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來到樓下,顧寒州直接把她安排給了白歡歡做助理。


    “不得不說顧寒州偏心,我在的時候可沒照拂我什麽,你一來就分配給我。你長得這麽可愛,讓姐姐怎麽狠心教育你呢?”


    “我也不想來啊,沒辦法,先應付實習吧。我以後也沒打算做會計,我想做餐點的。”


    “實習很好應付的,你別壓力大,你坐我旁邊的,讓我多看看盛世美顏。”


    “你現在怎麽這麽會誇人了?”


    “我哪裏是誇你,你眼睛裏的不是我嗎?我在誇我自己好不好?”


    “額……”


    她無奈的瞪了一眼。


    白歡歡選擇了這條路,就像力所能及的把它做好,不隻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讓厲訓看的。


    她之所以沒有當兵,是因為厲訓接受了懲罰,給她換來了機會。


    她如果不幹出一番事業,就太對不起他了。


    她這輩子最怕辜負的就是厲訓。


    她欠他實在太多太多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安心,不再為自己擔心。


    許意暖雖然不喜歡這個專業,當初選這個也是被許業成安排的。


    但是她既然做了這件事,就會努力做好,她的態度很端正,所以也沒有任何敷衍。


    白歡歡也沒跟她客氣,該給她的活計一樣也不少。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歡歡帶她熟悉了一下公司食堂。


    “今天夥食變好了唉,兩葷一素一湯,還有飯後水果?不用說,又是你家大佬安排的吧。無形中寵人,最為致命啊。能不能照顧我這條單生狗,就算不愛,也不要傷害好不好?”


    她無奈的說道。


    “蘋果給你,快堵上你的嘴巴!就知道埋汰我!”


    “哎呦,生氣了?夥食好,我也吃的好,我要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那你還相親嗎?”


    白歡歡聽到這話,眸色黯淡了一瞬,隨後佯裝無事的揚起了嘴角,道:“不了,敷衍下去沒意思,我慢慢等……等那個合適的人出現吧。”


    “我看溫言就很好啊,對你也很不錯……”


    “吃飯吃飯,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啊?”


    她夾了一塊肉塞進了許意暖的嘴巴,她隻好乖乖閉嘴。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溫言離開後,白歡歡好像變了一個人。


    雖然看著依然大大咧咧,開朗無比,可是……她總感覺這笑是言不由衷的,看著有些讓人心疼。


    一提到這個話題,白歡歡就會岔開,根本不讓提。


    如果提起厲訓,她倒還能坦然回答,但溫言……似乎已經成為忌諱了。


    她很想問白歡歡,她對溫言到底是什麽感情,有些事情你不說不去觸及,假裝不在。但……事實證明,根本不可能的。


    她過不去的,是自己心裏的那一關而已。


    ……


    下午,需要去秘書辦交財務報表,白歡歡把這個光榮的使命交給了她。


    給足他們機會,讓他們膩歪在一起。


    這讓她哭笑不得,她和顧寒州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裏還需要她刻意創造機會?


    她跑了一趟秘書辦,也沒去隔壁的辦公室,就直接離開了。


    當顧寒州得知這個後,有些不開心了。


    她都不來看自己,是什麽意思,避嫌到這個地步了?


    他敲打鍵盤,卻無心工作,最後放棄。


    他手指敲打在烤漆桌麵上,修長如玉,錯落有聲。


    根根分明,都能看到那好看的關節。


    他想不明白,叫來了情場老司機薑寒。


    “為何我想要下去見她,可是她卻不願意上來看我?”


    “先生,你就不要被這些問題困擾了,你這是病,無藥可醫,已經病入膏肓了。”薑寒無奈的說道。


    “怎麽說?”


    “愛情這玩意是相互的,但一定會有人付出的多,有人付出的少。許小姐也很愛你,可先生對許小姐的愛……真是讓我看了歎為觀止,望塵莫及!”


    “有那麽誇張?”


    “豈止誇張?”薑寒無奈的說道:“你這操的可不隻是養老婆的心,你連著養孩子的心都操了。你恨不得把許小姐拴在你的視線十米以內,思之不見,如隔三秋,這話在你這兒體現的淋漓盡致啊!”


    “先生,你是妻奴的不二人選。”


    “嗯,謝謝誇獎。”顧寒州也不客氣,滿口應下。


    薑寒瞪大眼睛,道:“這話要是傳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顧氏集團的董事雖然懼怕你,可背地裏都議論先生懼內……”


    “他們說得好,我的確懼內。”


    “……”


    “先生,你的雄風呢?是男人怎麽能懼內?”薑寒哭笑不得的說道。


    “她是我女人,我自然要把她寵成人上人。妻奴如何、懼內又如何?我盡我力所能及,給她最好的,這就夠了。如果我都不寵她,疼她,護她,讓她,那天底下還會有哪個男人如此?”


    薑寒聽到這話,若有所思。


    他有些大男子主義,本以為顧寒州也是如此,但談了戀愛,遇到了許意暖那丫頭,這百煉鋼瞬間成為繞指柔。


    說變就變,而且變得相當徹底。


    倒是自己,好似沒有領悟精髓。


    既然選擇了一輩子認定的女人,妻奴就妻奴,懼內就懼內,而在他眼裏不過是寵妻而已。


    “先生,你說的有道理,我要向你學習,我要做個好丈夫。”


    “……”


    顧寒州沉默,微微眯眸,不善的看著薑寒。


    “額……”


    薑寒瞬間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怎麽能在二十九歲大齡男青年麵前提結婚的事情呢?先生再等一年可就是三十了,男人三十……依然是一枝花!


    “那個,我還有事,我現去忙了。”


    薑寒灰溜溜的離開了。


    諾大的辦公室隻剩下顧寒州一人。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整個帝都的風景,眸色微深。


    寵妻要繼續,報複……也要繼續。


    ……


    許意暖第一天入職,雖然瑣碎的事情很多,卻沒有同事間的勾心鬥角,估計都懼怕著她。


    晚上回去,她躺在沙發上,有些累了。


    顧寒州很自覺地上前,幫她捏著胳膊。


    她朝他懷裏鑽了鑽,像是一隻嬌憨地小貓兒,貪戀他懷抱的溫暖和安全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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