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宮會這麽重視這件事,其實修羅大陸上的人並不是很意外。


    畢竟,當初逼迫陸天羽立下誓言的玉函真人和天通真人的態度,不少修士可是親眼所見。


    她們兩個仗勢欺人的所作所為,莫說陸天羽,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動怒。


    憐星宮宮主此次親自前來湯陰城,難說不是想來向陸天羽道歉的。


    “道歉?嗬嗬。”陸天羽不禁冷笑了一聲,眼中盡是不屑之色,那件事之後,他對憐星宮便在沒有了好感。


    司徒空看出了他心裏的想法,也是跟著歎了口氣道:“其實那件事的對錯,我修羅大陸的修士都很明白,隻是因為憐星宮地位特殊,才……但不管怎麽說,憐星宮宮主若要親自給你道歉,你就應該受著,你有這個資格。”


    陸天羽的確有資格受著,因為棋聖占星子和星宿真人的恩怨能緩解,修羅大陸的危機能解除,靠的全是陸天羽,反而本應該出麵解決這件事的憐星宮,卻差點毀了這件事。


    就衝著這一點,憐星宮宮主就應該向陸天羽道歉以及道謝。


    不過陸天羽一點兒也不指望憐星宮的宮主來向他道歉或者道謝,他轉移話題道:“衡山派最近有什麽事嗎?”


    “除了接待各地的宗門來人外,並沒有其他事。”司徒空回道。


    現在的衡山派與往日相比,簡直變化甚大,因為陸天羽的緣故,現在的衡山派儼然成了整個東陸的大宗門,四周來往的大散修到了這裏都會前來拜訪外,其他宗門也會派專人前來。


    以往的衡山派雖然乃是東陸的大派,但外界拜訪的人並不多,宗門冷清,而現在,幾乎每天都有人上山拜訪,而那些駐紮在湯陰城的宗門,也儼然以衡山派馬首是瞻。


    湯陰城有什麽動靜,或者眾人有什麽打算,都會先上衡山派和江別鶴商議。


    反倒是本該擔此重任的憐星宮那裏鮮有人問津,落了個門可羅雀的下場。


    憐星宮宮主此次前來,未必就沒有借此機會挽回憐星宮顏麵的打算,但短時間內,憐星宮的威望恐怕很難比得過衡山派,尤其是在陸天羽回來的情況下。


    “那些來往衡山派的宗門散修,十有八九都是衝著你去的,尤其是你在巴角城做的事散播開來後,威望就更甚從前了。”司徒空說道。


    巴角城的事在陸天羽他們離開沒多久後就傳開了,巴角城的城主帶著書仙門的幾人前來衡山派拜訪說了這件事,江別鶴自然極為重視,當即便派人把這件事傳了出去。


    一是為了宣揚陸天羽的功績,提升他的威望,二則是幫助巴角城抓虛空老祖。


    “那抓到了嗎?”陸天羽問道。


    “暫時還沒有消息。”司徒空回道。


    虛空老祖自打被陸天羽拆穿身份躲起來後,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本以為他會躲到其他的小城邑繼續行騙,結果,也沒有收到消息。


    看樣子,他是了解了陸天羽的身份後被嚇怕了。


    不過,陸天羽不可能這麽放過他,因為他和湯陰山上的蛇龍有某種關係在。


    “放心吧,那騙子躲不了多久的,現在整個修羅大陸都知道這件事了。”


    衡山派現在的威望如日中天,江別鶴一道通緝令下去,在東陸的所有的門派都紛紛響應,就連憐星宮也非常了號令,通緝那虛空真人。


    在這種力度之下,相信就算那虛空真人就是上天入地,也會被抓出來的。


    “但願如此吧!”陸天羽淡淡的說了一句。


    ……


    與司徒空在客棧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司徒空喝得臉色通紅後,陸天羽幾人才離開。


    交代那幾名晚輩好生照顧後,陸天羽他們便往衡山派敢去。


    路上,樓蘭神女看向陸天羽問道:“你說的憐星宮,就是那兩個帝尊建立的門派嘛?”


    “沒錯,神女還記得他們呢?”陸天羽笑著說道。


    “諸暨腹中,億萬年少有人進入,那兩人乃是人中龍鳳,當時還想要帶我離開,我又怎麽會忘了他們?而且,他們還給過一個信物,讓我出來後,去憐星宮找他們……”


    樓蘭女王一邊說著,一邊憑空亮出兩枚白骨玉牌。


    一枚玉牌上寫著昊星,另一枚玉牌上則寫著星河……


    “這是兩位帝尊的名號。”


    金行者有些驚訝,沒想到樓蘭女王真的見過憐星宮的那兩位帝尊。


    “把這個給你吧!”樓蘭女王把玉佩遞到了陸天羽手上。


    陸天羽不解道:“為什麽給我?”


    “這兩枚玉牌上留著那兩人的力量,能夠號令憐星宮,憐星宮的晚輩冒犯了你,你可以拿著這令牌前去教訓他們。”樓蘭女王淡淡的說著,語調依舊冷漠。


    陸天羽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任性和俏皮。


    這兩枚玉牌在其他人手裏,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重金都換不來的東西,但樓蘭女王卻隨手就送給了陸天羽,目的隻是為了讓他去找憐星宮,替自己出一口氣……


    這種事,發生在任天嬌身上,陸天羽相信,但樓蘭女王也能做出這樣的事,足可見她對的用情至深。


    盡管她的這份“情”是衝著那個叫無道的人的,但陸天羽還說深受感動。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也聽到了,憐星宮雖然有人冒犯了我,但也受到了重罰,她們不敢在做這樣的事了,這兩枚玉牌你留起來,或許有用。”


    “沒用!”樓蘭女王搖頭說道:“我本無意留下此物,是他們兩個硬要留在這裏的,我拿著也隻是想有朝一日請他們幫我找無道,現在我找到了你,玉牌就對我無用了。”


    憐星宮的那兩位帝尊對樓蘭女王絕對有著特殊的感情,但樓蘭女王對他們並沒有絲毫情誼。


    在樓蘭女王心裏,那兩人不過是天賦有些過人的後生晚輩罷了!


    收下他們兩個給的玉佩,也是想著有朝一日出去後,請他們幫忙尋找無道的下落,並沒有其他含義。


    而現在,她認定了陸天羽就是她要找的無道,兩枚玉牌自然也就沒什麽用了。


    “那,好吧,我就暫且替你保管!”見樓蘭女王神色堅定,陸天羽最終還是收下了玉牌。


    樓蘭女王頓時露出一抹迷人笑容,饒是陸天羽也是一陣失神。


    半晌他才回過神道:“我們走吧!”


    ……


    陸天羽他們沒有進到衡山派就碰到了前來迎接的江別鶴、木行者等人。


    他們得到消息後,便特意在城外迎接。


    看到陸天羽他們,江別鶴率先走了過來,恭聲道:“陸道友,幾位前輩……女王!”


    他其實並不知道樓蘭女王的身份,但白宸和任天嬌兩人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他也知道樓蘭女王的身份來曆不一般,須按照他們的稱呼,一並成為女王。


    其他四名行者也一一上前見過樓蘭女王。


    樓蘭女王則依舊是那副高貴的模樣,對這些人的態度既不親近,也不過分疏遠。


    她越是如此,越是讓江別鶴他們心中好奇她的來曆。


    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們自然沒有多問。


    陸天羽也把江別鶴等人的身份介紹給了樓蘭女王,而後他環顧一周說道:“金烏前輩沒來嗎?怎麽沒看到他。”


    “哦,金烏前輩幾日前去了萬魂合體大陣,拜訪棋聖前輩了。”江別鶴回道。


    陸天羽回來的消息,衡山派其實是收到了消息的,但因為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故而,大家也沒有刻意準備。


    金烏天人也沒有刻意在衡山派等著,而是去了萬魂合體大陣,拜訪棋聖占星子。


    反正陸天羽回來後也一定會前往的,沒必要一定要在宗門內等著。


    陸天羽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好,你們先回去,我帶女王去萬魂合體大陣,拜訪棋聖前輩。”


    眾人自然答應。


    陸天羽便帶著樓蘭女王前往萬魂合體大陣。


    路上,陸天羽把棋聖的事告訴了女王,並且還說出了自己的血脈身份。


    當聽到他乃是傳說中的混沌血脈後,饒是樓蘭女王也是一陣驚訝道:“怪不得你修為不高,但實力卻如此強大,原來你是神君血脈。”


    “神君血脈又如何?你還是先天一脈的君王呢!”陸天羽笑著說道。


    “不一樣,我樓蘭城中雖然半數以上的子民都有先天血脈,但沒有一個人擁有神君血脈,若有,也非我能管轄的。”樓蘭女王搖頭說道。


    神君血脈始終不是普通的先天血脈,追溯過往,混沌血脈的先祖還要強於樓蘭女王這一脈的先祖,更別提,混沌血脈後來還出了一名萬界神君。


    隻“神君”兩個字,就足以說明混沌血脈的高貴性,哪怕樓蘭女王也沒資格管轄。


    更何況,混沌血脈並非落魄血脈,也不需要去寄人籬下。


    “不管怎麽說,你都是先天一脈之主,而我隻是個族人罷了。”陸天羽笑著說道。


    樓蘭女王明白過來了,陸天羽這是在哄她開心。


    她輕輕的白了陸天羽一眼道:“我雖是先天一脈的君王,但地位終究不能和混沌一脈的族人相比,更何況,你是神君的親傳血脈,哪怕在混沌一族中,地位也是極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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