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也道:“是啊,肯定是沒有錯的,而且他在臨死前還叫我與二哥救命呢?”


    葉逍與眾少林僧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諸葛情上前對逸塵和葉逍道:“段郎,葉公子,依我之見這個林生肯定不是真的明教教主,想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方丈慧聰上前問:“女施主嗬出此言呢?”


    諸葛情道:“明教教主的武功在當今武林排行榜可是第一位的,我想絕對不會是浪得虛名,而且葉公子與段郎在六裏亭是與真的明教教主是交過手的,哪裏會像現在一般連那老道和尚都不如的,而且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臨死前還喊了段郎與三公主求救,所以我想他斷然不是真的明教教主!”


    葉逍向著山崖踱了幾步:“諸葛教主說的有道理,他可能真的不是明教教主,因為上次在六裏亭我與那明教教主動過手的,他的武功應該比我要高的多,就算此時我有了高深的內力也絕對不會一掌把他給打死的,這其中肯定是另有陰謀!”


    葉逍說完走向方丈:“方丈,您看這幾個人該怎麽處置呢?”


    一眾少林大和尚小和尚都早已經被葉逍這羅漢拳給驚呆了,特別是葉逍剛拜的師父,虛空,都睜的大眼快直了心想:“他如此的神通廣大,還要拜師嗎?”


    撫琴八姐妹淚眼迷離的對著葉逍:“葉公子,求你放過師父吧?”


    方丈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得,戒律院弟子!”


    慧淨等諸僧一起上前,“方丈!”


    方丈雙手合十:“先把他們三人押在戒律院,等候武林的公審再做決定!”


    “是”


    一群少林和尚分開向郭黑老道,黎暗和尚,右使者燕龍城三人而去,撫琴八女就勢把郭黑一圍:“不許帶我們師父走!”拉開架勢要動手的樣子。


    方丈看向了逸塵:“小王爺,您看這”


    逸塵心裏也很不願意讓老道和大和尚給少林寺囚禁,心裏頗為猶豫:“方丈,這他們師徒情深,怕此時弟子也是難以說服的”


    方丈一舉手:“阿彌陀佛,老衲要為天下除害,小王爺,得罪了!”


    轉身吩咐原本已經準備好的羅漢陣的弟子:“將小王爺帶來的八位女施主請到別院休息!”


    一下字上前來了百十名僧眾,把撫琴八姐妹連同老道郭黑給圍住,撫琴八姐妹卻是個個俏臉飛紅,嘴角帶著薄怒,眼光都看向了逸塵。


    逸塵是左右為難:“住手,不要動手棋兒,不要動手,方丈,不要動手,我們要從長計議!”


    可是他話音剛落,玉棋手裏的翠綠玉蕭一閃,已經打向羅漢陣的一為為首的僧人,隨著動作說道:“公子,棋兒告罪了但是我不能讓他們把師父給抓起來,公子,棋兒在這件事情後甘願受公子責罰!”


    其餘諸女也是一起道:“甘願受公子責罰”


    一起動手攻向了周圍的少林僧眾,葉逍與逸塵都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仙兒焦急的直跺腳。


    逸塵拉過諸葛情:“情兒,你看現在該怎麽辦呢?你一向是最具智謀的啊!”


    諸葛情也是娥眉緊鎖:“公子,今時不同於往日,少林是為了維護武林正義,而撫琴八姐妹則是為了保護授業恩師,都是無可厚非的,要讓少林罷手則難以張天下正義,無法降魔衛道,弘揚武林之正氣,若是讓撫琴八姐妹罷手,那豈不是是讓其姐妹背上那不仁不孝的罪名,更為我武林豪傑所不齒了,情兒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方丈慧聰大步踏出,一揮袈裟:“老衲得罪了”一運氣,猛張那大口“都住手”聲音洪亮震天。


    諸葛請與仙兒連忙捂住耳朵,眾少林弟子都是一起盤膝坐在地上,皺眉捂住了耳朵,葉逍看了眼逸塵:“是少林獅吼功!”


    隻見撫琴八女一個個身子搖晃,玉棋隻感到頭暈目眩,拉住了大姐的手:“大姐,我的頭好暈啊”


    其餘的姐妹也都開始搖晃了,一個個是東倒西歪的樣子,幾個姐妹的手相互連接,侍書已經被那方丈慧聰的獅吼功給震的倒在地上,捧畫伸手去拉


    諸葛情雙手捂著耳朵大聲喊:“書兒,畫兒,趕快把耳朵給堵上,你們是抗不過少林獅吼功的?”


    可是他們姐妹哪裏能聽得到?玉棋與撫琴還是在掙紮,郭黑老道皺眉道:“琴兒,你們快走吧,師父是不會怪你們的,否則你們都會被那慧聰方丈給震碎心脈的,快點退到段小王爺那邊去,他會保護你們的”


    撫琴哭著跪倒在郭黑的麵前:“師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姐妹一定要救你離開這裏!”


    此時的懸崖邊的燕龍城和大和尚黎暗還是沒有醒過來,逸塵看到撫琴姐妹的樣子很是難受,諸葛情在一旁道:“段郎,你快救救他們,怕他們再支持不了多久了,那樣他們都會被震壞經脈,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的”


    逸塵看了眼葉逍,在看諸位少林的高僧,心裏是頗為猶豫,逸塵是個識大體的人,少林就代表著武林正義,可是那撫琴姐妹都是自己至親之人,就連郭黑老道和那無為大和尚都是自己的知己,該當如何的抉擇呢?是左右為難


    他終於踏出一步,實在不忍看到撫琴姐妹一個個倒下,嘴巴剛張開,突然聽到一聲長嘯:“噢”仿佛給壓過了少林方丈的獅吼功,逸塵連忙止住腳步,瞥眼望去!


    從藏經閣方向飛過來三條人影,“少林方丈果然是名不虛傳,明教劉風前來拜見少林高僧!”那嘯聲是劉風所發的,那次在江南為救仙兒他曾經發過一次/


    後麵還跟著兩條人影,其中一人一身紅色,一人一身黑色,都是奔向了懸崖方向。


    葉逍一看是劉風,光明左使者呼延成,還有一黑衣蒙麵之人,呼延成與葉逍目光一對,彎身抱起燕龍城,點腳而退,那黑一人也上前一彎身,葉逍卻不容他得逞,從其身後拍出一掌,那黑衣人轉身也送出一掌,二人雙掌相交,葉逍退後兩步,略一遲疑,那黑衣人早把大和尚無為給抱入了懷裏,從懸崖峭壁上連點雙腳,疾馳而去,而劉風則橫腳掃向了少林方丈,方丈雙手一護,哪裏知道那是虛招,劉風微微一笑,身子倒退是淩波微步,湊到了郭黑前,攔腰抱起,騰空而去!


    方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好厲害的明教高人!”


    葉逍兀自站在那裏,逸塵跑上前,已經看不到了那三人的影子,問:“大哥,你沒有事吧?”


    葉逍略加沉思:“這黑衣人才是真的明教教主!”


    聽到葉逍此言的人都是眉頭一皺,逸塵追問:“大哥何以如此肯定他是明教教主?”


    葉逍緩緩道:“上次在六裏亭是與之交過手的,剛才他的速度太快,我沒有用上全力,隻簡單和他對了一掌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定然是那日在六裏亭與我兄弟動手的明教教主!”


    方丈走過來:“阿彌陀佛,大家自不必疑慮,到了他該結果的時候自然就會有結果,隻是老衲尚不明了,這明教教主為什麽要派一名武功低俗的人來冒充自己呢?還是名大理皇宮的侍衛,這可是又該做何解釋呢?”


    逸塵低頭道:“大師,所慮不錯,在下這就修書信與父皇,讓他查明事情的真相,回頭再親自來少林說明清楚!”


    方丈搖頭:“小王爺言重了,自可不必,我們當同時追查此事,無論誰先得到結果互相知會一聲就可以了,至於親自前來雲雲,老衲不敢!”


    逸塵再是客氣,身邊的諸葛情道:“容小女子一言.!”


    方丈與那玄渡適才聽了諸葛情關於少林羅漢陣的說法,很是佩服,現在又聽她要發表看法,玄渡連忙道:“女施主請說!”


    諸葛情道:“依我之猜測,這明教教主身份必定是十分的特殊,否則他不會每一次出現都黑衣蒙麵的,連人皮麵具都不敢帶,怕給人留下一點的痕跡,而至於此次前來少林,說句對不住各位大師的話,那明教教主定是以為有那幾位使者和天王就能將少林一敗塗地,根本沒有想到有葉公子在此,而又加入了少林派,想那明教教主不是另有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事情脫不開身子,所以才會派一名假的教主前來欺騙大家,讓大家對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心存顧忌,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派來的人卻功敗垂成,想是突然從別的地方聽到葉公子於此處,才不得不率同明教另外的高手前來救援,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但是他們的武功還是頗為厲害,竟然輕而易舉的搶走了幾名天王和使者那已經重傷的身子至於那假教主為什麽是大理的皇宮侍衛,小女子也是不好妄下定論了!”


    大家都覺得諸葛請分析的很是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沒有一點的眉目,那明教教主到底是誰呢?


    逸塵則走到撫琴八女麵前,拉起了玉棋,扶住捧畫,八女一起跪倒向逸塵告罪,逸塵拉住了玉棋:“我怎麽會怪你們呢?師父大難當頭,就應該如此,我不僅不會怪你們,而且還要嘉獎你們呢?”


    眾女是麵麵相覷,不知道逸塵上開玩笑還是說真的,諸葛情卻覺得逸塵這幾句話當著少林眾僧甚是不妥,連忙拉逸塵:“段郎”


    逸塵也是察覺的出:“方丈,諸位大師,在下言語唐突,請恕罪!”


    方丈搖頭:“小王爺與這八女豈是人間之凡者,但從天而來,而且這八女見情見性,自是該嘉獎,小王爺多慮了,少林豈是不分青紅皂白,老衲要恭喜小王爺得此八名伶俐的侍婢了,阿彌陀佛”


    逸塵再次客氣:“承蒙大師不加怪罪,在下替她們八姐妹告謝了,還有一事,舍妹在貴寺受各位大師庇護多日,十分感激,現想就此別過,我等要去洞庭湖與父皇相會,方丈大師,幾位大師,在下告辭了”


    說著話是要與幾位大和尚諸人話別,方丈拱手合十:“小王爺此去尚有千裏遙遠,路上怕是多加小心了!”轉身吩咐,“開山門,少林所有弟子恭送段小王爺和三公主!”


    “不敢不敢”逸塵是一直的告罪。


    葉逍上前拉住逸塵的手:“二弟,為何不多呆些日子,好讓為兄與你一訴衷腸?”


    逸塵微笑:“大哥這是哪裏話,此番別離又不是生離死別,待日後你與三妹大婚之時,我們在大理喝他三天三夜無妨,隻是眼下我要速速與大哥和父親報信,把這裏的情形如實稟告,二來也好讓母後和姨娘知道仙兒安危,綠水常流,大哥,小弟在洞庭湖君山等你!”


    葉逍道:“好兄弟,大哥定然是會去的,隻是眼下還有些要事要說與少林諸位大師,兄弟且先行一步,大哥隨後就來,代我向父親母親,和三叔和幾位嬸娘問安!”


    逸塵答應而出,率同眾女下了嵩山,取道洛陽,想是奔洞庭湖而去,要趕上那丐幫的君山總舵大選幫主之際了!一時是俊俏瀟灑公子,美麗動人小姐,連隨同丫鬟都是巧奪天工,一行人浩浩蕩蕩沿大路一邊欣賞美景一邊遊戲山水,很是快活!


    而葉逍滯留少林,到了少林內室,葉逍才向方丈匯報:“啟稟方丈,適才事情唐突,還有一事弟子未及稟報,弟子在沙漠蒙本寺那太師傅和蕭與慕容之德,而無意中探得一武林秘密,現在即刻匯報與方丈!”


    他口中是感那無名老僧,蕭遠山慕容博之說,倒也不為過,因為若是沒有他三人傳自己內力,自己怕早就是橫屍於大漠瀚海了。


    隻聽葉逍接著道:“方丈,各位師傅,師叔,我因為機緣巧合,無意中聽到,說姑蘇慕容複並沒有死,他是喬裝隱匿於中原,並伺機挑動武林大亂,趁亂還想那黃梁美夢,想是光複那已經覆滅的燕王朝,隻是當時由於倉促弟子沒有能探得明白他到底是混跡於何地?到底是何身份?”


    玄渡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慕容家為光複燕國一個個早已經神誌不清了,當年慕容博為一己之私而甚至於挑動的是天下大亂,自己卻裝死裝瘋,到處殺人作案,讓人互相猜忌懷疑,而此時這慕容複竟然重倒其父之覆轍,唉,那是病入膏肓了,我佛法高深,怕也難以解救了,阿彌陀佛!”


    慧淨道:“師叔,師兄,你猜那慕容複會扮成什麽樣子而混跡江湖呢?他會不會是那明教教主呢?”


    此言一出,人人動容,個個是凝思不語,玄渡道:“阿彌陀佛,絕對不會是明教教主,因為以那慕容複的武功絕對不能排名天下第一的,就算他是藏際江湖二十於年也絕對不可能練就絕世的神功的,葉逍曾經與之動過手,你來說說看!”


    葉逍道:“恩,師叔祖說的對,明教教主絕對不會是慕容複,雖然弟子從來沒有見過慕容複,但是我是聽說過的,那明教教主絕對不是慕容複,慕容複沒有那麽高的武功,弟子和那明教教主動手兩次,想他從來沒用過他慕容家的家傳絕學鬥轉星移和任何一派他派武功,弟子想怕是另有其人!”


    玄渡問:“那依你之見那他又以何身份藏匿於江湖呢?”


    葉逍小走兩步,沉著的說:“諸位師叔可曾見過那武林排行的創始人,江湖第一人臥龍神先生!”


    葉逍對著諸位大和尚說道:“弟子幾次遇到過那人稱臥龍神的老者,他創武林排行那到底是意欲何為呢?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麽?他到底有多高的武功?他是怎麽知道明教教主的武功足以排天下第一的呢?他又是如何的得知武林中人的武功而排定順序的呢?方丈大師,諸位師叔伯難道不覺得有些耐人尋味的地方嗎?”


    好多的大和尚都凝思點頭,玄渡道:“葉逍如此說來,那老者的險惡用心則是昭然若揭了,他創武林排行,明裏是讓我輩武林中人,有個標杆榜樣,互通互進,可是暗裏怕是要我武林各個門派相互較量,武林中人出手,那傷亡那自是難免的,免不了積下仇怨,讓我江湖刀光劍影再起,互相殺伐,與此時動亂的局勢而參合,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姑蘇慕容複好毒的用心!”


    方丈阻止他道:“師叔謹言,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我們絕對不可以斷言,難道忘記了當日玄苦師叔的死?我們曾經錯怪好人,等到我們拿到十足的證據再取找那臥龍理論不晚,真慕容,假慕容自可以天下大白了!”


    其餘弟子均道:“方丈說的是”


    慧淨上前,拱身道:“方丈,師叔,剛才來之三人,弟子在幾個月前在江南見過那君子天王劉風,而那一身紅衣的武功也絕對不在四大天王之下,卻也定然不是那孤傲天王在張狂,因為弟子與張狂也是見過的,那個人怕也是明教中的好手,能從我們如此眾多的人眼皮底下輕而易舉的救走了三人,端是武功了得啊?”


    慧淨曾經因為丐幫相邀而去過江南,親眼目睹了張狂挑戰天下群雄的場麵,現在仍是感覺那曆曆在目了,也見過劉風,自是不知道那紅色衣服的誰?


    眾僧盡皆搖頭,葉逍但見呼延成公然出麵,怕是已經有什麽特別原因,而不得不回歸明教了,此時特意隨了教主前來救人,那是身份已經天下盡知了,那幫忠心的侍衛卻是死的可惜了,可能也沒有了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於是道:“那紅衣人卻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呼延成了,武功正在那明教教主之下!”


    此語一出,人人盡是動容,“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玄渡道:“怪不得能在葉逍麵前不動生色就把那人給救了去?”


    葉逍當然不好說自己尚與之好有匪淺的交情了!於是側過臉去。


    慧聰方丈道:“阿彌陀佛,明教果然是高手如雲了,此次明教雖被葉逍大傷了元氣,可是他們怕是稍做整頓就有卷土重來的機會,我們定是要繼當日逍遙派掌門的慷慨豪舉,齊邀天下名門正派共赴光明頂!”


    玄渡老和尚也道:“對,以少林名義發英雄貼,我們少林要繼逍遙派之後再討教明教高招絕學!”


    明教的實力葉逍是十分的清楚的,但是他也知道,當今武林,能真正與明教分庭抗衡的隻有他少林與丐幫了,少林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弟子是遍布大江南北,俗家弟子更是不計其數,當是振臂一呼,以其武林泰山北鬥的姿勢定然會有很多的門派響應的,而且少林乃是興我正義之師以伐之邪惡,名正言順,少林方丈慧聰當得當今武林第一人也!而丐幫則為天下第一大幫,人多勢眾,可是目前卻群龍無首,偌大的丐幫已然散沙一片了,所以他們要在除夕之夜於洞庭湖君山總舵選舉新的丐幫幫主來統領屹立華夏大地百年的天下第一大幫,特邀各路英雄豪傑前去觀禮,就連大理的段皇爺,遠在西夏的虛竹先生,藏邊漠北,仙山海島的諸路江湖人物盡數邀請,雖然丐幫近年來人才凋零,可是畢竟是天下第一大幫,特別是幾大長老聯名邀請,但凡接到請帖者怕是都向君山而去了,本來已經平靜了二十多年的江湖,被逍遙派與明教之爭給喧騰起來,現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葉逍上到方丈前:“方丈,依弟子愚見,此是可否從長計議,此時明教幾大高手連番受挫,可謂稍傷了元氣,想他們也不敢再有動作,我們應從頭部署,以成萬全之策!”


    慧淨道:“方丈師兄,葉逍說的有道理,他可是親眼目睹明教的實力的,憑心而論,明教的戰鬥力遠比我少林高出數倍,其之凶悍就遠非我少林弟子仁人之心可比之,想是葉逍另有高見!”


    玄渡與方丈一起點頭看向了葉逍,葉逍低頭拱手:“弟子不敢,隻是明教弟子眾多,不是弟子危言聳聽,就算是合寺僧眾連同俗家眾師兄弟怕也沒有明教弟子之五成,而且明教天地風雷四門,和那五行旗都是久經訓練,熟悉戰場上的拚殺,而我少林弟子若單兵武功再高,怕也難討的好去,當日就是弟子太過於輕敵,才使整個逍遙派連同靈鷲宮全軍覆沒於六裏亭而成為逍遙派千古之大罪人,明教卻未損一兵一足,若非姑蘇慕容背棄盟約,從背後給了他駐守明教總壇的五行旗弟子釜底抽薪的致命攻擊,怕我等都早已經葬身於六裏亭那荒山火海了呀,弟子是想我少林乃天下第一大派,自然不會怕了他明教,但我少林乃是慈悲為懷,那些虛名也不放在心上,能否等丐幫除夕過後,選出新的幫主,那時可邀丐幫一同赴光明頂,一起為武林除害,弘揚我江湖正氣,弟子愚見,還請幾位師叔祖商量斟酌!”


    玄渡點頭:“葉逍說的有理,那些不懼明教等言,自是給我少林添金了,我少林以眼前形勢定然不是明教的對手,等約齊丐幫共同興師問罪當是上上之策,慧淨,丐幫三大長老不是已經派人送來請帖,我們則日動身,親去洞庭湖君山,為丐幫百年大計觀禮!”


    看樣子玄渡是要親自前去了,慧淨點頭:“師叔所言不錯,當約齊丐幫與諸多天下豪傑,踏平光明頂!”


    慧聰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慈悲為懷,師弟,心中怎可有如此的唳氣,我佛門弟子本與世無爭,奈何卻為武林安寧,天下太平才不得不出手而已,至於踏平光明頂雲雲,師弟休得再提!”


    慧淨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師兄教訓的是,師弟知錯了,善哉善哉!”


    接著慧聰方丈道:“丐幫廣邀天下英雄,怕是各路豪傑都要與會的,老衲趁此機會曉喻江湖諸路朋友得知,明教之罪孽,狼子之野心,當同仇敵愾,同氣連枝興正義之師伐之無道而寧天下武林之太平!”


    慧淨一聽,忙道:“師兄莫非是要親自前往不成,您已經有二十多年未出山門了呀?”


    慧聰方丈點頭:“不錯,正式要親自前往,段皇爺與虛竹先生都在,正好去會一會故人!”


    一眾僧人正自言語,突然知客僧前來報曰:“方丈,逍遙派薛慕華前來拜寺!”


    葉逍與方丈對視一眼:“請”


    那知客的小沙彌猶豫一下:“他怕請不進來了,他渾身鮮血,已經爬在了寺門前!”


    葉逍一聽,立即閃身衝出門口,直奔少林寺正門!


    葉逍一聽,心裏是暗叫不好,薛慕華是他們函古八友和自己妹妹葉遙一起的,難道他飛一般的衝到少林寺的大門口,但見幾名小和尚抬著一老者,身上滿是血跡,葉逍上前一看正是逍遙派的天下第一神醫閻王敵薛慕華,彎身先問:“薛師兄,你快告訴我,哪裏受傷了”


    薛神醫微微睜眼,但見是葉逍,緩緩道:“沒沒用了,我被擊穿了心脈,自點點了幾處大穴才堅持堅持到現在的啊!”


    葉逍皺眉:“你先不要講話,到裏麵我來為你療傷!”說完吩咐小和尚把薛慕華往裏麵抬去。


    薛慕華卻一邊搖頭一邊拉住了葉逍:“不,不,來不及了,快快把我放下”說著又咳嗽起來,還咳出一大口鮮血:“葉快把我放下,我有有件事情,要單獨說與葉掌門,葉公子!”


    葉逍但見薛慕華的胸口的鮮血止不住的下流,十分的焦急,想要幫其醫治,可是卻見他身後也在不停的淌血,想是被什麽利器給洞穿了心髒,虧的薛神醫通的人體穴位經脈,才勉強撐的命來!


    少林諸位大和尚都趕上來,看到此情形,齊聲高頌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薛慕華嘴角帶血:“快,快,我怕是要支持不住了快屏退左右,我”


    葉逍此時是不敢為他輸送真氣,那樣他會死的更快,這他是知道的了!


    但見如此,葉逍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大和尚,方丈當然也是聽到了,於是吩咐諸少林弟子:“我少林弟子各回自己房下,把薛老先生抬到石階下的大樹旁,結成羅漢大陣到山口,謹防有賊人對我不利~!”


    呼啦啦少林僧眾全部退去,幾名小沙彌把薛神醫抬到台階下與方丈施禮而退下。


    方丈慧聰則引眾大和尚退入了少林寺內,葉逍趴在了薛慕華身前:“薛師兄,你有什麽想告訴我的?”


    薛慕華眼神明亮,拉住葉逍的手臂:“葉公子,葉掌門,我們師兄弟八人死的好慘啊”說著老淚縱橫。


    葉逍心裏一顫:“什麽,你是說諸位師兄師姐都死了”


    薛神醫閉眼點頭:“是都死了呀您剛走不久,我正為那張狂煎藥,突然來了一黑衣人,冷冷的瞪了劉風與張狂一眼就突然猛下殺手與我師兄弟,我師兄弟毫無防備,當場就死了四個那黑衣人武功高強,出手是十分的淩厲,我大師兄與二師兄根本沒有機會出手,就也倒下了,小師弟卻是死死的擋在了遙掌門身前,被那黑衣人給一掌震碎了心脈,當場而亡我卻端起那藥湯向那黑衣人潑了去,才轉身跑出幾步,想讓遙掌門有逃跑的機會可是我才跑出五步,就見那黑衣人右手輕指,”說到這裏,葉逍是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薛慕華堅持著說:“這是我要單獨說與你的原因,你看我的後背直穿前胸”


    葉逍低頭看他傷勢,是一個小孔似的一直在不斷的流血。


    “那黑衣人當我也死了,就舉起手向遙掌門拍去,可是就在此時,明教的張狂一下自從遙掌門身後閃出來,跪倒在那黑衣人的麵前,嘴裏說道‘教主,您手下留情’”


    葉逍雖然早就料到,但是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是明教教主!


    薛慕華斷斷續續的說著:“那黑衣人把張狂一腳給蹬到了一邊,劉風也搶過來擋在了遙掌門麵前,遙掌門腳不能動,自然也是無法逃離!卻聽那黑衣人訓斥‘反了你們兩,你們可是知道她是誰吧?現在整個武林,是誰在與我們明教作對,是他們逍遙派,她葉遙是當今逍遙派的掌門,我不殺她殺誰?”


    “那劉風卻道:‘教主,請聽屬下一言,先逍遙派掌門葉逍已經去了少林,屬下見過現在的葉逍的武功,屬下擔心郭道長和黎大師不是其對手,這葉遙根本不足一提的!”


    薛慕華快要喘不過氣來,隻聽他道:“我長話短說,我們師兄弟八人也不指望報仇我拚死前來報訊是想告訴你那明教教主傷我的武功是”


    葉逍也根本再來不及問他後來的情況,追問:“是什麽武功?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們報仇!”


    薛慕華擠出笑容搖了搖頭:“是是大理的一陽指!”說完氣絕而亡。


    葉逍一下自蹲倒在了地上:“什麽?大理的一陽指?”他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那薛慕華說他們不指望報仇,要報仇的話,這世界上有幾個會段家的一陽指?段莫不過段譽父子三人了!


    葉逍凝視著薛慕華胸前的傷口,喃喃自語道:“是一陽指一陽指?”


    走進少林寺內,抹去了薛慕華是被大理一陽指所傷一節,其餘一一說與方丈慧聰與幾位大和尚,最後一揖:“方丈,各位師叔師伯,弟子掛念妹妹安危,所以想請方丈恩準下的嵩山去找尋妹妹下落!”


    慧聰點頭:“唉,明教魔頭神出鬼沒,葉逍你自己可是要當心啦?無論找到你妹妹與否,到得除夕都要去洞庭湖與我一會!”


    葉逍又請方丈安排了薛慕華的後事,於是跪拜出寺而去,先是到了函古八友死的地方,仔細的端詳了地點,想尋找些蛛絲馬跡,可是未得半點端倪,心裏開始著慌,明教數次欲至自己兄妹於死地,這次明教教主親自出馬,不知道妹妹能否像自己一樣躲過一劫呢?


    沿大路,向西向南而行,逢人便問,遇到客棧也是必去打聽一番,可是毫無結果。這一天到得唐洲,但見行人都是來去匆匆的樣子,葉逍入一間客棧遂向店小二打聽:“小二哥,這唐洲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但見來去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樣子?”


    那小二把白汗巾往肩膀上一搭:“唉,客官您是有所不知了,唐洲城外已經開了戰啦”


    葉逍忙追問:“哦,是與外族交戰嗎?”


    那小二搖頭:“外族?哼是內亂,童太師把整個唐洲太守的兵符給調了去,交給一個什麽姑蘇慕容來統領,原來的太守欺壓百姓,大家夥很是高興,以為新太守就好了,可是誰知道啊,他雖然不欺壓百姓,卻與什麽昆侖山的土匪開了戰了,百姓是連連遭難啊,那些東奔西跑的都是些有錢人,想逃到京城去避難呢,留下我們這群百姓,無論是官兵勝利還是土匪進城,都隨他去吧,誰當了家都一樣!”


    葉逍一聽,昆侖山的土匪怎麽能跑到這裏來與官兵打仗呢?昆侖山,定然是明教中人,而那姑蘇慕容,半月前被自己給重傷了,難道已經痊愈又跑來這裏調兵遣將與明教為敵不成?


    於是謝過小二,丟給他一小錠銀子,是準備出城而去,明教有人在此與姑蘇慕容交戰,說不定能探得些妹妹的蹤跡也是未可知也了!


    葉逍迎著慌亂的人群,揀南門出城,腳下加快,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奔出了三十來裏,端見前麵是旌旗招展,呐喊聲陣陣,衝殺聲不絕於耳的傳了過來!


    葉逍放眼望去,全是官兵,西側是片樹林,正南則是一座小小的土山,一眾大宋的官兵是一眼看不到邊際,看樣子是圍住了什麽人?


    西側的樹林中就在此時竄出來幾騎快馬,不向外突圍反而向內而去,葉逍緊追幾步,但見馬上之人,一馬當先者正是明教君子劉風,心裏是又驚又喜,驚者他怎麽會出現在此地呢?喜者他們應該是與那什麽明教的教主一起的,怕妹妹也應該到了此地,他們到底是在和誰對戰呢?不從側翼而出為什麽反向包圍圈中掠去,難道真的是藝高人膽大不成?


    其後還有明教左使者,呼延成,一身大紅袍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後的幾匹馬卻是穿官兵的衣服,像是從樹林中把他們給追了出來,劉風坐在馬上,手裏卻毫不客氣,單單拍官兵的馬頭,像是不願意取人的性命,呼延成也是一樣,隻是把眾多官兵給震傷,好像是於心不忍的樣子,葉逍明白,劉風乃是大宋的十二王爺,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怎麽忍心下手殺害自己的臣民,而呼延成在官兵中臥底十年,對這些官兵當是十分的有感情,那也是不願意下重手的,隻是一味的遮擋閃避!


    葉逍但見隻有他們二人,闖進了成千上萬人的包圍,而且還不忍心下的殺手,那他們就算給累死也是出不去的,呼延成給逼的沒有辦法,才抬出了大刀,但也隻是排,擋挑,從來沒有砍死一名官兵,但是官兵卻不管那麽多,如潮水一般的湧上,葉逍想看是誰在指揮這群官兵,但是四下裏看了又看始終是找不到那個指揮點,也隻看到茫茫的人海向二人是前赴後繼的掩埋一般壓上來,正在此時,有幾名官兵手持長矛,對準劉風與呼延成的胯下之馬便刺,那兩匹倔強的戰馬是長嘶而倒地。


    二人從人群中躍起,背對背靠在一起,劉風道:“呼延左使,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會給累死的,這群人海根本看不到邊際,真不知道有多少人,還不知道教主他們是否出了那樹林?我們如此可是支持不了多久啦?”


    呼延成大刀擋開幾名官兵的長矛:“賢弟說的不錯,現在情況特殊,你能否拿你的令牌一試?”


    劉風如茅塞頓開,慌忙從懷裏掏出那十二王爺的虎符令牌,高舉過頭頂:“大宋十二王爺在此,誰敢造次!”


    立時,最前的官兵門瞪著那令牌是一愣,手裏稍微慢了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麽辦,劉風與呼延成見那令牌起到了作用,很是高興,剛要喘口氣,突然從陣裏傳來一陰沉之聲音:“眾將士聽我號令,他那令牌是假的,上前去斬殺了他,童太師重重有賞!”


    這群官兵哪裏分的清真假令牌,聽主帥一聲令下,又是拿起長矛圍了上來!


    呼延成與劉風暗叫不好,這令牌現在是無用了,隻好又收將起來,與呼延成是並肩應敵。


    呼延成道:“他們如此也沒有辦法了,賢弟,不要在苦撐下去,看樣子教主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樹林,我們現在擒賊先擒王!”


    劉風答應一聲,二人暗運輕功,是騰身而起,飛向了剛才傳來話音的地方!


    劉風與呼延成瞅準了機會,用力的分開一眾的官兵,朝著剛才說話的方向飛奔過去,呼延成大刀上前開路,左拍右擋,並不很是用力的樣子,劉風也是皺著眉頭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名官兵,就在當時的昆侖山上慕容流雲率領幾萬大軍從後路抄襲光明頂的時候,他都沒有殺一名官兵,還一直的躲


    著明教教主,怕他看出些什麽似的,不過眼前,那教主仿佛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卻從來沒有說起過,劉風也不知道為什麽?


    葉逍挨著樹林也向前挪了幾步,隻站在那看不到邊際的官兵後麵,想知道到底他們是圍住了多少人,多少明教的弟子,有沒有自己妹妹在裏麵,現在也不能插手他們之間的爭鬥,先要看一個究竟!


    於是他輕身上了一棵樹,一棵很高的樹,蹲在上麵看下麵的情勢十分的清楚,就隻見到了一紅一白兩個人影在眾官兵群中飛奔,向著西邊幾匹騎馬的人而去,一路上蕩起是煙塵滾滾,眾官兵卻還是不斷的向上湧去,兩條影子像兩道楔子往人群裏紮,可謂是當者披靡,隻有兩個,卻把千萬人的大陣給調動的東倒西歪,劉風一躍身,點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直取向一名馬上的官兵,葉逍看那馬上的官兵就在劉風的一掌拍下,連人帶馬給倒在了地上,呼延成也是向第二匹馬飛身而上,效法劉風的做法,那人也是連人帶馬的倒在了地上,眾官兵看兩人如此的神勇,剛才那股蜂擁的勁頭頓時消弭了不少,有不少的官兵可是了猶豫,二人見此法奏效,連忙向第三匹馬奔去,葉逍見離的太遠,於是也就從樹上竄下來,點著諸多的官兵的人頭向那裏而去,葉逍看清楚了馬上的第三個人的樣子,又是猛吸一口涼氣,正如自己所料,是那慕容靜雨,葉逍見到慕容靜雨自然也就想到了她的大姐那遠在沙漠的慕容蘭煙,她們兄妹險些沒有至劉風於死地,在那藥王廟是自己在場,現在她又與明教為難,怕劉風不會在輕易的放過她了。


    果然,劉風二人也看出了是她,劉風穩住身子,站在那匹死馬上道:“原來是慕容姑娘,日前我們在藥王廟放過來賢兄妹,不知道慕容姑娘為什麽還要是與我等為難?”


    慕容靜雨身披盔甲:“劉公子,此是非你我私家仇怨,家仇國恨已然是小女子使命,靜雨不得已而為之了,還請劉公子見諒!”


    劉風當然能體會她的處境,於是道:“那好,對不起,慕容姑娘我們是要得罪了!|”


    呼延成道:“不要再羅嗦了,等稍晚些時候我們怕是出不去了,他姑蘇慕容偷襲我光明頂,這帳教主定是要算的,先由哥哥來擒了她吧?”說完,一擺大刀迎著慕容靜雨的馬匹而上,慕容靜雨長鞭抖開,先是卷向了呼延成的大刀,而劉風則迅速的點倒了還在馬上的幾名官兵,也是回過頭來幫忙呼延成,葉逍看的清楚,慕容靜雨絕對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他們看樣子是要把她給活捉了,帶回光明頂交由明教教主處理了,自己該當如何呢?救是不救?葉逍也是一時猶豫了,但想到了其姐姐蘭煙,又想到了逸塵,如果是逸塵在此地,那是會拚了性命的也是要衝上前的!


    葉逍掃開幾個把他當成是呼延成與劉風一夥的官兵,衝到正在爭鬥的三人前,眼見劉風一腳踢斷了馬的前腿,那馬向前便倒了下去,呼延成竟然提大刀對準慕容靜雨攔腰便砍,劉風與葉逍同時大喊:“呼延大哥,手下留情”“呼延左使,刀下留人!”


    葉逍一點地,竄到慕容靜雨馬前,慕容靜雨已經身子失控,向前摔去,葉逍左手將她攔腰抱住,右手胳膊挨著呼延成的大刀順勢而下,竟然將其大刀翻轉,再一叫力,側著身子將那大刀給推了出去,將慕容靜雨穩穩的放在地上。


    呼延成與劉風二人一見是葉逍,相互看了一眼:“葉公子,你為什麽總是幫她呢?你不要忘記了,他姑蘇慕容也是你們的大仇人啊!”呼延成急著問,因為他知道,再耽擱的片刻這萬人大軍突然發難,他們可沒有段小王爺那飛天的本領,累也是要給累死在這陣中的了!所以才急著說道。


    葉逍搖頭:“對不起,二位,我是不能眼看著她死在你們手裏的,因為我那二弟不許,我怕他”


    呼延成道:“你那二弟不許又將怎地?呼延成接下就是,你千萬不要壞了我的大事,否則我們可就是出不了這陣勢啦?”


    葉逍看了眼華容失色的慕容靜雨,慕容靜雨俏臉微紅,低頭不語,於是道:“兩位想一想,那幾代的恩怨情仇,慕容姑娘不也是受害者,打一出生就被灌以光複亡國的信念,她的人生並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他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說到這裏,看慕容靜雨微微的咬著嘴唇,那神情像極了慕容蘭煙,心裏頗是一動,接道“她不應該為了與她根本就無關的爭鬥而犧牲,而且她還是我那二弟逸塵的心上人,如果他知道我見死不救的話,會跟我決裂的還請二位高抬貴手!”


    呼延成此時知道他口中的二弟正是大理小王爺段逸塵,傳說中他的武功已經到了通天徹地了,而劉風自是知道慕容靜雨與段逸塵的事,而且他本身也是不想傷她的,隻是那呼延成是明教左使者,職位要比自己高,是不能左右其意思的。


    呼延成看了眼慕容靜雨,看了眼葉逍,看了眼已經停住了攻擊的周圍的官兵,道:“唉,葉老弟呀,你壞我大事矣,放虎歸山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啊!”


    葉逍聽他說話已經開始有轉機了,於是道:“如此小弟多謝呼延大哥了!”說完衝二人一抱拳,對著慕容靜雨道:“慕容小姐,得罪了,依你看”


    慕容靜雨此時卻淌出了眼淚:“我大哥受傷,我一小女子萬事借休,任憑公子!”


    葉逍於是向著眾官兵大喊:“慕容元帥有令,散開一條道路,放明教二人出去!”


    果然,那人群散開一條可供五人通行的道路出來,葉逍向著呼延成與劉風一指:“請”


    劉風與呼延成一起拱手,大踏步威風凜凜的從人群中穿過,傳來一句:“多謝葉公子,他日有緣再得相聚!”


    葉逍神情著急,對著慕容靜雨道:“慕容小姐,令兄之傷急不得的,要好藥食服,到臘月就應該康好如初了,這裏有兩棵靈鷲宮的九轉熊蛇丸,你回去與令兄服下,說不定還能趕得上丐幫除夕的君山之會呢,我找他們二人尚有重要事情,下次再與小姐閑敘,葉逍告辭了!”說完,轉身而出,追向了呼延成與劉風二人!


    慕容靜雨呆立在了那裏,眼看著遠去的葉逍,擦了把眼淚,心裏亂做了一團,自己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呢?自己為什麽要去光複那縹緲的燕王朝呢?苦心積慮買通朝廷重臣,得到兵符又如何?燕王朝究竟是在哪裏,自己是在幹什麽,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敢去愛,明明喜歡卻殘忍的分開,還要裝作根本不喜歡對方,上天為什麽這樣的對自己呢?就因為她是慕容家的傳人嗎?


    葉逍很快在樹林中趕上了呼延成與劉風二人:“呼延兄,可知舍妹現在何處?”


    劉風道:“哦,實在是在下過錯,適才未來得及告知葉兄,遙掌門在這樹林被師父給救走了,你大可放心!”


    葉逍一聽,被李滄海給救了去,心裏終於一塊石頭落了地,原來李滄海知道明教教主殘殺逍遙派弟子,是以想要找教主算帳,可是當時明教教徒眾多,為了保護葉遙,先是帶葉遙去了,而就在此時慕容靜雨又帶大批的官兵前來,明教教主因為也帶有右使者燕龍城,老道郭黑,大和尚黎暗重傷三人,才命呼延成與劉風引開了眾官兵,自帶明教弟子出了唐洲而奔湖南而去。


    李滄海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就連徒弟劉風都不知道其蹤跡,自己卻又哪裏找得呢?於是打算先到湖南與父親見過,說與這連日來的事情,於是又與呼延成劉風道別:“二位,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呼延成就拉住他道:“慢,葉賢弟此時天色已晚,不如我們三人在此樹林燃起篝火,煮酒論英雄不也是一樂乎?”


    劉風點頭,葉逍想妹妹現在是不用擔心了,也就一點頭:“好,就依呼延大哥,隻是這酒?”


    呼延成一抖大紅袍,腰間竟然掛著幾個大酒壺,道:“哈哈,剛才的爭鬥還掉了兩個呢,否則我們真可以是一醉方休了!”


    林間暗的快,太陽一落,立即就看不到了事物,劉風燃起火堆,三人坐在火堆前,分拿一大壺酒,嗬嗬而飲,呼延成問:“依二位之見,此時天下武林,有幾人能稱得上大英雄了?”


    劉風道:“英雄?若不論此時,而說二十多年前,天地間第一大英雄就是前丐幫幫主蕭峰了,豪氣幹雲,慷慨取義,是為天下之大豪傑,大英雄者!”


    呼延成舉起酒壺:“對,對,蕭大俠是為天下第一大英雄,來我們為蕭大俠幹一杯!”


    三人咚咚喝下幾大口,葉逍心想,原來這明教中幾大高手也是對蕭大伯恭敬有佳啊!看來蕭大伯真是人中之龍鳳了,頂天立地四字也隻有他能配的上了!


    呼延成道:“我再來說當今武林一英雄!”先是喝下一大口酒,“葉賢弟要想反駁,不妨聽我把話說完!”


    葉逍道:“呼延大哥但說無妨!”


    呼延成道:“我所言此大英雄,正是我明教當今教主!”


    葉逍從心裏驚呼一聲:“什麽?他也算是大英雄?”


    劉風也是看到了葉逍不是很相信的神色,他不等呼延成說,就拿起酒壺繞著火堆慢慢道:“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自天子以至於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葉逍知道自己不問,劉風也會解釋他引用孔子話的意思,呼延成與劉風竟然同是一臉驕傲的神情,隻聽劉風道:“葉兄弟有所不知了,這就是我之所以效忠明教,跟隨明教教主的真正原因了,明教教主心中藏有遠大的抱負,但是我深深的知道,他主張儒家的思想,修身為本,但是單單修身是不夠的,一個國家何以強大,還要一個英明神武的領導者,就是當今的明教教主!”


    “不錯,”呼延成把話接過去,“明尊是想創建一個大同的世界,打破所有的門戶,家國,的觀念,致而天下太平,民生安康!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你逍遙派為敵,隻是你逍遙派一味的阻撓教主的大計,才不得不與你為敵,可是你竟然率部攻打光明頂,教主才下了死命令,對貴派之人,格殺勿論,因為我明教統一天下的道路上是不允許任何人阻擋的!明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但凡江湖中有反抗的門派和個人,我想明尊是不會與之解釋的,正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了,少林丐幫等諸多江湖門派都曾經協助貴派攻打我光明頂者,教主要在一個月後的丐幫君山總舵選幫主的時候讓全天下的門派都臣服於我明教,葉兄弟想一想,那時候我們的那支隊伍,可是要比任何國家,任何的隊伍都是要強大的多的,攻城略地,頃刻之間則天下盡尊聖火,歌舞升平了!”


    葉逍這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他不知道此二人會有此番言語,心裏是一陣陣的顫悸,“這兩個徹底的被那明教教主的光環給掩蓋住了,根本再看不清世界,事情不會像他們想像的那麽的簡單的,明教教主的野心竟然被他們給理解成古之偉大的聖人之心,可悲了莫非這教主當真有過人之處不成?”葉逍是自心裏這番的反思。


    劉風接道:“並天下武林門派而一派,同江湖眾心而一心,何事不成?唾手可得天下,舉手投足江山,這種大的氣概不愧為天下一大英雄!”


    呼延成紅光滿麵:“哈哈,呼延成以能在明尊座下效力為榮,來,咱們再敬教主一杯”


    葉逍很是不情願的舉起了酒壺,陪著二人“咚”喝下幾大口,隻是感覺酒的味道與往日的不同,好像是差了哪一種味道!不知道是辣還是甜,更或是香醇


    下個月,也就是除夕的丐幫大會,明教定然是會前往的,日前他們傷了幾名好手,剩下的幾名仍然是放眼江湖數一數二的,世間罕有匹敵的絕世高手了!還有那神秘的明教教主,到時候丐幫卻又該如何的應付呢?他們能應付的來?段三叔與父親都會在場,可是事關人家丐幫自己的事情,江湖其他門派又豈能插手呢?看來丐幫此次大選幫主怕是困難重重啊!


    葉逍見二人已經把其教主尊為了神仙一般的人物,也就沒有刻意的去顯示自己的不悅,頻頻舉起酒壺,劉風與呼延成卻是越說越是興奮,有些個明教不日就統一天下的意思,葉逍雖然心裏很是不快,但是臉上還是不帶出來,三人正自高談闊論,卻聽到有一陣鈴鐺的聲音給傳了過來!


    三人都是聽的清楚,劉風放下酒壺:“此深更半夜的有誰來呢?”


    呼延成道:“恩,聽腳步人數好像還是不少!”


    葉逍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於是向兩個人示意,一起施展輕功躍上了火堆旁邊的三棵大樹上,向下看去,過了片刻,隻聽那鈴聲和腳步聲越來越響,隨著聲音走過來一隊人,成豎著的一字形向火堆方向走了過來,葉逍皺起了眉頭,借著火光看的清楚,是十幾名女子,在路過火堆的時候,有的竟然直直的躺了過去,好像根本就不怕那大火的侵蝕,也有幾個到了火邊卻跳了過去,就連劉風與呼延成也是看直了眼,人身都是肉長的,她們難道是不怕大火的燒烤,還是練了什麽奇異的武功,百思不得其解


    葉逍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眼眶頓時變的濕潤,險些從樹上給摔了下來,一按樹梢,運內力,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呼延成與劉風但見葉逍下去,也就跟隨著從樹上落下來,可是那隊女子根本就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三人一樣,還是腳下不停的往前走,葉逍口裏念著口訣,走到第一名女子前,一拍那女子的腦門,將她胸前的符紙揭了下來,再也忍不住眼眶裏的淚水


    :“是我害了你們”


    呼延成與劉風一驚:“這是她們怎麽回事?”


    葉逍道:“二位,她們都是拜二位所賜死在六裏亭的靈鷲宮的女弟子!”


    呼延成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武功卓絕,可是這死人複活那可是他練多少年也練不成的,“那那他們怎麽還能行走?”呼延成知道葉逍不可能來騙自己二人。


    劉風道:“是趕屍**逍遙派的盅蠱之術已經是出神入化了,我在六裏亭就見到幾批,他們是被當日的葉掌門運用**趕出來的,我見是死人,就讓手下弟子放他們出了六裏亭,誰知道怎麽有跑的這麽遠的?”


    “趕屍**?”呼延成隻感到匪夷所思,那隻是傳說中聽到過,卻從來沒有想過會親眼見到,對葉逍的本領更是佩服的多了一層!


    葉逍走到那隊女子身前,但見前麵幾名女子臉色蒼白,眼眶深陷,目光呆滯,白天看到會給嚇個半死的,後麵幾個除了眼睛還稍稍帶有神采外,和前麵的幾名毫無二致,葉逍向著幾名女子鞠躬道:“眾位妹妹一切皆是葉逍的罪過,死後還不讓你們安生,還要長途跋涉如此的遙遠,嗚”葉逍已經開始哭了起來,“想是還有什麽心事未了”


    劉風拉住他:“先不忙哭,他們沒有人趕,怎麽能跑到這麽遠呢?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看他們身後是否有人”


    葉逍當然比他熟識趕屍的法門,想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打量了一番幾名女子,看到其中一名,葉逍認出了她的容貌,眼淚再一次淌落了下來:“是朱天部的首領白韶,白韶姐姐”說著話,伸手拉向了白韶的手,可是誰知道那白韶竟然突然向葉逍彎身跪倒:“尊主你要為我們報仇啊?嗚”


    這一下可不要緊,劉風呼延成連同葉逍都給嚇得一下子倒退了幾步,死人複活了


    那白韶一跪,但見其隊伍中又有三人跪倒:“弟子拜見尊主尊主要為我們報仇啊!”


    葉逍與呼延成此時渾身冷汗,葉逍想她們定是死的太過於冤枉和淒慘,還有心事放不下了,劉風與呼延成看到此狀,心裏也是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在六裏亭怕的確是殺戮太重了,這批靈鷲宮的弟子實在是太慘了!


    葉逍回了回神道:“白韶姐姐,是你嗎?你可是有甚心事還不能安然離去?”


    白韶又向前走了步:“尊主,弟子能有什麽心事?就是要殺了魔教所有的妖魔鬼怪為我死去的所有靈鷲宮姐妹報仇雪恨!”


    呼延成與劉風後背感覺是一陣陣的吹過涼風,大半夜的竟然遇到鬼了,劉風凝視那白韶,扭了扭頭:“葉兄,不要慌張,我能感覺到除了呼延左使與你之外的人的呼吸,她們中定是有沒死的!”


    葉逍與呼延成一愣,的確,呼延成膽子也就大了些:“死人我是怕的,因為沒有打過交道,這活人,我可是從來沒有怕過的!”


    葉逍走上前:“白韶姐姐,真的是你嗎?”


    白韶與那三名女子一起哭道:“尊主,嗚正是屬下,屬下苟且偷生這許多時日就是有朝一日能見到尊主,要尊主為我們報仇啊!”其餘幾名女子也是一邊哭一邊說,從她們的哭聲中就已經感覺到了他們說不定上受了多少的苦了,葉逍很是不忍,一個個把他們拉起來,指著還站在一旁的幾位:“白韶姐姐,她們這是”


    白韶一邊哭一邊道:“尊主,她們真的是死去的朱天部的姐妹啊,我們幾個能活到今日,就是靠她們的掩護才能出得那六裏亭的”


    葉逍是一陣陣心酸,正欲答話,突然見白韶身後的一名女子像幽靈似的竄起來,張開了雙手瘋了般的掐向了劉風:“魔教妖人我要掐死你”


    聽那女子這麽一鬧,其餘幾名女子看了出來,連同白韶在內,眼前就是自己的大仇人明教君子天王劉風,於是就死命的竄了上去,也把呼延成給嚇了一跳四人像四隻惡鬼一般沒頭沒腦的竄向了劉風,饒是劉風武功高強,但是錯愕之際還是被白韶的大指甲給掃到了腰間,衣服立即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這猝不及防的攻擊竟然傷到了劉風。


    呼延成見狀,與劉風道:“來日方長,今日不是說話的地方,劉賢弟我們走!”


    劉風向葉逍一拱手,與呼延成一起躍上了樹梢,傳來一個聲音:“葉賢弟,此時不宜多論,來日再邀閣下煮酒論英雄!”


    葉逍眼神茫然,看著好像是死了複活一般的幾名女子,百感交集,如此與明教中高手相交,感覺實在是對不起那為自己而被那明教高手殺死的無數的弟子心裏暗暗的開始責罵自己!


    白韶再次跪倒在葉逍身前:“屬下一時衝動,還請尊主責罰!”


    葉逍道:“白韶姐姐快請起,我怎麽會怪你們的,到是我卻糊塗了,唉如今我已經不是逍遙派掌門靈鷲宮的尊主了,我妹妹葉遙已經接替了我的位置!”


    白韶站起身:“屬下也是從傳言裏聽來些消息,說尊主已經葬身六裏亭,屬下痛苦不已,可是後來又聽說尊主現身關外,來到河南,所以弟子才不得不拉著幾位本應該水葬天堂的姐妹的軀體做掩護而來的洛陽,之後來唐洲,不知道為什麽,官兵和明教的人對我逍遙派要是趕盡殺絕的樣子,我們隻能晚上出來趕路,白天都躲在樹林或者山洞之中”


    葉逍看著幾人衣著臉色,心裏很是不忍,“幾位妹妹,你們受苦了,是我害了你們”


    白韶向葉逍訴說了連日來自己等人從昆侖一直到這裏的艱苦,葉逍很是心酸,安慰了四人一番,指著其餘的五個還站著的人問:“這幾位妹妹”


    白韶含著淚道:“她們是已經真死了的姐妹”


    葉逍後退一步,悲從心來,走到那幾具站著的屍體前,默默道:“一切都是我之罪孽,已經身死之軀竟然還做此長途跋涉,葉逍罪過大焉!”低頭開始與四人默念佛教的往生咒!


    白韶幾名原靈鷲宮弟子也是退到了葉逍的身後,默默不語,葉逍道:“再不能讓他們如此了,白韶姐姐,我們靈鷲宮向來都是水葬的,如今遠離我江河,但是幾位妹妹長途跋涉,可以說是功德圓滿了,我們把她們火葬了吧?”


    白韶點頭,轉身吩咐幾名女弟子都樹林中找了些柴木,很快紮成幾座大的靈床,把被葉逍給貼了符的幾名已經死去多時的女弟子放到了樹枝紮成的靈床上,葉逍拿起火把,口中念念有語:香魂斷絕,止境如斯,聖靈軀殼,隨燃燈之廟火而至西方!


    幾人站在火前,看著那大火吞噬了幾人的屍體,立即就傳出了惡臭的刺鼻味道,很快屍體就隨著樹枝化做了灰燼,葉逍從大火中仿佛又看到了當日的情形,靈鷲宮諸弟子在大火中掙紮的樣子,閉起眼睛,緊緊的咬了咬嘴唇,對著白韶道:“白韶姐姐,你們不要再叫我尊主了,我已經不再是靈鷲宮和逍遙派的人了,你們如果願意的話,就叫我葉大哥就可以了,現在的靈鷲宮尊主是我的妹妹葉遙,靈鷲宮不能有兩個尊主的,你們千萬記下了!”


    白韶幾女弟子跪倒在地上:“尊主,我們永遠奉您為尊主,尊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其中一名女子也哭泣著道:“尊主,我們還要您與死去的諸天諸部的姐妹報仇啊您”


    葉逍心裏一動:“雖然我現在不是逍遙派和靈鷲宮的人,但是我也會時刻的與明教的人周旋的,我是不會讓那麽多的靈鷲宮姐妹白白死在昆侖山的,幾位妹妹放心了,現在少林寺方丈已經親自書昭天下,要與明教一個理論,不久後的丐幫君山總舵就會知曉了”


    白韶問:“那好我們就叫您葉公子吧,葉公子,您這是去哪裏?也要去洞庭湖湖嗎?參加丐幫的新幫主大選?”


    葉逍點點頭:“是的,我是從少林寺裏出來的,得到消息說明教中人到時候定是會去插手的,所以我先行一步,通信與丐幫好讓丐幫諸位長老早做防範,再者我是一路追那明教教主而來,在少林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僧道兩位天王被我打傷了,所以我是一路追下,可是到了這樹林前,被前麵官兵給耽擱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索性也就不再追下去!”


    這是他故意如此之說的了,因為他說葉遙被明教教主給捉了去,白韶等人又是該擔心了,所以還是不告訴他們的好,反正妹妹已經被李滄海師祖給救了去,當今天下怕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的,所以還是很放心的!


    白韶問:“葉公子,不知道剛才那白衣之人可卻是明教君子劉風?”


    葉逍是一怔,暗想:“那自然是劉風了,劉風是明教的君子天王,曾經與他靈鷲宮諸多弟子見過麵的,自己現在卻與之對酒當歌,可是對得起那死去的靈鷲宮數萬的女弟子和逍遙派的弟子?”


    於是臉上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好在大火的掩映,白韶沒有看出來,葉逍才道:“哦是是明教的劉風”心裏努力的想該怎麽與白韶解釋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曲幽幽咽咽的簫聲從林間傳了來,白韶諸女很是機警,道:“葉公子,林子裏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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