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一想:"有道理,塵兒身懷淩波微步,可是他沒有內力,時間一長可就大事不妙了.""對了塵兒的淩波微步你是追不上的,何況後麵仍有敵人追趕,你追上了也不見的能救下塵兒!"嶽老三一聽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麽?我追不上,我打不過人家!哼!我這就去救師弟!"話一說完,便飛身衝出皇宮,也不辨方向,便躍上屋脊,向外麵飛去,中途有查巡侍衛不明原因強加攔截被他摔下七八個,段譽本想多聽他說幾句好多派人去尋找二王子,可是這嶽老三老脾氣不改,最討厭人家瞧不起他,段譽隻是無心之說,哪知他竟飛奔而去,想攔都來不及.


    ??嶽老三心生悶氣:"哼!敢瞧不起老子,一定把那小段譽給救回來,不過對,那他已經被那群人殺了呢?我到時檢個屍首到也便宜...不可不可,他可是我嶽老大的師弟,萬萬死不得,那樣人家會笑話我照顧不了師弟,那在江湖中哪有立足之地!他們竟敢欺負我嶽老大的師弟那就是欺負我嶽老大了!這可大大的不行?"想罷!哇哇亂叫,奮足向瀾滄江奔去,他內力深厚,腳下生風,生怕去晚了師弟真的被那些人給殺了,所以加足了精力狂奔,快到得中午,已至瀾滄江畔,都見不到一個人影,伸著大腦袋四處張望竟連個經過的行人都沒有!隻見那洶湧的瀾滄江浩瀚奔騰,甚是大氣,江畔乃是紅花綠柳相互掩映,高樹低樹錯落有秩,正值盛春之際,一切花草皆可愛的鮮豔欲滴,令人乃是心曠神怡,隻感秀色可餐,與滔滔江水相應成趣,不禁使人忘步,陶醉於其中!享受大自然的這份精美禮物.此處江麵不是很寬,所以上麵乃是有一鐵索橋


    ??南海惡神怎會有怡然賞景觀花的情趣,於是一跺腳,沿著河道向上,見許多大鳥,五顏六色的羽毛,光彩奪目,定睛一看是許多孔雀,有的低頭覓食,有的則大開後屏,煞是美麗,連這個大惡人嶽老三也不禁吸引住,跑了半日肚中甚是饑餓,心道:"老子一生什麽肉都吃過!還沒吃過孔雀肉,這下可要嚐一嚐了!"想畢一下子衝入孔雀群中,伸手欲抓,孔雀大吃一驚,竟會有人前來下手,各自紛飛,有的飛上樹梢,有的飛上遠的鐵嗦橋上,有幾隻還嚇的跌入瀾滄江中,饒是嶽老三武功高強,一邊輕身飛起一邊大罵:"龜兒子孔雀,老子吃你是看的起你,你會飛老子就不會飛嗎?不對,不是老子,成了你老子我不也成孔雀了,***不成了畜生了,萬萬不行."口中勿自喃喃不休,卻已經抓得兩隻孔雀,順手在江邊扯了些柴草,取出火種,先燃起了柴火,一身那雙如鋼爪的手,一扭一扯,就把兩頭孔雀的頭拉了下來,脖子裏向外淌著血,他順手將孔雀脖子滴在口中,吸了幹淨,又用手扯去身上那翠綠的漂亮的羽毛,待拔得幹淨後,再用手盡力一扯,從肚中開口,五髒六腑也淌了出來,一一被他扯入瀾滄江中,用江水稍加洗淨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當真是慘不忍睹,想:烤那麽美麗的鳥,我想也就隻有這種人才做的出來,豈是常人之行為,刹時便熟,扯下一隻孔雀腿,吃得卻是津津有味...


    ??而正在此時,突然聽到岸上不遠處有人呼喊:"站住.....!"聲音似向這個方向而來,仿佛很快,嶽老三聽聲音仿佛很多人,"龜兒子,誰敢打擾老子吃飯,哼!待我擒來烤著吃了."怒目向遠方望去,隻見最前麵一青衣書生乃是奮足狂奔,且步法奇特,而後麵諸人衣服乃是五顏六色,各式各樣均有,且遙喊不休"站住.....!"嶽老三眼前一亮:"哈哈....師弟果然沒死!"卻見他步法太不穩重,跑得近來,正在頭頂的鐵索橋上,竟氣喘籲籲,扶住鐵索喘氣!還口中道:"各位..各位...別追了..再追我就要跳江了,我累死了,再...再也跑不動了!"可後麵那群人怎肯聽他的話,仍是奮力向他撲來,此人正是那回酒店用淩波微步引得眾人而去的大理二王子段逸塵,那日諸英雄被官兵圍住,脫困出來的哪肯善罷甘休,也是千裏迢迢追來,因為聽丐幫陳孤雁一味向那公子索取,而那公子也一味的逃開,更相信那霹靂金瓜在他身上,所以一個個不死心的又向他逃的方向追來,雖見丐幫勿自追趕!但誰也有利可圖,均不在講江湖道義,紛紛而追,逸塵隻得仗著腳下淩波微步拚命的逃,他是為了不讓眾人得到小雨的東西,哪知眾人所要何物,以為是為了小雨之物,那是萬萬不可,就是沒了性命也是絕對不可以,所以一味的一日一夜不吃不喝沒命的奔逃,但是他體內沒有內力,待跑得此處再也跑不動,心想:"此乃小雨姑娘之物,絕對不能落入這群人手中,哼!大不了一死,帶著這個包袱一起跳入江中,雖然死了還有小雨姑娘的包袱相陪,想著小雨的嬌憨惱怒的神情,頓時豪氣生心生,死就死吧..."此時那群人中一乞丐已至近前,剛欲伸手,忽聽一聲暴喝:"師弟休慌,師兄來救你了!"眾人猛聽此聲,如晴天霹靂,嚇了一跳,忽地隻見一條人影從橋下飛了上來,站在眾人與逸塵中間,隻見來人一身肮髒,手裏還拿著一條不知什麽鳥的烤腿,觀其形貌,令人厭惡萬分,眾人皆不明為何半路殺出此人,難道他也是想那件東西!卻聽他指著眾人大罵:"你們一群龜兒子,誰敢得罪我嶽老大的師弟就是得罪我嶽老大,一個個將你們撕碎!"當先一人問道:"你是什麽東西?起緊閃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見嶽老三肮髒襤褸不堪,說話也是亂七八糟,什麽師弟什麽嶽老大,難道他是這少年的師兄,鬼才曉得是怎麽回事,逸塵見狀,"呀!又來一個!這下可不得了!"


    ??本來鐵索橋甚是狹小,眾人想要過去也隻能一個個過去,此時嶽老三站在橋中,要想抓住段逸塵必須先過嶽老三,逸塵步法精妙被他喘息過來,飛奔而去,眾人則誰也追不上,一天一夜的精力豈不白費,得讓這老頭讓開!當先一人閃出:"這位前輩,在下烏沙幫幫主尚知儀,我們皆是尋這公子有要事相商,還請行個方便?"說完看了眼段逸塵,他見嶽老三這幾手動做,知他武功不錯,所以不敢輕易動武,嶽老三怒道:"龜兒子,我管你烏龜幫,傻瓜幫,你們這麽多人追我師弟一個,定是見他樣貌俊美,回去做女婿,哼!他不同意,你們便強來,當真是豈有此理!"眾人一聽,有幾人已經笑出聲來,弄得尚知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手下幾人卻接口道:"***,你個肮髒的老頭什麽東西竟敢罵我們幫主?"嶽老三一聽,一雙綠豆小眼一下子瞄準了剛才那人,一個猛力衝了過去,中間尚知儀還隔著三人,那三人卻不知用什麽方法已經給仍到了河裏,嶽老三一轉身已經將那名烏沙幫的弟子夾在腰間給帶了回來,放在逸塵麵前,眾人還未醒過神來,誰也沒看清楚他的出手,水裏幾人鑽出頭來,仍是感覺莫名其妙,烏沙幫幾名幫子想過去救卻被幫主尚知儀攔住:"且慢!"其餘幫派見此怪人出手如此之迅捷,當下誰也不敢貿然前進,當下尚知儀舉雙手:"前輩,不知敝幫何處得罪,還請吩咐清楚?"眾人一聽他居然低聲下氣時這個怪人客氣,可是誰此時敢挺身出來,嶽老三大腦袋一搖:"哼!前輩?我是你祖宗!"尚知儀不敢言語,手下幾名弟子按奈不住,待要言語,卻被幫主攔住,當然是忌諱此人武功高強,出手快捷,且性格魯莽,稍不注意便惹禍上身,先問得他的門派姓名,如若是友還可攀得交情,當下略思量."敢問前輩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嶽老三一擺手,將那烏沙幫弟子仍在地上,那人仿佛被點了道,紋絲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哼!虧你還長了不少的幾根羊胡子,連你祖宗我天下第一大惡人,南海鱷神嶽老大都不認識?"眾人一聽,幾名年長的倒吸一口涼氣,"南海鱷神"這個名字在二十年前江湖中甚是響亮,當年西夏一品堂,四大高手即四大惡人,縱橫天下無敵惡不做,當年少林寺一役,四大惡人中的老二葉三娘自殺身亡,老四雲中鶴被大理段正淳的侍衛亂刀分屍,可也傳聞這個當時排名第三的南海鱷神已被惡慣滿盈的段延慶一仗點穿心胸,而後四大惡人消聲匿逝,怎麽此時南海鱷神...他一向排名計較,輩分計較非常,難道真是當年的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此時竟成了嶽老大,難道那惡慣滿盈真是惡慣滿盈了,人群中一位身穿道袍的大約四十來歲的道士手持扶塵道:"二十年前久仰南海鱷神大名今日所見,果然是威風不減當年,且此時榮登天下惡人之第一位!令人佩服!"


    ??唉!逸塵聽罷,自己尚不知道什麽來頭,這群所謂的正派人士,見他武功高強,竟亂拍馬屁,什麽惡人之首,這等嘴腔何等之醜惡,還枉自稱為名門正派,嶽老三聽此老道之言,頗覺驕傲"你這小道倒會講話,你是哪個門派的,是不是你的門下弟子對我的名字如雷慣耳,大大的佩服呢?"快點說來聽聽!"這老道竟然厚著臉皮且麵帶微笑,心裏卻琢磨,今日可真是栽了,麵子也就不要了吧!多講些好話等下能從這個喜怒無常的南海鱷神手下活命就行了,於是道"當然,當然,在下紫微門派掌門,道號七星,我門下的弟子盡皆敬仰嶽大爺的神采,都想早日一睹您的尊容,今日終於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嶽老三放聲狂笑,卻嚇得眾人特別是膽顫心驚,逸塵心道:"看來這群人都怕這個瘋子,不敢越橋過來追,再不會來搶小雨姑娘的包袱,可是...這個瘋子要來搶...可如何是好!"於是越想越怕,"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肯定不會怕這些人,不對,這個瘋子看來武功很好,他們都不敢前進一步,還是大哥不來的好,萬一打不過反倒輸了,唉...我一個人拚死也要保護好小雨姑娘的東西...."想罷,準備喘口氣想跑,可是不知是害怕還是沒歇好,竟一點力氣也沒有,隻有仍趴在鐵索上,看著這個瘋子!


    ??嶽老三受眾人吹捧早已經不亦樂乎,擺的大腦袋像個撥浪鼓似的,兩隻綠豆小眼已經眯到了一快,側著耳朵想聽眾人再說些恭維他的話,烏沙幫幫主麵帶微笑道:"嶽大爺麻煩您高抬貴手放了小徒,得罪之處望您多多包涵!"嶽老三又一轉腦袋:"哦!用腳踩了一下地下那人,那人還"噢"了一聲,看來還沒有死,嶽老三向剛才講話的那烏沙幫主尚知儀道:"你***,本來要把你都殺了,我嶽老大今天聽你們講的話心裏痛快,隻想殺這個家夥!"說著指了指地下被自己踩住之人,又看了眼眾人,"既然你為他求情,還就把你也殺了吧!讓他也有個伴,黃泉路上還可以喝壺酒,聊聊天.在敘師徒的情誼,說不定下輩子他是你師傅呢?哈...哈...!"


    ??說完乃是放聲狂笑,直衝雲霄,眾人聽了無不心驚膽顫,想像他這種人肯定是言出必行的,果然聽他向著尚知儀道:"你這個什麽烏龜傻瓜堡主,怎麽個死法?"嚇得尚知儀麵如土色:"這個這個嶽大爺誤會了我剛才隻是說說而已其實這個弟子玩劣不堪,為非作歹,早應該被處死,他!"嶽老三一聽:"呀快些說來,他是如何的玩劣不堪,為非作歹?"竟然臉上頗有喜色,誰也不明白他突然為何會臉露喜色,難道要下手殺人,有幾名年輕的弟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躍躍欲試,全被師傅師兄攔住,這個人的武功如果按武林排應會排在前十位的!這個尚知儀其實乃竊為一派掌門,竟是貪生怕死,卑鄙齷齪之輩,眾人此時都見他對嶽老三言語俾恭,十分厭惡,可為了活命,自己將又能如何呢?


    ??尚知儀見嶽老三喜形於色,再也顧不得身份,心中開始編起了這名被捉的徒弟的"罪行",大聲向南海鱷神嶽老三道:"嶽大爺...您..我這個頑徒名叫許子青,他是個孤兒,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教他武功,正他為人之道,沒曾想他竟然狼子野心,竟...想殺了我以圖堡主之位,還我...門下多名女弟子,他還強逼我認他做女婿,否則就..."說的是悲憤異常,真的似的,看來為了活命,他可真是連老臉也不要了!


    ??南海鱷神嶽老三隻是眯著眼睛不說話,尚知儀見可能力度還是不夠:"這個奸險狂徒不尊敬師長,,殘害同門,還濫殺無辜,下到三歲孩童,上至八旬老寡,他無一可放過...所有惡行,當真是舉不勝舉...?"南海鱷神嶽老三一聽,順勢一腳把那許子青踢了一個翻身!露出了兩排陰森的牙齒!


    ??段逸塵心道:"唉..看來這尚知儀所言也未必全是真的,怪隻怪他許子青錯投庸師,不僅技藝未成,反而還丟了性命,他們的確是怕極了這個瘋子,唉...往往這些自稱名門正派之人,竟然是如此的醜惡!子曰:浩然之氣蕩然無存矣!"


    ??南海鱷神一邊踢一邊道:"哈哈哈...太好了,甚合嶽老大的胃口,我是大大的喜歡!"飛起一腳踢開那許子青的道,他趴在地上口中已經能講話,剛要說話又被南海鱷神一腳踩住後背,口中已經是再沒有遮掩,剛才的話他已經聽得一清二楚,師傅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自己說的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把一切莫須有的罪名都加在自己身上,這還是自己的師傅嗎?反正是死,於是就開口大罵:"好你個尚知儀老雜毛,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勾引門下女弟子,還裝成汪洋大盜搶劫財物,你***是個大大的混蛋..."旁邊的南海鱷神卻越聽越高興:"哈哈,罵的好,罵的好,連自己師傅都罵的人早就應該加入我惡人的行列,,我們一起再去闖蕩江湖,再組他個四大惡人...嘿嘿...!"突然一轉身,犀利的目光掃向尚知儀:"那個什麽尚知儀,你過來,趕緊向他磕八個響頭,算是逐出師門,然後我在收他為徒,教他南海派神功,去江湖中興波作浪,大大的再惡他一番...快點...?"尚知儀一聽,早就苦到了極點,剛才聽到自己的徒弟痛罵已經是顏麵盡掃,此時竟然被南海鱷神所逼要給自己的徒弟磕頭,:"這個..."心下仔細的斟酌:"這個南海鱷神果然顛三倒四,迷糊不清,作師傅的怎麽能給徒弟磕頭,還美其名曰逐出師門?哪幫哪派有如此規定,想他南海一派一定是有此規定吧?眼下這可如何是好?以後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地上的許子青一聽可樂壞了:"嘿嘿!"心理還挺興奮,這下可真是因禍得福了,這個南海鱷神武功如此之高,如若真能拜他為師,豈不是要比跟著尚知儀要強百倍,當下趴在地上喊:"嶽老前輩真乃是大大的好人,待弟子起身後再給師傅行禮,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話未落音,南海鱷神突然一下子將他踢起來,抱在腰間,雙手一叫力"喀嚓"竟然將那許子青身首異處,鮮血頓時染紅了整個橋麵,不停的滴入江中,眾人嚇的一起退後幾步,一陣陣驚噓!


    ??段逸塵一下子嚇的差點跌入江中,張大了嘴,說不出話,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麽眨眼之間說殺便殺呢?太殘忍了...卻見那南海鱷神口中仍然是喃喃不休:"哼!龜兒子,剛要收你為徒,竟然稱老子天下第一大惡人為大大的好人?***...不把你撤成兩段還真以為我是大大的好人呢?"說完一腳將那屍身踢入江中,雖然如此恐怖,可是那尚知儀卻是鬆了一口氣:"幸好,否則當真讓我給他磕頭?這不是比死了還難受?"當下退也不敢退,進也不敢進,和所有人一樣,等著這南海惡神的舉動,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更不知道他是為何來插手此事的?


    ??逸塵接連兩天親眼看到身邊死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恐怖,嚇的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這南海鱷神突然向自己伸過手來,想到此處身子不禁一哆嗦,這個瘋子萬一向自己撲過來可該如何是好?恐怕有淩波微步也是難以逃脫呀?心理想著,兩隻眼睛不時的向身後望去,欲尋一條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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