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院長問這個做什麽?難道是李、宋兩家派你來的?”陸天羽沒有放鬆警惕。


    “哼,李、宋兩家雖是世家,但想指揮我,還不夠這個資格。我問你這些,隻是想確定一件事……”


    “什麽事?”


    “現在還不能和你說,總之,明天午後你就是我武國心力學院的人,任何人想要傷害你,必先問過我武國皇室!”


    陸天羽這才送了口氣,想要問清楚些,蔡仁傑卻不願多說,隻說讓他最近抓緊時間修煉,而後便和周縣令一起離開。


    陸天羽沒有繼續喝酒,返回屋裏,思量著蔡仁傑的話。


    蔡仁傑沒有害他的心,這點陸天羽能看得出來,否則不會把天人隨記借給他。那麽,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李、宋兩家可能已經找到了武國!


    想到這個可能性,陸天羽的雙眼陡然發紅,殺氣衝體而出,“李、宋兩家,為了那莫須有的帝君隨記,殺我全家百餘口人。我父親、母親死於其刀下,大哥更是下落不明,百年之家毀於一旦……”


    “我陸天羽對神道發誓,一旦突破天關期,便殺回譚國,滅李、宋兩家,祭父母在天之靈!”


    好半天,陸天羽的心情才平複下來。


    報仇的事雖是重中之重,但提升修為才是刻不容緩的。


    拿出洞虛子的隨記,陸天羽靜心翻看。


    隨記和心力學院的帝君經義的不同在於,經義是對五行神道的籠統描述,算是啟蒙之物。


    隨記就要詳細的多了,成名人物所留下的隨記不但有對五行神道的獨特理解,更有失敗的經驗之談。


    一個人的成功不可複製,失敗卻是有跡可循。


    像洞虛子的這本隨記,一半以上的篇幅,都在描寫他融合五行神道上的失敗,以及如何避免這些失敗,少走彎路。


    “五行神道,可按自己的意願,進行融合……水火大道、金木大道、木土大道……五行大道為何道道相斥?唯有金水易合……”


    這是洞虛子的天人隨記中多處出現的疑問。


    看著這些疑問,陸天羽目瞪口呆,這些人不會連最基本的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都不懂吧?


    水火不容、土木相克,這是最基本的五行相克。


    金水易合,金生水,這是五行相生。


    這種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論,界外人盡皆知,在這裏,竟然沒有任何的記載不說,一眾心煉者竟還在苦苦摸索?


    不過,想到後世古聖廢墟修飾對五行之道的理解,陸天羽也就釋然了。


    古聖廢墟無論是荒古還是後世,對五行之道的了解都不是很深。


    怪不得他在說“水來土掩”的時候,會讓蔡院長那麽失態。


    隻是,當繼續看下去,陸天羽的高傲感瞬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尊重和佩服。


    荒古時期的心煉者,雖然沒有盡數領悟出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卻也開辟出另一條融合神道。


    那便是強製融合,即一條神道修煉到終止之境後,利用丹藥強製融合另一條神道。


    這樣融合出來的神道,不完美,卻讓人族心煉者的基數大大的提高了數倍,成功的抵禦了妖獸的入侵,保全了七國家園。


    而且,也有天才心煉者領悟到了一條甚至兩條的相生相克道理。


    比如洞虛子就領悟了金水相生的道理。


    三個月的時間,便兩條神道完美融合,其後的兩年半,剩餘三條神道並沒有用丹藥,自主強製融合,成功突破天人境。


    這也是洞虛子受人尊敬的原因。


    自主融合和丹藥融合,對後麵的修煉,有著本質意義上的差距。


    “呼……”


    看到這裏,陸天羽舒了口氣,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他對五行神道上的理解超越所有心煉者,可以讓五行神道盡皆完美融合。眼下,隻要盡快把土之道修煉到終止之境,開啟下一條神道金之道即可。


    陸天羽的土之道修煉到了第二境界,“開辟疆土”,想要盡快修煉到終止之境“守土有責”,有兩個方法。


    其一,大量服用土行丹,衝破境界。


    但這樣做的後果是,心力並不如自主修煉來的強大,甚至,以他現在的心力值,哪怕融合了第二條神之道,心力也不會增長。


    最重要的是,以丹藥衝破境界,成本太高!


    最少一千枚的土行丹,就連五行丹藥師,沒個三五年,也拿不出來這麽多。


    第二,便是用五行石,彌補五行氣上的不足。


    五行石是煉製五行丹的原材料之一,其五行氣沒有五行丹那麽精純,價格自然也沒有那麽高。可惜,五行石都被各心力學院牢牢把持著,若想獲得,唯有幫學院做任務,才能換取。


    不過,相比五行丹,這已經是最現實的辦法了。


    陸天羽決定,進入心力學院後,便去接任務,換取五行丹。反正他對五行神道的理解遠遠超過學院的帝君經義。


    設定好了目標,陸天羽便進入心府,砍伐金字山。


    星宿圖上的紫薇星依舊明亮,陸天羽卻沒有注意到,在紫微星旁,十四顆暗淡星的環繞中,多了一枚不起眼的小星星,心府內的土之氣,隨之大盛。


    不知不覺間,天光大亮。


    急促的敲門聲把陸天羽從心煉中驚醒,開門一看,是謝婕妤的貼身丫鬟。


    “不好了,陸公子,小姐被打傷了!”


    “什麽?在哪兒?”陸天羽大驚,心力值飆升,殺氣彌漫而出。


    “前院!”丫鬟的話還沒說完,陸天羽便施展“奔逸絕塵”消失在原地。


    謝府前院,三位玄冥真人站在大門口,一臉不屑的樣子,和謝家憤怒、恐懼的下人,形成鮮明對比。


    “你們誰不服,盡管上!爺爺我奉陪到底!”


    “一群卵蛋,讓女人替你們出頭。”


    “就這幫廢物,也敢得罪我司徒家?”


    這三位便是司徒家裏的三位客卿。


    他們受司徒家黃金白銀的供奉,昨天司徒馬在學院被打,忌憚周縣令和蔡院長,他們沒敢出手,自覺心裏有愧,便主動提出要來替司徒馬出氣。


    於是一大早便打上了門。


    謝家雖是望族,但真正算得上心煉者的,隻有謝婕妤。


    可區區照心境的謝婕妤,又哪是這三人的對手,一上場,就被打飛了出去。


    幸好,司徒馬有交代,不可重傷她,否則,她性命難保。


    “怎麽?不敢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三人中的蒼羽真人,一拳揮出,打在離他最近的謝家下人的臉上,那下人倒飛出去,跌在謝滄海和謝婕妤等人的麵前,渾身抽搐了兩下,沒了生息。


    “二狗子!”


    謝滄海痛叫了一聲,這下人是謝家老管家三代單傳的兒子,謝滄海看著長大的,視若半子,如今卻死在了他麵前。


    他一臉的悲涼憤怒,盯著蒼羽真人怒道:“你們都是玄冥真人,竟敢如此濫殺平民,我一定要去縣令那裏告你們!”


    “哈哈!告我們?盡管去好了,我也可以親自送你去!”


    “這老頭氣糊塗了吧!我等是玄冥真人,別說一個小小的縣令,府台大人都沒資格管我們!”


    “告訴你,今日我等就是來殺人的,覺得不服?可以,找人來救你們啊!”


    “對了,你們謝家不是有縣試榜的天才嗎?叫他出來啊!”


    “什麽天才,僥幸登榜的廢物罷了!眼睜睜的看著恩人一家被欺負,連個頭也不敢露,真是懦夫!”


    謝婕妤知道這三個玄冥真人是故意說這番話,挑起謝家下人對陸天羽的不滿的。


    她強忍痛苦,冷哼道:“陸天羽哥哥已經離開我謝家,前往學院報名去了,想找他,去學院找吧!”


    “小丫頭,想騙我們去學院找麻煩?讓蔡仁傑有理由對付我們?哈哈,我們有那麽傻嗎?”


    狂海真人仰天大笑一聲,而後一臉猙獰,“既然他沒在謝家,那更好辦了,我就把你們謝家的人,一個一個的殺光!”


    話音剛落,一道巨浪憑空而出。


    這水浪如同一扇鏡麵般平整,形狀成五瓣花開,煞是好看。


    當這水浪打在謝府三名下人的身上時,這三名下人皆被水浪蘊含著的強大心力,打的七竅流血而亡!


    水之神技,“鏡花水月!”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謝家下人,傷三死四!


    狂海真人卻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把陸天羽叫出來,否則,謝府片甲不留!”


    說著,狂海真人的鏡花水月,再次形成。


    謝家的下人麵如死灰,身體不斷後退!


    謝滄海蒼涼一聲“謝家亡矣!”


    謝婕妤貝齒緊咬,掙紮著想要起身……


    就在此時,黃沙漫天,巨大的龍卷風從天而降,落入謝府院中。


    這龍卷風有丈粗、五丈高,快速的轉動著,所過之處,遮天蔽日。


    龍卷風的正中,隱隱有一個人影負手而立……


    “陸天羽哥哥!”謝婕妤欣喜道。


    “陸天羽公子來了!”


    “我們有救了!”


    “陸公子,你要替二狗子報仇啊!”


    “陸公子,救我們!”


    龍卷風中,傳來陸天羽的聲音,“殺我謝家四人,傷三人,欺人太甚!今日,我定讓司徒家付出雙倍代價!”


    “你等三人,必死!司徒馬,必死!”


    兩句話,如同重錘一般,敲在狂海、蒼羽、霸天三個真人的心府之上。


    他們三人臉色一變。


    “我竟看不出陸天羽的心力值?”蒼羽真人一臉錯愕。


    “他的‘卷土重來’比昨天更強大十倍!”霸天真人的臉陰沉的可怕。


    “你二人速來助我!”狂海真人大叫。他的鏡花水月,已經被徹底擊散,其人更是被陸天羽的龍卷風緊緊的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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