晚麵前,讓我家晚晚找到他……那就死罪難免了!”


    封行朗就是這麽的霸道:我女兒去找你可以;但你卻不可以被我女兒找到!


    “以封十五的身手,想不被我家晚晚找到,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如果讓我家晚晚找得到他……那他就是故意的!”


    不但霸道,而且還有些蠻不講理。


    “怎麽,你還想讓你親爹河屯殺了封十五不成?”叢剛淡聲問。


    “我會派你去殺了封十五!”封行朗冷哼。


    “派我去?我有你說的那麽聽話嗎?”


    叢剛是真服氣了封行朗的詭詐,“封十五可是我的徒弟,我可舍不得!”


    “你會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去!”


    封行朗淡聲,“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狠得下心送去關禁閉;更別說一個半路的徒弟了!我看好你!”


    叢剛:“……”


    當叢剛掃了一眼暗處的拐角,封十五應該是離開了。


    想見的人已經見到了,想聽的話也已經聽到了。


    想必以封十五的睿智,應該知道怎麽做!


    如果封行朗真讓叢剛去追殺封十五,那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想必都不用叢剛親自動手!


    “安安?”


    封行朗看到了一直在陽台入口處站著的叢安安。手裏還拿著小小的醫藥箱。


    “站那裏幹什麽?怎麽不過來?跟小蟲吵架了?”


    封行朗純屬沒話找話。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叢安安拿醫藥箱過來,是為了給被咬傷的爹地處理傷口的。


    “安安,你來得正好……你爹地不知道做了什麽缺德事,脖子突然就流血了,你來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這借口編排的,很封行朗!


    叢安安緩步朝爹地叢剛挪了過來;直到叢剛微微頷首,她才快步奔了過來。


    叢剛側到了一旁,將一側流血的頸脖背著封行朗的視線。


    叢安安小心翼翼的給爹地處理著傷口,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她沒有去責備小蟲子爸爸,隻是好心疼自己的爹地。


    看著叢安安眼圈紅紅的,封行朗著實於心不忍了起來。


    他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自然也不忍心看到別人家的女兒掉眼淚。何況叢安安還是他的準兒媳婦。


    “安安,心疼你爹地了?沒事兒,你爹地身強力壯……別說被咬一口了……就是咬上十口八口的,也要不了他的命!”


    在封行朗看來,叢剛受這點兒傷,根本不算事兒。


    叢安安沒接話,隻是心疼的給爹地抹著藥液。


    “安安,你爹地剛剛已經把你許配給我家小蟲子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成我兒媳婦了哦!開不開心?”


    封行朗是真開心的。


    因為小兒子能夠如願以償了。


    “以後你不欺負我爹地了……我才能開心!”


    叢安安總算是回了封行朗一句。


    “安安,你護著你爹地的心,我能夠理解……但你爹地在我臉上寫了那麽大的‘孫子’二字,是不是也挺傷我自尊心的?!”


    封行朗自嘲,“好在我臉皮厚……要換了其它臉皮薄的,說不定早就想不開了!”


    “寫‘孫子’不疼啊!可我爹地會很疼的!”


    叢安安不滿的哼哼一聲。


    “其實你爹地一點兒都不疼的……他的痛覺神經早在多年前就沒有了!”


    封行朗開始了他的口若懸河,“安安,你知道有一種比特犬嗎?也叫比特鬥牛犬……這種狗的痛覺神經很差的,在打架的時候,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


    叢剛:“……”


    叢安安怒怒的瞪了封行朗一眼:你才是狗呢!你跟你兒子都是狗!


    在封行朗滔滔不絕的胡說八道中,叢剛隻覺得自己的困意越來越濃。


    等女兒安安給自己處理好傷口之後,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


    果然,在得以脫離親爹封行朗的視線範圍之後,封林晚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封十五。


    在申城,或許還有叢叔叔阻止她;但現在是在佩特堡裏,沒人可以阻攔她了。


    鑒於大諾哥隻知道跟薑酒嫂子談戀愛;封林晚能找的人,就隻有爺爺河屯了。


    即便斷了一條手臂,河屯還是保持了騎馬狩獵的鍛煉習慣。


    封林晚騎著一匹矮腳馬,跟在爺爺河屯的身邊。


    等遠離佩特堡後,林晚才開口懇求道:


    “爺爺,晚晚想請你幫個忙……”林晚萌甜著聲音。


    “晚晚想讓爺爺幫忙找一找十五哥哥!我團團姐姐有一樣東西落在他那裏了,想讓我找他拿回來。”


    林晚編了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


    “你說的是封十五啊?聽柯本前天說……那孩子好像去了墨西哥城投奔他……等晚上回去,爺爺幫你好好問問!”


    雖然封十五前去墨西哥城投奔柯本,是叢剛安排的;


    但柯本不得不跟義父河屯說一聲。明麵上,柯本還是河屯的義子。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柯本還是要效命於義父河屯的。聽到爺爺河屯這麽一說,封林晚激動得差點兒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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