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激動的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衡山派是什麽樣的門派，整個湯陰城的人誰不知道？
那可是方圓十萬裏內最大的宗門啊！
已經覆滅、有著數萬年曆史的逍遙派跟衡山派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若是能成為衡山派的弟子的話，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比他當小販賣東西，受人白眼要強的多。
隻是，他不確定金烏天人是不是真的要收他為徒，還是開玩笑。
“開玩笑？”金烏天人臉色一沉道：“以我的身份，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你若不想進我衡山派的話，我自然不會強求！”
“不，不，不！晚輩願意，晚輩願意！晚輩參見長老！”小販連連點著頭，最後幹脆跪在地上行起大禮來，那緊張的樣子，似乎真的怕金烏天人會反悔。
金烏天人看著他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先告訴你，我隻是準你進衡山派，並不會給你任何特殊的待遇……衡山派並不是那些小門小派，你進的去，不代表你就能留的下來，萬一你無法通過宗門考核，你依舊會被趕出去的！衡山派不收廢物弟子，你明白？”
“明白，明白！弟子一定會盡心盡力，不讓前輩失望的。”小販連連點著頭。
“記住你現在的話就好，起來吧！”金烏天人揮手讓小販站了起來。
“你小子真的是撞了大運，能讓金烏前輩親自收你入門……”陸天羽在一旁笑著說道。
不想，小販聞聽到他的話後，卻是一愣道：“金烏前輩，衡山派的金烏前輩？十年掌門？”
陸天羽沒想到小販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金烏天人的身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想向金烏天人道歉。
金烏天人卻是看著小販問道：“你知道我？”
看他饒有興趣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生氣。
小販點頭道：“我當然認識啊！我還見過前輩你的畫像呢！隻是沒想到真的是前輩你。”
這下，輪到金烏天人驚訝了，道：“你見過我的畫像？在哪裏？”
“就在湯陰城啊！”小販說道：“當時有人在出售你的畫像，說是祖傳的，因為家道中落，便想出售畫像來換取錢財……”
“畫像呢！”小販說到這裏，金烏天人忽然想到了什麽，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追問道。
“就在我身上……”
“拿出來我看！”
小販沒想到金烏天人會這麽激動，愣了下後，急忙把畫拿了出來。
金烏天人接過畫像打開一看，頓時呆滯當場，口中喃喃道：“果然是，果然是！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素素，素素……”
看到畫的金烏天人瞬間就失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口中還不斷的叫著“素素”。
陸天羽和北冥三老等人皆是一陣驚訝，下意識的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畫上是一位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一身青衣，肩背長劍，頗具氣質。
金烏天人！
縱然畫中的男子很是年輕，但陸天羽他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金烏天人！
這就是他年輕時候的長相！
隻是畫這幅畫的人是誰呢？
陸天羽疑惑。
這時，項天在旁邊小聲提醒了一句，道：“前輩看那裏！”
陸天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畫像右下角寫著幾個小字：“湯陰城湯陰山，素素留！”
看這娟秀的字體，應該是出自女修之手。
女修……
趙無道瞬間明白過來，畫畫的人是誰了?
除了魔教聖女外，恐怕不會有第二個女修能給金烏天人畫畫像。
怪不得，怪不得金烏天人之前一直不願意進湯陰城，一定是因為他在湯陰城和魔教聖女有過什麽難忘的回憶。
當然，這種回憶陸天羽猜不出來，金烏天人也不可能主動說出來。
陸天羽便沒有詢問，衝著小販和北冥三老他們示意一眼，幾人當下起身離開了這裏。
小販不知其中內情，眼見陸天羽幾人臉色凝重，不由忐忑起來，問道：“幾位前輩，怎麽了嗎？是不是晚輩說錯什麽話了？”
“此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緊張。”陸天羽寬慰了一句，而後坐了下來道：“你也坐，我們繼續說逍遙派的事。我問你，如果我說，逍遙派是星宿真人覆滅的，你會怎麽想？”
“什麽？逍遙派是星宿真人覆滅的？”小販沒想到陸天羽會這麽說，一臉驚訝之色，道：“怎麽可能？星宿真人沒必要這麽做吧？”
看他的樣子，陸天羽的這個猜測顯然顛覆了他的想象。
陸天羽便笑了笑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不過，你不是說星宿真人和棋聖占星子不和嗎？在掌門繼承這件事上，也對逍遙派有所不滿……這種情況下，他覆滅逍遙派應該不難理解吧？”
“是不難理解，但太匪夷所思了！星宿真人畢竟是逍遙派的弟子，他真的願意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嗎？而且，他有這個能力覆滅逍遙派嗎？逍遙派可是有著萬年曆史的！”
小販覺得陸天羽的推測實在匪夷所思、不合常理了些。
他對星宿真人的好感弱於對棋聖占星子，但要說是星宿真人覆滅了逍遙派，他是玩玩不信的，一來，星宿真人沒這個理由，二來，他也沒這個能力！
逍遙派好歹也是有著萬年曆史底蘊的大宗門！
除非星宿真人突破到了帝尊修為，他才有可能以一己之力覆滅逍遙派，但他要真這麽做的話，恐怕早就傳遍修羅大陸了吧？
況且，眾所周知，逍遙派是吸星門覆滅的，跟星宿真人有什麽關係？
“星宿真人的事是我猜測的，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你可知道，吸星門與逍遙派到底有什麽恩怨，要覆滅他們？這兩個門派，一個在西域一個在東陸，中間相隔十萬八千裏，應該不會有什麽深仇大恨吧？”陸天羽問道。
小販搖頭道：“這個晚輩也不清楚，恐怕整個大陸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仇怨，逍遙派被覆滅，在外人看來，著實有些雲裏霧裏了些。”
“那你可知道，除了星宿門外，還有沒有其他門派想要覆滅逍遙派呢？”陸天羽問道。
“要說有也有，逍遙派作為萬年曆史底蘊的宗門，肯定有不少仇家，但要說有這個能力的，卻沒有幾個。太大的宗門，逍遙派也不敢惹，太小的宗門，一旦招惹了，逍遙派肯定會將其徹底覆滅，以絕後患。故而，也可以說，逍遙派沒有仇家。”小販說道。
陸天羽點頭，小販的話很有道理，一個大宗門，說沒有仇家是不可能，但就像小販說的，大宗門也不是傻子，不會傻到去招惹比他們大很多的門派。
比如，逍遙派哪怕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招惹衡山派。
而小的宗門一旦招惹了，逍遙派必然會將其徹底覆滅，以絕後患——
門派的名聲與作風在某些方麵是不對等的，逍遙派的名聲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不代表他們好惹，事實上，有不少小宗門就是被逍遙派覆滅的。
否則，衡山派也可能發展萬年之久！
因此要說逍遙派的仇家，可能真的不少，但有能力將其徹底覆滅的，方圓十萬裏之內，恐怕就隻有寥寥幾個，但這幾個宗門，跟逍遙派有過節的，並不多。
就算偶有關係不睦的，也遠遠達不到滅門滅宗的地步。
“其實我覺得，若想知道逍遙派為什麽會被覆滅，有一個宗門可能會知道些消息，但他們願不願意說出來，我就不知道了。”小販這時候忽然又說道。
陸天羽一愣，道：“哪個宗門？”
“憐星宮！”小販吐出三個字。
“憐星宮？什麽來曆？”陸天羽皺眉問道。
“憐星宮是一個世外宗門，其勢力比衡山派還要大，具體有多少年的曆史，恐怕大陸上沒有幾個人能說的清的！隻知道，大陸有記載的時候，就有了憐星宮！”
“憐星宮內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隻有聊聊數十人，且都是女修，但她們的實力很是強大，據說各個都有準帝境界，甚至還有傳說中的帝尊境界！可謂是強大無比！”
小販說著，一臉的敬佩向往神色。
陸天羽沉吟著點頭道：“的確很強大，但為什麽說她們一定會知道逍遙派是如何被覆滅的呢？”
“憐星宮曾出過兩任帝尊，這兩任帝尊為憐星宮留下了無數的法寶，其中有一件法寶能夠洞察大陸一切人、事、物，就像是帝尊的眼睛一樣！隻要他們開啟這件法寶，就必然能查探到逍遙派當年覆滅的真相。隻是，憐星宮是世外宗門，從不與其他宗門打交道，尤其是與男修士打交道。想讓她們開啟法寶，恐怕就算是衡山派的掌門親自前往，也不行！”
“聽上去，這憐星宮倒的確有些世外宗門的意思。”北冥天看向了陸天羽。
陸天羽想了想道：“憐星宮宮門難入就暫不做考慮了，我想，還是應當先去逍遙派的舊址去看一看！”
衡山派是什麽樣的門派，整個湯陰城的人誰不知道？
那可是方圓十萬裏內最大的宗門啊！
已經覆滅、有著數萬年曆史的逍遙派跟衡山派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若是能成為衡山派的弟子的話，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比他當小販賣東西，受人白眼要強的多。
隻是，他不確定金烏天人是不是真的要收他為徒，還是開玩笑。
“開玩笑？”金烏天人臉色一沉道：“以我的身份，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你若不想進我衡山派的話，我自然不會強求！”
“不，不，不！晚輩願意，晚輩願意！晚輩參見長老！”小販連連點著頭，最後幹脆跪在地上行起大禮來，那緊張的樣子，似乎真的怕金烏天人會反悔。
金烏天人看著他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先告訴你，我隻是準你進衡山派，並不會給你任何特殊的待遇……衡山派並不是那些小門小派，你進的去，不代表你就能留的下來，萬一你無法通過宗門考核，你依舊會被趕出去的！衡山派不收廢物弟子，你明白？”
“明白，明白！弟子一定會盡心盡力，不讓前輩失望的。”小販連連點著頭。
“記住你現在的話就好，起來吧！”金烏天人揮手讓小販站了起來。
“你小子真的是撞了大運，能讓金烏前輩親自收你入門……”陸天羽在一旁笑著說道。
不想，小販聞聽到他的話後，卻是一愣道：“金烏前輩，衡山派的金烏前輩？十年掌門？”
陸天羽沒想到小販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金烏天人的身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想向金烏天人道歉。
金烏天人卻是看著小販問道：“你知道我？”
看他饒有興趣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生氣。
小販點頭道：“我當然認識啊！我還見過前輩你的畫像呢！隻是沒想到真的是前輩你。”
這下，輪到金烏天人驚訝了，道：“你見過我的畫像？在哪裏？”
“就在湯陰城啊！”小販說道：“當時有人在出售你的畫像，說是祖傳的，因為家道中落，便想出售畫像來換取錢財……”
“畫像呢！”小販說到這裏，金烏天人忽然想到了什麽，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追問道。
“就在我身上……”
“拿出來我看！”
小販沒想到金烏天人會這麽激動，愣了下後，急忙把畫拿了出來。
金烏天人接過畫像打開一看，頓時呆滯當場，口中喃喃道：“果然是，果然是！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素素，素素……”
看到畫的金烏天人瞬間就失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口中還不斷的叫著“素素”。
陸天羽和北冥三老等人皆是一陣驚訝，下意識的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畫上是一位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一身青衣，肩背長劍，頗具氣質。
金烏天人！
縱然畫中的男子很是年輕，但陸天羽他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金烏天人！
這就是他年輕時候的長相！
隻是畫這幅畫的人是誰呢？
陸天羽疑惑。
這時，項天在旁邊小聲提醒了一句，道：“前輩看那裏！”
陸天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畫像右下角寫著幾個小字：“湯陰城湯陰山，素素留！”
看這娟秀的字體，應該是出自女修之手。
女修……
趙無道瞬間明白過來，畫畫的人是誰了?
除了魔教聖女外，恐怕不會有第二個女修能給金烏天人畫畫像。
怪不得，怪不得金烏天人之前一直不願意進湯陰城，一定是因為他在湯陰城和魔教聖女有過什麽難忘的回憶。
當然，這種回憶陸天羽猜不出來，金烏天人也不可能主動說出來。
陸天羽便沒有詢問，衝著小販和北冥三老他們示意一眼，幾人當下起身離開了這裏。
小販不知其中內情，眼見陸天羽幾人臉色凝重，不由忐忑起來，問道：“幾位前輩，怎麽了嗎？是不是晚輩說錯什麽話了？”
“此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緊張。”陸天羽寬慰了一句，而後坐了下來道：“你也坐，我們繼續說逍遙派的事。我問你，如果我說，逍遙派是星宿真人覆滅的，你會怎麽想？”
“什麽？逍遙派是星宿真人覆滅的？”小販沒想到陸天羽會這麽說，一臉驚訝之色，道：“怎麽可能？星宿真人沒必要這麽做吧？”
看他的樣子，陸天羽的這個猜測顯然顛覆了他的想象。
陸天羽便笑了笑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不過，你不是說星宿真人和棋聖占星子不和嗎？在掌門繼承這件事上，也對逍遙派有所不滿……這種情況下，他覆滅逍遙派應該不難理解吧？”
“是不難理解，但太匪夷所思了！星宿真人畢竟是逍遙派的弟子，他真的願意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嗎？而且，他有這個能力覆滅逍遙派嗎？逍遙派可是有著萬年曆史的！”
小販覺得陸天羽的推測實在匪夷所思、不合常理了些。
他對星宿真人的好感弱於對棋聖占星子，但要說是星宿真人覆滅了逍遙派，他是玩玩不信的，一來，星宿真人沒這個理由，二來，他也沒這個能力！
逍遙派好歹也是有著萬年曆史底蘊的大宗門！
除非星宿真人突破到了帝尊修為，他才有可能以一己之力覆滅逍遙派，但他要真這麽做的話，恐怕早就傳遍修羅大陸了吧？
況且，眾所周知，逍遙派是吸星門覆滅的，跟星宿真人有什麽關係？
“星宿真人的事是我猜測的，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你可知道，吸星門與逍遙派到底有什麽恩怨，要覆滅他們？這兩個門派，一個在西域一個在東陸，中間相隔十萬八千裏，應該不會有什麽深仇大恨吧？”陸天羽問道。
小販搖頭道：“這個晚輩也不清楚，恐怕整個大陸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仇怨，逍遙派被覆滅，在外人看來，著實有些雲裏霧裏了些。”
“那你可知道，除了星宿門外，還有沒有其他門派想要覆滅逍遙派呢？”陸天羽問道。
“要說有也有，逍遙派作為萬年曆史底蘊的宗門，肯定有不少仇家，但要說有這個能力的，卻沒有幾個。太大的宗門，逍遙派也不敢惹，太小的宗門，一旦招惹了，逍遙派肯定會將其徹底覆滅，以絕後患。故而，也可以說，逍遙派沒有仇家。”小販說道。
陸天羽點頭，小販的話很有道理，一個大宗門，說沒有仇家是不可能，但就像小販說的，大宗門也不是傻子，不會傻到去招惹比他們大很多的門派。
比如，逍遙派哪怕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招惹衡山派。
而小的宗門一旦招惹了，逍遙派必然會將其徹底覆滅，以絕後患——
門派的名聲與作風在某些方麵是不對等的，逍遙派的名聲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不代表他們好惹，事實上，有不少小宗門就是被逍遙派覆滅的。
否則，衡山派也可能發展萬年之久！
因此要說逍遙派的仇家，可能真的不少，但有能力將其徹底覆滅的，方圓十萬裏之內，恐怕就隻有寥寥幾個，但這幾個宗門，跟逍遙派有過節的，並不多。
就算偶有關係不睦的，也遠遠達不到滅門滅宗的地步。
“其實我覺得，若想知道逍遙派為什麽會被覆滅，有一個宗門可能會知道些消息，但他們願不願意說出來，我就不知道了。”小販這時候忽然又說道。
陸天羽一愣，道：“哪個宗門？”
“憐星宮！”小販吐出三個字。
“憐星宮？什麽來曆？”陸天羽皺眉問道。
“憐星宮是一個世外宗門，其勢力比衡山派還要大，具體有多少年的曆史，恐怕大陸上沒有幾個人能說的清的！隻知道，大陸有記載的時候，就有了憐星宮！”
“憐星宮內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隻有聊聊數十人，且都是女修，但她們的實力很是強大，據說各個都有準帝境界，甚至還有傳說中的帝尊境界！可謂是強大無比！”
小販說著，一臉的敬佩向往神色。
陸天羽沉吟著點頭道：“的確很強大，但為什麽說她們一定會知道逍遙派是如何被覆滅的呢？”
“憐星宮曾出過兩任帝尊，這兩任帝尊為憐星宮留下了無數的法寶，其中有一件法寶能夠洞察大陸一切人、事、物，就像是帝尊的眼睛一樣！隻要他們開啟這件法寶，就必然能查探到逍遙派當年覆滅的真相。隻是，憐星宮是世外宗門，從不與其他宗門打交道，尤其是與男修士打交道。想讓她們開啟法寶，恐怕就算是衡山派的掌門親自前往，也不行！”
“聽上去，這憐星宮倒的確有些世外宗門的意思。”北冥天看向了陸天羽。
陸天羽想了想道：“憐星宮宮門難入就暫不做考慮了，我想，還是應當先去逍遙派的舊址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