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石凡就看出他不是一個英主,連帝王的氣勢和胸懷都沒有。就是一般的中庸之君都不會如此,徽宗的氣勢也隻是體現在對內的皇權和泡妞上,對外沒有什麽手段。


    “來人,帶他進去為朕的愛妃診治。”


    兩名宮女走下宮闈玉階,引著石凡進了宮殿。宋徽宗都沒敢靠近,生怕石凡對他不規。


    前麵是雲床幔帳,透過華麗的紗帳隱約可以看到裏麵躺著一位體態玲瓏的美人,看其頭飾就知道這是一位娘娘,想必便是韋妃了。隻是這位娘娘氣息極為虛弱,隻是勉強正眼向外看了看石凡便又閉目養神。


    “請先生為娘娘懸絲診脈!”旁邊一名太監說道,一名宮女上前在娘娘皓腕上栓了一根紅線,從幔帳裏麵拉到了外麵,又給石凡搬了把椅子讓他坐在床邊。


    娘娘是千金之軀,尊貴之極,就是禦醫太醫也得懸絲診脈,她隻是皇帝專有,怎麽可能讓其他男人摸手呢。


    因為知道有人揭了皇榜,不少禦醫都趕了過來,四五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站在外麵,都想看看石凡到底能不能治好娘娘的病,不過見石凡如此年輕,一個個暗自搖頭,此子資曆太淺了,他們都不行,這個年輕人怎麽可能行,幾個禦醫沒有人看好石凡。


    石凡也懶得跟他們計較,而且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韋妃是什麽病,哪裏需要什麽懸絲診脈。


    雖然如此,為了做做樣子,他還是將手搭在了紅線上,將紅線拉直,裝模作樣地開始彈線,這就是懸絲診脈了,高手可以通過紅線感應娘娘的脈動,從而確定病情。


    本來徽宗還想說治不好病斬了你之類的來威脅郎中好好給娘娘看病,但是考慮到石凡的身手,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


    石凡裝模作樣地彈了半天紅線,而後才睜開了眼睛。


    “怎麽先生?朕愛妃的病如何?可有醫治之法?”這次是徽宗先開口,可見他對這位愛妃還是很重視的。


    “治當然不是問題,不過要想根治卻是個問題。”石凡故作高深說道。


    “先生此話怎講?”徽宗驚訝道,一舉一動終於恢複了帝王之氣,甚至頗為儒雅。


    石凡暗自點頭,難怪在曆史上這位徽宗皇帝能得李師師青睞,拋棄他亡國之君的身份,那與生俱來的帝王氣勢和他的文采恐怕很少有女孩子會不動心,畢竟在曆史上宋徽宗也有兩項大的貢獻,一個是他的畫乃是一絕,另一個就是他獨創的瘦金體。如果宋徽宗趙佶作為一個風流才子無疑是成功的,但是作為一個帝王將大部分精力用在文采上,以個人喜好治國,麵對金遼的虎狼之師就成了悲劇。


    但是要想搞美容膏推廣必須找個由頭,石凡沉吟半晌,故作高深道:“昨夜貧道……咳咳,本郎中夜觀天象,發現北鬥南移,天狼耀青光,紫微星暗淡,西北瘴氣環繞,掐指一算,大驚!”


    “如何?”宋徽宗也大驚,一副緊張的樣子,外麵的幾個太醫一片鄙夷,心說你還貧道,我看你根本沒什麽本事,不會是個騙吃騙喝的屑小之徒,故弄玄虛吧,娘娘這病早已病入膏肓,我們幾個太醫都認為沒法治,不便跟皇上明說而已,你就能治?


    他們不信,可是有人信,皇帝就信這個,相信天命氣數,就連裏麵病的奄奄一息的韋妃都在打起精神仔細聆聽。


    換句話說,作為權貴階層,就是石凡在說謊,他們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然這要全靠石凡後期怎麽表現了,否則一味的忽悠也容易穿幫。


    見徽宗的表現,石凡知道自己還得加緊忽悠,繼續故作高深道:“作為娘娘當母儀天下,為天下女性做表率為己任,可是我們的娘娘卻很少去關注廣大女性的疾苦,這是不對的。”


    這幾句話震的徽宗一愣一愣的,就連幾位太醫也是麵麵相覷。心說這丫的搞什麽,好高深的樣子。


    “先生繼續說下去。”徽宗道,竟然極為入神,後宮佳麗三千,無論皇後還是皇妃,不過都是皇上的私有物品,他哪裏想過這些,石凡這些言論,讓徽宗竟然有一種幡然醒悟的感覺。


    這就是實力產生的效應,若是一般的臣子敢直言皇上不對,那不是找死嗎,可就是因為石凡剛才展現了實力,以居高臨下的態勢壓製了他的氣勢,他才願意去聆聽。


    “嗯!”石凡故作高深點點頭,“正因為天道生怨,才將這種意誌懲罰在韋妃娘娘身上,就是她的病能治好,若是不采取措施,以後仍然會複發,到那時恐怕不僅是韋妃娘娘,就連陛下也會受到牽連。”


    “一派胡言。”幾個太醫在外麵氣的直撅胡子,明明就是韋妃身體原因,這丫的竟然扯天扯地,幾個人暗自嘀咕幾句,就等著石凡如果治不好病就狠狠地揭露他,諷刺他,再參他一本,讓他徹底現出原形。


    外麵這些人的表現,石凡全看在眼裏,卻懶得搭理他們,繼續眯著眼睛看著宋徽宗。


    “那敢問先生,如何破解?”宋徽宗趕忙問道,這就是典型的不問蒼生問鬼神了。但是於石凡而言,造福廣大婦女才是最重要的,管他用什麽手段,你跟他們談婦女地位,他們能聽的進去嗎,這也算是曲線救國。


    “這樣吧。”石凡忽然放棄了高談闊論,擺擺手道:“我現在就給娘娘診治,其他的我們稍後再談,另外……”


    石凡望向旁邊一名宮女,“先給娘娘準備一碗銀耳蓮子羹預備著,要快,娘娘要喝的。”


    “這……”宮女有些懵逼,外麵幾個太醫氣的胡子又撅了起來,心說娘娘病的幾天沒進食了,喝水都費勁,你還給她喝蓮子羹,還要快,就好像你馬上就能治好似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石凡所說讓他們好奇之極,一個個耳朵支起老高聽著裏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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