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麵帶微笑:“尤長老好久不見了啊,聽說您要覆滅丐幫?我看你現在很難做到了,因為你現在手裏沒有了製服雷大哥的武器啦!”


    尤立川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這你怎麽回事?”


    逸塵還笑笑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大哥那讓我很是佩服的名城信使尤賀裏估計也做不成武林盟主了,您看啊!”


    說著用手一指山腳下。


    尤立川立即再倒退三大步,又看到了兩個此時他最不想看到的兩個人,錢飛飛已經撲到了李少陵的懷裏,而在尤賀裏對麵站的卻是他最顧及的葉逍。


    葉逍輕聲道:“尤長老,你的偽裝真的是讓葉逍佩服,但是這武林盟主您是無論如何也做不成的,因為我不讓你來做!”


    尤賀裏也沒有想到會發生現在的事情,急得左顧右盼。


    李少陵怒目而視,對葉逍道:“葉公子,這賊子交給少陵吧?”


    葉逍點頭就退到了一側去與少林方丈等人見過,最後低頭站在了父親的身旁。


    李少陵幾下就已經將尤賀裏給一腳踩倒在地上,就在此時,從人群中衝出來一乞丐,從尤賀裏手裏拿過了打狗棒,向上一舉:“這尤家兄弟才是禍亂丐幫的元凶首惡,是他們殺了奚長老害了樊長老,他們抓了完顏姑娘和錢姑娘來要挾雷幫主和李少俠,現在段皇爺和葉公子已經將他們救了出來,現在真相大白,尤家兄弟禍亂丐幫,為禍武林,其罪當誅!”


    這乞丐正是那日葉逍在華山遇到的那正氣浩然的任香主,原來葉逍與逸塵快馬加鞭,剛到了京城切巧遇到了從華山趕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任香主,他知道尤家兄弟的所為但是卻不敢言語,所以等待機會,正好遇上了葉逍,所以無意中幫了雷衝一個大忙,況且他和錢飛飛,完顏裏沙都是認識的,就在野外的一座破廟將二人救了出來一刻沒有耽擱就趕了過來,正好趕上。


    尤賀裏見大勢已去,趴在地上閉眼等死,而尤立川剛要跑,卻被雷衝怒吼一聲:“賊子休要逃竄!”擒龍功倒著將尤立川狠狠的摔在地上。


    尤立川嘴腳帶血,心想:“就是要死也要拉的你做不成丐幫幫主!”於是把心一橫,掙紮著從地上怕起來:“哈哈,哈哈,告訴你們,你們一群糊塗蟲!”他指著在場的所有人道:“告訴你們,這雷衝是真的不錯,但是你們可以問他的師承來曆啊?他是不敢講的,因為他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大秘密,將來他做了武林盟主,就會把你們都給一起一起帶到閻王老爺那裏去,我,我在那裏先等你們了!”


    他也就是在臨死前胡言亂語的,哪裏有什麽大秘密了,他根本就是不知道的。


    於是地上的尤賀裏也趁機道:“對,他就是想覆滅丐幫的,然後做武林盟主將整個武林歸順朝廷,不服從命令的就右朝廷派重兵來剿殺,到時候就沒有了武林,沒有了江湖,都是他的天下,他有著巨大的陰謀,你們問他的來曆就知道了,哈哈”


    尤立川又接過去:“你們就都等死吧,到時候你們比我們還要死的慘上百倍我在地獄裏等你們!”說完咬舌自盡。


    尤賀裏大聲喊:“二弟”從山腳向山上爬著。


    眾人都回味著兄弟二人的話,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亦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對兄弟如此的狠毒。


    尤賀裏眼睛血紅,“你們都等死吧,雷衝會帶你們去一個你們都沒有到過的地方,哈哈你們知道他身邊的那女子是誰嗎?那是塞外女真首領完顏阿骨打的妹妹,他就是要連同完顏阿骨打,做了武林盟主後,與完顏阿骨打裏應外合,取宋而代之,你們這群亡國奴,哈哈”從腰間抽出短劍,刺入了小腹而亡。


    全場寂靜,葉逍逸塵都站到了雷衝身邊,李師師低聲道:“這對兄弟太過狠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時怕情勢對我們不利了,要先離開這裏再說!”


    雷衝想去從那任香主那裏接過打狗棒,誰知道那任香主卻退後三步,跪倒在地上,將打狗棒舉到頭頂上:“弟子萬死請求幫主曉師承來曆與天下英雄,否則弟子願與打狗棒共存亡!”


    呼啦,跪倒了一大片丐幫弟子:“與打狗棒共存亡!”


    好多的武林中人也開始高聲喊道:“請雷幫主說出自己的身世”


    “請說出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是從何處習得?”


    看來尤家兄弟臨死的話大大的起到了作用,大家開始懷疑了雷衝,不再向當初在君山的時候那麽的信任。


    逸塵在一旁道:“雷大哥,依小弟之見,這丐幫幫主不做也罷,隨我們去世外隱居了便了!”


    葉逍道:“二弟,你看,此時的情形雷大哥能走的了嗎?就怕連父親都不會讓雷大哥走了!”


    李師師道:“不錯,你們看,少林寺已經在山路上結下了羅漢陣,那不是做給我們看的,就是不相信雷幫主的,看來雷幫主隻有兩個選擇了,一是說出實情,二是從這裏殺出去!”


    果然,少林方丈站起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請雷幫主說出事情真相,想天下英雄定然能夠明辯是非的!”


    逸塵道:“雷大哥,你若是真有難言之隱的話,可否說與小弟知曉呢?”


    雷衝拉著完顏裏沙的手:“這”


    葉逍阻止住了逸塵:“雷大哥,你不必說了,小弟等無論大哥是大奸大惡的十惡不赦之人,或者是豪氣幹雲的頂天立地的好漢子都是我們的大哥,你若是不願意說的話,我們就從這裏殺出去!”他這幾句話說的聲音很大。


    差不多所有人都聽到了,虛竹第一個站出來:“你們兩個給我到這邊來!”


    葉逍與逸塵一起與虛竹跪倒:“父親,恕孩兒不孝,我一定要保護好雷大哥安然離開這裏!”


    “二伯,原諒孩兒不孝,我與兩位大哥生死與共!”


    從虛竹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混帳,你給我過來!”


    逸塵一看,眼淚立即就掉了下來,不知道是喜是悲,竟然是已經落了發的父親段譽,大理最傳奇的皇帝,身後跟的是大理天龍寺的幾位高僧,其中還有皇爺爺段正明。


    逸塵想跑過去但是又想到雷衝立即由成了重矢之的,左右猶豫不絕。


    段譽與少林方丈等人見過:“貧僧前來聆聽吐蕃糾摩智大師前來演講佛學,不期而遇此武林大會!”


    少林方丈忙與眾高僧讓座。


    虛竹與段譽一起站到了葉逍逸塵的對麵,而李師師也瞥眼見到了一個人影,低頭不敢再抬起頭來。


    雷衝一拍兄弟二人的肩膀:“兩位好兄弟,雷衝不枉來中原一遭,能得兩位好兄弟,大哥知足了,我不想牽連你們,你們去吧!”


    說完轉身又與李師師一跪:“此番多謝了姑娘幾次相助,雷衝不勝感激,不想與李姑娘多添事端,還請李姑娘離雷衝而去!”


    就聽葉逍背後傳過一個聲音:“師師你還不回來,你喜歡人家,人家可不喜歡你,回來吧,為師不會怪你的!”


    李師師眼中含淚:“雷幫主,您多保重!”說完,也沒有回到師傅的一側,反而是翻山越嶺而去,卻見背後一個影子追去:“李姑娘,李姑娘”是燕青。


    此時群雄見虛竹與段譽一起帶頭為難雷衝,就都一起要求雷衝講出自己的身世和武功的來源,立即將雷衝三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因為雖然三人武功怕是一個比一個要厲害,每一個都足以以一當百甚至當千,但是卻有虛竹和段譽為難,而且還有少林方丈,華山掌門,各門各派的英雄豪傑,不會怕了兄弟三人。


    雷衝見狀,哈哈大笑:“雷衝才不怕你們的要挾,哈哈,義父對雷衝恩重如山,請恕雷衝不敢違背答應義父的事情,各位,得罪了,來吧!”


    葉逍與逸塵見雷衝說動手就要動手,於是一邊一個站在了雷衝的身邊。


    雷衝拉了完顏裏沙的手大笑著從葉逍與逸塵中間走下山腰:“雷衝要出去,誰能擋得?”


    群雄被雷衝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虛竹先一個擋在了雷衝的前麵:“我不許你敗壞我大哥的名聲,不想你拿降龍十八掌為禍江湖!”


    葉逍跑上來:“父親”


    虛竹第一次發怒:“你站到一邊去,雷少俠,你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也許虛竹可以幫你!”


    雷衝還是大步向前:“多謝虛竹先生好意,雷衝要是走,想還沒有人能攔的住,所以不需要您來幫忙!”好狂的口氣。


    段譽雙手合十,也擋在了雷衝的麵前:“阿彌陀佛,你身兼我大哥的降龍十八掌和擒龍功,我與二哥怕你與大哥有頗深的淵源,所以你還是說清楚了的好!”


    “不許走”群情湧動!


    幾名年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掄起刀劍要攔截雷衝,雷衝一抬手,如果虎嘯龍吟般,根本未及其身,幾人已經各自摔出去幾丈之外


    虛竹與段譽見雷衝出手,一晃身形,硬是擋在了雷衝的必經之路上。


    逸塵與葉逍心裏著急萬分,但是卻又不敢上手,眼看一觸即發,葉逍把嘴唇都咬破了。


    虛竹與段譽一起向雷衝下手,雷衝手裏還拉著完顏裏沙,也不閃避,不還手,隻是緩緩道:“如果我說義父說過不可以與二位動手,不知道二位是否相信?”


    段譽與虛竹的身子一起一陣:“你說什麽?”


    一向從容的虛竹好像著急了:“你說什麽,你你義父到底是誰,他他還說什麽?”手已經開始顫抖。


    段譽卻一把拉住了雷衝的手:“你快說啊,你的義父到底是不是我那大哥?”


    雷衝還是搖頭:“無可奉告!”


    虛竹攔住了段譽:“三弟,此事當從長計議!”


    對著雷衝道:“我想與雷少俠商量一件事情,不知道可否?”


    雷衝點頭:“請兩位前輩賜教!”言語中對二人還是很尊敬。


    虛竹道:“你答應我從現在起半個月內一起與我們聽吐蕃的國師演講佛學,你可以不說出你義父的事情,但是我想派人去查詢,這樣即使有了結果也不是你違背了對義父的諾言,如此也可以與天下英雄一個交代,你認為可好?”


    雷衝稍微猶豫了下:“也好,就聽兩位前輩之意!”


    於是虛竹高聲對著少林方丈和武林群豪道:“各位不知道信的過虛竹否?”


    武林群雄一起高聲:“當然信的過虛竹先生!”


    虛竹向眾人四下施禮:“多謝各位的錯愛,既然如此,虛竹以為這雷衝的武功跟我那已經過世的大哥頗有牽連,所以虛竹鬥膽請各位在少林山中聽大輪明王講經半月,半月之後無論有無結果都悉聽尊便如何?”


    眾人都道:“當然要給虛竹先生麵子了,就在少林聽他們講半月的經也沒有什麽?”


    “可是少林寺內不住肉食,不給把咱們給餓死了啊?”


    少林方丈站起來道:“既然如此,老衲願意與虛竹先生一起擔保,半月之後一定會有個結果,各位英雄暫住敝寺是敝寺之榮幸,但是禁肉食乃是我佛門大戒,所以還望各位願意在此聽經講道的英雄稍加遵從,慧聰拜謝大家了!”


    虛竹見沒有人有異議,於是就對著雷衝道:“雷少俠,你那義父在懸崖底下這二十多年來過的還好嗎?”


    雷衝一急:“你怎麽知道?啊”才知道是中計了。


    段譽和虛竹聽到這句話身子連連晃動:“你你”二人眼含淚光。


    就在此時,從天而降一片翠綠的雲彩:“什麽人膽敢對我家公子無禮?”是撫琴姐妹和諸葛情到了。


    眾姐妹一看是段皇爺和虛竹,都連忙跪下見禮。


    其餘人雖然都看到過了,而此時眾女是一模一樣的打扮,更是不可思議了。


    於是諸葛情以媳婦之禮見過段譽:“父皇!”


    段譽錯愕,逸塵從地上起來:“父皇,我與情兒已經成婚了!”


    段譽微微點頭,從懷裏掏出件手鐲遞給了諸葛情:“這本是塵兒祖母之物,要我送給最喜歡的女子,但是為父娶了三個女子,沒有辦法送給他們其中一人,就一直保存到了現在,就送與你吧,希望你與塵兒好好的生活!”


    諸葛情跪下接過。


    虛竹卻當著天下人的麵撒下一個違心的謊話:“各位安心的在少林聽講經綸,想我那大哥還活在人世,我等這就去找尋,半月之內,定然給大家個交代,如此也不違背了雷少俠的諾言,半月之後,如若還沒有個結果,那麽與雷衝的恩怨,就由江湖來解決了!”


    誰都沒有意見,如此大家一起到了少林別院,等候不日到來的大輪明王糾摩智。


    而隻剩下的段譽父子,虛竹父子,和撫琴姐妹,虛竹道:“三弟,你看,大哥是否還真的活著?”


    段譽十分激動:“我這哪裏知曉?二哥的意思是要親自去探尋大哥的下落?”


    虛竹點頭:“是要去探詢大哥的下落,我想大哥一定還活著,否則身兼降龍十八掌和擒龍功的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段譽也表示讚同:“剛才二哥的一語試探,那雷衝已經承認他就是來自懸崖之下,大哥舍生的地方!我們這就去,隻是半月期限是否太短了?”


    虛竹道:“半月是太短了,因為時間再長的話我怕這些江湖中的漢子都沒有了耐性,怕萬一動起手來,雷衝能否安然離開?江湖卻又要是血雨腥風了,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而我們也不可以親自去,我們要留下來穩定大家的心,這件事情就教給塵兒和逍兒去辦!”


    逸塵和葉逍從小就聽著蕭大伯的傳說長大,此時一聽大伯還有活著的可能,還讓自己二人去探詢,很是激動,“父親與三叔,盡可以放心,我與二弟一定會把大伯找回來的!”


    虛竹點頭:“恩,但願大哥還尚在人世,否則那後果塵兒輕功好,可以直接就從雁門關而下懸崖,這可以省去很多的時間,如此我們隻好在少林等候消息了,但是要記住,半月之後,無論是否找的到線索,都必須要趕回來少林寺,因為那時候這裏的凶險要靠你們兄弟來阻擋了!”


    兄弟二人應聲跪倒:“一定不負所望!”


    虛竹拉了段譽的手而進少林寺。


    逸塵對著諸葛情道:“情兒,你與琴兒帶領眾妹妹在山下找個地方住下,我與大哥半月就回,你們要好生保護好父親二伯和雷大哥的安全啊!”


    諸葛情連連點頭。


    玉棋卻爭吵著要跟著去,葉逍道:“這次去是辦非常的事情,我與二弟就可以了,去人多了反而不是很方便!”


    玉棋噘嘴表示不滿:“我去可以照顧公子的了,要比在這裏用心來記掛的要好!”


    逸塵也是搖頭,撫琴拉著眾妹妹向山下走去,兄弟二人剛要轉身北上,從寺裏衝出來一人,是完顏裏沙:“葉公子,可否帶上裏沙?”


    葉逍連連搖頭:“二弟的親眷都到山下去了,你也跟她們到山下去住吧,你就在這裏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完顏裏沙道:“葉公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跟二位去,我是想葉公子帶我到雁門關就可以了,我要回女真去!”


    於是三人啟程向北,長話短說,二人輕功絕頂的高,一人搭完顏裏沙一隻胳膊,完顏裏沙好像騰雲駕霧一般,一路無話,兩個晝夜就到了雁門關,完顏裏沙與而人別過,著急的朝塞外而去,當然兄弟二人也沒有細問他們去做什麽?


    這日傍晚,鷹愁澗外,兄弟二站翹首而顧:“當年蕭大伯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還有小姑姑聽說還有一個很愛小姑姑的人”


    葉逍道:“恩,我是從小叫聽這這個傳說長大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要親自去證實這個傳說!”


    逸塵道:“如果見到大伯,你會怎麽辦?”


    葉逍搖頭微笑:“從來沒有想過能見到大伯的?我們這就下去吧?”


    逸塵一伸手:“走我們去證實這個傳說吧?”


    兄弟二人是飄然而下,葉逍隻感到耳邊是忽忽的風聲,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從內心深處佩服著逸塵的武功和輕功,有時候會想:“雷大哥一人可以力敵明教四大天王,逸塵可以分水為路,踩氣為倚,到底誰更厲害些呢?此時若真的再論武林排行,誰該是天下第一呢?”


    越往下,越是寒冷,而且是越來越冷,葉逍不由自主的開始運功抵抗,卻聽逸塵道:“大哥,此處深不見底,你說蕭大伯與小姑姑掉下來還能活嗎?”


    葉逍拉住了逸塵的衣角:“我可不知道,但是此時越來越冷了,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底下到底是什麽呢?”


    暗,黑暗籠罩過來,已經黑了下來,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除了忽忽的風聲,和衣服的呼啦聲響。


    逸塵突然道:“大哥,你看,怎麽那裏那麽的一片白?”


    話音剛落,卻“撲通”一聲,二人同時落地,不是落在了地上,二人已經感覺了出來,是落到了一大堆雪上,二人掙紮著站了起來,雪一下子就到了腰,忙緩力向外跳,可是跳出來又陷進去,葉逍對於雪山並不陌生於是道:“二弟,我們運功保護好心脈,這裏的積雪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寒的厲害,我們隻能爬出去!”


    逸塵隨著葉逍沒有方向的向所謂的方向爬著,不知道爬了多久,葉逍一路試探著,雪也漸漸的薄了許多,葉逍一躍而起,踏雪無痕,這才展開了輕功,對著逸塵道:“二弟,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咱們現在所處的應該是山頂上!”


    逸塵很是吃驚:“什麽?山頂?”逸塵生長與南方水鄉,對於北方的氣候根本就不了解,幸虧有高強的內功護體,才不會被凍壞了身子。


    逸塵小心的跟著葉逍向“下”走:“大哥,我們明明從懸崖上跳下來怎麽會給掉到了山頂呢?”


    突然葉逍:“噓”一聲:“有聲音!”


    兄弟二人立即警惕起來,小心的順著聲音的方向摸索著,那聲音好像是低沉的吼聲,兄弟二人繼續向前,其實也能感覺的出來,是在向下走,逸塵也感覺稍稍的暖和了些。


    那聲音明顯起來,就在身邊了,葉逍跳過去一看,是一頭大黑熊在雪地裏掙紮著叫喊著,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困住了的樣子。


    逸塵一看:“是陷阱?”


    葉逍也是一驚:“對,是陷阱,你看,這裏還有削尖了的樹枝和鐵做的刀片!”


    兄弟二人激動萬分,葉逍搭那黑熊的前爪,一下子就把它給拉了出來,高興的道:“這裏果然有人啊!”


    逸塵高興的跳了起來:“對對,這裏有人設陷阱捉黑熊!”


    兄弟二人興奮的向下繼續走去,漸漸的,雪好像是沒有了,隻剩下枯樹枯藤,但是雪水卻形成了一條條的小溪向下流淌著,葉逍高興道:“我們沿著水流一定能到有人的地方!”


    二人加快了腳步,隻感到周圍竟然熱了起來,那些枯樹仿佛都長了葉子,接著竟然聞到了花香,兄弟二人都感到不可思議,二人的聲音竟然還驚起了飛鳥,這是一小片樹林。


    兄弟二人感到地勢漸漸的平緩起來,也看到了一條由人踩出來的蜿蜒的小路,內心狂喜


    兄弟二人沿著那條發現的崎嶇的小山路向下而行,剛剛的涼爽此時卻變的有些熱了,逸塵還以為是走了長時間的路給出了汗,葉逍卻道:“此地氣候異常的很,剛才在山頂竟然是冰雪覆蓋,走下來很是涼快,分明是春秋季節,而此時卻感到如此的炎熱,應該是夏天,當真是怪異的很了,一座山中,竟然分出了春夏秋冬四季!”


    逸塵把衣服敞開:“是啊,大哥你看這麽熱,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情況啊!”


    葉逍叮囑道:“此地很是蹊蹺,我們要多加小心了,別到時候尋不得大哥卻連我們也失陷在此地!”


    逸塵點頭繼續向下走,耳際卻傳來攘亂的聲響,一拉葉逍的胳膊:“大哥你聽”


    葉逍也聽到了聲音,一抬頭見山下有一片火光朝山上湧動而來,其間還有人說話的雜亂聲響,一時間是既驚且喜


    半月後,少林寺內,大雄寶殿內外都坐滿了人,各路的江湖豪傑各門各派的人士。


    正中講台上,端坐著一位僧人,模樣不似中土人士,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聳,氣質非凡,正自高聲的演講,而四下裏卻是慧聰方丈,大理天龍寺諸多高僧,段正明,段譽,其後還有許多衣服不與少林和天龍寺相同的僧人,還有許多各派掌門弟子。


    葉逍與虛竹走到門外,聽到寂然無聲,葉逍久曆江湖,知道這幾個大和尚老和尚的來曆,於是輕聲對著逸塵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幾位應該是當今佛門中最為有名的幾大高僧,五台山清涼寺方丈神山上人,開封府大相國寺觀心大師,江南普渡寺的道清大師,廬山東林寺覺賢大師,長安淨影寺融智大師,最後那位是五台山清涼寺的神音大師,是神上山人的師弟,那講台上的人就應該是吐蕃的國師大輪明王糾摩智了,傳說這糾摩智每年的端午都會在大雪山開壇講經,周圍國家的信佛之人都去聽講,隨心所問,問無不解,乃是佛門一大聖賢,到和我們兩家在二十多年前也是有些淵源的!”


    逸塵與葉逍自小就聽說過糾摩智的事情,此時一見,其人,再見中原眾多高僧的俯首聆聽,他們本就是信佛之人,此時更加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當下也不敢造次,隻好靜靜的站在最外麵聽著:“天龍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龍,三夜叉,四乾達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羅迦。八部者,囊括了世間萬象,佛聖神仙,人與非人,我佛門弟子盡悉詳者,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阿彌陀佛!”


    眾高僧一起高頌佛號。


    虛竹在瞥眼見看到了葉逍逸塵二人,心中一動,拉了段譽低頭退到殿外:“逍兒,可是有什麽消息?”


    逸塵伸手遞給了段譽一塊白布,虛竹側目而視,段譽的手已經開始顫抖,虛竹也是眼睛濕潤,因為他們看的出來,雖然時隔二十多年,那布上分明卻是當日大哥那粗豪的筆跡:“來此尋我者,必是峰至親之人,定然是衝兒在世間惹了禍事,此是峰最為擔心之事,今峰兒學會了我的武功,而且還精於毒術,又從遊君處習了易筋經,峰原以為衝兒是無法離開此地,但是其已經離開三年,峰實是擔心,若釀成巨禍,則是峰之千古之罪責,故迫不得已尋路再返中原,卻敬請前來尋峰者,萬不得將此地道於外人,實是莫大功德,否則此安寧數百年之地將生靈塗炭,峰叩謝!”


    葉逍與逸塵已經從父親的神情中看的出來,這的確是那傳說中的蕭大伯的親筆留言。


    虛竹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段譽手裏捧著那留言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不停的顫抖著:“你們快說?大大,大哥到底在哪裏?”


    於是兄弟二人就緩緩將在懸崖底下見到的事情簡單的說給了段譽與虛竹。


    當日,他們聽到人聲,看到了火光,就隱蔽在了樹林中,果然衝上來一群人,嘴裏還吆喝著:“快快,那雄瞎子一定是掉到了陷阱裏,我們快去抬下來!”


    有人道:“曹大哥的辦法真是靈的很,人也不用去,就很輕易的捉住了那黑瞎子,走”


    火把從二人身前而過,葉逍與逸塵遞了個眼色,二人緊跟在眾人的身後,又折路而向後上山,很快就到了那隻大黑熊的地方。


    有人拿火把一指:“這家夥還利索的,竟然從裏麵爬了上來?”


    逸塵此時借著火光打量眾人的衣著,和此時的中土人士截然不同,衣服厚實,而且明顯很是粗糙,有的背上還背著弓箭,而且有時候話也聽不太清楚,粗略一看,有十來個人,都是精壯的漢子,原來這陷阱是他們挖的,於是就要出去與眾人搭言。


    卻見到眾人一陣驚慌:“快快”


    那三個剛去拉那倒在雪地上的黑熊的人都跳到了陷阱的對麵,十來個人都站成了一排。


    其中一人大聲喊:“都不要跑,否則他們會都撲向他一個人的!”


    所以十餘人背對背圍成了一個圈子,二人不知道何故,忙向上看,暗吃一驚,潔白的雪地上連爬帶走了來了大小十餘隻黑熊,有大有小,爬到了那被陷阱捕捉到的黑熊身邊是繞著圈子爬來爬去。


    有三隻大黑熊前爪抬了起來,扭動著大胖的身軀向諸人慢慢的走過來,有四隻也從另一側緩緩的爬了過來,是熊要圍攻人群,眾人拿手裏的火把晃來晃去,可是那數隻巨大的黑熊絲毫也不懼怕,反而是張牙舞爪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要是撲過來。


    葉逍心道:“此處的黑熊怎麽如此的囂張?竟然成群而聚還要攻擊人群?”


    其中一人彎弓射箭,一箭正中那隻小熊的肚子,可是如此一來那幾隻大熊更加的凶狠的咆哮著。


    人群中有人喊:“不要放箭了,那樣他們會更加的惱怒了,此時又沒有人幫忙,大家都小心了!”


    大家都把弓箭收了起來,一隻大黑熊撲上來,一個個子較高的漢子迎麵阻擋,卻見那大黑熊隨手一揮,將那漢子給抽倒在了地上,在雪地裏連打幾個翻滾,險些給摔到了陷阱裏去,兩個人將他截住。


    “曹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幾個漢子叫道。


    那個曹大哥道:“此時就是我們村子裏所有的人來它們這群瞎子也是不會走了,因為我們傷了他們的夥伴,這三年,自從衝兒失蹤後,就再沒有人上山來獵熊了,此時他們擔子都變大了,大家到時候就朝著一個上,否則分散開來我們更不是他們的對手,都會死在這裏的!”


    眾人都圍在了他的周圍,幾隻大黑熊見對方根本沒人敢上來,膽子就更大了,還蹣跚著向前幾步,笨重的身子加著肥重的爪子對準曹大哥就拍了下來。


    曹大哥身後一個矮個子的漢子竄出來,對準那黑熊就是一掌,那黑熊的身子接連晃了幾晃,逸塵與葉逍都是一驚,驚的不是那人能打的動黑熊,而是他用的掌法,竟然是一式不成形的降龍十八掌裏的飛龍在天,很顯然,武功力道不及,也不準確,隨後又拍出了一掌,還是一模一樣的,飛龍在天,但是還不如原來的一掌,葉逍一見,不是初學就是偷學來的,以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如果內力到處,那黑熊被如此重重一擊,早就摔了出去。


    這下更惹惱了眾多的黑熊,一個個咆哮著跑上來。


    曹大哥大聲道:“不要再動了,你又打不死他!”


    旁邊也有人道:“你才學了幾天啊,就想象雷衝那樣獵熊嗎?”


    兄弟二人此時一聽,“雷衝?”心頭激動,這群人果然認識雷衝,而且那人還會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掌,總算沒有來錯地方,但見七八隻黑熊一起圍撲了過來。


    葉逍與逸塵一見,再不能耽擱,於是一起跳了出來,站在了陷阱的兩側,葉逍一掌一個,將三隻黑熊給拍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逸塵不願意讓黑熊近身,卻施展開了六脈神劍,都是點向了四隻黑熊的脖子,,幾隻黑熊卻都站著一動不動了,最後那三隻小熊撲在倒在地上的三隻大熊身上開始不住的號叫。


    眾人還沒有醒過神來,葉逍二人上前施禮:“各位大哥,我們是從他鄉而來,無意中得見各位獵熊,見情勢危急,不得已而出手,還請各位大哥見諒!”


    眾人都張大了嘴,看著眨眼間就被二人給製服的黑熊,好像不敢相信。


    那曹大哥年紀大約有五十多歲,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哦,這你們,謝謝你們的幫忙,否則我們都死在了這裏啦!”


    逸塵與葉逍微笑。


    身邊那會用飛龍在天的矮個漢子道:“兩位英雄是來自何處呢?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逸塵與葉逍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問,微笑道:“天上?哦,嗬嗬,我們是從懸崖上而下,特來此地尋找一人!”


    那曹大哥道:“石頭,別問了,快請兩位大英雄到村子裏去,把大家都叫起來一起來山上抬熊到村子裏好生的招待兩位!”


    石頭和一眾人等說著就要過去殺了那幾隻小熊,葉逍攔道:“這位大哥,今日你把此幾小熊給捕殺了,來年又將捕些什麽呢?而且這數隻大熊當是抵得過許多了”


    眾人一起連連稱是!


    黑夜裏,整個山腳熱鬧了起來,許多的壯漢子到山上把那十餘隻大黑熊給抬到了村子裏,整個村子的人都跑出來看。


    葉逍粗略一看,也就百十餘人,有男有女,大家都是興高采烈,其中一滿頭白發的老者深深的對著二人鞠躬:“多謝兩位救了我們太平村上的人,我是這裏的村長,就代大家謝謝了!”


    逸塵葉逍連忙攔住了那老村長:“老先生不必客氣,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折騰了大半夜,天色漸漸發白,人們都興高采烈的殺這黑熊,剝著熊皮,好像根本沒有什麽你我之分,連小孩子也是互相照顧的,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呢?兄弟二人眼睛打量四周,晨曦之中,依稀可見,四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高山,不僅是高山,幾乎全是懸崖峭壁,包括他們下來的這一側,這是個什麽所在呢?


    就在此時,從村子中的小路上,蹣跚著一前一後走來兩個人,手裏都拿著根樹棍,很顯然都是看不到東西的盲人。


    開口說話道:“什麽事情這麽吵?都讓不讓我睡覺啦?”


    逸塵與葉逍一聽,此人說話和這些人截然不同,再看其相貌,雖然雙目空洞,好像眼珠都沒有的樣子,但是模樣卻異常的清麗,身後那人卻不僅沒有眼睛,而且滿麵的傷痕,而且還沒有幾根頭發,模樣很是恐怖,也道:“你慢一點,肯定是他們又打到熊瞎子了!”


    那曹大哥過去拉住了先前那盲女子的手:“紫妹子,告訴你啊,剛才我們去山上獵熊,差點讓熊給吃了,多虧了又從天上掉了下來兩位大英雄把我們救了,我們要款待他們,您二位來的正好,快,來坐到這裏!”


    葉逍與逸塵看這這一對盲人,心裏七上八下,葉逍試探著問:“您二位是?”


    那盲女子一聽這話音,身子一顫抖,連手裏的木棍都掉了:“你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快快說話啊!”還一把揪住了葉逍的衣服。


    葉逍卻沒有躲閃:“我我”


    身後那漢子也是很激動:“你,你說話啊,再說幾句,快!”


    逸塵一禮道:“不知道您二?


    ??要我們說什麽?”


    那盲女道:“好,好,說什麽都可以,你快說啊!”


    逸塵於是道:“在下大理段逸塵,來此並非惡意,還請這位大姐見諒!”


    “哈哈”那盲女大笑了起來:“好,好嗚”又哭了起來:“你們是否也是從懸崖上摔下來的?”


    逸塵道:“我們雖然是從懸崖上下來的,但是卻並非摔下來的,敢問兩位?”


    那盲女拉住了逸塵的手:“剛才你說什麽?你說的你是大理來的,還姓段?”


    逸塵點頭道:“是啊,世代祖居大理!”


    盲女追問:“那我問你,你可是知道段譽,他現在是大理的皇帝!”


    逸塵很是驚奇:“當然知道,那正是我的父皇!”


    說著話,隻感到那拿著自己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越來越厲害。


    盲女放聲大哭:“嗚”


    葉逍已經猜不些端倪,隻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可知道我是誰?”盲女問二人。


    葉逍道:“難道您就是二十多年前隨蕭大俠一起跳下這懸崖的阿紫姑姑?”


    阿紫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連連點頭:“恩,恩,恩”


    逸塵與葉逍一起跪倒在地上:“侄兒拜見小姑姑!”


    阿紫拉起來二人,葉逍道:“小姑姑,我是葉逍,家父諱虛竹!”


    阿紫狠狠的抓了二人的胳膊,生怕二人跑了似的:“好,好你們可是姐夫派來接我的嗎?”


    他們當然知道“姐夫”是阿紫對蕭大伯的唯一稱呼,心裏也是狂喜,因為可以知道蕭大伯的確沒有死。


    葉逍扶住了阿紫:“小姑姑,難道蕭大伯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阿紫道:“本來這二十多年是在一起的,可是半個月前姐夫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留下這個字條!”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塊白布但見上麵寫道:“來此尋我者,必是峰至親之人,定然是衝兒在世間惹了禍事,此是峰最為擔心之事,今峰兒學會了我的武功,而且還精於毒術,又從遊君處習了易筋經,峰原以為衝兒是無法離開此地,但是其已經離開三年,峰實是擔心,若釀成巨禍,則是峰之千古之罪責,故迫不得已尋路再返中原,卻敬請前來尋峰者,萬不得將此地道於外人,實是莫大功德,否則此安寧數百年之地將生靈塗炭,峰叩謝!”


    逸塵道:“小姑姑,蕭大伯是否收了一個徒弟叫做雷衝?”


    阿紫道:“是啊,而且姐夫還把他認做了義子,這你們怎麽知道的?難道,衝兒衝兒到了中原不成?”


    此二人就是當日跳下這深澗的阿紫和遊坦之,阿紫時逢二十多年,沒有想到還會遇到親人,很是激動,一直拉著逸塵的手不放,“走,到姑姑住的地方去,好好給我講講這麽多年的事情,還有你們怎麽下來的呢?來幹什麽?”


    一連幾個問題,兄弟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做答,於是扶著阿紫和遊坦之往村子裏走去!“姑姑,我們先到您的地方,侄兒在慢慢告訴您!|”


    展轉幾個曲折,逸塵與葉逍隨著阿紫的指引到了一處小小的宅院,有小小的籬笆牆,隻是把三間小屋子給圍了起來,一點也沒有要隔斷外麵的意思,再打量周圍的房子,都是簡單的小草房,誰家也沒有圍牆,直接就從這家可以到那家的,籬笆連個門也沒有,曲折的小路,那小石子給鋪的很是結實,旁邊高樹低樹錯落有致,沿著彎曲的小路旁是一條緩緩流淌的清澈的小溪,裏麵的魚蟲還看的十分的清晰,不遠處有炊煙嫋嫋,還不時的傳來雞鳴和狗的叫聲,幾條小路相互搭錯,逸塵看的清楚,就在阿紫進來的這坐小小的院落旁全是桃樹,桃花都是快要落的樣子,還偶爾的伴著溪流上的冷氣帶過來些幽香,逸塵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吸引了,這不就是世外桃源嗎?


    葉逍也是一般的想法,扶阿紫坐下,村子裏傳來村民們殺熊的歡快的聲音,阿紫坐在籬笆外,遊坦之坐在不遠處,靜靜的默不做聲,隻是聽著阿紫說話。


    阿紫又將當日的情形細說了一遍,逸塵二人已經從小到大聽了無數次,但是此時是親自經曆這個傳奇的人親口說出來,更是令兄弟二人驚心動魄了。


    當日虛竹和段譽為了蕭峰而擒住了遼帝耶律洪基,蕭峰三人要了一個條件:就是要耶律洪基答應終其一生,不許遼軍一兵一卒越過宋遼疆界!耶律洪基被迫答允,但是卻反問了一句“蕭大王,你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祿,指日可待。”的話,將蕭峰給逼上了絕路。


    蕭峰大聲道:“陛下,蕭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為契丹的大罪人,此後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拾起地下的兩截斷箭,內功運處,雙臂一回,噗的一聲,末入了的心口。


    (事原故事有詳細描寫,這裏不再過多的闡述了)


    說到此處,阿紫的表情萬分的悲傷,但是卻無法掉下眼淚,身子還在不住的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了一隻斷箭,逸塵二人就知道定是當日蕭峰插入胸膛的耶律洪基折斷的雕翎狼牙箭,阿紫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葉逍問:“小姑姑,但是記得父親說起過,當時蕭大伯是有半截斷箭已經刺到了心髒裏了,卻怎麽能夠又活活了過來呢?”


    阿紫歎口氣道:“唉,這也許就是命吧?那日我抱著姐夫跳下來,卻被長在懸崖上的一棵大鬆樹給掛住了,當時我就想,難道要我們一起死在這天不天地不地的地方嗎?可是”


    蕭峰龐大的身軀和阿紫同時給掛在了上,阿紫緊緊的樓著蕭峰,感覺能和姐夫死在一起已經很知足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後麵的遊坦之更加的癡情,也給跳了下來,三個人的重量在鬆樹上一砸,就給摔了下來。


    當然他們也是落到了剛才逸塵兄弟二人落地的地方,是雪山上。


    三個人都失去了知覺,後來阿紫醒了過來,卻已經發現自己就躺在一間小草屋裏了,就急著喊著:“姐夫,姐夫”好像夢一樣,怎麽到了這裏,由於自己看不到,也不知道是哪裏?


    卻聽到了遊坦之的聲音


    此處四麵環山,而且都是筆直的懸崖峭壁,好像是一處井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路,儼然與世隔絕,山穀裏滿是桃樹,卻是四季都開放桃花,沒有春夏秋冬,這裏的人都很淳樸,根本就沒有你我之分,大家一起耕作,一起收獲,打到的獵物一起來分,要吃大家都有份,要餓著大家都餓著,沒有一個人會偷懶的,大人小孩子都是那麽的善良,所以誰家都沒有門牆,人與人之間是相敬如賓的,贍養老人,照顧孤寡,就連最老的老人家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搬到這裏來的,有的說是秦的時候,因為在他們的記憶和傳說裏隻有秦以前的故事和曆史,以後他們就斷然不知了,此地是絕對與外世隔絕的,根本沒有途徑傳進來任何東西的。所以這裏的人一直本著質樸的本色,一起相親相愛。


    那裏的雪不知道是多久才積的那麽厚的每年都下,但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化,越積越厚,卻很少人上去,因為那裏有黑熊還有豺狼,這裏本來就很人少,全村一共也就有百十來人,每年都會有人死在黑熊的爪子下,所以村子裏的大人們都不叫小孩子都雪山上去。


    三人正好掉在了厚厚的積雪上,所以會沒什麽事情上,因為半路已經被那鬆樹給卸去了一大半的力道,到雪上一摔,是鬆軟的,所以就隻是由於精神的緊張和傷心才會暈過去的。


    正好趕上村子裏的人去山上獵熊,突然見到三個天外來客從懸崖上給掉了下來,一個人已經死了,胸口還插著箭,所以人們連忙告訴了村長。


    村長是這個村子裏的郎中,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現在快有一百歲了,二十年前也就七十多歲,故老相傳的醫術一代傳一代,當三人被抬下山的時候,這老村長翻了翻蕭峰的眼睛,聽了聽蕭峰的心跳,告訴眾人,不要拔了斷箭,還是要抬回到原來的雪山上,找最冷的地方給凍起來!


    不知道給凍了多久,阿紫以為蕭峰死了,每一日都是痛哭不已,遊坦之也不敢到阿紫身邊去,卻比阿紫還要傷心。


    當地的人們就在靠近小溪的地方給蓋了兩間小草屋,供兩個人居住,但是阿紫始終不和遊坦之說一句話,也不讓她跟著自己,可是遊坦之愛她愛的至深,因為他武功高強,而且兼有少林無上的絕學易筋經,所以無論阿紫,去哪裏,他都是在身後偷偷的保護她


    每日,都會有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給二人端來吃的,有幾個女人還有時候會給二人拿來換洗的衣服。


    開始的時候,阿紫把那些吃的都給扔出去,把衣服都扯碎了,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生氣,扔了再去做,碎了再去縫,慢慢的阿紫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有的時候有小孩子過來,她還會叫住他們,和他們簡單的說幾句話,而遊坦之卻對人們很是熱情,他本性就善良,而且是書香門第,從小就讀聖賢之書,閑下來的時候還和小孩子們講故事,其中有一個叫雷衝的小孩子很是機靈,每次他講的故事他都能記住,而且每次打到獵物和做了好吃的都是先拿來給二人吃,二人對其很是有好感


    如此過了大概幾個月,阿紫那仇恨,不安和有時候還有些歹毒的心被這群可愛的孩子們給慢慢融化了,不再那麽的尖酸,不再那麽的狠心和仇恨了,這一日,阿紫卻聽到有人聲吵雜,叫來那雷衝一問,卻是聽說村長讓從山上抬下一死人,阿紫一聽,瘋了般的跑過去,是被凍的結實的姐夫


    那村長硬是拔出了胸前的斷箭,阿紫抱住了蕭峰,不讓任何人動,但是村長卻道:“紫姑娘,你若是還想你的朋友還有一絲活的機會,就先離開這裏!”


    阿紫不知道是喜是悲,大哭著跪倒在了地上,姐夫還有活的機會,立即聽話的跑到了外麵,對每個人都十分的客氣。


    原來這幾個月,這老村長一直在采藥配製藥材,不知道從哪一輩傳來方法,蕭峰還有一絲氣息尚存,而當時的虛竹一是看到這情形,大吃一驚,驚慌失措,二是見箭都插入了心髒,必死無疑了,所以才會斷然的以為他已經死了,而後來阿紫抱著他竟然跳下了懸崖,虛竹連再次察看的機會都沒有了,如果真的被他發現蕭峰還有一息尚存,無論如何他都是會救活他的。


    於是在這老村長的調理醫治下,再加上他本身那深厚無比的內力和強健的體魄,蕭峰,這一代蓋世英雄竟然神奇般的醒了過來,隻是身子卻異常的虛弱,阿紫泣淚交加,每日每夜都在蕭峰的身邊,寸步也不離開,而遊坦之也是一直守在門外,看到阿紫高興,他也很是高興,他的愛已經漸漸的升華了!


    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蕭峰已經能開始開口說話了,阿紫高興的暈了過去


    小雷衝每天都送來母親親手熬的土粥給蕭峰喝,又過來幾個月,蕭峰卻已經在人的攙扶下緩緩到地上了行走幾步了,小雷衝在此時就做了蕭峰的拐杖,每日陪蕭峰散步,也給蕭峰說他們這裏的一切,後來阿紫就把蕭峰給接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住,可是蕭峰卻請求村子裏的人們給自己挨著阿紫和遊坦之蓋了一間房子。


    差不多過了一年許,三人每日都是吃著大家送來的東西,蕭峰的身體也是逐漸的恢複著,畢竟被凍了半年之久,要想恢複是要很長時間鍛煉的


    這一日,小雷衝來給三人送剛熟的桃子,剛進門,就看到阿紫坐在門前,一條巨大的蛇緩緩的向阿紫爬去,驚的雷衝把手裏的桃子都掉到了地上:“紫阿姨,有蛇,大蛇”


    卻見阿紫側耳傾聽,一伸手,就按住了那大蛇的七寸提起來連抖了幾下,那大蛇立即就不動了,軟軟的趴在了地上,任由阿紫擺布,小雷衝看的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個盲阿姨一年多了,沒有看到過她竟然還會空手抓蛇,而且這裏的蛇都是毒蛇,劇毒無比,每年都會有幾個是死在毒蛇之傷下的,那老村長的醫術雖然很是高明,但是這裏的人都不習武功,身子雖然強壯但是沒有內功護體,根本無法抵擋劇毒的蛇類。


    在大蛇之後又有數隻大小不一的毒蛇一起湧向了阿紫,阿紫還是坐在門前,笑道:“多日不拿這些夥伴來玩耍了,正好你們都來了,我也就舒展下筋骨!”出手如閃電,一手一隻,眨眼間,就將十幾隻毒蛇給全部拿到了自己膝蓋下,排成了一排,小雷衝張大了嘴巴,十分的向往,湊到阿紫身前,搖著阿紫的胳膊:“紫阿姨,你教我抓蛇好不好,我去把毒蛇都抓了來,村子裏的人就不會被毒蛇給咬死了!”


    阿紫道:“可以啊,但是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啊,等以後我會教你的!”


    山穀本就潮濕,出現毒蛇的時候很多,雷衝回到了家裏,坐在小溪邊,想著阿紫抓蛇時候的樣子,很是羨慕,正巧,小溪的旁邊遊來一條有兩個手指粗細的花蛇,雷衝此時正想著阿紫的手法,於是情不自禁的伸過手去就捉,但是一觸到那蛇的身子,隻感到一光滑,那蛇立即就遊開了,並且轉身就照雷衝的手背和手腕給咬了兩口,最後鑽入小溪不見了


    雷衝的嘴唇立即就變成了紫色,臉開始發白,這卻是劇毒無比的花蛇,雷衝暈到在了小溪邊上。


    村子裏傳來了陣陣的哭聲,蕭峰與阿紫相互攙扶著過去探問,原來小雷衝中毒了,快要死去,父母在一旁痛哭著,旁邊圍了很多的人,一個個唉聲歎氣,老村長也是搖頭不止,蕭峰淒然道:“我若是功力恢複的話,可以幫他逼毒一試,可是”


    阿紫也哭了起來,拉住了雷衝的手:“衝兒,紫阿姨來看你了,你快醒過來,阿姨教你怎麽捉蛇!”


    雷衝的母親哭道:“他就是自己捉蛇才被毒蛇咬住的!”


    眾人一個個離去,以為每年都有大人或者孩子被毒蛇咬傷而死去,所以就都各自回去了,阿紫卻不肯走,一直在雷衝身邊抽泣:“都怪我,都怪我”


    蕭峰見阿紫變了,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她開始會關心別人,在乎別人的感受了,不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小妖精了,她長大了!


    阿紫很是傷心,晚飯也沒有吃,一直坐在小溪邊傷心著。


    遊坦之知道阿紫傷心,他也是萬分的傷心,於是晚上,他偷偷的跑到了小雷衝家,雷衝爹爹拿草席已經把小雷衝給蓋上了,拉著雷衝的母親離開了雷衝,因為以前在出現被毒蛇咬的都是最多兩天必死無疑的,當然雷衝也不會例外。


    可是遊坦之聽到屋子裏沒有了人,於是就潛了進去,偷偷把雷衝給抱了出來,要知道這遊坦之也是個武功十分高強的高手,他把小雷衝放到水中,一連點他身上幾大要穴,給雷衝輸出內力讓他熱了起來,讓後把他猛的放都冷水中,接連幾次,雷衝竟然悠然轉醒,但是卻意識模糊,遊坦之低聲道:“你順著我說的做,然後把真氣在你的身體裏行走,我來幫你!”


    遊坦之竟然不惜耗費自己的全身內力,硬是拿自己的內力將那無上的絕學易筋經給傳給了小雷衝。


    第二日,大家都要是給小雷衝下葬掩埋,但是卻發現小雷衝竟然自己走了出來,而且神色還不錯,一直說餓了,把大家都高興壞了


    蕭峰身子虛弱,一搭雷衝脈搏,竟然體內有一股奔騰的內力,很是吃驚,但是幾日以來看到了遊坦之萎靡的神情,深深的被他折服,他已經知道了是這遊坦之所為,但是卻又不敢告訴阿紫,以為他們二人都不想阿紫傷心


    於是又過了一年,然後又多半年,雷衝的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差武功還沒有完全恢複!


    一連三日,小雷衝也沒有來找三人,蕭峰於是拉了阿紫一起來到小雷衝家,小雷衝一個跳躍跑了過來,撲到了蕭峰的懷裏:“嗚爹爹被黑熊給打死了,我要去殺黑熊”


    蕭峰一聽,很是詫異,忙詢問了情況,雪山上有黑熊,他這兩年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來的這兩年是沒有看到過黑熊傷人的,村子裏有經驗的人道:“今年是黑熊要下小熊了,所以格外的凶猛,這幾日前去獵熊的人沒有人成功,有好幾個受傷了,雷大哥就被熊瞎子給摔到了岩石上”


    蕭峰摟住了小雷衝,見到這情形,一想,這裏怕是終生再難出去,就連蕭峰現在是死是活外麵也沒有人知道,於是打定了主義,當下就懇求雷衝母親收了雷衝做為義子,開始悄悄的傳授雷衝武功,教了三年多的普通武功,雷衝已經在村子裏出類拔萃,去捉熊捕狼都能簡單應付了,不成則全身而退


    這日蕭峰感到自己身子和武功也差不多恢複了,於是想看看雷衝的武功如何,就叫了雷衝和村子裏幾個壯年,一起到山上獵熊


    蕭峰隨著村子裏的眾人都去雪山上打獵了,要是以蕭峰當年的武功去殺幾隻熊,一群熊,那也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事情了,現在的蕭峰可是身子和武功都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就隨著大家一起到山上來,蕭峰本就性格豪放,喜歡這種打獵奔馳追逐的感覺,阿紫本是不讓他來的,可是卻說不住,隻好囑咐雷衝千萬要照顧好他。


    幾年了,蕭峰都沒有向這樣的逍遙過,心裏背負著太多的東西,民族,天下,國家,還有那最最對不起的阿朱,而這裏的幾年呢?


    他靜心的想過,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一切現在都看的很是明白和清淡,知道了這裏的環境,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索性就把所有的心裏壓抑的東西都放開了,敞開著心胸試著接納和溶入這個地方,這裏的人們沒有民族觀念,沒有欺騙,沒有戰爭,沒有國家的概念,人與人之間十分的和睦老人能得到尊重和贍養,小孩子大家一起來教育,就是那理想中的大同世道,蕭峰感覺能生活在這裏,心裏輕鬆的多了,再沒有了往日的那些個煩惱和憂愁,雖然阿紫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倒是還可以每天在自己耳朵邊上唧唧喳喳個沒完,操著阿朱本該操的心!


    蕭峰今天心情特別的好,於是就隨這一群年輕人向雪山上奔去,去看那已經挖好了多年,卻一直還能捕到熊的陷阱。


    一個年紀較長的人說,這個季節是熊繁殖的季節,這時候的熊比平時要厲害的多了,大家千萬要小心,不要惹怒了黑熊。


    大家一起走到四個陷阱前,見每一個裏麵都有一隻黑熊給掉到了陷阱裏,所有人都高舉著火把歡呼,蕭峰也學著他們象個孩子似的歡呼起來。


    可是就在此時,幾個人連火把都摔到了雪地上,蕭峰一眼看過去,也是猛的吃了一驚,陷阱周圍竟然給圍了很多的黑熊,雷衝一跳就到了蕭峰的身邊:“義父,你小心點,沒有關係有我們呢!”


    蕭峰被這群少年圍在了中間,已經有好幾個人的腿都開始哆嗦了,因為這次出現的黑熊實在是太多了,竟然有幾十隻,在場的幾個年長的人都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的熊一起出現過,最多也就十來隻。


    這個時候眾人一手拿著火把,有的一手拿著鋼叉,一手拿著刀槍棍棒,黑熊漸漸的圍了上來,要是在平時,蕭峰早就喝上兩大壺酒,精神抖擻的拿他們練拳了,可是此時卻要別人保護,蕭峰暗自提了下內力,看到一個個都害怕的人們,低聲對雷衝道:“衝兒不要怕,你去就用我教你練的拳去打熊試試看!”


    雷衝從小膽子大,此時一聽,也不怕,心裏和眼裏滿是仇恨,按著蕭峰教的拳法一掌緩緩的向那一隻比較矮小的黑熊的頭頂拍去,雷衝隻感到自己力氣好像很大似的,隻見那隻熊卻緩緩的摔倒在了地上,雷衝有些不相信自己似的,蕭峰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眾人一起叫好。


    於是雷衝就大著膽子向一隻比較大點的熊頭上拍去,那隻熊也倒下了,於是雷衝心裏很是興奮,就很快朝另一隻黑熊奔去,這樣一來,周圍的幾隻黑熊都奔了過來,雷衝一掌拍到了正對麵的一隻黑熊頭上,可是旁邊的黑熊的襲擊他卻躲不過,身子一側,給一隻熊給抓了下臉,其他的四隻黑熊都撲了過來。


    蕭峰連忙跳過去幫他擋住,一掌朝那站起來的黑熊的胸脯給拍了過去,隻聽轟的一聲,那隻黑熊竟然給倒著飛了出去,蕭峰身子連連晃動,象一個黑影子在黑熊中竄來竄去,但見十幾隻熊都給蕭峰打了出去,眾人一起喝彩,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差點沒有死的人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他每一掌拍出去都虎虎生威,好像帶過一陣狂風一般,雷衝看的出來,義父現在用的拳法就是教給自己平日練的拳法,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同樣的一個招式到了義父的手裏竟然會有那麽大的威力呢?


    要知道這可是蕭峰的獨門武功,令天下群雄聞之喪膽的丐幫的鎮幫之武功,降龍十八掌,很快蕭峰就擊退了十幾隻黑熊,但是其餘的黑熊都湧了上來,蕭峰見不能在遲疑,否則他們這群人都有生命危險,自己的性命是他們給救來的,此時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把大家救出去,於是豪氣頓生,攢足了內力,降龍十八掌是如雷電霹靂般的施展開來,雷衝提丹田一口內力,灌注到雙掌,青龍出水,龍戰於野,飛龍在天,一招一式全打在了黑熊的身上,嘴裏仍道:“衝兒,你看清楚了,這路掌法你若是學的全了,別說這幾隻黑熊,就是千軍萬馬又怎麽能奈何的了你?”


    雷衝看的是如癡如醉,一下子跳到了蕭峰的身前,與蕭峰是並肩作戰:“義父,我來幫你!”


    蕭峰沒有想到這雷衝學起武功來,是一日千裏,領悟和學起來非常的快,這樣的練武奇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而且他已經被遊坦之傳授了易筋經,身上的七經八脈早都已經打通,學起任何武功來是輕而易舉,蕭峰暗自讚歎,不出十年,雷衝的武功定將遠超自己了!很是高興,自己的一身絕學終於可以有個傳人了,雖然不能離開這裏,但是卻也是能寄托一下內心的空落。


    群熊咆哮著朝著蕭峰和雷衝的方向撲了過來,蕭峰精神抖擻,掌無虛發,全打在了一隻隻的黑熊身上,頭上,大約戰鬥了小半個時辰,所有的大黑熊都已經被二人打倒在地上,隻剩下十餘隻小熊爬在大熊跟前“噢噢”的叫喚著。


    前來獵熊的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一個個都是睜大了雙眼,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獵熊的,見巨大的黑熊在蕭峰的麵前根本就是木偶一般,也不知道雷衝什麽時候學得如此的本領,心裏一邊佩服,一邊都湧了上去,將沒有死的黑熊都拿刀槍刺殺,其中一人舉起長槍,剛要刺殺一隻根本就什麽也不懂的小小黑熊,就見蕭峰在兩丈之外,右手揚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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