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王言行的右腿“啪”的一聲,也跪倒在地上,好像受到什麽重擊似的,很不自然的跪倒,而那南海鱷神的巨大的鱷嘴剪也正好給撲了一個空,但是也蹭掉了王言行的頭頂的毛發,好像給啃了一大塊,血肉模糊,王言行驚魂未定之間,也不敢睜眼,可是那南海鱷神卻不再動手,而是一下子舉著那大剪刀跳了起來,轉過身子向著門口大罵:“哪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擋你祖宗的駕?”


    在場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王言行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噔噔”退後三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葉逍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逸塵卻也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外,緊接著門外傳來一聲長長的怒喝:“何處狂徒在此聒噪?還不給你家爺爺滾出來”


    聽聲音應該還有數丈,可是話音剛落,卻見灰影一閃,門口裏晃進來一個人,來人是個道士,一身灰色的道袍,此時還戴著道士們自家的那象征一頂正陽冠,臉帶怒氣,雙目有神的看著正在門口叫罵的南海鱷神,逸塵一看,哎呀,正是自己的恩人,也是贈送自己那八位天下絕倫的侍女的道長“鍋黑”呀?正準備衝下去相見,可是卻被葉逍給拉住,“賢弟若何?”


    逸塵道:“大哥,不知,這道長是小弟的相識,我這下去與他相見大哥不如一同前往”


    葉逍搖頭道:“賢弟可稍待片刻不妨待場中事態分明再去不遲”


    逸塵點頭,“大哥之話有理待下再去相見不遲.”說完重新又坐回到坐位上,而坐在地上剛被弟子們給攙扶起來的王言行此時卻由三名膽子大一點的弟子給扶到這剛進來的老道身前,王言行雙手作揖道:“感謝道爺救命大恩王言行沒齒難忘”此語一出,滿座喧嘩


    而那老一輩的豪傑已經看出來一些端倪了,隻見王言行原本好好的右腿,現在小腿肚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如指甲般大小的傷口,正在流血不止,而剛才的二人交手的地方,就在王言行的腳下,剛剛跪倒的地方有一塊小小的好似石子似的東西,現在卻被紅色的血給包圍著,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葉逍與李定同時心裏麵暗想:“看樣子,那應該是一件暗器,難道是這剛來的老道所發不成?否則這王言行也不會正好在千鈞一發之際自己跪倒了?而且他腿上此時正好還有傷口,再則這王言行也不會向剛來的老道謝救命之恩了?難道真是這老道從門外幾丈之外所發不成?”


    葉逍再歎:“僅這力道準度,手法已經是自己所不及了”


    那郭黑老道見王言行前來道謝,連眼睛也不抬一下,冷冷的道:“不用,我又不是為了救你你不用謝我?剛才打斷你小腿的是我那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半兩銀子,記得還給我?”


    王言行稱聲:“是是”已經有門下弟子過去將那沾滿了血跡的銀子給拿了過來,王言行卻阻止道:“慢著,這塊銀子如何還能拿給道爺?快去取百兩銀票來”


    老道仍是漫不經心的道:“不用了,我還是要我的銀子吧,若收了你的銀子,你會後悔的”


    王言行不解,可是也不敢問,老道終於回頭卻是瞪了他一眼:“哼,堂堂的一代宗師,竟然打不過一個跳梁小醜?還在這裏現世趕緊滾回你崆峒吧?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的了”這幾句話可是厲害刻毒之至,說完,長袖一伸一縮,將那半兩銀子卷住,收回手中,又道:“日後你就會知道貧道的身份了,到時候你恐怕躲還來不及了哼所謂的名門正派”


    可是王言行沒有發作,一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二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用那半兩銀子打斷自己的小腿,自己可能已經是身首異處了,所以就算是再數落自己,再謾罵自己,也是還不的手還不得口的,當下羞的滿臉通紅,而門下的弟子也是不敢抬起頭來,怏怏的扶著師傅往回走,而王言行也不得不收起那喪子喪徒之痛,回身坐到坐位上,這次崆峒派的麵子算是栽大了,於是在江湖中,崆峒派經此一役,名聲日下,威望漸失,從而逐漸的走向衰落


    現在場中除了那些頭腦太過於笨拙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知道是剛進來的這老道出手用半兩銀子打斷了王言行的右小腿,而使他剛好避開南海鱷神致命的一擊,但是現在看來這老道本是出家之人,可是他的脾氣卻古怪的很啊?


    剛一平靜下來,卻見那老道走向了明教席前,劉風張狂和那一眾明教弟子全部站了起來,劉風張狂上前一步,眼神喜悅非常,劉風先一步道:“哥哥,多日不見,近來一切安好?”


    此時老道卻笑道:“嗬嗬,多謝兄弟掛念!”


    而張狂也笑道:“哥哥別來無恙?”


    郭黑點頭道:“哪裏有兄弟你威風啊你們二人竟然膽敢夜闖大理皇城,而且還與段皇爺大打出手,為兄可是既羨慕又佩服了哈哈”


    三人相對大笑。


    逸塵心裏一陣迷惑,他們也相識的啊?而且還以兄弟相稱,這是怎麽一回事呢?葉逍卻從心裏感覺事情越來越是煩瑣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此時南海鱷神的叫罵又傳了過來:“呔,好你個臭雜毛,牛鼻子又是你來壞我的好事看我不剪了你的雜毛,讓你沒的老道可做”罵完,氣烘烘的衝了過來。


    郭黑淡淡道:“你這南海鱷神,我從大理,千裏迢迢的追著你一直來到江南,沒有找你報仇,你倒先數落起道爺的來了,看來今天要為我那辛苦了三十年的陰陽宅出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原來自逸塵走後,郭黑本來想把這凶神惡煞困在那滿是梨樹的陰陽大陣之中,可是這家夥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那一身的蠻力竟把那所陰陽宅裏的陰陽大陣的梨樹給夷為了平地,衝了出去,郭黑曾與他交手幾次,但是始終也不知道是自己勝了半籌還是他強過半籌,而這南海鱷神卻在段譽麵前誇口,找到小王子,可是小王子卻被自己給追的掉下了瀾滄江,所以就不再回大理,於是就一路向北而來,本身就位列四大惡人,所以一路上是極盡惡人之所能,又在江湖上留下了翩翩痕跡,知道是南海鱷神重出了江湖,而郭黑老道把那八名天下之極奇之女子已經送與了逸塵,自己的老窩那所世外桃源也給他夷為平地,索性有就一路緊隨其北上,道路上兩人也是有過大小無數次交手,但是卻很大的程度上阻止了南海鱷神行凶作惡,兩人你追我趕,時而比下輕功,時而賽上一段耐力,到後來成了切磋,是以一直追到江南,看到有大批的武林人士知道了這裏有熱鬧可瞧,所以南海鱷神就先一步闖了過來,正好看到仙兒,段譽親口允諾的小師妹正處於危險之際,所以就挺身而出了,他這個人,對這事情看的極重,因為還是他的意思,自己的師妹被人家給欺負了,那是不給自己麵子,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是麵子是一定要的,這不一上來就大打出手,一連剪斷了兩個人把現場給弄的是一片恐怖而這也正是印證了他那惡人的名頭,而就在他痛下殺手,準備剪斷王言行的脖子的同時,郭黑從後麵趕上來,因為一路上都是南海鱷神殺,而郭黑救,這樣來比拚實力,這此也不例外,正是如此,郭黑才有剛才的那一番說法,根本不是為了救他而救者?


    郭黑準備與南海鱷神真正動手時,劉風先攔住他道:“哥哥且先休惱怒,小弟為哥哥引見一位朋友”


    “哦?能與賢弟稱的上是朋友的人,江湖中可是沒有幾個啊?”


    郭黑止住腳步道,劉風遂,麵帶微笑,拉起郭黑的手,徑直向逸塵走來,穿過所有的人,視天下豪傑如無物一般,逸塵看到劉風與郭黑手拉手向自己走來,連忙站立起來,


    而葉逍看到這一切,從心裏麵感歎:“此二人真好漢子,真英雄”如果不知道他們是明教的,早就脫口叫好了,此時見逸塵站起身相迎,想阻止已經上阻止不住了,隻好靜觀其變了,逸塵根本不想這是什麽場合,自己又是什麽身份?而對方又是什麽人,隻顧自己一味的真情流露,豪興之所至


    逸塵笑著迎過去,劉風先開口道:“哥哥,這位是大理國的”話還沒有講完,郭黑先是一下驚訝的表情,然後已經與逸塵抱了過去,逸塵一邊也張開雙臂一邊道:“道長,好久不見,相信您別來無恙啊?”與郭黑興奮的抱在了一起,之後,逸塵又正對著劉風:“劉大哥,小弟也是十分的想念啊,上次小店一別,著不知今日才能相見啊”


    劉風道:“賢弟此言差矣記得上次在大理皇宮的禦花園裏,多謝賢弟的舍命相救啊賢弟大義兄無以回報”


    “劉大哥言重了實在讓小弟羞愧的很啊”逸塵搖頭擺手,劉風追問:“賢弟,你與”說著指著郭黑老道道:“你與我家哥哥是如何相識的啊?”


    郭**:“嗬嗬,我們不僅相識,而且還相知,是為唯一知己者也,我還知道段殿下不僅大義而且還機智過人呢?”


    “哦”劉風也是大笑。


    “慚愧慚愧”逸塵笑著低下頭,幾人說笑著,根本沒有在乎在場的天下英雄,而久久未言語的武林排行榜的創始人臥龍神老先生此時開口道:“明教天王,果然名不虛傳,君子天王之豪興掩殺天下英雄,而陰陽天王彈指之間就已經技攝群雄,老朽佩服佩服”此語一出,滿坐驚然,這囂張不亞凶神惡煞的老道竟然是明教司軍師職的第二天王,在座的江湖中人再也沒有敢大聲的說話,因為明教兩大天王的氣勢已經把所有人給震懾


    葉逍又是倒吸一口涼氣:“賢弟啊,你可是唉”


    葉逍低頭沉思,“這二弟當真是心無城府啊?明教的天王他竟然熟識兩位,這日後唉”也就在此時,坐首位的慕容流雲與慕容靜雨也看到了逸塵,逸塵看著小雨,人麵桃花依舊,倩影依稀,再一次怦然心動,這麽多的日子以來,日夜裏思念的正是她,她已經占據了自己大半個的心念


    慕容靜雨嘴唇微動與逸塵二目相對,欲言又止,逸塵卻已經是驚慌失措了,眼神焦急,恨不得一下子跳過人群,飛到小雨的身邊,訴說多日來的相思之苦!


    可是南海鱷神的大聲叫罵把所有人再一次給震驚了:“哈呀呀你個臭雜毛,休要對我小師弟不利,快快送過頭來,讓我哢嚓一下”


    郭黑推開劉風與逸塵,逸塵卻好像有話說,可是郭黑動作很快,以至現場的好多人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閃到了廳的正中,正對那胡子上翹的南海鱷神,單手一指:“好你個老怪物今天本道爺一來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大惡人,二來也為我那陰陽宅院報仇了”


    南海鱷神才不會管你絮叨什麽,甩開大腦袋,揮起那鱷嘴剪衝了上來,逸塵顧不得與慕容靜雨上前答話,與劉風一起關注著麵前場中的戰鬥,而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老道原來是明教的排名第二的陰陽天王而對方卻是當年武林中縱橫行凶作惡的天下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凶神惡煞嶽老三,自從那葉二娘死後自詡為嶽老二,而此時此刻卻自稱是嶽老大,這麽多年終於達成了自己天下第一大惡人的願望,武功肯定是不弱,就在場的所有英雄也不敢說能敵住二人其中的一位,所以眾人都屏住呼吸來看這場大戰,劉風沒有阻止郭黑,隻是微笑著拉逸塵坐回到他明教的坐位上道:“賢弟,哥哥是有分寸的,你我兄弟隻坐下來掠陣就可以了”


    逸塵也說不出的感覺:“可是這?”


    仙兒上前:“小妹拜見二哥嘻嘻?”說完就拉逸塵的手坐在了逸塵的旁邊接著道:“二哥放心了,大師兄武功可厲害了,依小妹看道長還不一定能打的過大師兄呢?”


    逸塵聽她到叫的“大師兄”那麽的自然,可是自己憋在嘴裏心裏是怎麽的別扭,就是叫不出,現在看樣子兩個人自己都認識,而且那南海鱷神卻與父皇母後眾人頗有淵源,道長與自己又是知己之交,心裏一味的想阻止他們住手坐下來慢慢解釋誤會,可是見劉風與仙兒盡皆如此,當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好任由他們而去了


    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注視著場內的變化,逸塵瞥眼看了一下慕容靜雨,隻是表情淡淡的看著場內的南海鱷神與其對峙的陰陽道長郭黑,隻見郭黑腳下移動,目光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南海鱷神,看來他是相信這南海鱷神的武功的,知道是不可以輕敵的,所以十分的用心來對待這個敵人,而南海鱷神此次卻也不再貿然的進攻,看到郭黑的樣子,伸了伸脖子,然後也搖了搖他那標誌似的大腦袋,還是忍不住給衝上前來,當然也沒有忘記大喊一聲:“老雜毛今日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


    這南海鱷神劈天蓋地的舉起雙手奔郭黑的頭頂襲來,在場的各門各派的長輩都在頂住自己的徒弟門人,仔細瞧著這場半路上殺出來的大戰,可不是在江湖上輕易就可以看到的啊,因為現在的年輕人對南海鱷神隻是聞名而從來沒有見過,至於這郭黑老道呢則更是隻是聽說而且聽說的都不知道他武功是怎麽給形容的高?不知道?所以其實不用說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真怕錯過一絲的細節末枝,逸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外麵,見天色好像是漸漸的陰暗了下來,讓人們的內心也開始變的壓抑了許多,陰陽道長郭黑從身後甩出拂塵,“邪魔外道,休得猖狂,今天道爺要教訓教訓你”拂塵上貫注內力,軟軟的拂塵竟然給挺的筆直,戳向南海鱷神壓下來的手,南海鱷神毫不示弱,扭動身子,變換了一下身形,也從後麵拽出來那還帶著鮮血的巨大的鱷嘴剪刀,雙手一並,“岡岡”的直響,準備鉸郭黑的拂塵,郭黑哪裏能等到招式用老,右手將拂塵輕輕的帶回,左手推出,按向南海鱷神的右肩,在場的眾英雄看到了這郭黑老道的每一式動作,都漂亮瀟灑,好像輕鬆的很,但卻同時帶有很重的殺氣,葉逍也當然看到了這場麵,心裏一陣嘀咕,“他的武功路數,怎麽和我逍遙派的這麽的相像?”


    南海鱷神巨大的鱷嘴剪刀剪郭黑伸出來的左手,郭黑身子一轉,又繞到了南海鱷神的左側,身子好像是靈蛇一般乖巧伶俐,根本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動作,南海鱷神好像很錯愕的樣子,回身自救,但是鱷嘴剪太大,調動是自然不方便了,等他的大剪刀揮過來,郭黑早已經一晃身子,再一次回到了南海鱷神的正對麵,南海鱷神隻得再轉回過身子了,氣得是“哇哇”大叫:“你個老雜毛,如果是怕了你爺爺就快點投降,別向捉迷藏似的東躲西藏?和我家夥對家夥的大幹一場?”說話間胡子又翻了上去,這時候天空中遠遠的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傳來了輕輕的雷聲,好像是老人的喘息


    郭黑老道連換幾式但是從來沒有一式是真正的攻擊,葉逍看的出來,完全都是虛招,根本沒有要真正與他動手的意思?此舉到底是何用意呢?難道是在探測南海鱷神的武功,不對呀,這樣的高手麵前是不應該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想與他動手?


    郭黑又一次猛然間晃動身形,而南海鱷神這次卻是緊緊的跟隨著,腳下自然的運起了輕功,一叫力飛上了郭黑老道的頭頂,葉逍在旁邊暗道:“南海鱷神雖然作惡多端,可是在武功上實在是不愧為一代宗師,要對付像陰陽道長郭黑這樣的對手這是唯一的辦法。”


    果然旁邊的慕容流雲,李定,劉風都是緩緩點頭,逸塵在心裏想:“這怪師兄早就應該用這招啊?”


    看到南海鱷神在陰陽道長頭頂用大剪刀變成了錘子似的給砸下來,正在此時,天空又閃過一道閃電,將南海鱷神映的是更加的麵目猙獰,形象恐怖!當真的成了他二十多年前的外號,凶神惡煞!


    郭黑也不示弱,也隨南海鱷神的動作一躍而起,就在那大剪刀快壓住頭頂的時候,隨著所有人的驚呼,他竟然在半空中轉個小彎,再一次轉到了南海鱷神的身後,南海鱷神絕對沒有想到有人會在自己麵前用此招數,來不及換招式,隻能是挨打的局麵了,可是那郭黑卻微微一笑,左手隻用一成力氣,在他那結實的後背上一拍,在場的眾豪傑都以為他定然會跌下來,可是南海鱷神卻在空中一個倒翻,左腳踩右腳借力,再縱身而起,正對著郭黑,大剪刀第二次向郭黑還是砸了過來,郭黑好像沒有想到似的,收拂塵,效仿南海鱷神的樣子,右腳踩左腳,用拂塵去接他的鱷嘴大剪,兵器剛要接觸到時候,郭黑卻又一轉身子,再一次右腳踩左腳,又高出南海鱷神一人多高,南海鱷神連聲怪叫“哇哇”繼續炮製,將大剪刀往後一背,一竄,又與郭黑一般高,郭黑不知道到底何意?微笑著再高,總之是要壓過南海鱷神,南海鱷神也不會輕易認輸,繼續攀高,一下子兩人由比武成了比拚輕功,二人來了一個芝麻開花是節節高,南海鱷神惱怒,最後一叫力,隨著一道閃電劃過,南海鱷神竟然穿破了頭頂的屋頂的磚瓦,給鑽了出去,隻見另一個身子也在最快的時間內從那裏閃了出去,隨著一陣磚瓦“稀裏嘩啦”的掉落的聲音,明顯的眾人的頭頂剛才由劉風給震開的那個小口,給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一下子將那陰沉沉的天給看的清楚,誰也沒有想到二人竟然會破屋而出,劉風都沒有想到,當下也沒有人出去追看,隻聽屋頂傳下來南海鱷神的聲音:“臭雜毛,有種就不要給老子躲閃,拿出你的軟毛,給爺爺真正的較量百個回合?”


    郭黑沒有回答,隻傳下來一陣笑聲,“哈哈”


    隨後又是響過一陣悶雷,再之後良久沒有了聲音,眾人都詫異,大概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有慕容家的家丁上前來回報慕容流雲:“公子,剛才飛上屋頂的兩位大俠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


    啊眾人一臉的疑惑,這


    仙兒一聽,第一個快步衝向了門外,叫道:“大師兄你跑去哪裏了?”說著話,也就不管這場中的英雄豪傑了,徑直的向江邊追過去,而葉逍也是身子一閃,從西側追出正門,低聲告訴諸葛情,烏老大三人,“好生照顧我二弟”奔仙兒的影子追去。


    劉風在正對麵看的清楚,看葉逍的這手輕功,知道不是一般人物,觀其顏色,連忙起身,也準備追出去,張狂攔住:“大哥,可忘記了這次來前教主的口諭?”


    劉風眼睛望著門外:“記得,相信兄弟一人應付的來,依我看還有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的事情賢弟且先應付的來,為兄去去就來,還有,照顧好段小王爺”說完,也不給逸塵打招呼,就獨自奔了出去。


    逸塵也站了起來:“這,劉大哥仙兒”轉眼看對麵,葉逍也不見了,連忙起身來到諸葛情二人身邊:“諸葛姑娘,我大哥去了哪裏?”


    諸葛情低聲道:“屬下不知,不過尊主交代要好好照顧小王爺!”


    逸塵茫然的坐下,此時葉逍離開,烏老大與諸葛情與那軒轅拙才敢坐到逸塵的身邊,如此這樣能更好的保護逸塵!


    慕容流雲站起身,環手道:“各位英雄豪傑,各位前輩英雄,諸位來到我江南姑蘇,在下本應盡地主之宜,奈何諸位皆有備而來,故小子不敢妄自托大,隻好請各位自便了請多原諒”


    華山掌門先一個開口道:“慕容公子客氣了,我等並非有備而來乃是受丐幫與少林相邀一同來江南與天下英雄一會”


    慕容靜雨站起來:“哼,你們也不要再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理由了,你們上為對付我慕容家而來,現在也不用客氣了,一起上前來就是,看慕容家是否有半步退縮”


    逸塵聽到慕容靜雨久違的聲音,此時聽到是如此的堅韌,如此的盛氣淩人,絲毫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呆呆的看著她,俏臉生紅,胸口是一起一伏,跟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是一模一樣,一下子回想起來好多又想到昨天自己與諸葛情一起燒了他慕容家的至寶“還施水閣”,她會不會責怪自己呢?說著側過眼神看眼諸葛情,還上那麽的寧靜的美麗,好像仙子般恬靜,眼神充滿深情,與慕容靜雨截然不同的兩種美女,一種咄咄逼人,一種攝人魂魄,平分秋色,各占勝場!


    張狂卻走兩步來到廳的正中心,也沒有環手示意,就大咧咧的道:“明教張狂,不管少俠大俠,前來領教中原武林高手的絕學”他終於要出手了,薛神醫親眼看到過他的出手,心裏暗自吃驚,他此來目的是為何呢?隻見場內的張狂目光冷峻,眼神如電,橫掃了一下場內英雄,目光所到之處,讓人隻感到一陣的心寒那逼人的氣勢不是任何人都能具有的,隻聽他繼續道:“明教張狂挑戰天下英雄”


    全場嘩然


    明教這次前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這張狂口出狂言要挑戰天下英雄?當真是視天下英雄如無物嗎?而浩然之氣蕩盡者嗎?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憤,可是良久沒有一個人敢走出來接下張狂的挑戰!


    張狂站在了原地冷笑:“嘿嘿,如今天下英雄盡在此地,大都自詡明門正派,每日都說匡複武林正氣,以降魔衛道為己任,哈哈此時卻正如一群鼠膽之輩,有寸光而不敢一步啊??”說完又是一陣狂笑:“哈哈,那好,既然沒有人上前來賜教,那麽請恕在下無禮了,張狂可要點名挑戰了?”此語一出,滿座皆寂然。


    他,明教的張狂,竟然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說出這等的大話,可是當今武林中人竟然沒有敢應戰,好多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人都暗自搖頭,歎時世之弄人!萬一被張狂給點到怎麽辦?是否要與他一戰呢?那到時候還不如現在先自己應戰體麵一些呢?但是就連崆峒這樣的大派都給一戰而敗,自己等卻如何能應付的過來呢?難道真的中原武林無人了不成嗎?都要屈服在魔教的淫威之下嗎?好多的有誌之士心裏頗多感慨,可是又是無可奈何!


    此時大家的眼光大多都投向了華山掌門李定,李定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但是他心裏也是十分的清醒,一旦出手,勝,天下聞名,華山身居天下武林大派,光宗耀祖,敗,一敗塗地,就會向崆峒一樣再難在江湖中抬的起頭來,成為華山千古的罪人所以他不敢貿然而應戰,是以一言不發,低頭思慮


    不僅他,在場的好多人都曉得這個道理,各自猶豫躊躇不決,張狂眼神再增犀利,好像眼睛就可以殺人了,剛又要開口講話,正廳的東側有人說話:“嗬嗬,明教天王果然是氣度非凡,氣勢淩人,視我中原豪傑如無物,那你可是錯了,我中原武林臥虎藏龍,能人倍出,你西域小邦竟然膽敢在此武林大會上張狂,隻是拿雞蛋撞石頭而已了”說著話,走出來一位中年漢子,一邊走一邊道:“我中原武學博大精深,誌在修身,健體以養性,非以動幹戈恃強淩弱而囂張者?武,習之則強身健體,弘揚我中華傳統精神,於閣下之悍武而威懾天下則天壤之別,將此心而論你已經是輸了五成,而如今天下英雄盡皆於此,敢問天王您是否絕對有把握打敗這裏在場的每一個人呢?”


    張狂看了這人一眼道:“當然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人又接著說:“既然如此,你已經又輸了兩成,天下武功雖然殊途同歸,但是各門各派精於其變化十數年乃至數十而上百年者,招式中的莫測難道張天王能一一通曉否?”


    張狂又答:“當然不能了”


    那人又道:“攻人之不備,強人之所長,天王您又輸了兩成,此時,我中原豪傑自是不與你一般見識,乃我仁人的氣量,敢問張天王以師出無名之軍而對我禮讓三分之師,何如?要以僅一成的勝算而決我天下英雄不成?”


    張狂並沒有立即回答,而在場的眾武林豪傑卻給這說話之人大大的鼓舞了氣焰,當下就有好多的人摩拳擦掌,看樣子是躍躍欲試,將人們的情緒從新給調了上來,知道什麽是正什麽是邪?正氣永遠要壓倒邪氣


    天空中猛然見一個大大悶雷炸在屋頂,人群中立即有人帶頭對這人的一番言語拍手叫好,趁著雷聲滿座一下子喧嘩起來了人情湧動,激情澎湃,“不要讓魔教嚇壞了”


    “將明教驅逐出中原”


    “妖魔小醜,不堪一擊”喊聲也隨之傳了過來,人人精神為之振奮,再不懼怕明教的天王單單的叫囂,張狂略一猶豫,接著冷笑道:“嘿嘿,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是何門何派?”


    那人向中心走了幾步道:“在下根本不懂武功,更不是武林中人當然也就沒門沒派了嗬嗬”言語之間倒是輕鬆的很。


    “哦”張狂一扭頭,而滿座的英雄豪傑也不約而同的一起“哦”


    隻聽來人繼續介紹自己:“在下蘇壽昌,家居燕趙,也曾聽的過江湖秩事,亦曾學得幾天文章,但久聞江南姑蘇人傑地靈,所以就貿然前來觀賞遊玩,沒想到卻適逢江湖英雄的盛會,所以倍感榮幸哉,之前之妄言倒叫大家見笑了”


    在場的大都是武林中的草莽英雄,綠林出身,誰又曾懂得什麽文章?


    而段逸塵聽到後,心裏一琢磨,“蘇壽昌?難道是那大詞人不成他的九道詞現在可是天下聞名啊!”


    張狂聽到這蘇壽昌之言己並不懂武卻在此豪言壯語一番,心裏暗笑,本還以為是哪一門派的高手呢?


    於是道:“難道蘇先生亦來賜教不成?”


    蘇壽昌擺手:“在下一介書生,焉敢提賜教?四書五經者還興許能說之一二也!”


    張狂麵目冷峻道:“適才先生既然已經話說到此地,在下也就妄自托大了,現在我明教張狂願以天下英雄各門派之武功與眾豪傑切磋,也效法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領教中原絕學!”此語一出可是真不要緊啊,這狂傲的不得了的家夥的意思現在竟然是要用人家的武功對付人家了,難道他也如姑蘇慕容不成,盡會天下武功嗎?


    剛剛被那書生給提起來的鬥誌又給他給退回去半截兒,可是堂堂中原當正如蘇壽昌之所言,臥虎藏龍何懼其外來蠻夷?


    門外的雷聲帶來一陣清雨,雨順著那剛剛被南海鱷神與郭黑老道撞破的大洞瀟瀟灑灑的飄了進來,吹到眾人臉上一陣陣的涼意


    張狂隨著第二聲悶雷道:“這位蘇先生不是我武林中人,所以在下鬥膽要現醜了”


    說完眼睛掃了一下在座的和站著的群雄“那我隻好從北到南的領教了”話一停頓,眼睛直直的射向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那麽想先請黑水白山之間的蒼龍莫先生指教了”


    黑水白山在最北了,以張狂的意思當然是先點他了,這個時候是任何人也不會再縮著了,果然,那大漢一抬頭,聲音洪亮的道:“哼,魔教妖人,休得猖狂,東北蒼龍莫有來領教西來高手!”


    江湖中人都知道在東北白山黑水之間有一武林門派是青龍門,掌門人稱東北蒼龍,名叫莫有,是江湖中一個人物難道眼前的這個大漢就是東北蒼龍莫有不成,隻見他大步邁出,右手提一根及膝的狼牙棒,威風凜凜的往中間這麽一站,好一條大漢,麵如重棗,崖眉倒立,虎目鷹鼻,威武非常者!


    張狂道:“久聞莫大俠困龍棒法天下無雙,今天張狂亦要用青龍門的困龍棒法領教莫大俠的真正困龍棒法?”說完向後一伸手,後麵一位明教弟子迅速的遞過來一柄如那摸有手中的狼牙棒,張狂手一舉:“莫大俠,請指教!”這一下已經給了莫有一個大大震驚,難道這明教張狂真的會用自己的狼牙棒不成?


    而坐在首座的慕容靜雨卻心裏暗自道:“這明教的張狂真的會青龍門的武功嗎?我想就流雲恐怕亦是不通的”當下與弟弟會一個眼色,拭目以待!


    張狂不等得莫有出手,手中的狼牙棒向天一指,隻這個動作就讓青龍門的莫有倒退一步,身後的逸塵從腦子裏搜索東北的青龍門,想起困龍棒法的起手式,叫做“我笑蒼天”就是這個樣子,逸塵想,“他也會困龍棒法?”


    張狂腳下移動,搶先出手,“莫大俠,請接招了”莫有連忙也出相迎,是困龍棒法的“龍遊淺水”在身子之前一劃,企圖阻止對方的靠近,而張狂卻向早就料到這一反映似的,身子根本沒有向前,而是縱身跳起,狼牙棒向下壓去,名曰“水瀉白山”莫有整個身子完全給籠罩在這一片棒影裏,莫有好不驚訝,立即腳下和手上就顯得忙亂起來,而站在後麵的華山李定與薛神醫卻已經看的出來,這場比試再沒有了意義,無論莫有再出什麽招數這張狂盡皆得破,看不出五招,莫有必敗無疑,而且還說不定有性命之憂


    果然,莫有出第四招,狼牙棒翻滾“興雲布雨”引得堂中豪傑喝彩,可是張狂卻是淡淡一笑,簡單的將狼牙棒收回,與莫有同一個招數“興雲布雨”刹那間整個廳內是一片棒影翻滾,張狂後來居上,雙棒相交,“當當當”隨著雷聲迸濺出幾點火星,莫有已經倒退數步,手中的狼牙棒“咣當”落地,而張狂卻餘勢未減,也是狼牙棒脫手,“砰”直直的戳在了莫有的右肩,莫有冷哼一聲,再倒退數步,“嘩”吐出一大片鮮血,連忙運功調試,張狂舉手道:“莫大俠,承讓了”


    李定卻緩緩點頭,心中實說萬幸,性命總是保住了


    莫有被弟子扶回了後坐,張狂眼睛不眨,繼續道:“有請伏牛派的過師傅來賜教”過彥之早就感覺到了,他既然說從北到南,那自然很快就回輪到自己,於是手一按腰間的長鞭,卻感覺長鞭一動,被人給抽出去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得意弟子李少陵,李少陵不等師傅說話,拽師傅的長鞭,一個猛力衝到場內,因為自己的長鞭昨日在聽香水榭已經給諸葛情的寶劍給砍斷了,張狂一看,一邊向後麵伸出手一邊笑道:“原來是昨天晚上在聽香水榭的多情公子啊?唉,你還差的太多,我隻用一式你伏牛派的橫掃千軍,你就必敗無疑,根本不用第二招”


    好大的口氣,隻一招?李少陵給氣的差點跳起來


    說著話有明教中的弟子送上來一條長長的鋼鞭,過彥之想阻止已經是來之不及了,這次擔心可不比上次?這次稍不留神就會有性命之憂明教張狂仍然是率先動手,“李少俠,請了”張狂說到作到,就是那李少陵最?


    ?悉不過的他本門的伏牛派的那一式“橫掃千軍”從左到右的橫掃,李少陵本沒有在意,可是現在看張狂原原本本的使將出來,哎呀,大吃一驚,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式“橫掃千軍”會有這麽大的威力,根本就是不敢想像,威力之大,攝人心魄,此時天空閃過一大巨大的閃電,雨驟然變大,雨點透過屋頂,一點點打在臉上,還有些疼痛李少陵隻感到麵前來的是千軍萬馬,浩瀚奔騰,根本沒有自己的容身的地方,所以也忘記了手中的鋼鞭抽出來還擊已經被那排山倒海的氣勢給震懾住,過彥之暗叫不好,而旁邊的錢飛飛也看的所以來,俏臉緋紅,此時也迫不得已從內心喊出來:“手下留情”


    張狂好像是聽到了錢飛飛的話似的,那鋼鞭的力道好像是減弱了那麽的幾成,但是仍是勢不可擋之勢,就在這刹那之間,李少陵聽到了錢飛飛的聲音,立即臉上呈現出微笑心裏淡然一笑,臉上閃過一瞥絢麗的光輝,看向錢飛飛雖死足以,但是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抽手裏的鋼鞭擋住了張狂那雷霆一擊,那根本於事無補的,那如狂風暴雨的壓力不容的李少陵思緒,錢飛飛與過彥之眼含淚光,知道將要發生什麽,果然“砰”的一聲,李少陵的身子被張狂的鋼鞭掃中,象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給甩到了一邊去,“撲通”落在了地上,而此時的錢飛飛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和矜持,第一個衝到了李少陵的身邊,“李公子”一行清淚流淌下來。


    正好從天空中掉下來的雨點一點點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她蹲在地上隻是一味的傷心,李少陵再沒有睜開眼睛,過彥之暗自神傷的走過來,拉起錢飛飛,抱著李少陵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而那閻王敵薛神醫立刻快步搶到了近前,右手食指搭李少陵脈搏,再用耳朵聽他心跳,觀其顏色,但見其仍然麵帶微笑,錢飛飛再也忍不住,眼淚立時如斷了線的珠子,稀裏嘩啦的往下落,但是此時她竟然有一個驚人的舉動,她猛的一轉身,抽腰中長劍,一個倒翻身,跳到了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張狂近前:“我來為他報仇”這句話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說出來的一樣,但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笑,更沒有一個人覺得可笑,甚至還有的覺得可憐!


    雨水打濕了她額前的劉海兒,緊緊的沾在了麵頰之上,臉上也早分不清楚是淚水還上雨水了俏麗的模樣此時竟顯得那麽的淒厲,眼中含著淚,長劍摔開,仍是她五行門的那式“一瀉千裏”劃向了張狂,張狂將身子微向後退,把手中的鋼鞭一丟,卻又猛然上前,直直的奔向錢飛飛的劍尖,而錢飛飛卻是觸景生情,想起昨日與李少陵的那一戰,李少陵也是這個招式,撲向自己的劍尖,而此時又見這張狂也是如此,不由的驚愣在了那裏,寶劍不再聽自己使喚,把張狂想像成了李少陵,這次絕對不在讓他受傷了,迷離的眼神中出現了些許微笑,那麽的深情和自然,而其身後的錢正卻大叫“飛飛不可”


    張狂身子一晃當然不會撞到劍尖上,欺身到了錢飛飛的近側,右手食指與拇指捏她胳膊,錢飛飛手中長劍脫手向下墜落,張狂順勢接住,倒退三步,手中的寶劍一晃,全場看的分明正是那五行門的絕招,剛剛錢飛飛用過的那“一瀉千裏”,這一時的狀況可不如眾人所能預料的,一模一樣的招式在張狂的中施展開來,可是威力到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所謂的“一瀉千裏”當是被這張狂發揮的淋漓盡致,呈現的是那勢不可擋之勢,漫天是寶劍的影子,而且是越來越快,漸漸的已經看不清楚寶劍,隻是一片的銀光閃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洪水爆發一般傾瀉向錢飛飛,而那錢飛飛卻好像呆了一般,還兀自麵帶微笑,站在那裏不動,此時恐怕是無人能救了,錢正與過彥之悲痛的轉過身去,而張狂一看此時的情形,心裏也想:“難道她是前來故意尋死不成?”


    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心裏想著便緊收力道,最後控製的隻使出了一成的功力,但是劍仍然是擦錢飛飛的耳際而過,隨著雷聲閃電和大雨,錢飛飛沒有倒下,卻從耳際的發髻上,緩緩的飄下來一縷青絲,是她的頭發,耳邊的頭發,一晃一晃的飄落在地上,此時整個廳堂裏鴉雀無聲,好像都是在等待那一縷發髻落地的聲音,隻有雷聲雨聲依舊人心依舊!


    張狂由十成力道猛然減至一成,當然不是那麽的簡單,所以他在空中倒翻一個筋鬥,站在地上,硬生生的卸去餘力,卻見其身後的那把椅子卻“啪”的一聲攤開,好深厚的內力??


    隻要是武林中懂得武功的人都是知道的,硬生的收回已經釋放的力量那是多麽危險的事情,而且象是張狂這樣的高手,把十成收回九成,凶險至極了,說不定就會損傷內髒,可是他為什麽呢?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大家不解?就連張狂自己一個人也是說不清楚


    錢正大驚失色之餘此時才是喜出望外,連忙跑到場內將錢飛飛拉回去,“好女兒,你想嚇死為父不成?”頓時老淚縱橫,而就在此時,全場響起了一陣轟鳴的掌聲,蓋過了那雷聲,不知道是為誰而鼓掌,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而鼓掌?


    張狂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他的叫囂,而是把長劍向後一揚,一伸手,大概有一丈遠的地方,早就準備好的那一柄金黃柄白色頭的金銀槍“嗖”的一聲正落入到左手之中,紫紅色的槍櫻還在不住的顫抖,張狂將長槍一橫:“明教張狂領教戚家槍絕學!”說完才將長槍豎著戳在地上,瀟灑的與長槍並立在一起,看樣子等著有人出來應戰,果然,從南首走出來一位老者,看樣子有六七十歲年紀了,麵部全是皺紋,但是太陽穴卻高高的鼓起來,很顯然是個練家子,肯定有獨特的絕學了,他緩步走出來,一提雙手做個環揖:“嗬嗬,筆架山戚同還是躲不過,被明教的天王給揪了出來,所以老朽看樣子要不得已獻醜了”說著話還笑了笑,好像把這件事情看的很輕很輕似的!


    他話剛落音,薛神醫卻也放下李少陵,緊走幾步,到得這老頭戚同的身邊:“戚老兄,多年不見,您老驥伏櫪,風采不減當年啊?”戚同打個哈哈,“嗬嗬,當然,否則豈不是早就要去找你了,還要你把我從閻王小子那裏給搶回來呢?哈哈”兩人相對而大笑,薛神醫低聲道:“戚兄,你看這明教天王好像是有備而來,看他們那裏,有兩排兵器的架子,樣樣兵器具全,說不定想借次機會獨挑天下英雄,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矣戚兄大把年紀何必趕這趟混水呢?”


    戚同淡然一笑:“多謝薛老弟良言相告,你道我沒有看到那十八般兵器嗎?嗬嗬,您想我能躲的過去嗎?他那架子上的兵器都是按先後而排列的,想誰也是拖不過去的了,你看,下一位定然就是直隸的關公刀了”


    薛神醫順著戚同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那架子上,前麵的都空了,緊接著的就是那戚同口中的一柄關公大刀了薛神醫搖頭,歎口氣,拉住了戚同的手,“戚兄,你可見到他的手段了?稍差分毫,就,就可能有性命之憂啊?”


    戚同仍是微笑:“沒關係,到時候薛老弟再把我從閻王手裏搶回來不就可以了哈哈”薛神醫再不言語,隻聽戚同又道:“薛老弟,多謝關心了,你且在旁邊為大哥掠陣,我自有分寸”說完,轉身也有門下弟子捧上來那天下聞名的筆架山戚同的戚家槍,和張狂手中的金柄銀槍一模一樣,順勢也是用力一鬥,耍個槍花,仍然是瀟灑的站在了當場,引得眾人一陣陣喝彩好精神的一個老頭兒!


    李定在場外看的清楚,這次明教是做足了準備,連天下門派的兵器各自準備了一式一模一樣的,難道他們真的想挑戰天下門派不成,看張狂的樣子是胸有成竹了,他一個人已經是如此的囂張,那剛剛退去的君子和陰陽兩大天王回否再轉回來呢?那樣的話,我中原武林將是一場大的劫難,除非除非他心裏想著,目光移向了慕容流雲姐弟兩人,他們到底是為何而來?是為了中原武林還是這姑蘇慕容,為什麽姑蘇慕容卻一動不動呢?再看了眼那十八般兵器,自己是華山掌門,看這個樣子,沒有人會是這明教張狂的對手,很快就回輪到自己了,難道也要自己門下的弟子前去嗎?這?他思緒開始紊亂


    張狂仍然是一貫的口氣:“戚掌門,張狂有禮了”一晃長槍,天空仍自冷冷的閃著耀眼的電光,雨卻是越下越大了,正對著那破了的屋頂的地上已經是一片濕漉漉了,還在不停的淅瀝著


    戚同也收起那頑童般的神情,同樣抖了抖手裏的長槍:“張天王不必客氣請”此次卻是搶先攻擊而出,長槍刺向張狂肩頭,張狂冷冷一笑,反而不動,一側身子,很輕易的避過了那陰沉的一擊,張狂動作極快,根本沒有給在場的人看清楚的機會,也是長槍挺出,但是大家都看的出,是和戚同一模一樣的招數,也是刺向戚同的肩頭,可是戚同卻沒有象張狂那麽輕快的躲過去,隻一式,“砰”正中戚同的左肩,力道不減,戚同連退十來步,終於站住,臉上卻露著笑容,薛神醫連忙走下來幫他查看包裹,戚同卻小聲說:“薛老弟,嗬嗬,老哥哥夠聰明吧?我知道明教的人雖然作惡,但是卻十分的講信用的,他既然說用天下門派的武功來應戰天下門派,分明是在向姑蘇慕容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叫囂,嗬嗬,我知道我根本在他手裏根本走不了三招,所以老哥哥隻用了這式夜叉探海,當然他就用夜叉探海還擊了隻受到此小小的輕傷.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老哥哥夠聰明吧?”


    薛神醫被迫點頭,隻好把他拉回自己的作為認真的看護了!張狂在雨中甩頭將那金柄銀槍一擲,再伸手,一把真正的關公大刀到手,也沒有休息的意思:“張狂再領教直隸關公刀?”他這幾下動作輕快的很,一個門派的掌門就在一招而重傷,根本還不得手,他武功之高恐怕已經是駭人聽聞了那麽的可怕


    所有人都精神緊張起來了,而直隸的關公的刀一直暗暗的沒有回音,張狂再道:“明教張狂領教直隸關公刀法?”仍是沒有聲音回答,在場的人都想:“他們關公刀該不是被張狂給嚇壞了吧?”但是又想,江湖中人把名譽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應該不會退縮吧?正在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一聲呼喝:“魔教妖人,休的猖狂,關公刀前來降魔衛道”說著話,帶著雨點衝進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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