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同和陸天羽當然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他們隻是好奇大漢口中的通關令牌是何物,似乎與走出這九天秘境有關係。


    大漢聞言鬆了口氣,猶豫了下,他幹脆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道:“通關令牌就是這個,有了這東西,你才能從九天秘境中安然走出去,否則就要被困在這裏一百年。”


    “可否給我看看?”陸天羽隱約覺得這令牌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哪兒見過,倒是齊天同提醒了一句,“這塊令牌和你上次在拍賣行買來的那塊令牌有些相似啊。”


    陸天羽這才想起來,確實,這塊令牌和上次在拍賣行,孫陽以五十萬金幣賣給他的無名令牌有些相似,隻不過兩塊令牌的顏色有些不同。


    麵前這塊令牌顏色鮮紅,而自己手上的這塊,顏色偏暗紅一些,除此之外,令牌的紋路、材質和上麵所繪的圖案等幾乎是一模一樣。


    如果大漢手上的這塊令牌是通關令牌,那自己手上的這塊又是什麽?


    大漢也注意到了陸天羽手上的令牌,驚訝道:“這是什麽?”


    “我也想問你,這是什麽?沒聽說在九天秘境裏還需要通關令牌的。”陸天羽問道。


    “對於前輩這樣的大能真人當然不需要什麽通關令牌,時間到了,你們自然能找到離開的路離開,但對於我們這些低等階的真人來說,通關令牌是唯一的護身符。”


    依照大漢所說,九天秘境中危險重重,就算每次的開啟都限製修士的準入修為,也無法保證進來的人都能安然出去,有不少修士因為種種原因葬身在此地。


    為了能夠安然走出去,曆次進九天秘境的人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慢慢的,就有人發現了通關令牌的事。


    具體的說,九天秘境中有幾個傳送陣,而這些傳送陣需要令牌打開,隻要把令牌搜集完整,就能通過傳送陣傳送到下一個地方,直至離開此地。


    “隻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九天秘境中共有五個這樣的傳送陣,令牌也隻有五枚,而九天秘境之大,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想象。因而,相比靠自己的實力離開九天秘境,找尋令牌這個方法要更艱難一些。”大漢歎氣道。


    確實,擁有通關令牌出密境確實比較簡單,但區區五枚令牌卻要數萬人去搶,難道可想而知,更別提,五枚令牌還散落在秘境的各處,想要搜集全,何其艱難。


    相比之下,還是靠自己的實力離開秘境更容易些,怪不得他們之前從未聽人說起過通關令牌的事。


    陸天羽點點頭,而後問道:“那你這塊令牌是怎麽來的,又怎麽知道我們身上有令牌的?”


    “我這塊令牌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他早年間曾經進過九天秘境,通關令牌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至於剛才衝兩位前輩要通關令牌,純粹隻是想嚇唬兩位前輩,卻沒想到兩位前輩實力那麽強大,晚輩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大漢尷尬的搖了搖頭,他因為體形頗大,又長得凶神惡煞,因而才能以轉生修為行走在九天秘境,當然,他這樣的修為能唬住人族修士,卻唬不住秘境的妖獸以及各種各樣的陷阱機關,因而,自打進了九天秘境後,他就待在這附近沒敢動,就等人上門呢。


    誰能想到,等來的確實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東西沒搶到也就罷了,還差點害了自己,幸虧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大度,否則他怕是要慘了。


    想到這裏,大漢又是升起一股感激之情,對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連連道謝。


    陸天羽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道:“你剛才說,就看到我們兩個,在沒有看到其他人?”


    “沒有啊!”大漢道。


    “沒有看到一個和畫上的中年人長得差不多的人嗎?”齊天同不死心道。


    “沒有。”大漢很確定的搖頭,道:“我隻看到你們兩個在這裏嘀嘀咕咕了半天,確定你們的實力和修為都不高後,才走了進來的,沒想到……”


    知道他又要說沒想到他們的實力這麽強之類的話,陸天羽連忙打斷他道:“先別說這些了,我問你,你認識畫上的人和此人腳下的高山嗎?”


    “不認識,他是誰啊?”大漢看了古畫一眼,一臉茫然的說道。


    “那你聽說過靖康王和玲瓏山嗎?”齊天同接口問道。


    “靖康王?我隻聽說過墨王,玲瓏山也沒聽說過,我隻知道常陽山。”大漢說道。


    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沉默了,半晌,齊天同開口道:“該不會我們是見鬼了吧?”


    他雖然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語氣頗為嚴肅,這件事越來越古怪了。


    陸天羽沉默了片刻後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中年人剛剛確實來過。”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齊天同問道。


    陸天羽想了想道:“先拋開中年人的身份不談,他告訴我們關於靖康王的故事必然是有用意的,但他有幾個問題沒有說清楚,首先便是靖康王身隕的原因。”


    “嗯,這一點,他沒提。”齊天同點頭。


    “第二點,靖康王和玲瓏山的關係;第三點,這幅畫是誰畫的……”


    陸天羽說到這裏,齊天同接口說道:“還有一點,九天秘境若真的是失落的玲瓏山所在地,那它又是怎麽失落的呢?”


    陸天羽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有關墨王的事也要搞清楚,為什麽中年人說,墨王的發跡之地不是常陽山,而是玲瓏山,搞清楚這些了,我們大概就能猜出中年人的來曆了。”


    “我還有個疑問,這些事和青鳥有沒有關係?”齊天同疑惑,中年人先前並沒有過多的提起青鳥,但他始終有種感覺,青鳥和中年人說的這些有一定的關係。


    “這個就等以後的證實了。”陸天羽其實也和齊天同有一樣的感覺,覺得中年人告訴他們的這些和青鳥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係,但到底是哪種聯係,他也說不上來。


    頓了頓,陸天羽又看了一眼牆上的古畫,道:“我等把這幅古畫也帶走吧?”


    “帶走這幅畫?為什麽?”齊天同疑惑,不明白陸天羽為什麽想要帶走這幅古畫。


    “留個紀念吧,總是不能白來。”


    陸天羽笑了笑,上前把古畫取下來,而就在他把古畫拿下來的時候,齊天同忽然驚訝的發現,古畫後麵的牆壁上竟然有個凹槽,凹槽裏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天羽,這是什麽?”齊天同把木盒拿出來,打開一看裏麵放著的赫然是一張獸皮地圖。


    “地圖所繪的是哪裏呢?”齊天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地圖上畫的哪個地方,把它交給陸天羽,陸天羽也看不出來,猶豫了下,他把大漢照過來,道:“你見過地圖上所畫的地方嗎?”


    大漢仔細的看了半天,皺眉道:“似乎是南方神州,但又不像……”


    “到底是哪裏?”齊天同不耐煩的道。


    “我也不知道,這地方像是南方神州,但又不太像。”大漢一臉委屈,這地圖畫的太複雜了,根本看不出到底哪兒是哪兒。


    陸天羽想了想道:“你是從哪裏看出來,這是畫的南方神州的?”


    “你看這裏,像不像是常陽山?”大漢指著地圖上的一條山脈對陸天羽說道。


    陸天羽定睛一看,別說,還真像是常陽山脈,尤其是紅河穀的那根石柱,更是一模一樣。


    可除了這一處地方外,在沒有其他的地方和常陽山相像了。


    三人研究了半天,最終也沒研究出這張地圖上畫的是哪裏,陸天羽幹脆把地圖收起來道:“算了,先把地圖收起來,相信遲早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把地圖和古畫收好後,陸天羽盤算了下時間,道:“我們進來應該已經超過一天了,這麽長時間,不知道韓兄和山鬼那邊怎麽樣了,得盡快找到他們。”


    齊天同點頭,兩人當即往外走去,大漢卻是叫住他們道:“兩位前輩,帶上晚輩我吧!”


    “帶上你?”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相視一眼,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大漢一愣,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叫孫有福,小雀城人士……”


    “你是哪裏的人跟我二人沒關係,也勸你不跟著我二人的好,我二人的來曆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說不定,你自己沒有危險,跟著我們反而會性命不保。”


    齊天同這番話倒不是危言聳聽,陸天羽的名字現在已經聞名整個棲鳥大陸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從他手裏搶回青鳥之羽,相信就算在這九天秘境中,也有不少這樣的人。


    真要跟著他們兩個在秘境中行走,反而是最危險的。


    隻是大漢卻鐵了心要和陸天羽他們一起,理由是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雖然修為、實力強大,但完全沒有大能修士的狂妄,跟著他們在一起,大漢不用擔心會被他們出賣。


    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聞言哭笑不得,這是誇他們呢,還是損他們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陸天羽道:“我先告訴你我們兩個的名字,你在決定要不要跟著我們吧……我叫陸天羽,他叫齊天同,我們還有兩個朋友,一個叫韓非,一個叫山鬼……”


    “你們是搶走青鳥之羽的人?”


    果然,陸天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有福打斷,他錯愕的看著陸天羽和齊天同兩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自然也聽說過陸天羽和齊天同他們的名字,隻是沒想到會被自己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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