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在認真分析著苗疆如今的局勢,國王被困,大祭司掌權,而外界對於這一切並不知曉,大祭司想拿漫夭公主去威脅國王,寫下退位詔書......


    從漫夭的口裏可知,大祭司的口碑極好,人人稱讚,幾乎沒有人會懷疑她會謀權篡位。


    若是朱紇大祭司拿到了國王的退位詔書,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登上王位。


    苗疆曾經也出過退位讓賢的事情,所以人們不會仔細去探究其中的隱情,更何況朱紇已然得到了民心。


    ......


    漫夭還在不遺餘力地吐槽鎏金,她似乎有很多吐槽的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鎏金常常和朱紇大祭司作對。


    今日之前,漫夭心裏最崇拜的可是大祭司,而鎏金是朱紇的死對頭,所以漫夭對鎏金印象很差。


    沈長歌打斷了漫夭的吐槽,道:“趁大祭司現在還沒把手伸向其他臣子,我們去見見這位鎏金大人吧。”


    漫夭心裏對鎏金的觀感並不好,“見他?他會幫我們嗎?”


    沈長歌:“現在,鎏金大人是公主能抓到的最好的一根救命稻草。”


    漫夭:“可是......”


    讓素來心高氣傲的漫夭公主,去低聲下氣求那個鎏金大人,簡直太強人所難了。


    漫夭內心是不願意的。


    沈長歌問:“你還想不想救國王了?”


    漫夭:“當然想了。”


    沈長歌:“那就放下你的公主架子,先去試探一下鎏金。”


    漫夭:“好吧。”


    ......


    三人從密道裏離開了皇宮,去了鎏金大人的府上。


    沈長歌先去觀察了會,沒有鬼鬼祟祟的人在旁邊,她對漫夭道:“還好,大祭司現在沒把手伸向這裏。”


    漫夭指了指鎏金府邸大門,問:“那我們直接進去嗎?”


    沈長歌搖頭,道:“從大門進去,太惹人注目了。”


    漫夭:“那我們如何見到鎏金?”


    沈長歌:“走後門。”


    漫夭和麗莎異口同聲:“走後門?”


    沈長歌:“是!”


    ......


    鎏金府上的後門還真不矮。


    沈長歌倒是很容易就翻了過去,至於漫夭和麗莎是廢了一番力氣。


    漫夭氣喘籲籲地叉著腰,眼神微怒。


    沈長歌看著漫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我......”漫夭心裏沒什麽底氣。


    十四年以來,她一直都是被養在溫室裏的花朵,沒有經曆什麽挫折和磨難,如今驟然麵臨這種大事,她害怕得要命。


    漫夭:“無雙......我害怕......”


    沈長歌神情冷漠:“能不能說服鎏金幫你,要看你的本事。”


    見漫夭眼神不安,沈長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漫夭,你是公主,享受了十四年來的榮華富貴,如今大敵當前,你該拿出勇氣和智慧,去解決這一切的問題。”


    漫夭重重點頭,她鼓起勇氣,邁出步子,朝府邸裏麵走去。


    麗莎想跟著漫夭一同去,卻被沈長歌攔下了,“你讓她一個人去。”


    麗莎不明白,“為什麽?”


    沈長歌道:“人之一生,許多事情都是要自己獨自麵對的,誰也無法給予幫助。”


    麗莎似懂非懂,但她的腳步停下來了,站在沈長歌身側。“那我就在這裏等主子回來。”


    ......


    鎏金正在書房裏,他與朱紇大祭司一樣,都是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已經成了苗疆的國師大人。


    國師一職,和大祭司一樣,僅次於國王之下。


    不過,二人的風評卻是相差甚遠。


    在苗疆人眼中,朱紇大祭司智勇雙全、仁善無雙,是為國為民的好人;


    而鎏金國師刁鑽刻薄、作風毒辣,是人人畏懼的惡人。


    漫夭心裏是有些怕鎏金的,至少目前是。


    ......


    當漫夭走到書房的時候,她看見的正是這樣的場景。


    鎏金站在書桌前,他一手拿著狼毫,一手挽著衣袖,俯身在宣紙上寫字。


    單單從麵相上看,鎏金也是相貌端正,是不可多見的俊俏人兒,雖然已經是三十歲了,但歲月並未在他臉上留下什麽印記。


    他這張臉放在苗疆,可是吸引姑娘家們爭先恐後來提親的。


    然而,這位鎏金大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惜自己的容貌。


    他常年留著一下巴的胡子,平白給自己添了許多滄桑粗獷的氣息。


    在加上此人在苗疆的風評惡劣,也就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了。


    因此,鎏金至今沒有妻室。


    ......


    漫夭站在門口,尷尬地咳了幾聲,“咳咳......”


    鎏金早就感覺到來人了,但他一直沒有作聲,反而專心致誌地練字。


    漫夭有些不悅,她直接走進房間,對鎏金道:“國師大人,我有事找你。”


    鎏金頭也沒抬,反問了一句:“是有什麽事情,值得公主翻後門闖進來啊?”


    “當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漫夭腹誹:鎏金此人果真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鎏金沒把漫夭放在眼裏,或者說,他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再重要的事情,也得等本國師寫完這幅字再說。”


    漫夭剛想罵人,但她為了大局,逼迫自己忍了下來,露出一個微笑:“好!”


    鎏金這一寫,就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鎏金才放下筆,他直起身子,看向漫夭,“現在,公主可以說了。”


    漫夭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她還不確定,鎏金是否歸於她這一邊的。


    “國師大人,我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讓本國師幫忙?”鎏金扯了扯唇,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公主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


    漫夭就知道鎏金喜歡刁難人,她道:“其實,這也不僅僅是幫我,更是幫助我們苗疆。國師大人,你不是一直自詡為匡扶社稷的好官嗎?當然會願意了。”


    這一招戴高帽子的激將法,還是漫夭從沈長歌那裏學來的。


    鎏金嗤笑出聲,“本國師何時自詡為匡扶社稷的好官了?公主,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奸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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