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凜冬臘月的天,冷風刺骨,窗外一株冬梅屹立在風雪之中,淩寒獨自開。


    夜深了,屋裏燭火熹微,爐火熊熊在燒,氤氳香氣勾著一室暖意。


    沐浴完,龍孝羽回到床上,纏上了早早就躺在被窩裏的小女人。


    慕梓靈沒有睡熟,半夢半醒,她問了一句:“我們什麽時候去中央盛世?”


    黎霑在秋天的時候,就來信要他們回黎園去過冬,入冬後,他又連連催了兩次。


    這麽熱情邀客的行為可以說是很不黎霑了,但是沒辦法,誰叫黎園現還住了兩個讓他窩心又窩火的小崽子呢。


    黎霑上次為護慕梓夜,不小心中了蘇殷的邪靈,結果不算嚴重,但也讓他遭受了不少的折磨和折騰,因為他又一次坐上了輪椅,且這往後的很長很長一段日子,他都要在黎園休養,出不了寸步門。


    自小就困不住、喜歡在外麵野的慕梓夜,在那一次送黎霑回黎園後,也再沒有出來過。


    每天晨起暮落,都是他在負責照顧黎霑。


    當然了,隻是行動上的照顧,嘴就沒那麽照顧了,黎霑說一句,他依舊能頂上三句,再加上一個時而小辣椒,時而小甜椒的慕容星,黎霑以往悠心閑適的桃源生活,就這樣一去不複返。


    慕梓靈把被窩捂得很暖,龍孝羽一鑽進來,就摸黑吻她,手也不安分:“這幾日風雪大,等過兩日天氣好些了再去。”


    他呼吸有些淩亂,還摻著淡淡的、醇醇的酒氣。


    是藍花楹花釀,又醇又香,慕梓靈在他唇上啄了下:“你今天喝了多少?”


    “不多,”她淺嚐輒止怎麽夠?龍孝羽纏著她深吻:“就三杯。”


    嗯,已經滴酒不沾了有好幾個月的他,今天破例喝了小三杯。


    是樂天的喜酒。


    平日裏的謙謙君子溫雅儒生,在臘月臘八,也就是今天,這個宜嫁娶的好日子,和他一見鍾情的姑娘奉子成婚了。


    沒錯,是奉子成婚。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在外人看來,樂天是謙謙君子,蘇莘是婉婉淑女,兩人看著都是克己複禮的人,卻不知從兩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伊始,什麽矜持禮儀,什麽發乎情止乎禮,全就成了平庸無奇的紙上文字。


    有句話說得好,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再墨守成規的人,在愛情麵前也容易擦槍走火。


    做為一個現代世界過來的人,慕梓靈對樂天和蘇莘突飛猛進的愛情故事,並不感到驚訝。


    讓她驚訝的是:他們造娃都好容易啊。


    因為就這段時間裏,不僅是樂天和蘇莘雙喜臨門,龍孝澤和青淩也是一喜未平又來一喜,他們婚後不久,青淩也懷了身孕,算算時間,也快有三個月了。


    雖然慕梓靈對孕子這事,一直秉著順其自然,但身邊一下子有兩個孕婦,讓她不免苦惱:“你說為什麽呢?”


    “嗯?”已經陷入情‘欲的男人,嗓音低沉,很是勾人:“什麽為什麽?”


    慕梓靈一雙美眸染著氤氳霧氣,媚意在眼角流轉,她也動情了,不過腦子還是清醒的,她說:“我們的身體都沒有問題。”


    之前她再三檢查過了,他們的身體都很健康,沒什麽毛病。


    她隻說了這一句,龍孝羽就懂了。


    他不喜歡孩子,也不想這麽早有孩子,他把心裏話繞了一百八十度彎:“那可能是我還不夠勤,以後我再勤點,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慕梓靈:“……”


    自從開了葷,這男人就沒滿足過,幾乎夜夜求。歡。


    這還不夠勤嗎。


    慕梓靈腦子忽然響起了警鍾:是不是他們勤過頭,適得其反了?


    這個“警鍾”在腦子一嗡響,她條件反射地抬手,卻推拒的力道軟綿綿的:“你……停……”


    停?


    怎麽可能。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僅沒停,還愈放肆,扶著她的腰,俯身,在她身上留下片片屬於他的痕跡。


    隔靴撓癢似的,撓得慕梓靈慌亂又無措,身上火燒火燎地在燒。


    她緊咬著唇,還是沒忍住,發出了自己都羞於聽的聲音。


    龍孝羽停下,明知故問:“難受?”


    怕再有羞人的聲音溢出來,慕梓靈死死咬著唇,看著他的眼神,像在控訴,又像在求助。


    龍孝羽低頭吻她,舌尖抵開她的牙關:“乖,別咬,”他呼吸滾燙,如絲如縷地噴灑在她臉上:“告訴我,哪裏難受?”


    他故意的。


    故意這麽不上不下的吊著她。


    慕梓靈慌亂不安地揪著身下的床單,把頭偏開,不想說話。


    她眼裏的蒙蒙霧氣凝成了水汽,暈在眼角,看起來楚楚可憐又伶仃無助,像一朵受了烈日炙烤,等著被雨水滋潤的嫩花。


    “嗯?”龍孝羽把唇湊到她耳邊,半含半咬,聲音像融化後的糖人,化成了千絲萬縷,又匯成了一張勾人而纏人的網:“是不是想要了?”


    他使壞的手,沿著她的腰腹,往下。


    “嗯……”


    慕梓靈緊繃的唇線霎時鬆了,人也毫無防備地跌落這張纏人的網中,尚存的丁點理智,瞬間潰散無蹤。


    “阿羽。”


    “阿羽。”


    聲聲千絲百柔的喚,勾起了天雷和地火。


    屋外大雪紛飛,冬梅朵朵綻放,粉白。粉白的花朵和風雪交融,疊影映在窗欞上。


    風花雪月肆掠又瘋狂地吹,一吹就是一整夜。


    ……


    大雪下了兩天,第三天天放晴了,龍孝羽和慕梓靈啟程前往中央盛世。


    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候,已是冬末,春天快要來了。


    黎園四季都是春天,景還是那麽美,花還是那麽香,黎霑還是那個黎霑,還是那麽的不“待見”他們。


    來了黎園後,慕梓靈才知道,黎霑並不是怕他們在外麵冷著凍著,才催著他們來黎園過冬,他是要他們來黎園辟穀修煉,為有一天回梵天大陸做準備。


    是了,舅愛關懷都是假的。


    這個舅舅啊,不僅一如既往的不待見他們,還“虐待”他們。


    首次辟穀,黎霑就讓他們從春天辟到了秋天,從半辟到全辟,從每天的食不果腹,到每天三餐不食,一辟就是小半年。


    為了能讓幾個小崽子能乖乖辟穀,黎霑將他黎園的大秘密都透露出來了。


    他說,黎園之所以四季不變,是因為這裏的生態空氣擬化了梵天古域的空氣,換個簡單的比喻來說,黎園就是梵天古域鳳毛麟角的一個小存在。


    所以,若要解決他們身上靈根受這片大陸壓製問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在黎園裏待著。


    亦所以,慕梓夜不是不想去外麵野,而是他身上半缺的靈根不允許他再出去野了。


    相比慕梓夜要呆在黎園閉門不出,慕梓靈和龍孝羽就來去自由了。


    辟穀一結束,夫妻二人就回了中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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