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王府。


    因為嘉麗有把柄在沈長歌手裏,所以,她幾乎每天都去找慕容惜的麻煩。


    可憐的慕容惜已經沒有丞相府那個靠山了,她隻能忍受著嘉麗的欺辱。


    嘉麗也是個狠人,她打人不打臉,就算折磨慕容惜,也不會在慕容惜表麵留下傷痕。


    比如,嘉麗會讓慕容惜跪在冰塊上,令寒氣透過慕容惜單薄的衣服,刺入她的膝蓋,令她雙腿漸漸麻木。


    長此以往,慕容惜的雙腿必然會廢,卻又看不出什麽明顯的傷口。


    這日,慕容惜還在小憩,忽聽到蓮青急匆匆跑來。


    蓮青道:“王妃又來了。”


    慕容惜臉上浮現憤怒,道:“她都已經欺我至此,還想怎麽樣?”


    蓮青道:“小姐,我們避一避吧。”


    慕容惜倒是想避,嘉麗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這不,嘉麗直接帶人闖了進來。


    嘉麗依舊端的是趾高氣昂的架勢,道:“側妃今日不來向我請安,難不成是病了?我隻好親自來探望一下了。”


    自從慕容楓死去之後,慕容惜的底氣就弱了許多,她收起了自己的怒意,道:“你又想幹什麽?”


    嘉麗看了身後的婢女一眼,“把藥端過來。”


    於是,一個婢女端著一碗藥朝慕容惜走去。


    這碗濃黑的藥汁,散發著苦澀的氣味。


    慕容惜別開臉,質問嘉麗,“我好歹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人,你怎麽敢當眾毒殺我?”


    嘉麗笑著,眉心那顆紅痣詭異妖嬈,她本就是生得風情萬種,一笑便更加嫵媚了。


    “你不是病了麽?我特意讓大夫給你開的藥。”


    慕容惜才不會相信嘉麗有這份好心,這藥定是毒藥。


    “我的病不傷大雅,藥還是不必了。”


    嘉麗道:“那怎麽行呢?病了就要喝藥。”


    慕容惜站起來,“若我不喝呢?”


    嘉麗臉上的笑容散去,轉而變成陰冷,“今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她側眸吩咐:“抓住慕容惜,把藥灌進去,一滴都別給我灑了。”


    隨即,兩個婢女抓住慕容惜,蓮青想去阻攔,無奈力量太過薄弱,被嘉麗一腳踢開。


    嘉麗一手端起藥碗,一手捏住慕容惜的下顎,“給我喝了。”


    慕容惜嗅到這刺鼻的味道,就知此藥劇毒,她死死咬住牙關,側臉避開。


    嘉麗眼神狠厲起來,她用力掰開慕容惜的嘴巴,直接將藥全部倒了進去,瓷碗將慕容惜的嘴唇磕破。


    慕容惜極力掙紮,那苦澀的藥汁還是全數進入了她的腹中。


    嘉麗見此,才鬆開了手,得意洋洋地看著慕容惜。


    今日這件事,是沈長歌吩咐的,慕容惜喝下的,是絕子藥。


    縱然嘉麗心狠手辣,也不得暗歎一聲,沈長歌才是最狠的人。


    慕容惜感覺到腹內一陣絞痛,她捂著小腹處,慢慢蹲了下來。


    她張著嘴,想要把那藥吐出來。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


    嘉麗眼角一彎,道:“我念你身體柔弱,不宜身孕,特賜你一碗絕子藥。”


    “什麽?”慕容惜抬眼看去,是無盡的悲楚,問:“你怎麽能如此歹毒?”


    嘉麗低頭,語氣格外張揚,“你們慕容府的人可是被貶為奴,你要是為王爺生下了孩子,那可不是丟王爺的臉嗎?”


    慕容惜感覺體內的五髒六腑都攪在一起,其痛無比。


    她趴在地上,對蓮青道:“叫大夫、去叫大夫......”


    嘉麗的人已經堵住了房間,她不會讓任何人去搬救兵。


    慕容惜臉色慘白,滿頭大汗,有一道血流從雙腿間汩汩而出,她看見那殷紅的顏色,滿臉驚慌。


    蓮青跪在嘉麗麵前,她連連磕頭,道:“王妃,得饒人處且饒人,奴婢求你救救小姐吧,求你了!”


    嘉麗冷血心腸,自然是無動於衷,何況這藥還是沈長歌給她的,要她親手喂進慕容惜的嘴巴裏麵。


    慕容惜疼得已經失去了意識,要這樣死了麽......


    這時候,南宮奕卻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看到這副景象,心頭不悅。


    “你們又在幹什麽?”


    在南宮奕麵前,嘉麗還是要適當謙卑的,她道:“她不舒服,我給她送了藥罷了。”


    餘朝看見暈倒在地上的慕容惜,心頭一抹憐惜,然而他卻沒有資格去救她,隻能及時把這個消息告知南宮奕。


    南宮奕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冷冷掃過嘉麗一眼,道:“本王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這是對你的警告。”


    嘉麗感覺到了南宮奕眼中的冰冷,還有隱隱的殺機。她憋住話,沒再說下去。


    然後,南宮奕抱起地上的慕容惜,道:“快去叫大夫。”


    ......


    嘉麗見南宮奕的心思都在慕容惜身上,她心裏嫉恨,打算去找沈長歌想辦法。


    二人約在了一家酒樓裏麵。


    嘉麗一見麵就是吐槽,恨不得把慕容惜給罵個千遍萬遍。


    此時的她已經渾然忘記了,南宮奕喜歡的人是沈長歌,她隻把慕容惜當作了敵人。


    沈長歌一直靜靜地聆聽嘉麗的話,期間沒有插嘴,直到嘉麗說完了,她才問了句:“我隻關心結果,慕容惜怎麽樣了?”


    嘉麗道:“你大可放心,我親自將那碗藥灌進了慕容惜的嘴巴裏,她這輩子都別想懷有身孕。”


    沈長歌略微一笑,露出滿意的神色,“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嘉麗言語諷刺道:“你倒是輕鬆了,王爺可是恨極了我。”


    沈長歌聞言,“你大可和南宮奕說,是我讓你做的。”


    反正,在南宮奕心裏,沈長歌做了那麽多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借嘉麗的手,無非是讓慕容惜更淒慘一些。“


    嘉麗啞口無言,沈長歌這個女人似乎什麽也不怕,就別提南宮奕了。


    沈長歌故意說了句:“看來,在南宮奕的心裏,慕容惜比你這個王妃要重要一些呐。”


    這話激起了嘉麗心裏的嫉恨,“王爺還不是看她孤苦無依,所以心生憐憫罷了。”


    沈長歌故作不經意地說:“那麽,你就要把南宮奕對慕容惜的這一點憐憫,也給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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